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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良人与共小说》是一部短篇小说,《良人与共小说》小说内刻画了薛玉裴二郎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几日后,裴二郎回了军营。在他离开不久,我把我爹薛守仁告上了衙门。起因是他趁着我带小桃在村头河边洗衣服时,拎着一包酥饼假模假样地去了裴家,骗太母来看女儿,然后将里外翻了个底朝天。藏在衣柜里的钱匣子,十三两六钱,以及裴婶娘留下的那只玉镯,全部的家底,被他偷了个干净。我而后得知,果真如我所料,不赌了是假的,驴车是租来的,他想把我骗回去嫁给县城开皮革行的老鳏夫,并且已经收了人家五两银子的礼钱。那日,我被愤…

免费试读

那天运气不好,什么活计都没找到,直到快午时,才见一家书肆在喊人抄书。

抄十张才给一文钱,但是书肆的人说要求不高,字迹工整即可。

我心动了,明知肚子里没有二两香油,还是去了。

馆里乌压压坐了十几人,大家都在埋头抄书,唯有我,在挠头皮。

我太高看自己了,大郎虽然教过我识字,可事实上我的字写得歪扭七八,碰到一些生涩难懂的,面面相觑,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旁边一身穿褐色布衫的青年,正认真抄录,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跟大郎一样的好笔法,字迹行云流水,跃然纸上。

我幽幽道——

「你写得可真好。」

青年抬头看我,冷不丁四目相对,他脸红了。

我意识到此举十分唐突,赶忙道:「抱歉,无心之举,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个字念什么?」

我指了指范本上的一页,青年先是一愣,继而道:「这是个翀字,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意为直飞。」

他声音清润,还挺好听,我忍不住又问:「我看大家抄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书肆为何要抄这么多?」

青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乃京中康王殿下的新词集,风靡华京,各路州府争相表现,想在康王殿下面前露脸,姑娘放心抄,字写得差一些也不要紧,书肆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洮州郡看,其实根本卖不出那么多。」

「哦哦。」我放心地坐回了身子,朝他一笑,「多谢。」

青年书生脸皮薄,忙道:「姑娘不必客气。」

我天生不是挣这钱的命,旁人下笔如有神地抄了快一本,我还在硬着头皮抄第五张。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馆子里很静,所以这声响大了一些,我没好意思抬头,故作镇定继续抄书。

不多时,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手上帕子干净,里面放了块炊饼。

是那个青年书生。

我抬头看他,他赫然道:「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垫一垫。」

饿极了的时候,谁会嫌弃呢。

我也有些脸红,最终饥饿战胜了羞耻,伸手将那饼子拿了过来。

「谢谢,我真的太饿了,就不跟您客气了。」

那日,书肆掌柜看着我勉强抄完的十张纸,嘴角抽了又抽,十分不情愿地给了我一文钱。

而我为了挣这一文钱,不仅嘴角抽搐,手腕也抽搐。

再熬半月,裴二叔应该就能寄钱过来了。

他在边疆当兵,属中等兵役,一天有七十文钱,一个月的军饷是二两一钱。

想到这里,我去了县城衙门,找到衙役赵大叔,厚着脸皮问他借了一贯钱。

「我是看在你死去公爹的面子上才借给你的,你可得记得还,我也不容易,家里还有个瘸腿的闺女。」

「赵叔放心,我一定还,薛玉是守信之人。」

……

如此又过了快二十天,裴二郎终于寄来了四两银子。

从驿站军差手中接过银子,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县城买了整只烧鸡和一块酱肉,回去切好装盘子里,吃到嘴里的那刻,小桃哭得好大声——

「啊啊啊,太香了!我舌头要香掉了!感谢我二哥!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

手里有了钱,我没有再去县城找活干,而是在家摆弄起了闲置在院子角落里的老旧水磨盘。

上磨盘悬吊于支架,下磨盘安装在转轴,以水冲转,可磨碎谷物。

从前婶娘还在时,我为她敷膝盖,曾听她反复讲起过裴家做豆花的手艺。

井水泡豆,豆子磨成稠浆,搓到发响,然后用大细箩和细布滤两遍。

大锅旺火烧、文火煮,浆汁表皮凝结皱皮时停火。

熟石膏研成细粉,兑水搅匀同煮好的浆汁一起倒入瓦缸……

县城狮子巷南街集市,商铺林立,摊贩几乎摆到了州桥,最是热闹。

书肆抄书那日,管赵大叔借了钱,我是一路哭着回裴家的。

那一文钱挣得太勉强太辛苦,长久的压抑,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生出在狮子巷支摊做生意的念头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卖豆花。

因为裴家从前的营生物件都还在家中堆着,一应俱全,省去不少麻烦。

婶娘曾经说过,做豆花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出白花花嫩乎乎的豆花,以及正宗卤汤配料,每一步都有讲究。

泡豆时长要根据季节时令,瓦缸不能上釉……

在我第一次做出豆花,盛出几片在碗里,裴小桃比我还激动:「嫂子!嫂子!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

不过她也只激动了两天,看着我天不亮就起来磨浆,又不满地嘟囔——

「二哥寄过来的钱,省吃俭用可以解决温饱,这么辛苦做什么。」

「不能一直指望你二哥呀,他在外面从军,手头宽裕一些才好,把钱都寄了回来,他就会很拮据,做什么

几日后,裴二郎回了军营。

在他离开不久,我把我爹薛守仁告上了衙门。

起因是他趁着我带小桃在村头河边洗衣服时,拎着一包酥饼假模假样地去了裴家,骗太母来看女儿,然后将里外翻了个底朝天。

藏在衣柜里的钱匣子,十三两六钱,以及裴婶娘留下的那只玉镯,全部的家底,被他偷了个干净。

我而后得知,果真如我所料,不赌了是假的,驴车是租来的,他想把我骗回去嫁给县城开皮革行的老鳏夫,并且已经收了人家五两银子的礼钱。

那日,我被愤怒冲昏头脑,拎着菜刀走了二十里路赶到县城。

在赌坊将这瘦得脱了形、一副枯骨败相的老头扭送到了衙门。

大楚奉孝,为人子状告生父,同罪为「逆」,恶逆者是要处以绞刑的。

薛守仁从进了衙门,手就开始抖个不停。

留着八字髯的县令老爷,听完我的陈述,眯着眼睛道:「好个薛玉,你如今虽是裴家妇,亦曾是薛家之女,若执意要告你爹,有违孝悌,本老爷断案之后要痛打你二十大板,你可还要告他?」

「告!我要告洮州郡云安县西坡村薛守仁,伙同赌坊之人,卖发妻至私窼,害我娘李氏悬梁自尽,侵吞她的嫁妆。」

「你可有证据?」

「李氏死时,民妇七岁,没有证据。」

「那便是口说无凭。」

「那民妇就要告薛守仁,一女妄想二卖,坏了官牙规矩。」

「你爹将你许给裴家,有媒婆作保,算不得买卖,皮革行杨癞子的礼钱,他已尽数还清,也算不得一女二嫁,罪不成立。」

「青天白日盗窃裴家钱财,可是他的罪?」

「自然,大堂之上明镜高悬,本老爷不会偏袒任何一人,但薛守仁偷盗,皆因你是裴家之妇,事出有因,如此本老爷就判他归还了裴家钱财作罢,如何?」

「他没有钱,他都赌光了。」

「那就让他立下债据,有县衙门作证,抵不了赖。」

「如果他就是要抵赖呢。」

「那本老爷就治他个欺罔之罪,笞杖入狱!」

话说到最后,县令老爷已经很不耐烦,惊堂木猛地一拍——

「退堂!」

薛守仁立了债据,我挨了二十大板。

如果不是行刑之时换了个心慈手软的衙役大叔,我该是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的。

衙役大叔姓赵,叫赵吉,手下留情是因为认识我公爹裴长顺。

他说自打我公爹年轻时在县城摆摊卖豆花起,他们就认识了,是老相识。

我运气很好,赵大叔也很好,不仅掏了十五文钱帮我找了辆驴车回家,还送了我一瓶疮药,叮嘱我回去好好养着。

纵然他下手力道轻,衙门的二十个板子下去,我仍是臀股开了花,疼得冷汗淋漓,脸色惨白。

从挨打到趴驴车上,薛守仁一直跟着我,嗫嚅着解释:「爹没有卖你娘,不是跟你说过吗,是欠了赌场的钱,人家去家中讨要,你娘分明有些嫁妆银两,就是不肯拿出来,谁知道她性子那么倔,不过是吓唬她几句要把人卖私窼子里去,她就上吊了……」

「滚!」

「爹送你去裴家只是想给你找个好去处,不是卖女儿,还有皮革行的杨癞子,年龄是大了些,但是家底厚啊,爹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滚!」

我使了全身的力气骂他,牵一发而动全身,痛得脸更白了。

七岁丧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亲眼看到我娘吊死在房梁上,悬空着两只脚晃啊晃。

薛守仁惊恐过,也痛哭流涕地悔改过。

然而悔改不到一年,他又一头扎进了赌场。

说到卖妻贩女,他从来都不承认的。

兴许在他心里我还应该感激他,因为那时他没全然忘记自己有个女儿,赌赢了会给我买包子,赌输了还知道去讨些剩饭馊菜带回家。

人在弱小之时没得选,往往陷入茫然。

后来我逐渐长大,再后来我到了裴家,突然想明白了。

世间疾苦万千,能活着已经是上上签。

既已是上上签,再去问活着是为了什么,就很是矫情了。

活着自然是为了好好活着。

如大郎,想读书,想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如我,想安身立命,生活无虞。

然这世间种种,唯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走出路来。

大郎没这个机会了,但我有。

……

回裴家后,我在床上趴了一个月。

这期间裴小桃一边打着哭嗝儿,一边手脚笨拙地听我指挥忙活。

后来连太母尿裤子,她也能屁颠颠地跑去帮忙换了。

甚至还因为此事有了成就感,每天没事就巴巴地望着太母。

太母:「二丫,你老看着我干嚜,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太母,你渴了嚜,喝点水。」

「我不

裴二郎一句「你等着」,让我害怕了好几日。

虽不明白「你等着」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那日咬牙切齿,是极为恼怒的。

后来我与他都没再说话。

每天照常给他换药,伤口日复一日地好了,他的脸却日复一日地冷了。

我低头为他换药,缠着腰上的绷带,总感觉他在看我。

一抬头,果不其然就对上了那双锋锐深沉的眼睛。

「二,二叔的伤快好了。」我结巴道。

「嗯,快好了。」他盯着我,意味深长。

每次都是慌不择路地从他房内逃出来。

小桃见了一脸茫然:「嫂子,我哥不行了吗,你脸这么白。」

「裴小桃!」

我压住声音,唯恐被房内的人听到,嗔怒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不说话可不就成了哑巴。」

「你没事做是吧,去厨房烧灶,我待会熬卤汤。」

「呜呜呜,好。」

……

傍晚铺子没了人,我准备了卤料,在后院一阵忙活。

待到将锅端到了灶上,还没见小桃过来,不由得嘟囔一句:「小骗子,又跑开了。」

然后准备自己烧灶。

正拿起火镰子生火,几下没点起来,忽听门口传来低沉之音——

「我来吧。」

手一抖,抬头果然看到裴二郎倚在门旁。

他已然是好得差不多了,穿了件白色单衣,身躯挺拔,环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

放下火镰子,结巴道:「那,那二叔来吧,我去把盆里几件衣服洗了。」

说罢,赶忙起身,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慌慌张张地想走出厨房。

还未走到门前,突然门被关上了,裴二郎像一堵墙似的,堵在了我面前。

我撞倒了他身上,差点没站稳,被他一把扶住腰。

二郎生得高大,我的头才到他肩臂。

人在他怀里,男人身上凌冽的气息,夹杂着药草的香味,萦绕在我鼻尖。

他低头看我,附身在我耳边轻笑:「你出得去?」

「二郎,你放开。」

我又羞又恼,眼睛瞪着他,脸红到了耳畔。

他眼神微动,并未松开手,反而我腰身一紧,整个人直接被他单手抱起来,上前一步,坐在了不高不低的灶台上。

一只手还紧紧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也跟了上来,抚摸我的脸颊。

挣脱不开,我怒道:「裴意!你疯了!放我下来。」

粗粝的手掌触碰在我脸上,他眸光深沉似海,接着又柔软起来,眼底氤氲着层雾气,在我耳边低声哄道——

「想嫁人了?我比那秀才强多了,你试试……」

一句话,惊得我全身发麻,身子跟着颤抖起来:「二郎,我是你嫂子。」

「嗯,我知道。」

「兄死叔就嫂,要判绞刑的。」

我的脸很白,声音怕得哆嗦,他冷不丁地笑了,一只手摩挲我的耳朵:「在担心这个?」

按照历朝历代传下来的律令,兄死叔就嫂,是不遵礼法的。

虽然市井之中,这种事并不少见,守着条这样的规矩,倒也没见真的把谁判了绞刑。

可是那是因为大家是平民百姓。

裴二郎不同,他如今是京官,二品大员,皇帝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在世光之下。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

他好不容易,从战场厮杀中走来,历经血雨腥风,站在了高位。

若因为此事被拉了下来,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是死也难辞其咎。

恐慌蔓延开来,眼泪夺眶而出。

「不行,我们不行,谁都可以,就我们俩不成。」

我连连摇头,他眼神一软,低低地笑了,声音柔软:「我只问你想不想嫁给我,只要你想,什么都无需你来担忧。」

他目光坚定,含着某种不容抗拒也不容撒谎的引向,我咬着唇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嫁给秀才,唔……」

话未说完,腰间那只手突然收紧,他吻上我的唇,霸道又强势。

挣扎不开,心都要跳了出来,我直接身子瘫软,倒在了他怀里。

良久,他呼吸紧促地放开我,我喘息不过,浑身的力气一点也使不上来,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方才我没听到,再告诉我一次,你要嫁给谁,想清楚了再说。」

他哑着嗓子,盯着我红肿的唇,看我的眼神仿佛泛着绿光的狼。

我哭了:「嫁你,我想嫁你,二郎,你饶了我吧。」

终于满意了,他勾了勾嘴角,将我抱在怀里:「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

闹了这么一场,我面红耳赤,推开了他,只想快点走出厨房。

结果那扇被关上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看情形,应是从外面锁上了。

我目瞪口呆,回头看向裴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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