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大雨,瓢泼而至,电闪雷鸣的有些恐怖。
颜溪费力地抱着豆丁的尸体从 屋子里出来,她的身上、脸上都是喷溅的血迹,大雨冲掉了她脸上的血,却冲不散她眼底的杀意……
木屋门口,躺在血泊里的男人,痛苦地痉挛着,眼中写满不甘、写满了无法置信……
颜溪将豆丁抱到花园里,放在它最喜欢的地方,撕下自己衣袖缠在它的肚子上,防止内脏流出,然后徒手一下、一下的挖开草坪……
嘀——
黑色的宾利在院子里停下,纪辰从车子里下来,当他看见草地上满是血的颜溪的时候,简直被吓到了。
“啊!”莫琬的尖叫让他回神,他一下将受惊的莫琬搂进怀里。“辰,那是,那是什么啊!”莫琬吓得语不成调。
“没事,没事!”他安抚着,裹紧她的外套抱着她进了门。
对于相携离去的两道背影,颜溪的眼中却并没有波澜。他明知道她惧怕什么,还用这样的残忍方式来折磨她。
不,不是折磨,他是想要杀她!
她仔仔细细的将豆丁的尸体用它的毯子包裹起来,然后将它放进挖好的坑里。
雨势很大,泥土几乎下一刻就会被冲走,反复几次之后,一直平静的颜溪情绪开始有些崩溃。
“你不想被埋起来是不是?”她轻声抽泣。“那我们就不埋了,不埋了。”她说着,然后就那么在它身边躺下,将它抱进怀里,一如夏日里,豆丁赖在她身边撒娇时候的那样。
此时,她已经是精疲力尽,看着身边动也不动的豆丁她低笑了一声,可是脸颊上的滚烫告诉她,她在流泪……
哗哗~
雨水砸在伞上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纪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模样蹙眉:“颜溪,你发什么疯!”
颜溪躺在地上不说话,甚至不去看他,纪辰粗鲁地将她扯起来,在看见她手臂上外翻的伤口时,头皮一阵发麻!
那是动物的咬伤,当他看见豆丁的尸体时,顿时怒上心头:“你杀了豆丁!”
颜溪看着他发怒的模样,有些想笑。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把她和那两条恶犬关在一起,却为一条狗对她发怒。所以……她在他心里,连狗都不如吗?
“你疯了是不是?!”看着她嘴角的那陌生的笑意,纪辰愤怒的想要杀人。
颜溪不回答,而是歪着脑袋看着他,然后低低的笑出声:“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我杀只狗算什么……”
“你说什么?!”纪辰咬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手紧紧地攥着她泛白的伤口,颜溪疼得重重一颤,却倔强的咬牙不肯吭声。
“我说,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我杀条狗,算什么!”
手臂疼得麻木,明明站在雨里她却觉得伤口疼得发热。
或许,那是被他抓出来的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纪辰的指缝流出,连同雨水滴进草坪里,两人就那么对峙着。
“纪辰,你知道我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吗?”颜溪说着手捂住小腹,流产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到今天都记得。“三个多月,已经成型了……”
“够了!”他猛然甩开她。
颜溪摔在地上,咯咯的笑声在大雨里有些恐怖。
“我曾幻想他们的样子,或许是一对漂亮的女孩儿,运气好的话……也许是对龙凤胎。”她的语调轻轻的,带着一丝幽怨。
“我说够了!”纪辰怒吼着,眼底一片通红。
颜溪踉跄着站稳:“纪辰,既然你恨我,就给我个痛快吧!”
“你想的美!”纪辰咬牙低吼:“颜溪,你害死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抓着她的手狠狠地颤着。
莫琬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她的孩子什么都不是……
“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我要颜漾陪葬……”
听到弟弟的名字,颜溪重重一颤,而看见她眼底的惊慌,他笑得更残忍。
“颜溪,不想你弟弟有事,你就乖乖的,否则……我就把你们姐弟俩拖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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