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天给你们带来的小说《时溪江瑾宸》,叙述时溪江瑾宸的故事。精彩片段: 离开苏府的时候,时溪抬头看一眼天空。 夜空中,繁星满天,月色皎皎,像极了大半月前在京郊那一夜看到的月光。 她又想到傅君烨。 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知道她是女子,他是何反应呢? 愤怒吗? 她心中忐忑,忍不住问李茂全:“李公公,皇上他……这几日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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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厉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时溪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
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
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
傅君烨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他想要的答案,时溪还没给他呢!
想到此,傅君烨强令自己原地止步,命李茂全道:“你马上去太医院宣朕的口谕,让杜若速速带人去玉露殿,跟他说一定要将人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
李茂全晓得轻重,于是便令小太监伺候着,自己飞快往太医院赶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匆匆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她不许杜大人看。”
傅君烨闻言,急得将饱蘸了墨水的狼毫往岸上一拍,拧眉道:“时溪她这是想干什么?”
“回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问了慧儿,说是小主她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又……”
“又什么?”傅君烨瞪他一眼。
“又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一天都在房中说着一些胡话。”
傅君烨一滞。
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让杜若今夜别回府了,在宫中随时候命,等晚些她睡了,朕去瞧瞧她。”
“是,奴才晓得了。”
说是晚上去,然而一想到时溪生着病,傅君烨一整日便什么事都干不进去。
奏折匆匆翻了几页,就被他搁下了。
又去了承光殿的院中练了一会儿剑,练完沐浴之后本想去榻上睡个午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想着时溪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了,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戌时,他早早地便去了玉露殿外殿徘徊。
等到亥时一至,里头刚传来时溪已经入眠的消息,他便急急地悄声走了进去。
她的寝宫,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可从来没有如今夜这般急切过。
匆匆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时溪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寝衣,闭目躺在锦被中,小脸苍白,明明个字不矮,然而在被褥的拥簇下看上去小小的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傅君烨一下子心抽了抽。
他不禁有些懊悔。
懊悔昨夜不知轻重,怕是伤着她了。
最初她入宫那夜,他之所以假扮刺客占有了她,一是想重温令他日思夜想的暖玉温香,二是也想借机罚罚她,让她也尝一下被人欺瞒的感觉。
本来想着就那一次,让她害怕几日也就是了。然而第二日在御书房,当她为了救江司衍而不惜勾引讨好他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再一次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他难过于自己在她心目中全然无地位,比不过江司衍、比不过苏府,甚至,他不愿承认的是,也许他还比不过一个沈彬。
他不知道她对他有几分真心。
也许,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手握江司衍和苏府的筹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越是这般想,傅君烨便越郁结。
他知道自己这样极幼稚,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可是,他没有法子。
二十三年来,他初次尝情之一味,便这般坎坷、艰难。
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几日来虽说她每次去求见都被他派人拦了下来,可是,他又何曾好受?
只要她在殿外一刻,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
昨夜,他终于又忍不住,想她想疯了,便再次假扮刺客来见她。
他宁愿她把他当作另外的人,也不愿看到她为了救兄长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因为不想蒙住她的眼睛,所以他易了容,又给她下了药,免得她太疼。
却没想到,她还是因此病倒了。
傅君烨一边懊悔着,一边痴痴地瞧着她。
只见床上的人儿紧蹙着眉,完全不见往日的鲜活可人,似乎真的难受异常,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白儿,”他低低的叹息,喃喃道:“朕输了,你快些好起来吧,只要你好了,朕马上下令放了江司衍,也保证不再追究你女扮男装一事,好不好?”
床上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
傅君烨凤眸黯了黯,半响,他终于下定决心,极为艰难地道:“你若是当真不喜欢朕,不喜欢宫里,
傅君烨对时溪有特殊情感一事被众人知道的最终结果就是:苏学士和苏夫人准备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定下。
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对她有心,但是碍于她男子的身份而苦苦压抑。
万一将来某日皇上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届时苏氏的罪责就难逃了。
欺君之罪上再加一罪,下场可想可知。
只有让她出嫁,让江司衍重回翰林院述职,让皇上确定自己喜欢的人的的确确是一个男子,这才有可能真如他所言的逐渐断了念想。
那样,时溪和苏府众人才能真正的平安。
对于爹娘的决定,江司衍也是赞同的。
他是男人,让他面对皇上,他并不害怕。
可是妹妹是女子,还是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的,怎么能进入皇宫那种地方?
他不愿意她卷入深宫的争斗,去与那么多女人抢同一个男子。
凭苏氏的家世,给她许一个品性好的世家公子不是难事。
爹娘和哥哥都是一样的决定,时溪拗不过,便只得随他们去了。
于是,苏府便开始四处张罗了。
每日里,都有京中的红娘们上门,她们拿了时溪的生辰八字,又见了她的相貌,一番夸赞后,便又去了别府,相适龄的世家公子。
这种感觉让时溪极为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如同市集里的货物般任人挑拣。
又忍了几日,她实在是在家中待不住了,便如同往常一般,偷偷穿了男装溜出门。
到了常去的酒楼,时溪听了一出话本子,是往日听过无数遍的《长恨歌》,讲的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只觉得甚是无聊。
待那说书的快要讲完,时溪招手喊来店伙计,扔了锭银子过去,“让那先生下个故事讲些本朝的,最好讲些我朝将士们的威武事迹。”
伙计拿了银子,自然将事情办得妥帖漂亮。
很快,说书先生便开始讲起北地的事了。
他讲到威武将军带领北地军民齐心抗敌,重挫胡人时,酒楼上下霍地爆发起连串的掌声。
时溪也听得激情澎湃,伸出手大力鼓掌。
拍了一阵,刚把手松开,忽地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道:“这威武将军当真是少年英才!”
“不错,我大离有此良将,何愁胡虏不灭?”
时溪下意识地接口,满口赞叹。
然而,刚刚话落,她忽然感觉这声音甚为熟悉,似乎就在哪里听过一般。
她于是收回投递在楼下戏台上的视线,转过身来。
这一看,她正在剥松子的动作立时便顿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皇上!
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大离的君主穿着一身袭暗蓝色的袍衫,通体素雅,上面没有常见的团云和蝙蝠图案,只在襟边和袖口锈了金丝暗纹,配上腰间的赭色腰带,晶莹剔透的白玉蟠龙玉佩,整个人低调又贵气。
时溪乍然见到他,下意识便是想逃。
可是脚还没动作,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此刻穿的是男装。
这也意味着,此刻在皇帝眼中,她不是时溪,而是哥哥江司衍。
看来,是逃不成了。
时溪哀哀地在心底无声叹气。
她正要站起身来行礼,却被傅君烨抬手止住了。
他闲适地落了座,马上,跟在一旁同样身着便服的李茂全便上前来给他洗了一遍杯子,而后沏了茶。
“苏大人喜欢听说书?”傅君烨品了一口茶,淡淡地问她。
“回皇……回黄公子,在下的确喜欢。”时溪硬着头皮作答。
“旁的人来听说书,都是爱点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苏大人的喜好倒是特别。”
傅君烨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楼下。
这……
时溪见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忐忑,实在不知他此刻是什么意思。
略微沉吟了片刻,她方回道:“我在翰林院中时,常看到一些关于北地战事的奏折。窃以为,虽大离的太平盛世得益于当今皇上的励精图治,但亦有边疆将士们冒着风霜戍守的一份功劳,让说书先生多讲一些将士们的英雄事迹,是希望可藉此让百姓们知道太平日子的来之不易,更加忠君爱国。”
她这些话是心底话,虽然没忘顺道拍下傅君烨的马屁,但到底是她僭越了,不知皇上听了是否会责罚于她?
正忐忑不安间,却见傅君烨原本淡然的双眸忽然变得黯沉,深邃难懂。
他直盯盯地看着她,过了片刻,薄唇淡淡掀起,道:“苏白之见识,远超朝中众人矣。”
时溪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是没生气了,于是忙道:“不过是愚见罢了,让黄公子见笑了。”
“行了,别拘着了,好好听故事吧。”
转眼便进入了夏季,时溪也怀孕五个月了。
这些时日,她跟傅君烨都有些难捱。
前面两个月,她一直难受,一吃东西便想吐。
每次吃了一堆,转眼便吐了个干净。
为了这个,没把傅君烨愁死。
他愁,宫中的御厨更愁。
那可是皇后娘娘,怀的可是未来的太子,再这么一点都吃不下,那他们的脑袋可就难保了。
于是,御厨们想尽花样日日给时溪换新鲜的吃食。
今天是酸甜胭脂藕,明天是山楂裹了一层糖汁,后天是枣仁牛乳羹。
凡是孕妇能吃的,也们都换着各种法子,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来。
又有太医院和薛紫苏商量着调理,到了五月的时候,时溪的胃口一扫前两月,变得出奇地好。
一天之中,总是忽然想到一样东西,一刻都等不了,就是想吃。
面对她的变化,傅君烨自是喜之不尽。
于是,玉露殿的御厨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待命,随时准备给皇后娘娘做御膳。
而傅君烨难捱的则是,他跟时溪说起来也是新婚燕尔,当了近两年和尚的他,恨不得把先前错失的都补回来。
可是她一怀孕,他又得苦苦忍耐。
这忍耐,可当真唯熬。
前些时日因为她身子不好,他也无心想其它的。
虽后宫有诸多妃嫔,她们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可是,他不愿去想,也再也看不进眼里。
这天晚上,抱着洗漱完毕的时溪上了床,傅君烨正要灭灯,却破时溪拦住了。
“怎么了?睡不着?”
“阿落。”时溪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些时日,她喊他“阿落”的次数又日渐多了。
“嗯?”
身畔的娘子因为怀孕,脸色比以往红润了一些,原来的瓜子脸,也饱满了一些,更加美丽动人。
当然,更动人的是她的胸。
此刻即便是平躺着,也鼓得老高,让傅君烨都不敢看一眼。
虽不敢看,可是他的手却被她拉着摸了上去。
手下触及到绵软的一团,傅君烨霍地睁眼,“白儿,你干什么?”
说完,他就要把手往回撒。
太医说过,最好不要同房。
“阿落,”时溪却按着他的手不放,她含羞道:“今天臣妾问过薛姐姐了,她说我己过了前几个月,只要动作轻些,便不妨事的。”
她不想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主动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她真的做不到。
于是,她便假作不知。
只是偶尔深夜醒来,听到他压抑的喘息,悄悄秀眉紧蹙。
傅君烨闻言,不禁大喜过望。
“当真?”
时溪点点头,“嗯。”
他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柔声道:“若是个像你一般的公主,朕自然喜欢,只是,这第一个孩子,朕还是希望是
个皇子。”
只有是皇子,他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皇上,”时溪靠在他怀中,闷声道:“若真的是个女儿,知道她父皇不盼着她的到来,她会难过的。”
“朕没有不盼着她。”
说到这里,傅君烨觉得她一个孕妇这般忧心不太好。
索性踉她坦白道:“前两日王昭仪跟朕申请出宫养病,朕已经答应了。”
王昭仪?
时溪凝神思索了下,问道:“可是太后的侄女,住在甘泉宫的那位?”
她未怀孕前,每日都有一众妃嫔来请安,因人不多,她倒也都记得。
傅君烨点点头,道:“便是她,她这次出宫,便不会回来了。”
“这是为何?”
自古入了宫的妃嫔,哪有在皇帝健在时离宫的?
“她原是朕的表妹,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她进宫是为家中所迫,并非心甘情愿。入宫之后朕从未碰过她,这次出宫是她主动求朕的,她还宫外另有所爱,准备跟那人私奔。”
“私奔?”
时溪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词,她只在一些话本里见过。
然而故事的主角,至多不过是富家小姐。
至于皇帝的妃嫔,那当真是闻所未闻。
“不错。”
“皇上,”苏清嘤怔怔地瞧着他,问道:“你不生气么?”
正常人都会生气的吧!
即便没有感情,那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妾室。哪知,傅君烨却摇摇头,笑道:“朕高兴还采不及,事实上,她喜欢的那个江湖人士,还是朕去派人找出来的。”
时溪明白了。
“皇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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