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薛玉裴二郎的书名叫《良人与共小说》,是一部关于主人公的火热小说,凭借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裴二郎静静地看着我,眸子依旧幽深,却不知不觉柔和许多,声音也软了下来:「好了,哭什么,不说这个了,我今日在抚台大人府上见到了徐县令。」我抹眼泪的手停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呢?」「然后,听说了你当年拎着菜刀把你爹告上衙门,还挨了二十大板的事。」我:……那位徐县令,正是云安县衙门的县官,作为当初的审案人,突然得知裴家出了位京官三品将军,而寡嫂刚好被他打过二十大板,为了防止裴二郎秋后算账,想必才上…
免费试读
裴二郎静静地看着我,眸子依旧幽深,却不知不觉柔和许多,声音也软了下来:「好了,哭什么,不说这个了,我今日在抚台大人府上见到了徐县令。」
我抹眼泪的手停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听说了你当年拎着菜刀把你爹告上衙门,还挨了二十大板的事。」
我:……
那位徐县令,正是云安县衙门的县官,作为当初的审案人,突然得知裴家出了位京官三品将军,而寡嫂刚好被他打过二十大板,为了防止裴二郎秋后算账,想必才上赶着主动提起的。
想也知道他是如何圆滑。
先说自己出于孝悌考虑打了裴家寡嫂,然寡嫂刚烈不阿,仁义两全,是忠诚志勇的奇女子,令人尊敬万分。
或许他还在庆幸,幸亏裴二郎拒绝了天子册封,否则寡嫂真的得了个诰命,他才真的苦涩。
那些过往之事,如今想来倒也觉得无关紧要,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呢,那时冲动,做事不够周全,不仅钱没要来,挨了板子,还被人骂是不孝女,仔细想来真是得不偿失。」
「何人敢乱嚼舌根?」
「嗐,清官难断家务事,议论起来本就说什么的都有,随她们说去,我又不会少块肉。」
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裴二郎的目光随即停在我身上,又挪开,道:「遇到了那样的难事,为何不写信告诉我?」
「说这个做什么,好没意思,二叔在军中也不易呀,我瞧着韩小将他们的花销,也没少使银子,二叔把钱都寄回家中,想来那时也很拮据。」
「没有,我花不了他们那么多。」
一语作罢,我闹了个脸红。
因为好巧不巧,前两日我在县城买菜看到了韩小将等人,见他们往狮子巷去的,还以为是来找裴二叔。
结果回去之后未在铺子里见到人,我还特意问他。
当时他看了我一眼,轻飘飘道:「没来找我。」
「那他们去哪儿了?我看着他们进了狮子巷。」
「不必管,随他们去。」
「那怎么成,既来了狮子巷,咱们定要招待的,我菜都买了,二叔知道他们在哪儿就去叫一声吧。」
「不叫。」
「嗯?他们在哪儿,我去叫。」
我认真地问他,他挑眉看我,眼眸漆黑,然后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秦楼。」
狮子巷州桥东,私窼妓馆以秦楼最为出名。
我的脸立刻红了,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裴二郎归家这段时日,其实我过得很是轻松。
因为他每天晨练,比我起得还早。
天还没亮,待我到了后院,他都已经把豆子磨成浆过滤好了。
看到我还会问一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纵然他从前是家里卖豆花的孩子,如今已经成了京官,怎可再来干这种粗活。
我于是十分不好意思,想着下次一定要更早起来,在他之前把活儿干完。
结果当我寅时就匆匆起来,还没到后院,在楼梯处看到他仅穿了件单衣,院中练剑,汗浸衣衫。
待练完了,用方帕子擦擦汗,便开始卷袖磨浆。
背挺肩宽,有似蜂腰,单薄衣衫下,身形轮廓结实硬朗,小臂粗壮健硕……
这,属实不是一个寡嫂该看到的。
我臊得又回了房间。
……
裴二郎归家第十日,姑姐裴梅来了豆花铺子。
马车上下来的少妇人,穿了件霞色软烟罗褙子,蛾眉轻扫,薄施粉黛,款款走来,身姿纤细。
一见裴二,她就红着眼睛唤了一声:「二郎。」
倒是稀罕,朱里长家的大公子,此次也跟着一起来了。
朱公子身形高瘦,面上颧骨凸出,眼神显得阴郁,透着股精光。
夫妇二人坐在铺子里,一个哭哭啼啼以帕抹泪,一个端着架子坐得挺直。
自进了门,朱公子便没开口说话,看那模样还在等着裴二郎先来问候他这个当姐夫的。
可惜坐在他们对面的京官,似乎不是那么守礼节。
裴梅陷于姐弟相见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言语间谈及爹娘,也谈及大郎,最终感慨二郎如今出息了,光宗耀祖,她这个当姐姐深以为荣。
阳光斜射到铺子里,映在裴二郎雀蓝色的衣服上,光线柔和,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也显得温良许多。
自他归家,生活安逸,小妹、太母相依,无战场纷争渲染,身上的戾气和凌厉感少了许多。
若敛去眼底的深沉锋锐,倒也生出几分公子如玉的温润。
可眼下他捻着杯子,淡淡地扫了一眼裴梅:「张口闭口都是死去之人,怎么不问问活着的人怎样?」
声色很淡的一句话,听不出半点情绪,可裴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握紧了手中帕子,垂泪道:「二郎……」
而那清高的朱公子,终于也沉不住气了,道:「二弟此话差矣,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接小妹和老太太去朱家享福的。」</
裴二郎一句「你等着」,让我害怕了好几日。
虽不明白「你等着」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那日咬牙切齿,是极为恼怒的。
后来我与他都没再说话。
每天照常给他换药,伤口日复一日地好了,他的脸却日复一日地冷了。
我低头为他换药,缠着腰上的绷带,总感觉他在看我。
一抬头,果不其然就对上了那双锋锐深沉的眼睛。
「二,二叔的伤快好了。」我结巴道。
「嗯,快好了。」他盯着我,意味深长。
每次都是慌不择路地从他房内逃出来。
小桃见了一脸茫然:「嫂子,我哥不行了吗,你脸这么白。」
「裴小桃!」
我压住声音,唯恐被房内的人听到,嗔怒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不说话可不就成了哑巴。」
「你没事做是吧,去厨房烧灶,我待会熬卤汤。」
「呜呜呜,好。」
……
傍晚铺子没了人,我准备了卤料,在后院一阵忙活。
待到将锅端到了灶上,还没见小桃过来,不由得嘟囔一句:「小骗子,又跑开了。」
然后准备自己烧灶。
正拿起火镰子生火,几下没点起来,忽听门口传来低沉之音——
「我来吧。」
手一抖,抬头果然看到裴二郎倚在门旁。
他已然是好得差不多了,穿了件白色单衣,身躯挺拔,环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
放下火镰子,结巴道:「那,那二叔来吧,我去把盆里几件衣服洗了。」
说罢,赶忙起身,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慌慌张张地想走出厨房。
还未走到门前,突然门被关上了,裴二郎像一堵墙似的,堵在了我面前。
我撞倒了他身上,差点没站稳,被他一把扶住腰。
二郎生得高大,我的头才到他肩臂。
人在他怀里,男人身上凌冽的气息,夹杂着药草的香味,萦绕在我鼻尖。
他低头看我,附身在我耳边轻笑:「你出得去?」
「二郎,你放开。」
我又羞又恼,眼睛瞪着他,脸红到了耳畔。
他眼神微动,并未松开手,反而我腰身一紧,整个人直接被他单手抱起来,上前一步,坐在了不高不低的灶台上。
一只手还紧紧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也跟了上来,抚摸我的脸颊。
挣脱不开,我怒道:「裴意!你疯了!放我下来。」
粗粝的手掌触碰在我脸上,他眸光深沉似海,接着又柔软起来,眼底氤氲着层雾气,在我耳边低声哄道——
「想嫁人了?我比那秀才强多了,你试试……」
一句话,惊得我全身发麻,身子跟着颤抖起来:「二郎,我是你嫂子。」
「嗯,我知道。」
「兄死叔就嫂,要判绞刑的。」
我的脸很白,声音怕得哆嗦,他冷不丁地笑了,一只手摩挲我的耳朵:「在担心这个?」
按照历朝历代传下来的律令,兄死叔就嫂,是不遵礼法的。
虽然市井之中,这种事并不少见,守着条这样的规矩,倒也没见真的把谁判了绞刑。
可是那是因为大家是平民百姓。
裴二郎不同,他如今是京官,二品大员,皇帝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在世光之下。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
他好不容易,从战场厮杀中走来,历经血雨腥风,站在了高位。
若因为此事被拉了下来,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是死也难辞其咎。
恐慌蔓延开来,眼泪夺眶而出。
「不行,我们不行,谁都可以,就我们俩不成。」
我连连摇头,他眼神一软,低低地笑了,声音柔软:「我只问你想不想嫁给我,只要你想,什么都无需你来担忧。」
他目光坚定,含着某种不容抗拒也不容撒谎的引向,我咬着唇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嫁给秀才,唔……」
话未说完,腰间那只手突然收紧,他吻上我的唇,霸道又强势。
挣扎不开,心都要跳了出来,我直接身子瘫软,倒在了他怀里。
良久,他呼吸紧促地放开我,我喘息不过,浑身的力气一点也使不上来,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方才我没听到,再告诉我一次,你要嫁给谁,想清楚了再说。」
他哑着嗓子,盯着我红肿的唇,看我的眼神仿佛泛着绿光的狼。
我哭了:「嫁你,我想嫁你,二郎,你饶了我吧。」
终于满意了,他勾了勾嘴角,将我抱在怀里:「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
闹了这么一场,我面红耳赤,推开了他,只想快点走出厨房。
结果那扇被关上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看情形,应是从外面锁上了。
我目瞪口呆,回头看向裴二郎。
那天运气不好,什么活计都没找到,直到快午时,才见一家书肆在喊人抄书。
抄十张才给一文钱,但是书肆的人说要求不高,字迹工整即可。
我心动了,明知肚子里没有二两香油,还是去了。
馆里乌压压坐了十几人,大家都在埋头抄书,唯有我,在挠头皮。
我太高看自己了,大郎虽然教过我识字,可事实上我的字写得歪扭七八,碰到一些生涩难懂的,面面相觑,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旁边一身穿褐色布衫的青年,正认真抄录,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跟大郎一样的好笔法,字迹行云流水,跃然纸上。
我幽幽道——
「你写得可真好。」
青年抬头看我,冷不丁四目相对,他脸红了。
我意识到此举十分唐突,赶忙道:「抱歉,无心之举,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个字念什么?」
我指了指范本上的一页,青年先是一愣,继而道:「这是个翀字,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意为直飞。」
他声音清润,还挺好听,我忍不住又问:「我看大家抄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书肆为何要抄这么多?」
青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乃京中康王殿下的新词集,风靡华京,各路州府争相表现,想在康王殿下面前露脸,姑娘放心抄,字写得差一些也不要紧,书肆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洮州郡看,其实根本卖不出那么多。」
「哦哦。」我放心地坐回了身子,朝他一笑,「多谢。」
青年书生脸皮薄,忙道:「姑娘不必客气。」
我天生不是挣这钱的命,旁人下笔如有神地抄了快一本,我还在硬着头皮抄第五张。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馆子里很静,所以这声响大了一些,我没好意思抬头,故作镇定继续抄书。
不多时,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手上帕子干净,里面放了块炊饼。
是那个青年书生。
我抬头看他,他赫然道:「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垫一垫。」
饿极了的时候,谁会嫌弃呢。
我也有些脸红,最终饥饿战胜了羞耻,伸手将那饼子拿了过来。
「谢谢,我真的太饿了,就不跟您客气了。」
那日,书肆掌柜看着我勉强抄完的十张纸,嘴角抽了又抽,十分不情愿地给了我一文钱。
而我为了挣这一文钱,不仅嘴角抽搐,手腕也抽搐。
再熬半月,裴二叔应该就能寄钱过来了。
他在边疆当兵,属中等兵役,一天有七十文钱,一个月的军饷是二两一钱。
想到这里,我去了县城衙门,找到衙役赵大叔,厚着脸皮问他借了一贯钱。
「我是看在你死去公爹的面子上才借给你的,你可得记得还,我也不容易,家里还有个瘸腿的闺女。」
「赵叔放心,我一定还,薛玉是守信之人。」
……
如此又过了快二十天,裴二郎终于寄来了四两银子。
从驿站军差手中接过银子,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县城买了整只烧鸡和一块酱肉,回去切好装盘子里,吃到嘴里的那刻,小桃哭得好大声——
「啊啊啊,太香了!我舌头要香掉了!感谢我二哥!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
手里有了钱,我没有再去县城找活干,而是在家摆弄起了闲置在院子角落里的老旧水磨盘。
上磨盘悬吊于支架,下磨盘安装在转轴,以水冲转,可磨碎谷物。
从前婶娘还在时,我为她敷膝盖,曾听她反复讲起过裴家做豆花的手艺。
井水泡豆,豆子磨成稠浆,搓到发响,然后用大细箩和细布滤两遍。
大锅旺火烧、文火煮,浆汁表皮凝结皱皮时停火。
熟石膏研成细粉,兑水搅匀同煮好的浆汁一起倒入瓦缸……
县城狮子巷南街集市,商铺林立,摊贩几乎摆到了州桥,最是热闹。
书肆抄书那日,管赵大叔借了钱,我是一路哭着回裴家的。
那一文钱挣得太勉强太辛苦,长久的压抑,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生出在狮子巷支摊做生意的念头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卖豆花。
因为裴家从前的营生物件都还在家中堆着,一应俱全,省去不少麻烦。
婶娘曾经说过,做豆花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出白花花嫩乎乎的豆花,以及正宗卤汤配料,每一步都有讲究。
泡豆时长要根据季节时令,瓦缸不能上釉……
在我第一次做出豆花,盛出几片在碗里,裴小桃比我还激动:「嫂子!嫂子!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
不过她也只激动了两天,看着我天不亮就起来磨浆,又不满地嘟囔——
「二哥寄过来的钱,省吃俭用可以解决温饱,这么辛苦做什么。」
「不能一直指望你二哥呀,他在外面从军,手头宽裕一些才好,把钱都寄了回来,他就会很拮据,做什么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