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干等着,我不相信楚江连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殷玉霞目光炯炯,“所以,我要主动出击!”
“你想怎么做?”宣庆裕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关切地问。
“嘿嘿。”殷玉霞奸邪地坏笑着:“这还得请宣王帮帮忙啊。”
硕大的牢狱中回荡着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夹杂着有频率的鞭打。太后似乎已经懒得进去,只是派人进去打听了几句。
想是太后上了年纪,不太想见到牢狱之中地狱般的景象……
“回禀太后。”处事的小太监从里面跑出来,轻声说:“问清了,据说是楚江连派那个小侍女,每日定期在您的饭菜中添少量不易被察觉的糖分。”
“哦?”太后挑眉,“他可有说为何要陷害哀家?”
“这。”太监犹豫几分:“他没有说,只是留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便什么也不说了。”
“哼。”太后微微有了怒意,脱口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和那个贱女人一副做派!回宫!。”
殷玉霞拖着宣庆裕悄咪咪地躲在墙厚,待太后走后,才鬼鬼祟祟地出来。
“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宣庆裕疑惑地问,总感觉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要成真了。
“嘻嘻嘻。”殷玉霞笑了笑,说:“若是没有宣王爷的身份作掩护,我又怎么能混进去呢?走吧……走吧……还请宣王爷带路喽。”
说着便推着宣庆裕往牢狱里走。
宣庆裕无奈地摆摆手,只好顺着她往里走。
刚踏进门口,一股浓郁的带有恶臭的血腥味便冲进了殷玉霞的鼻子,即使她从医多年,但这刺鼻的味道还是令她皱起了眉头……
“害怕的话。”宣庆裕察觉到微微有些发抖的殷玉霞,轻声问:“害怕的话,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这实在不该是小姑娘应该来的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殷玉霞究竟是什么做的,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是此刻的微微发抖,让他觉得无论殷玉霞多么的有胆识,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而已。
而小姑娘在这种情况下,终究是需要被保护一下的……
“不,找到楚江连要紧。”殷玉霞捂住了口鼻,坚定地说。现如今唯一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就只剩下楚江连了,她不想让曾经信任的人辜负自己的一片真心……
不过或许,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也十分值得相信……
“何人?”门狱士卒拦住了二人。
“是我。”宣庆裕只是微微开口,便让士卒吓了一跳,完全丢了刚才拦人的那股子气势……
“王、王爷。”士卒“噗通”一声地跪下,结结巴巴得说:“小的、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起来吧。”宣庆裕仍旧昂首,丝毫没有正眼看他们的欲望。
言罢,二人便顺利地走了进去。
“哇。”殷玉霞趁机拍马屁地说:“王爷就是不一般,连过路费都不用贿赂。”
宣庆裕没有回复她的马屁,只是认真地找寻楚江连的位置,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殷玉霞就突然从他身后窜了出去……
“楚江连!”她“嗖。”的一下子抓住一个牢笼的隔板,大喊道:“楚江连!你怎么样!。”
待宣庆裕靠近后,才凭着昏暗的光线看到牢笼中的吹楚江连……这哪里还认得出来?
只见楚江连浑身是血,宛如一具散了架的木偶,倚着墙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很多划痕,已经奄奄一息……
殷玉霞的眼泪夺眶而出,虽然才几日的相处,但医者仁心,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此刻却已是面目全非,殷玉霞心痛不已。
“殷。”似乎是感觉到了殷玉霞的啜泣,楚江连渐渐有了意识,他微微抬起手,想要安抚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殷玉霞,却又毫无力气地将手臂放下……
“楚江连,你别动,你先别动。”殷玉霞慌乱地按住他的手,随即从身上拿出止血的布帛和草药,熟练地对他的伤口进行包扎。
只是伤口太多太多了……殷玉霞一边包扎一边落泪,究竟是怎样残忍的人,才会将好好的一个少年郎,折腾成这副模样啊!
“殷玉霞。”楚江连缓缓开口,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知道。”殷玉霞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陷害的。”
“太子害我……咳。”楚江连艰难地说,吐出了一大口血:“太子玉宇城,想害我。”
“我知道了。”本是哭哭啼啼的殷玉霞却在这一秒冷酷了起来,她认真说:“我记下了,这个仇,我帮你报。”
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宣庆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是因为他虽然猜测是有人陷害楚江连,但是他没料到竟是太子;二是因为殷玉霞的转变,如果宣庆裕也生活在现代,那么有一个形容是最准确的,即……人格分裂。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小姑娘?
殷玉霞抹了一把泪,喃喃道:“楚江连,你在这里要好好活下去,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说着转头对宣庆裕说:“宣王。”
“嗯?”宣庆裕疑惑道。
“你可有办法保证这里的饭菜的日常新鲜?我担心这里的饭菜被人动了手脚,我想保护好楚江连。”殷玉霞认真地说。
“嗯。”不知怎的,宣庆裕竟是不忍心拒绝这莫名其妙的请求,明明一直不喜欢别人麻烦自己。
但是面对她的要求,他竟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可以派贴心的下人看守,亲自送饭,也可以给你随身的令牌,让你保持可以自由进出的机会。”宣庆裕说,他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自己竟然一下子答应了这个女人这么多的请求?不行,自己好歹是个王爷啊!
“我可以满足你这些要求,但是你用什么来回报我呢?”宣庆裕开起了条件。
“我可以帮你医治你不可告人的疾病。”殷玉霞似乎是使出了杀手锏,她清楚地看到宣庆裕眼底闪过了不可置信的光影。
“哦?”只是那光影划过得太快,还没来得及仔细捕捉便已消失不见,欲盖拟彰的是无懈可击的自信。
“王爷想必也不想让我把话说得太透彻,对吗?”殷玉霞说:“所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爷尽管信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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