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两人一唱一和,还有不明白的?赵清婉冷笑连连,就是听说她有银子了,这是来打秋风要银子来了。她在林婶子家被冤枉的时候,李氏和赵小梅唯恐避之不及,丝毫不念及亲情关系,现在听说她有银子了,又来充亲戚,当起娘亲和妹妹了。反手将阿元往里屋一推,“阿元,乖乖在屋子里,别出来。”然后仗着肥胖的体型,赵清婉沉着脸将人往外赶,两人措手不及,几下就被推到了门外。李氏立马就哭嚎起来,坐在门口打滚,“我的天,打人了啊!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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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在阁楼上等了大半夜,都不见什么响动,也不见楚延琛回来,才微微阖眼,睡却也睡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佟瑜痛哭时候的面庞。
她想走近安慰他,告诉他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可一眨眼间眼前又浮现永安侯与佟江、佟川死去的样子。
漫天的大雪,都仿佛变成了阴森森的血色,不见天日。
等她猛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就对上楚延琛担忧的眸子。
“清婉。”男人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温热的大手给她擦拭面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
原来只是在梦中,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延琛!”清婉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再也克制不住哭声,“永安侯、佟川、佟江,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楚延琛将娇小的她扣入怀中,大手在她脊背上轻轻顺了顺:“嗯,我已经知道了,其他人还在。”
清婉泪眼模糊间听清他说什么,猛然抬头:“其他人都还好好的么?”
见他点头,清婉竟然忍不住破涕而笑:“太好了。”
可是刚笑出来,她就又忍不住哽咽。
她担心了一晚上其他人也遭遇不幸,和蔼的老夫人,温柔的阮氏,还有几个可爱的宝儿。
“昨晚四皇子府去劫狱了,阿瑜也被他们带走了,现在他们都在四皇子那边么?”
楚延琛却缓缓摇了摇头:“只有佟瑜在,佟家的女眷和几个小少爷在刑部牢房。”
清婉顿时恨得咬牙:“官家实在是歹毒!”
她说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不可谓是大逆不道,可这里只有她和他,楚延琛就纵着她,让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对了,我这里有证据,三公主是苏阳害的,就是苏太师的儿子!苏云遮还在我们府上,是他提供的证据,他们是亲兄弟,总不可能有假吧!”清婉忽然想起昨日那些事,急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交证据!”
“昨夜已经有人将证据送进了宫里。”楚延琛按住她,“你再休息会,养精蓄锐,现在所有人都在为永安侯府的事奔波,但劫狱一事也是一个把柄。”
“所有人?”清婉察觉到他口中的所有人有些歧义,据她所知,昨夜在宫中的可不止与永安侯府关系好的那些人吧?
楚延琛眸色幽深:“除了苏太师以外,太子一方也在为永安侯府的事奔走。”
“太子?”清婉呆住,刚刚睡醒的她头发被拱得乱糟糟的,眼睛肿肿的,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但她反应的却很快,“太子那边也对官家的安排毫不知情,官家这是要做什么!”
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永安侯府!
“李乾向来不喜纯臣,倒更喜欢阿谀奉承之鼠辈。”楚延琛嘴角讽刺,直接厌恶地叫出李乾的名字,“当初屠戮我楚家时,又何尝不是因为个人喜怒。”
清婉哑然,想起来,当年楚家是怎么亡的,前太子李世安又是怎么亡的,不正是因为,李乾偏爱七皇子,非要给他一个太子之位么!
只因为个人的私心,就要屠杀忠君爱国的忠臣,实在是可笑至极!
太荒唐了!
“我倒要说,你们夫妻二人,唯利是图,为了拿幕后之人给的钱,害死亲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二人就不怕报应?”清婉的个子不算太高,脸也是偏向甜美温婉的面容,可她此时句句逼人,反而让人生出一分这个女人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之感。
男人如遭雷劈,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言,而女人却张了张嘴,还想反驳。
清婉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朱妈妈:“诸位父老乡亲们请看,此人的确是中毒而死,不过却必然是昨夜或是今日刚刚死,指甲里尚有挣扎时抠到的湿润污泥,而不是在已经撤去三日的隔离区内身亡!”
“你们二人也不必跟我说,你们娘不是你们害死的,就算不是你们亲手害死,你们现在也是为杀了朱妈妈的仇人做事!”
“也罢,既然你们不想过消停日子,污蔑治疫的大夫和皇家威严,延琛,还是请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吧,重查此案,给燕京的父老乡亲们一个公正的交代,治疫代表着官家对百姓们的爱护,怎容半点污蔑!”
夫妻两个傻了眼了,还没从自己在为害死自己老娘的人做事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就被扯上了污蔑皇家威严的大帽子,两人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跑路。
卫恒和卫斐看出二人想跑,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在两人起身跑了一会后才把二人拿下。
清婉对此很是满意,这样更让百姓们看清楚,这二人是做贼心虚,落荒而逃。
“你们二人说的若是真的,又何必怕的连孩子和老娘的尸体都不要了!”清婉对着被压着的两人厉声责问。
两人听说要叫五城兵马司的大人过来,又听说触犯皇家威严,哪里还有刚才的胆子,男人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完全,女人倒是先反应过来,连连磕头大喊:“赵女医饶命啊!是有人威胁我夫妻二人和孩子性命,让我们必须来污蔑您的名声,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的啊!”
众人哗然,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恨不得唾沫星子淹死这两个人。
“我呸!赵女医为了咱们老百姓和娃儿们费心费力,免费治天花,还能把天花直接治好,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竟然敢来污蔑赵女医,真想拿泡尿渍死你们!”
“真是不要脸啊!赵女医,今天必须给他们送到兵马司那里去!”
“我来晚了!是谁污蔑赵女医!我家娃儿的天花就是赵女医治好的,娃儿说赵女医对他比我这个亲娘都温和,还气得我差点揍他,但也知道赵女医对这病患们是真的好啊,竟然有人敢这么污蔑他,我拎着耙子就来了!是谁!”
“你来晚了,这俩人都吓得现出原形了!”
被围着的两个人这会才知道,利用围观百姓的同情心的时候,被反噬的厉害,这会百姓们一个个举着扫帚、耙子的要揍他们俩,他们俩是跑也跑不过,躲也没处躲,恨不得在地上扒开一条缝钻进去。
“陛下仁德!”万宝公公笑得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
清婉在一边听着,却低着头,一副认真挑银针的神情,待皇帝不说话了她才上前:“陛下,该扎针了。”
这针,自然是养生针。
只不过清婉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在说,大郎,该吃药了。
一套针术施行完毕,清婉收拾好自己的医匣准备走时,皇帝却又开了口。
“赵女医暂时还是现在东宫住着吧,若是想见家人跟太子报备。”
得,又是太子搞花招!
清婉恨得牙痒痒,还得温顺回道:“陛下,民女在东宫一直住下去,恐有闲言碎语……”
“谁敢传宴儿的闲言碎语,朕要了他的脑袋!”李乾厉声道。
乾清宫里的宫人顿时吓得发抖。
清婉听到皇帝这般语气,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待到了外面,立马吐了口郁气。
缺德啊太子,老让自己为难的同时,猜不到他的动机,也难怪人们都说他性情古怪无常。
清婉唯一能想到的是,和楚延琛有关,可是楚延琛又什么都不告诉她。
日子总得往前走,一眨眼,枝头的叶儿就落得落,黄的黄,好在燕京之冬可不似宁古塔那边寒冷,便是着一件双鱼比目莲青薄夹袄,便半点都不觉冷。
若是宁古塔的这个季儿,就得穿上两三层棉袄。
“赵女医,您看看,这几样都可以给佟少爷做楚礼。”小翠竹拿着当初皇帝赏赐清婉的宝贝清单给清婉看。
清婉看了一眼就摆摆小手:“全送去吧,难得有关系如此好的朋友大婚。”
也不知干娘把忍冬和大郎的婚礼办了没有。
清婉现在不用东躲西藏了,琢磨了下时间,提笔就给干娘他们写了封信,写明自己现在得常驻燕京,让他们若是愿意来就明年春天雪化了就来燕京,若是不来就在宁古塔经营药馆,她和楚延琛会时不时拖人捎钱回去。
写完这封信,一眨眼就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清婉在皇帝那时不时听楚家案子的进展,琢磨着看来马上楚总兵就能彻底洗清冤名了。
听说太子和宋淮找出来好多证据呢。
楚总兵洗清冤屈显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到目前为止,楚家好像就站出来了一个旁支子弟,在辅佐太子调查当年之事,百姓们不由感慨,看来楚总兵是真的无后了,也是,当年楚总兵膝下也只有一子而已,恐怕早已死在了那场围剿之中。
说来实在可惜。
大好的秋末冬初时光,鎏金色的阳光从瓦顶倾散至地上,一道墙影隔开黑暗与光明。
清婉在东宫里很少出自己的房间,今日阳光好,是个例外,她在院中小坐了会。
“赵女医,奴婢听说外面说是陛下允许安惠王爷留到佟少爷大婚再回宁古塔,那到时候他会不会怀恨在心,想要对您下手啊……”小翠竹在宫里见多了阴谋,也神神道道的。
清婉心里一跳,九皇子能留到那一天,她肯定也要去的啊。
关键她现在还不清楚九皇子对自己的态度呢,可别参加个婚宴把小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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