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正在打火石的七师姐蓦然听到我这句话,也顾不得回头看我一眼,直接应了一句:“什么事?”
“帮我把那个奉竹叫出来好不啊?”
七师姐不知道捕捉到了哪个关键点,猛然抬起头来,以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盯着我,半晌才说:“你跟奉竹不是在清序殿见过了么?怎么还有事啊?”
“对啊对啊,我感觉老是把人家叫出来不太好意思,怎么着我也跟他不熟,所以……七师姐帮帮忙行不?”
“帮忙可以。不过……”知夏师姐翘起嘴角,在锅里面加上水,不紧不慢地说,“你要告诉我,你找奉竹是为了什么事情?”
“还是上次那个事情。”我四下望去,见周围没有人,才附在知夏师姐耳边小声道,“言欢也有一枚凤羽,七师姐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此言,知夏也停下了动作,望着房梁好似自言自语:“我当初知晓师叔的凤羽也是一个巧合,好像之前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了吧,她肯定是偷的!”
果然是我的师姐,连得出的结论都跟我一样一样的,我还没说什么,那边她已经扯住了我的手腕,急迫地说:“走走走,我们去找奉竹问问。”
碍于我觉得清序殿那个地方太过清冷,我们便与奉竹约在月晚湖。虽说那次被十一师姐弄在湖里是一种悲惨经历,但是现在看来,月晚湖还是很漂亮的。
奉竹身着一袭褐衣站在月晚湖中心的玉带桥上,衣袂翩飞,悄然玉立,从远处看来颇有几分仙人风范。
他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请问二位有什么事情么?”
我歪了歪嘴角,问:“你到底丢了几枚凤羽?”
“我只有一枚啊,不是在小师妹你那里么?”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还叫我小师妹,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师父好吧?
七师姐心直口快,直接就说:“十一师妹那里怎么还有一枚?你是丢了几枚啊?”七师姐这问题说的特别狠,我都看见了她飞溅的唾沫星子。
于是我后退两步,同时,奉竹也下意识后退了。
七师姐上前一步戳了戳奉竹的胸膛,无意之间一句话脱口而出:“言欢是不是喜欢你啊!连你的凤羽都悉心保存着!”
奉竹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只顾别过脸去望着波澜微起的湖面,他面容沉静,似乎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后,他说:“我只有一枚凤羽,另外一枚,是师父的。”
七师姐托着下巴,仿佛想到了什么,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感觉她的八卦心此刻正在沸腾,我抿着嘴,又忆起那天月桂树下埋酒坛的白衣男子。
他叫我乔染,他说:“这酒的名字,叫半夏一梦。”
他临风而立,眉飞入鬓,白色衣袂肆意翻飞,如同水墨晕染的人物画。世间再无第二个周念沉,世间再无第二种半夏一梦。
一见便倾心。
莫非……我手中那枚凤羽,是他给我的?
如此看来,奉竹丢的那一枚,就是言欢手中的。
藏人东西,定是姑娘怀春的表现。
“奉竹,你艳福不浅呐。”
这句话刚说完,我的嘴巴就被一双手捂住了,他不停地对我使眼色,并且压低了声音说:“喂,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说!我们修仙之人最忌七情六欲,你这话万一传到我师父耳朵里,我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哦,逐出师门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当日从衡岳走出来的画面,那么多人对着我指指点点,那么多人的嘲笑和辱骂,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将我淹没……
我一把掰开奉竹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你犯得着这么认真!”
这话自然是说给奉竹听的,女人的心思都是相通的,七师姐可知道我并没有在开玩笑,但还是附和我说:“就是啊,我们也就说说,不会把这事情给你抖搂出去的。”
眼见奉竹捏了一把汗,我品了品,瞬间觉得这句话不对味儿啊,七师姐好像把言欢喜欢他这件事情确定化了……
我便开始打圆场:“说不定是你把凤羽掉在了哪里,刚好被十一师姐捡到,她无意间发现凤羽可以疗伤,就赖着不给你了。不一定非是她喜欢你啊所以不舍得把东西给你,或许是她太自私,捡到人家的东西就当自己的使了。”
说到这里,奉竹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两手握拳,眼冒星光,鼓起腮帮子愤愤地说:“我要把我的凤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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