小说介绍
很快,她就化完了,对我说:“看看吧。” 我道了谢,看向镜子。 经过苏灵雨的手后,我的脸确实看上去漂亮了不少,心里自然很高兴。 这时,苏灵雨说:“很久没有自己做过这些了,技法有些生疏了,品味也不时尚了。” “没有的。”我忙对她说,“很漂亮,我是看待了,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 苏灵雨也笑了,正要说话,忽然,外间传来“嘭”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苏灵雨。 而她只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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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出去了。
因为在我犹豫的时候,权御轻声地说:“我父亲去世了。”
权御讲话的语气向来是中气十足的,只有提到他父母时,才会用现在这种“轻轻的”语调。
我的心不禁为之一疼,问:“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的事?”
权御再度陷入了沉默,许久,说:“我恨他。”
我没说话。
如果我也是一个被父亲伤害的孩子,那我肯定能够在这种时候跟他抱团取暖。
但我爸爸真的对我太好了,我没办法体会仇恨自己父亲的感觉。
幸好,权御显然也不需要我说什么,他在说完这三个字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然后又说了一遍:“我恨他……”
“所以他不能死。”他幽幽地说,“他应该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不能看、不能说……只能听,只有感觉……他应该这样活着,就这样死去太幸运了。”
他说:“他凭什么总是那么幸运。”
我还是说不出话。
显然是因为我持续的沉默,权御说完这句话后,便挂了电话。
我没有再回拨过去,只是望着监控画面上的他。
他挂断电话后,垂下手,靠到了树干上,微微地低着头。
因为光线的关系,摄像头无法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但光从这颓然的姿态,就能感觉到他的无力。
我完全看得出,他真的痛苦到了极点。
权御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掩饰过他对父亲的恨,他甚至恨自己流着他的血。
此刻更是毫不掩饰地把自己的黑暗念头袒露给我。
他很信任我。
可我呢?
我一点也不信任他。
而且我对他不好。
权太太去世了,权海伦失踪,如今他父亲也没了,他的家可以说是在短时间内突然坍塌了。
但在这期间,我却和别的男人暧昧。他求婚也被范伯伯粗暴打断,今天白天又在我家受了委屈,而我一直都没有站在他这边。
如果易地而处,我早就跟他分手了。
可现在他来找我,希望我能在他最难的时候陪陪他,而我呢?难道我还要推辞吗?
从我第一次见权海伦,她就疯疯癫癫的,迫切地她希望我跟权御分手,她说的话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权御说她有精神分裂症状,也许这就是真相呢?
我为什么要受她挑唆?
难道我自己的眼睛,还看不清我交往了一年的对象么?
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穿起了衣服,悄悄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又折回书房,拿出了锁在抽屉里的枪。
毕竟还有孩子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将枪放进包里,出门时,天色已经更亮了些。
刚走下台阶,身后就传来了声音:“太太。”
是阿美的一个男手下。
他把一样东西交给我,说:“我们会一直跟着,确保您是安全的,不会打扰。”
是个小定位器。
我将定位器放进包里,谢过他后,便来到了后门门口。
从这里,正好看到权御的车。
顺着路往前走了一会儿,刚转弯,就迎面看到了权御。
他正往这边走,看样子是要上车。
见到我,他停下脚步,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离得近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是红的,看上去很狼狈。
我朝他笑了笑,说:“这是要回去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时间仿佛停滞了,周围陷入了安静。
良久,权御忽然加快步伐,朝我走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后退。
但权御走得太快了,他携风带雨地冲过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身子。
他从来没这么用力地抱过我,我是真的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推搡。
推了几下他便放开了手,却紧接着便吻住了我的嘴。
他的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儿,这味道我从中午闻到晚上,是真的有点头晕。
而且,他吻得太重了,我的嘴唇好痛……
不过,我并不觉得糟糕,相反,我感觉到了一阵放松。
因为他的吻技真的很烂,甚至根本就没有张嘴……
如果他是权海伦所说的那种男人,吻技肯定应该不错吧,但是比起沈祟,他真的差太多了……
我胡思乱想着,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引导着他,好让这吻变得舒适些。
权御却猛地松了口,睁开眼看着我。
离得这么近,我能完全看清,他的白眼仁里布满血丝,幽暗
权太太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向了沈祟。
她能从风月场爬到权利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位置,肯定不是我这样低情商的笨蛋,基本的表情管理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所以她这一下失控,也让我看出,沈祟这句话的潜台词,在她看来,是非常恐怖的。
权太太盯着沈祟看了几秒,笑了起来:“沈先生,这事如果您父亲或念姐处理,也绝不至于要我家海伦的命的。毕竟……海伦真的是无意冒犯,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还是因为……”
她说着,苦笑着看向了我。
我明白,她是想说,之所以会造成这误会,主要是因为我跟权御真的交往了。
也就是说,在她的角度看来,沈祟的老婆出轨勾搭了权御,是整件事的起因。
沈祟说:“我也不要她的命。”
权太太顿时放松下来,笑着问沈祟:“那沈先生的意思是?”
“很简单。”沈祟说,“你现在打电话,叫她来接你。在她来之前,你替她跪。”
权太太足足愣了五秒钟,才猛然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沈祟说,“那就废了她打人的那只手。”
权太太立刻说:“这绝对不行!沈祟,我跟你的父母是同辈!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沈祟看着她,说:“所以你不跪?”
权太太扬起了脖子,倨傲的神情和权海伦有八分相似:“我不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沈祟没说话,伸手按了角几上的电话。
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里面传出了女佣的声音:“先生。”
“进来。”
挂了电话半分钟不到,门就开了。
几个壮硕的保镖走了进来,权太太仍旧梗着脖子,丝毫不惧。
沈祟说:“看在你老公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对你动粗。但你似乎上岸太久了,已经忘了‘识时务’三个字该怎么写。”
权太太瞥下嘴角,不屑地问:“难道你还想让他们打我?”
“不,”沈祟说,“我会让他们陪你玩玩,把视频送给你那个自诩高贵的女儿,让她亲眼看看,她妈妈创造她的过程。”
这番话太难听了,我简直听不下去,正要开口,沈祟又搂住了我的腰。
我只好强忍着不适,没有开口。
权太太看着沈祟,扑着厚厚脂粉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陷入了僵持。
我真怕她坚持下去,因为我觉得沈祟没有开玩笑。
半晌,权太太神色一垮,说:“你让他们出去,我现在打电话。”
沈祟挥手让保镖出去。
权太太掏出手机,应该是在吩咐佣人,说等权海伦醒了,就让她亲自来沈祟家里接自己。
随后,她挂上电话,看了沈祟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即双膝跪到了地上,对我说:“真是对不起,沈太太,我教女无方,令你受了委屈。就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我没说话,沈祟也没理会,站起身,把我抱到了轮椅上。
从会客室出来,走到转角时,便看到三只正躲在管家的身后,满脸兴奋地往会客室的方向看。
一见到我们,他们便跑高兴地蹿了出来。
宋雨跑得最快,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沈祟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撒娇道:“爸爸……”
沈祟按了按她的头,笑着问:“现在又是爸爸了?”
宋雨说:“要是坏阿姨来了以后没有跪,我还是……还是不要你当我爸爸。”
沈祟笑了起来:“小鬼头,叫声爸爸来听听。”
宋雨吐了吐舌头:“爸——爸!”
随后便跑了。
沈祟又看向宋腾,宋腾皱皱鼻子,说:“我又没说那种话。”
说完也跑了。
宋云看了看我,又看向沈祟,老半天,说:“谢谢叔叔。”
然后跑了。
沈祟笑眯眯地望着他们三个出门的背影,慈爱的表情真像他们的亲生父亲。
我及时赶走了这念头,开口说:“沈先生……咱们俩能聊聊吗?”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沈祟低头看过来,说,“你觉得我带坏了他们三个。”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藏着,直接说:“我明白你是好意,也不是说想让你饶了她们。”
从沈祟被牵扯进来,整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以前权海伦打的是一个平头百姓,现在她打的是沈太太,而且还不肯亲自道歉。就算是出于上流圈的社交压力,沈祟也不能轻饶了她。
这一点我是理解的。
我说:“只是孩子还小,我不希望他们被培养这么强的报复心。如果他们学会了,以后跟小朋友有争执,也这样睚眦必报,那样会被孤
沈祟看了几秒,最后大概是确定自己没戏,便动了动头,把左脸颊也凑了过来:“这边也要。”
“想得美!”我一把推开了他。
沈祟笑了起来,下了车。
去见梁医生之前,沈祟还是去洗了个把脸,不过眼睛依旧红着。
我忍不住打趣他:“现在咱俩谁是小兔子呀?”
沈祟说:“蜥蜴也有红眼睛的。”
“噫……”我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那么丑,你要是自比蜥蜴,就不准再抱我了。”
他立刻脚步一停,搂住了我,颓然道:“我是小兔子……”
我忍不住微笑,得意地摩挲着他搂在我腰上的手。
这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汐汐?”
扭头一看,是梁医生。
梁医生的脸色很差,不是生病的那种差,而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我急忙拉开沈祟的手,沈祟却不听话地再度搂了上来。
唉……
小心眼的男人。
我们和梁医生一起进了办公室,梁医生对沈祟说:“我要对她单独问诊。”
沈祟说:“她失忆了。”
“我知道。”梁医生板着脸说,“疾病是病人的隐私。”
“他是我老公嘛,”我说,“没什么好隐私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老公?”梁医生看着我问,“你看到结婚证了吗?”
也对哦……
我看向沈祟。
沈祟搂住我的肩膀,说:“结婚证在家,回去我就给你看。”
“在那之前,”梁医生看向他说,“请你把手放下去,到外面去等。”
连孩子都那么说,结婚的事肯定是真的,毕竟三只是很诚实的孩子。
而且,沈祟从刚刚见到梁医生开始脸色一直不好,现在更是一脸尴尬。
我倒是不觉得他会对我发脾气,我就是怕他一会儿又哭,便说:“梁医生,你不要为难我老公了。”
梁医生看向我。
“他可以留在这里。”我握住沈祟的手,说,“如果你执意要他离开,那我也就不检查了,肯定有医生不介意这个的。”
我都这么说了,梁医生便不吭声了,明显做了个深呼吸,才说:“我带你去做检查。”
因为检查项目很多,所以,等全部做完后,已经近中午。
做完检查后,梁医生对我们说:“这样就好了,检查结果我会安排送到贵府。”
沈祟没说话,我问:“不要再看诊吗?”
“会根据检查结果决定是否要看诊的。”梁医生说着,递来一张名片,“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说:“不用名片,我记得你的号码,也记得你,记得很清楚。”
梁医生总算露出了一抹微笑,说:“谢谢你。”
从医院出来,上车后,我说:“梁医生是很严厉的人呢,真高冷。”
沈祟说:“我比他高冷多了。”
我忍不住用眼睛斜他。
沈祟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还真“高冷”呢。
“醋桶。”我说,“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他真的不是我前任吗?”
“你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沈祟说,“最后一个也是。”
“……这我可不记得了。”我骄傲地说的。
沈祟不说话了。
我见他既不理人,也不发动汽车,有点好奇,便问:“你不会是又生气了吧?”
“需要一个亲亲。”他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呀?”没有理由才不给他亲亲。
“我不高兴。”沈祟说,“我不喜欢你对他……”他模仿着我说话的语调,‘我记得你,记得很清楚’这样。”
他说着,捏紧了方向盘,骨节泛白。
“这个理由不充分,”我说,“大街上有那么多男人,我记得的多得是,你要知道,我只是忘了你一个人而已。每碰到一个记得的都要亲你,我不要保养嘴巴了吧?”
沈祟估计是说不过我,用眼睛睖我。
我假装没看到,侧脸把头转到车窗外。
安静……
忽然,我感觉到某人凑过来。
这倒是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他会自己贴上来。
但下一秒,耳垂上便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我顿时打了个激灵,浑身都蹿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忍不住烧红了脸,看向他。
“你只说嘴不行。”他一脸坦然。
“无、赖!”
“无赖也是你一个人的无赖。”他脸皮厚厚地说,“渴望你一个人的爱。”
我本来是有点跳脚的,他这样一说,我反而有点想笑,说:“你也别吃醋了,我还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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