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路梨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一腔怒火瞬间升了上前。她正要冲上前去质问曲航时,就看见旁边的姚瑶捂着脸,崩溃地跑开了。路梨一怔,而后连忙追上她的脚步。姚瑶跑开不远,在商场的角落里找了把衣服,一屁股坐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路梨追到她旁边,没说话,只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肩,无声地安抚着她。姚瑶哭了好一通,接过路梨递上的鼻涕,狠狠摁了摁,而后才红着眼睛看向路梨:“我是不是很没用?”路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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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听了迟忱宴的话,心下也觉得有些微妙。
但是想到路梨平日里工作的作风,又忍不住有些迟疑……
他看向迟忱宴,低声道:“路秘书一直都是个很要强的人,从来不会让别人看到她的不安,也许……她是不想露出伤心的一面?”
迟忱宴倒是认同宋知给路梨下的定义,但却并不想露出伤心的一面,并不代表她会有多开心。
他眉心重重一跳,路梨是在为离开他而开心?
楼上的路梨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迟忱宴怀疑,正在和姚瑶分享已经成功办理完离职手续的事情。
她现在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以后,迟忱宴就再也没法拿合同来说事,逼着她待在迟氏了。
虽然迟忱宴想留下她,有千百种手段,可至少……她而今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路梨心下盘算着早日离开的事情。
迟忱宴的性格如此,如果知道她竟没有流产,反而设计他,可能会亲手将她给掐死。
正胡思乱想间,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路梨挑眉:“宋知走了?”
迟忱宴走进浴室,却还不忘记扔下一句话。
“收拾一下,老爷子让你跟我回老宅,据说是有事要商量。”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事情总是朝着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走向狂奔而去。
路梨跟着迟忱宴四年,不是没见过迟家老爷子。
老爷子手段极为厉害,早年路梨更跟了迟忱宴,老爷子就将她喊过去一趟。
只一个眼神,路梨就知道,老爷子根本没将自己看进眼里,不过是将她看做迟忱宴的玩物罢了。
所以可以丢弃的。
所以,甚至根本不怕她生出那些多余的心思,连敲打的话都没说一句,就让路梨知道了自己和迟忱宴之间的距离,如天与地那么遥远。
她并不喜欢去见迟老爷子。
是以迟忱宴从浴室出来时,路梨满脸都写着苦闷。
他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怎么?怕见老爷子?”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路梨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扭头就被眼前这幅美男出浴图给美到。
迟忱宴穿着白色浴袍,单手擦着黑色凌乱的短发。
水珠调皮的从发尖儿跳下,尽情的从那白皙的皮肤上划过,再一个向下,勾着那喉结玩游戏,最终到达胸膛,引入那浴袍中。
路梨知道它去哪里了,手上明明没有任何东西,但路梨却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放在一块块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手感非常之好。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路梨面红耳赤,咳嗽了几声:“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想要转移视线,却不想迟忱宴竟然直接将毛巾扔到了一旁,走过来,便将她圈在了怀抱中。
浴室的热气瞬间将路梨整个席卷,他开口,嗓音低沉:“怎么不敢看我?”
要了命了。
路梨不服输的抿了抿唇,最终抬头,盯着迟忱宴道:“迟总,这么关心我有没有看你,你该不会是想要色诱我吧?”
原以为迟忱宴这家伙要恼羞成怒,却没想到他居然反倒微微点了点头:“那我成功了吗?”
路梨瞬间面无表情:“没有!”
她话音落下,连忙将迟忱宴推开,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朝外跑:“迟总,我去楼下等你。”
身后迟忱宴并没有拦着她,她只听见他低沉好听的笑声,耳畔忍不住便跟着烫起来。
跑出房间后,路梨长出口气,瞬间便冷静了许多。
迟宅,迟老爷子突然来这一出,还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医院走廊。
老管家炳叔守在ICU门口,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谁也没想到,迟老爷子会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且这一摔就摔进了手术室抢救,手术虽然做完,人却没有醒来,现在一直昏睡中。
医院甚至发了病危通知单。
迟忱宴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静坐在医院长椅上,面无表情,已经许久没有说话。
旁边或坐或站,有不少人。
迟忱宴的姑姑迟新月这两年带着迟天瑞在国外发展公司,一家人匆匆赶了回来。
迟忱宴的父亲迟修远,向来行踪不定,这次也收到消息,赶到了医院。
看见迟忱宴后,迟修远在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
在还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父子两人的关系还过得去,可是在事情发生后,两人就很少说话了。
也正是因为迟修远对迟忱宴的态度,所以迟老爷子很早就宣布了,除了迟修远自己名下股份的分红,迟氏的其他东西再和他没有关系。
在漫长的焦灼等待后,ICU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一推开门,就迎接了众人所有目光的注目。
那医生连忙道:“告诉大家个好消息,迟老爷子刚醒了。”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迟新月悬着的心落地,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胡乱擦了一下,便着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看看他?”
医生解释道:“迟老爷子现在刚醒,精神状态还不太好,我们建议先让他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天再安排会面。”
医生紧接着又解释了一些迟老爷子身体状况的问题。
迟忱宴在旁听完,对着迟新月几人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迟新月本来就长途跋涉,略微思索了一番,也点头:“我们明天来替你。”
迟忱宴只微微颔首。
走廊里剩下炳叔、迟忱宴、迟修远几人。
炳叔看着这父子两人,低声对着迟忱宴道:“少爷、小少爷,我先回家去给老爷准备吃的用的。”
迟忱宴点头:“辛苦你了,炳叔。”
走廊只剩下两人,迟修远才对着迟忱宴道:“最近怎么样?”
迟忱宴:“挺好的。”
气氛冷清得很,两人不像父子,倒比陌生人还要尴尬些。
迟修远沉默了很久,才道:“你妈……可能快回国了。”
迟忱宴微怔,手指微微紧了紧,但对于迟修远的话,也只是道:“嗯。”
他表现的平淡,迟修远静静盯着他,想要看出他更多的想法,然而却什么也看不透。
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学会了武装自己,不再在他面前泄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迟修远眼神有些黯淡,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迟忱宴一直在医院守着。
迟修远年纪也不小了,熬到后半宿就有些受不住,靠在椅子上就睡了过去。
迟忱宴让护士给他拿了床被子盖上,看着迟修远鬓角生出的几丝白发,迟忱宴心中也不是滋味。
深夜的医院走廊,满是冷清和孤独。
迟忱宴翻出手机,看着手机中存着的路梨穿着婚纱照的照片,唇角稍稍柔和了几分。
而在不远处的夜空下,路梨正因为曲氏破产的事,辗转反侧。
姚瑶虽然没怪她,她却没法轻易将这件事带过。
路梨干脆便打了个车往樊笼去。
午夜,樊笼的大厅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一脚踏进去,就像跨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路梨在前台坐下,敲了敲桌下:“老样子。”
调酒师看着路梨被吊起来的胳膊,笑着解释道:“梨姐,凉姐交代过,虽然几率小,但万一你来喝酒……不给。”
路梨挑眉看着他。
那调酒师连忙继续道:“凉姐的意思是,等你彻底好了先。”
路梨趴在吧台上看着那调酒师:“行行好,给点吧。”
调酒师摇头。
路梨皱眉:“你凉姐不做人,你也跟着她不做人啊?”
调酒师无动于衷。
路梨:“你给我等着……”
调酒师缩了缩脖子:“我……”
炮灰真难做。
路梨知道要不到酒了,只能无奈道:“纪凉人呢?”
调酒师指了指纪凉办公室的方向:“刚才她好像有点不舒服,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路梨一怔,猛然想起之前姚瑶和自己提过在医院遇见纪凉的事。
她之前问过一嘴纪凉为什么去医院,但是纪凉说只是小感冒。
路梨快步来到纪凉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屋内没有人回应。
路梨提高了点声音:“凉姐?在不在?”
屋内始终没人应,路梨干脆抬手拧开了门把。
一开门,她顿时表情大变:“凉姐!”
只看见纪凉倒在地上,看起来昏迷了过去,已经是无知无觉了。
眼看着要摔倒在地的刹那,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地一把将她拢住,将她和孩子都抱进了怀里。
路梨嗅到熟悉的气息,回头看见迟忱宴,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般,松了口气。
迟忱宴想到刚才过来时看到的画面,还心有余悸。
上次路梨摔了一跤,可是进医院住院了许久,孩子都差点出事。
她满身是血的画面,还在他的眼前。
他嗓音低哑,“没事吧?”
路梨摇了摇头。
迟忱宴没再说什么,将她拢在怀里,将她怀中的孩子抱了起来,几人一同出了餐厅。
外面忙乱一片,将孩子交还给了那位妈妈,迟忱宴将路梨一路拽着到了车内。
路梨着急地掏手机要给姚瑶打电话,生怕他们在包厢里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迟忱宴一把将手机抢了,丢在了一旁:“你还想联系谁?这时候还在惦记给你告白的男人?”
路梨着急地去抢手机:“神经病!那是人家曲航给姚瑶告白!”
迟忱宴顿时笑了,语气淡淡道:“根本没着火,不用紧张。”
路梨顿时身体僵住,一愣:“怎么回事?”
迟忱宴三两句,将事情简单说了。
路梨顿时一脸无语:“原来都是为了您才闹出这么一出,迟总,您还真受欢迎,妥妥的祸害!”
迟忱宴看向她:“我这么受欢迎,也没见路秘书怎么上心啊。别的女人拉着我走,你就这么看着?!”
路梨抿了抿唇,故意曲解他的话:“不然呢?难道我还要去加入你们?我可玩不来那么重口的。”
迟忱宴险些被她气死:“路梨!”
路梨扭了扭头:“车内空间就这么大,迟总不用吼我也听得见。”
这大概就是现世报。
从前迟忱宴有多拽,现在就有多惨。
他气得胸口起伏着,一把将路梨拽了过来,狠狠禁锢在了怀里:“你听得见,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刚才那种情况,你一个孕妇,你有能力去帮助别人吗?你连自己都顾不好,你去帮别人抱孩子,结果就是很可能你自己都摔了!如果刚才我没有及时看到,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迟忱宴一句接一句的,如珠炮似的朝她轰来。
路梨也知道自己刚才很危险。
虽然说那种情况她肯定看不下去,但是……差点出事也是事实。
这会儿被迟忱宴揪出来一通教训,她垂着头半句话都没有说。
迟忱宴看着她这副任打任骂的样子,火气泄了大半。
路梨抱着自己的肚子,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迟忱宴的火顿时发不出来了。
迟忱宴捏了捏她的脸:“就会装可怜。”
路梨自觉冤枉,但她并没有反驳,只是防备地看着迟忱宴道:“迟忱宴,这是我的孩子。就算你真的很上心,很关心他,我也不会答应把孩子给迟家的。”
迟忱宴的手环着她,以防她摔下去。
看着路梨防备的表情,迟忱宴无奈地道:“你就没想过,我们真的可以一起抚养他吗?”
路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迟忱宴静静地看着她,语气带着难得地坦诚:“路梨,回到我身边吧。我承认……我确实离不开你。”
她整个人被狂喜包围住,浑身微微颤抖着。
可是……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看着迟忱宴,而迟忱宴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路梨拧眉看着他:“以你情人的方式?”
迟忱宴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当然不是。以我女朋友,以我另一半的方式。”
路梨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抓紧了他的胳膊:“你要娶我?”
问出这一句,她心中突然有了些悲观的想法。
如果迟忱宴真的要娶她,就不会等她问,而是会直接说,让她嫁给他了。
果然,她只听见他道:“路梨,除了夫妻名分,我拥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给我们的孩子。”
像是被一头冰水照头浇下,路梨整个人打了个冷颤,突然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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