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枫晚 小说_悔恨枫晚知乎_悔恨枫晚 小说悔恨枫晚顾江卓烟吴悦(悔恨枫晚顾江卓烟吴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悔恨枫晚顾江卓烟吴悦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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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顾江好不容易从我的卧室出去了。他戴着我的骨灰,说他要出去料理公司。我没管,我也不想管。我待在我的卧室,环顾着我曾经布置得阳光明媚的房间。曾经我也对生活充满希望啊。也曾希望能长命百岁,与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啊。可后来,就成了这样了。我关上了门窗,拉上了窗帘,孤独死去,魂魄都不得解脱。一天以后,顾江回来了。他是带着笑意回来的。自从我们因为卓烟撕破脸后,我很久很久没见过顾江笑得阳光灿烂了。我曾经哭着求他。我…

免费试读

道长走后,我没有即刻就走。

毕竟再回去,我可能没有任何机会返回人世了。

我待在我死去的房间,奇怪地看着顾江。

他不回去陪卓烟吗?不是那么宝贝卓烟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一直坐在我卧室的地上,抱着个紫檀匣子做什么。

我凑近看了看,怔住了。

匣子上,是我的照片,我十八岁时的照片。

这应该是我的骨灰盒。

可是这是谁给弄的骨灰盒,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上面贴的不是我的单人照,而是我和顾江的合照。

那天是我答应顾江在一起的第一天,顾江举着手机跟我合照,两张青春的脸上洋溢的全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坚定的决心。

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分开,还分得那么难看。

谁能想到,顾江发誓说要疼我宠我护着我,可生命尽头我受的最重的伤,全是他踩踏出来的。

我苦笑着想,人世无常,这个世界,真的挺没意思。

带走了我父母,带走了顾江对我的爱,带走了我的生命,却又把我送回来回顾这一切,不给我一丝解脱的机会。

我看着顾江把我骨灰盒抱在怀里,抱得牢牢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我的照片,仿佛十八岁时他摩挲我的脸。

我的泪又无声无息掉了下来。

我就站在他面前,眼泪就掉在他手背上,可他却一无所觉。

我哭得哽咽:「你现在抱着我有什么用?我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干吗还要假惺惺,干吗不去陪卓烟?」

顾江毫无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看着我的照片,看了不知多久。

从天亮看到天黑。

一直到天黑,他才抱着我的骨灰盒起身,摇摇晃晃往床上走:「悦悦不怕黑,小江哥哥保护你,悦悦不怕黑,我在呢。」

他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把骨灰盒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又掀开被子躺在骨灰盒旁边,小心翼翼地搂着:「睡吧,我在你身边,你就不怕黑了。」

我看着床上魔怔的男人,和他怀里的骨灰盒,突然觉得可笑。

我自小就怕黑,因为我知道我爸妈不在的消息,就是在一个黑夜。

从小就是顾江陪我度过一个个黑夜,他最知道我怕黑。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的呢?

哦,是从卓烟开始。

他渐渐忘了我怕黑。

我怕到开着家里所有的灯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也只会温柔地跟我说:「悦悦长大了,不能再怕黑了,我有事,你自己睡。」

后来,我只能开着家里所有的灯,在刺眼的光芒中入睡。

再后来,我得了抑郁症,我不再怕黑了。

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黑。

我开始关着灯,白天晚上地关着灯,拉上窗帘,让屋子一片漆黑,自己蜷缩着躲在其中。

有一次顾江回来拿东西,吓了一跳,然后跟我说:「你看你这不是不怕黑吗?」

我记得我当时笑了笑,一言不发。

可现在,这个男人突然又想起我怕黑了。

他突然又想保护我了。

怎么保护,保护盒子不要摔碎,骨灰不要漏出来吗?

我出事之前,曾经给顾江打过一通电话,哽咽着说:「我做噩梦了。」

顾江冷淡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耐:「悦悦,我们走到头了。」

我听见那边有女人的声音,撒娇地说她又孕吐了。

他温柔地哄着她,挂了电话。

我出事之后,他却花钱请人,四处招魂。

我的鬼魂就站在他面前,听他颤声问别人:「如果我现在死了,能见到我夫人一面吗?」

他红着眼圈:「我想再见她一面,不惜代价。」

我怔了怔,转身就走,赶着投胎。

天上地下,今世来生,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我以为人死以后,万事皆休,什么都解脱了。

可我错了。

我死以后,成了鬼魂。

而且在第七天,我还被拉回人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红着眼,站在我们的家里,形销骨立,眼底发青,仿佛一阵风就能给吹飞了,浑然不像从前的意气风发。

他抓着做法事的道长,颤抖着问:「如果我现在出事,是不是就能追上我夫人,一起投胎?」

我悚然一惊。

道长也悚然一惊:「顾总,不至于。」

顾江的声音,脆弱得仿佛易断的弦:「我只想再见她一面,不惜任何代价。道长您想想办法。」

听着很深情,道长都感动了。

可我靠在墙角,却很想笑。

他大概忘了,我死那天晚上,还给他打过电话。

当时我哭得抽抽噎噎,我想跟他说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五岁时,顾江爸妈把我领回家,告诉我从此我爸妈不再回来了。

五岁的我听不懂,但也知道从此在世上孤孤单单,所以悲恸大哭。

是六岁的顾江搂着我,反复说他要保护我,要照顾我,要陪伴我。

他郑重地发过誓的。

我哭着问顾江,他在哪里,他为什么发誓又食言。

顾江没说话,但有个女人的声音娇娇柔柔地传过来:「顾江,我又想吐了。」

我听见顾江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等着,我给你拿话梅。」然后挂了电话。

毫不留恋。

我才想起来,我已经被他抛弃了。

他和我结婚没几年,就跟我恩断义绝,为了他的秘书卓烟。

他因为卓烟跟我吵了半年,冷战分居半年,然后又跑回家找我,拿着卓烟的孕检报告。

他说卓烟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

我彼时刚回家,手里还拿着重度抑郁症的诊断书。

看着孕检单,我把诊断书死死攥住,朝他笑笑:「哦,可我能。我不离婚,孩子就是私生子,多刺激。」

顾江皱眉:「吴悦你得有基本的人性,再不喜欢卓烟,她肚子里也是个无辜的孩子。」

我真的笑了。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真的很想抬手给顾江一个嘴巴子,可我不能。

我一抬手,袖子撸起来,我胳膊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就会露出来。

那是我在一个个孤独等天亮的深夜,在这段婚姻里,痛苦挣扎的痕迹。

是重度抑郁症无法自控的症状。

可落在顾江眼里,可能就是我用来求怜悯的手段了。

我不想这么卑微。

顾江说:「强扭的瓜不甜,这是常识。吴悦你清醒点。」

我胸口闷得发酸。

当初求婚时,他不是这么说的。他半跪在我面前,可认真了,说他这辈子都会替我遮风挡雨。

可我依然笑着,打开冰箱,拿出一颗蜜瓜:「我在农家乐强扭的,挺甜。」

我切开那颗蜜瓜,递给顾江:「不信你尝尝?」

顾江冷冰冰地瞪我一眼,目光扫过我抬起的手腕,顿了一顿。

我迅速垂下手臂,让袖子垂落,遮住那冒头的小伤疤。

顾江过来想抓我的手腕,我直接袭上他胸口:「怎么卓烟不好睡,还是觉得我好?」

顾江便忘了这事儿,一把推开我,像推开一件垃圾:「吴悦,你以前没这么惹人厌的。」

我垂了垂眼。

呵,他说我惹人厌。

那我就再加把劲。

我边吃蜜瓜边告诉他,我永远不会离婚,我就喜欢看私生子见不得人的戏码。

顾江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在他眼里,我又变成了一件垃圾。

他说吴悦你真的让我恶心。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

转瞬又被我狠狠擦掉。

我怕他回头看见,虽然我知道他是不会回头的。

但是万一呢。

我的回忆和爱情,都被他糟蹋干净了,现在只有一点可怜的尊严了。

那天过后,顾江和卓烟公然同居,因为顾家二老不同意,顾江连父母家都不回了,爱了个感天动地。

而我开始独

道长走后,我没有即刻就走。

毕竟再回去,我可能没有任何机会返回人世了。

我待在我死去的房间,奇怪地看着顾江。

他不回去陪卓烟吗?不是那么宝贝卓烟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一直坐在我卧室的地上,抱着个紫檀匣子做什么。

我凑近看了看,怔住了。

匣子上,是我的照片,我十八岁时的照片。

这应该是我的骨灰盒。

可是这是谁给弄的骨灰盒,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上面贴的不是我的单人照,而是我和顾江的合照。

那天是我答应顾江在一起的第一天,顾江举着手机跟我合照,两张青春的脸上洋溢的全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坚定的决心。

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分开,还分得那么难看。

谁能想到,顾江发誓说要疼我宠我护着我,可生命尽头我受的最重的伤,全是他踩踏出来的。

我苦笑着想,人世无常,这个世界,真的挺没意思。

带走了我父母,带走了顾江对我的爱,带走了我的生命,却又把我送回来回顾这一切,不给我一丝解脱的机会。

我看着顾江把我骨灰盒抱在怀里,抱得牢牢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我的照片,仿佛十八岁时他摩挲我的脸。

我的泪又无声无息掉了下来。

我就站在他面前,眼泪就掉在他手背上,可他却一无所觉。

我哭得哽咽:「你现在抱着我有什么用?我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干吗还要假惺惺,干吗不去陪卓烟?」

顾江毫无反应,只是安安静静看着我的照片,看了不知多久。

从天亮看到天黑。

一直到天黑,他才抱着我的骨灰盒起身,摇摇晃晃往床上走:「悦悦不怕黑,小江哥哥保护你,悦悦不怕黑,我在呢。」

他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把骨灰盒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盖上被子,又掀开被子躺在骨灰盒旁边,小心翼翼地搂着:「睡吧,我在你身边,你就不怕黑了。」

我看着床上魔怔的男人,和他怀里的骨灰盒,突然觉得可笑。

我自小就怕黑,因为我知道我爸妈不在的消息,就是在一个黑夜。

从小就是顾江陪我度过一个个黑夜,他最知道我怕黑。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的呢?

哦,是从卓烟开始。

他渐渐忘了我怕黑。

我怕到开着家里所有的灯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也只会温柔地跟我说:「悦悦长大了,不能再怕黑了,我有事,你自己睡。」

后来,我只能开着家里所有的灯,在刺眼的光芒中入睡。

再后来,我得了抑郁症,我不再怕黑了。

我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黑。

我开始关着灯,白天晚上地关着灯,拉上窗帘,让屋子一片漆黑,自己蜷缩着躲在其中。

有一次顾江回来拿东西,吓了一跳,然后跟我说:「你看你这不是不怕黑吗?」

我记得我当时笑了笑,一言不发。

可现在,这个男人突然又想起我怕黑了。

他突然又想保护我了。

怎么保护,保护盒子不要摔碎,骨灰不要漏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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