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玉拖下去,杖责十五,这么粗心的丫头,怎么能在大小姐身边伺候,就留在我院子里,做个洒扫丫头,好生教导。”
“母亲英明!”楚晚晚倚在母亲身边撒娇,却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嘲讽地看着楚月儿。
楚月儿没了心腹,还无话可说,脸上得体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啊!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知道错了……”红玉一个劲儿的磕头,却还是被两个婆子拖了出去。
片刻,门外就传来红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楚晚晚见楚月儿脸色阴沉,笑眯眯地说道:“姐姐是念在跟红玉主仆一场,要看着红玉受罚吗?姐姐放心,杖责完了,我一定让母亲给红玉休息的时间,绝不会让她带伤做事,以免再出个不小心呢!”
对上她带着笑的目光,楚月儿心里恨得抓狂,一个臭名昭著的丑女,也配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施姨娘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连忙笑着说道:“二小姐说的是,红玉做事不严,该罚,我和大小姐也先回去了,不打扰夫人和二小姐。”
说罢,施姨娘就给楚月儿递了个眼神,两人离开了长青院。
目送两人离开,楚晚晚这才满意地坐正了身体,看向母亲,道:“娘亲,您就应该这么霸气,你是将军夫人,可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白苏心知女儿是在提醒自己,笑着点了点头,道:“为娘知道了,倒是你,怎么变得更聪明了?”
楚晚晚盈盈一笑,靠在她的肩头说道:“女儿更聪明了,娘亲不喜欢?”
她上辈子活得风生水起,唯独遗憾的就是母亲在她出生没多久就去了,她从小就羡慕那些有妈妈的孩子,而她,只有保姆阿姨。
楚晚晚暗叹了口气,伏在白苏的肩膀上,安静地躺着。
就算成了臭名昭著的丑女又能如何?她一手医术天下无双,定能闯出一片天下!
看着白苏温和慈祥的脸,楚晚晚心中更是坚定,一定会好好护着娘亲,绝不让施姨娘和楚月儿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恶心她娘!
跟母亲说了会话,楚晚晚就回了明月院。
“先下去吧!我想睡一会。”楚晚晚进了房间,就屏退了绿裳等人,坐在了镜子前。
嘶!
看着镜子里长了一大块黑斑的脸,楚晚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俨然跟她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啊!好像又变大了。
她皱起眉头,手指在鼓起的经络血管上安按压,紫红色的凸起就像皮肤下面藏着一条条虫子,看得人恶心。
脸上的黑斑也比原身记忆中的要大一点,好像最开始的时候,这块黑斑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楚晚晚找来一根绣花针在烛火上烧了片刻,稳准狠地扎在紫红色凸起上,片刻间,就有紫红色的血从针眼里渗出来,还带着丝丝的奇怪的香味。
鼻尖轻嗅,楚晚晚心中了然。
哪里是什么天生丑陋,这具身体就是被人下了毒,这黑斑会随着毒性扩散变大,等到黑斑蔓延到整张脸时,她也就神仙难救了。
楚晚晚眸底划过一抹森冷,背后下毒之人果真谨慎又狠毒,为了不被发现,给原身下这种难以发现的慢性毒,还毁了原身的容貌。
细细思量,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施姨娘母女了。
“呵!”楚晚晚用绣花针挑破脸上几条凸起的血管,任由里面的毒血流出来,以此减缓毒性蔓延。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针眼下的伤口才渐渐停止渗血,只是血已然带着淡淡的紫色。
心知这毒不是这么容易解的,楚晚晚淡定地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污,唤绿裳给她打盆水,洗了脸,又换了身衣裳,这才歇息。
夏王府。
夏墨晏端坐在书案前,双眼紧闭,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色绯红,双手紧握成拳,好似在极力隐忍着莫大的痛苦。
“唔!”他低声呻吟。
紧闭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主子,风神医来了。”无尘满脸担忧地提着满头白发的风神医,急匆匆地进了门。
风神医见他脸色绯红,浑身大汗,准备唠叨几句都被他咽了回去,动作麻利地取出银针,扒掉夏墨晏的衣裳,行云流水地下针。
一炷香的功夫,夏墨晏就被扎成了刺猬,而风神医也停下动作,微微喘息片刻。
“不是还有三日才是毒发的日子吗?你家主子又做了什么找死的事!”
风神医怒其不争地看着夏墨晏,“早告诉过你,你要动用内力,否则我还没找到救你的法子,你就毒发身亡了。”
夏墨晏微微抬起眸子,笑得冷清:“并非我找死,而是有人不想让我活。”
这话一出,风神医也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无话可说。
这皇家的事情,岂是他能多嘴的。
待时间够了,风神医面色如常地收针,又拿出一颗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放入水中化开,递给了夏墨晏,“喝了。”
夏墨晏沉默地喝下黑乎乎的药汁,这才觉得像是被火灼烧的身体微微舒服了些。
“多谢风神医。”
夏墨晏靠在椅背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激。
如今他是宋国唯一的异姓王,小皇帝刚登上皇位,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他,而夏王府的老王妃和她那个亲生儿子又巴不得他快点死,搅得他身心俱疲,一不小心着了小皇帝的道,中了焰毒。
若非风神医,他早就死了。
风神医端坐在他对面,仙气飘飘地摆手,“我平生最喜欢解决这种大麻烦,只要你不死,我一定尽力给你研制解药。”
夏墨晏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我昨日翻了古书,得知有一味药材,或许能解你的毒。”说着,风神医就拿出一张纸,上面正画着那味药材的外观,写着药材的名字。
看着纸上的药材,夏墨晏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若真能解他的毒就再好不过了,这焰毒整整折磨了他五年,这五年他一边隐忍,一边寻找解药,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夏墨晏紧捏着纸,慢慢冷静下来。
“去找。”
他低声开口,无尘便悄无声息地带着风神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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