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伤的这么重,目前才刚度过危险期,哪有那么快醒的,就算变成植物人都是正常的。” “那他会醒吗?”姜珏急的红了眼眶。 “如果三天内醒来就没事了,如果醒不过来,就难说了,你别担心,他这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会没事的。”医生安慰着她。 “谢谢医生。” 姜珏忧心忡忡地走出医院,在附近的公交站台坐上车去学校,大概是心理作用,她坐在公交上,总感觉会有人在看自己,感觉有人知道她里面穿了什么。 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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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夏天,可姜珏走在街上,却依旧感觉到很冷。
路上的行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还是穿的那件吊带,而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痕累累,仿佛遭遇过什么酷刑一样。
好在此刻是深夜十二点,路上的人并不多,姜珏抱着胳膊,艰难的行走在人行道上,昏暗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也不知道是伤得太重,还是伤心过度,她眼前影影绰绰,耳边嗡嗡作响,就像低血糖犯了一样。
她实在撑不住了,走到旁边的台阶上缓缓坐下,身上到处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阴影中,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真的好累,好想睡一觉,最好不要醒来,那今晚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用记得了。
可一想到阮颐,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疼痛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旁边有个遛狗的老大爷路过,看见姜珏坐在那里,他好心询问道:“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呢?”
姜珏缓缓抬起头,看见面前这个逆光的人影,隐约只能看见头顶花白的头发,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就这么望着老人,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大爷见她哭了,身上还有那么多伤,有些手足无措,他赶紧脱下自己外面的花衬衣递给姜珏。
“快别哭了,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坐在这里多不安全,快把衣服穿上回去吧。”
姜珏抓住那件衬衣,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爷犹豫了一下,在裤兜里摸了摸,摸出一把零钱,一并塞到姜珏的手里,“好了,拿去买些吃的,人这一辈子谁没有几个坎呢,迈过去就好了。”
“迈不过去了,我迈不过去了……”她呢喃着,闭上眼,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大爷见状,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撸了撸身旁的小狗,“你看它,是一年前我在路边捡的,当时它被主人遗弃,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眼睛也瞎了一只,可它却依然努力的活着。”
姜珏停下哭泣,低头看去,这是一条哈士奇,它其中一只眼睛是蓝色的,另一只则是一个黑洞。
它冲着姜珏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像是在微笑着安慰她一样。
老人叹息道:“连蝼蚁都尚且偷生,这世上永远有更艰难的人都在努力生活,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姜珏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哈士奇的脑袋,它也很配合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您是老师吗?”
“哈,是啊,退休好几年了。”
姜珏转过头,略带恳求地看着老人,“我爸爸以前也是老师。”
“这么巧?那他在哪个学校教书?”
“他,去世了。”
“不好意思,小姑娘,是我多嘴了。”
姜珏摇了摇头,“谢谢您,还有您的衣服。”
“没事,你和我孙女差不多大,我看你这样,心里挺不好受的,快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姜珏眸光暗了下来,明天会是新的一天吗?
她和这位陌生的大爷告别,穿着花衬衫,走向马路的尽头,原来世上好人这么多,可为什么……
只有每次在她绝望的时候,才会出现呢?
每次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期而遇的温暖,将她从地狱的边缘拉回来。
然后,又接着面对下一次的黑暗和深渊。
她站在十字路口彷徨,每一条路都黑漆,每一条路都不对。
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又在她面前紧急刹车。
车窗缓缓降落,唐月初那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视线,姜珏呆呆的站在原地,虽然心中害怕,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垂下头,错开唐月初的视线。
“怎么,赵总没送你这个未来的妻子回去?”他无情的讥讽她,视线在她脖子露出的鞭痕上游移。
姜珏抱着一条胳膊,低头没有说话。
唐月初这次没叫她上车,而是直接从车上下来,他走到姜珏面前,一把拽起她,将她甩到车上。
姜珏背脊撞得生疼,仿佛心脏都要被撞出来。
唐月初粗鲁的扯开她衣服,她身上的伤痕,就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在路灯的照耀下,那些伤痕又深又狰狞。
她像个破娃娃一样,无力地望着唐月初,甚至都没有反抗。
唐月初忽地笑了一声,抬眸,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玩得开心吗?”
姜珏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看来是我满足不了你,才让你到赵总这里来找刺激,原来你喜欢这种方式,真是让我意外。”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等姜珏出来的时候,魏火已经不见了。
她抬头看向远处,只看到魏火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站了会儿,直到魏火消失。
姜珏来到学校实验室,只有林嫣和谢源在,以及唐月初。
林嫣朝她招了招手,姜珏赶紧走过去,她余光瞥了眼唐月初,他穿着白大褂,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姜珏走过去,林嫣就带她去换衣服。
姜珏一边扣纽扣,一边问,“师姐,今天只有我们三个上课吗?”
“不是我们三个,是你和谢源两个,我就是来负责指导你们的,唐月初师兄只看你们的成果。”
“那今天上什么课?”
“解剖课啊,快走吧。”林嫣推搡着姜珏往外走,她有些兴奋,因为能看到唐月初。
就算没机会,但看看帅哥还是挺养眼的。
姜珏来到实验室里,唐月初却不在了,她余光看见唐月初在外面打电话,林嫣催促着她,赶紧准备开始了。
姜珏摘下自己的手套,带上实验专用手套,在林嫣的讲解下,开始解刨。
今天的课是神经组织切片观察,一边做得一边写报告,姜珏做的很投入。
唐月初进来的时候,他盯着姜珏专注的脸看了几秒,又坐在椅子上继续看书。
在来的时候他就说过,不会教他们任何课程,姜珏和谢源的所有课程,都是秦教授安排好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林嫣直接撇下姜珏,跑到唐月初跟前问道,“师兄,吃饭吗?一起去啊。”
唐月初看了她一眼,林嫣笑的满脸殷勤。
“去食堂?”唐月初问道。
林嫣想了想,“都行,去外面去食堂,不过这会儿食堂人可能有点多哦。”
唐月初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那就去外面,叫上他们一起,下午我有事就不来了,你盯着点。”
“好的!”林嫣心花怒放,在她眼里,唐月初就是个不苟言笑而且十分正经的帅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禁欲的气息。
不止是她,任何人见到他第一眼,都不会把他往坏的方面去想。
包括姜珏。
林嫣跑过来叫姜珏与谢源,“快快别坐了,唐月初师兄叫我们去吃饭呢!”
姜珏动作一顿,她蓦地抬头,正好对上唐月初深邃的视线,她又立即低下头。
拒绝的话还没说,林嫣就已经拉着她往更衣室走了。
姜珏无奈之下,只能换了衣服,跟着三人一块去吃饭。
唐月初亲自开车,带着三人出了学校,谢源还挺紧张,他小声问姜珏,“霍师兄是要请我们吃饭吗?”
姜珏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唐月初,以及副驾驶上不断搭话的林嫣,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很快,唐月初将车停在一家酒店外面,林嫣与谢源惊讶的睁大眼。
林嫣呆呆的地说:“这是我们配来的地方吗?”
唐月初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侍者,淡淡地说,“我请客。”
林嫣激动的挽住姜珏,“他居然邀请我们吃饭!张南和俞周没来真的太可惜了,姜珏走,我还从没来过这种五星级酒店吃饭呢。”
谢源说:“我之前和别人来过,这里面人均五千,就那一次,后来我再也不敢来了。”
“看你怂的,要是有人请客干嘛不来,AA的话当我没说。”林嫣哈哈一笑。
谢源也笑了,他说,“赶紧跟上吧,霍师兄都进去了。”
“走走。”林嫣拉着姜珏,迈着欢快的步子往里走,唐月初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毕竟网上一查就能查到。
对于这种豪门大佬请吃饭,她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到了包厢,唐月初三人自己点菜,林嫣虽然没有心理压力,但也不敢点太贵的,她点完菜又把菜单交给姜珏。
姜珏更不敢了,她就和林嫣点了一样的。
姜珏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唐月初的脸,但她能感觉到,唐月初视线总会有意无意地掠过她。
等点完菜后,唐月初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并嘱咐了一句,“别加葱。”
“好的先生。”
姜珏微微一僵,她飞快的看了眼唐月初,又迅速低头,呼吸也乱了几分。
她不能吃葱,吃葱会过敏。
林嫣好奇地问,“唐月初师兄,你不爱吃葱啊?”
唐月初淡淡地回了句,“嗯,过敏。”
如果脚下有缝,姜珏只怕已经钻进去了。
“对葱过敏,还是头一次听说。”
林嫣忙着开玩笑,与唐月初搭话,并没有注意到姜珏有什么异常,除了姜珏之外,桌上一片祥和。
刚吃完饭,姜珏接到黎越的电话,她走到一旁去接听。
“阮老师,你
陈奶奶这话问的不是没有原因,她刚才听见外面那些人提到了姜珏的名字,而她一个老太婆,平时循规蹈矩,也不可能惹上这些人。
“陈奶奶,您别急,我想办法。”姜珏只能尽量安抚她,如果不出意外,那些人,是唐月初安排的。
“好好,我不急,我就担心你们,你们要是惹上什么人,就不要回来了,我一个老婆子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陈奶奶……”
姜珏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陈奶奶惊呼一声,通话便被掐断了。
“陈奶奶!”姜珏焦急地喊了一声,声音太大,惊动了旁边打电话的唐月初。
他回头看了眼姜珏,姜珏脸色一变,急忙收起了手机。
唐月初挂了电话,朝着姜珏缓步走来,姜珏望着他,几次想开口,都被男人脸上的寒霜吓到语塞。
“怎么?又想跑?”唐月初缓缓逼近,姜珏下意识退了一步。
“陈奶奶她,是你安排的人吗?”姜珏鼓起勇气问道。
唐月初嘴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他掐住姜珏的下颚,低声道:“姜珏,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总是不长记性。”
他虽然没有明确的回答,但字里行间的威胁,都透露着,派人找陈奶奶是对她的惩罚。
姜珏想起电话里最后的巨响,以及陈奶奶那声惊呼,她紧紧抱住唐月初的手臂,哀求道,“霍先生,陈奶奶她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求求您不要找她麻烦。”
“不找她麻烦,那找你弟弟的麻烦怎么样?”
姜珏愣住,她不希望陈奶奶出事,同样的,也不希望阮颐出事,可唐月初偏偏就拿捏住她的命脉。
陈奶奶是除了阮颐以外,她唯一亲近的人了。
姜珏红了眼圈,她几乎绝望地盯着唐月初,“你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是我要走的,和陈奶奶没有关系,放过她吧……”
“你凭什么觉得,你求我,我就会答应你?”
姜珏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眼泪流淌着,一滴一滴打在唐月初的手上,他嫌弃的将她丢开,姜珏摔倒在沙发上。
唐月初拿出手帕,擦拭着手指,随后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屏幕亮起,而里面显示的画面,却是阮颐双手被绑,躺在地上被人殴打的画面。
当有人一脚踹到阮颐的腹部,他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一团的时候,姜珏睚眦欲裂,她近乎疯狂的冲向电视,好似要冲进屏幕里去救他。
“不要!!”
下一刻,唐月初将她拽了回来,他从身后拥著她,贴在她耳边,如同恋人般低语,“姜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是回去救你的陈奶奶,还是要你的弟弟。”
姜珏死死盯着屏幕,阮颐被其中一人拎起,又是一拳落在他的鼻梁,瞬间,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姜珏崩溃的大哭,她在唐月初怀里挣扎,可却无法动弹半分。
就如同唐月初掌控她的命运一样,她毫无反抗之力。
“你说为什么?如果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可你,总是不听话。”
唐月初抚摸着她的脸蛋,如果前面不是屏幕,里面不是阮颐,他此刻一定温柔极了。
“放过他们吧,霍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没说不放过他们,但你只能选一个,姜珏,你的时间不多了。”
陈奶奶如今生死未卜,而屏幕里的阮颐,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阮颐浑身是血,那鲜红而又妖冶的鲜血,将那少年覆盖,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她从未体会过如此蚀骨的痛,一边是阮颐,一边是陈奶奶,她要怎么选择?
她一旦开口,就间接地成了杀人凶手,她亲手害死他们。
“看来你很难做出决定,想必是两个都不救了是吗?”
姜珏疯狂的摇头,拼命的挣扎,唐月初的手臂,就像一条坚固的铁链,将她牢牢地禁锢。
电视里,有人已经拿起了刀,朝着阮颐走过去。
“不要!不要!”
“唐月初!不要杀他!”
姜珏疯了似的,朝着唐月初手臂咬去,“放开我!你放开我唐月初,我求求,快让他们住手!!”
唐月初吃痛,抓着姜珏的胳膊,将她拖到电视机面前,让她趴在屏幕上,好似要让她近距离去看阮颐是如何死亡。
“还不选吗?”
唐月初摁住她的脑袋,她的眼睛透过屏幕,仿佛与阮颐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啊啊!!”
姜珏崩溃的尖叫出声,她摒弃了所有的良知,敲打着屏幕,“我选!我选啊!”
那边的人好似能听见她的声音,所以刀尖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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