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但是下一秒,沈离歌便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原本两人青梅竹马,天定良缘,成婚不就是迟早的事情吗?徐元青不过对她温言软语了几日,她便不知好歹的忘了他还有未婚妻的事实吗?大众管说完,徐元青迟迟没有反应。徐长轩暗自推了推自家兄长,小声道:“哥,接旨!”徐元青依旧没有反应。“哥,哥……”沈离歌看着徐元青,不知道他为何迟迟不肯接旨。大总管见转,尖锐的眉眼浮现一丝不悦:“徐将军,你这是何意?”徐元青侧目静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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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沈离歌便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原本两人青梅竹马,天定良缘,成婚不就是迟早的事情吗?
徐元青不过对她温言软语了几日,她便不知好歹的忘了他还有未婚妻的事实吗?
大众管说完,徐元青迟迟没有反应。
徐长轩暗自推了推自家兄长,小声道:“哥,接旨!”
徐元青依旧没有反应。
“哥,哥……”
沈离歌看着徐元青,不知道他为何迟迟不肯接旨。
大总管见转,尖锐的眉眼浮现一丝不悦:“徐将军,你这是何意?”
徐元青侧目静静看了眼身后的沈离歌,默了几秒后,才缓缓伸出手。
“臣……”
“将军,不好了,铁达尔起兵了!”
徐元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远处传来的一声高呼打断。
几乎是毫不犹豫,徐元青立刻起身,看向身后的几人。
“立刻整兵!”
“是!”
只是瞬间,几人立刻四散。
大总管看着完全忽视他的众人,高喊道:“你们反了吗?这可是圣旨,你们敢不接圣旨?你们还有没有……哎哟,谁踹我?!谁!”
大总管的话还没说话,不知谁趁着混乱踹了他一脚,将他直接踹到地上。
不过一刻钟,二十万人马即刻排列整齐,跟着徐元青出发。
铁达尔起兵事发突然,来势汹汹,足足有三十万人马。
徐元青带着众人厮杀了一夜一日,第一战才堪堪落下帷幕。
营帐内。
徐元青换下满是鲜血的外衣,沈离歌借着灯光瞧了一眼。
所幸那外衣上都是别人的血。
沈离歌放下心,这才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
“我来。”
徐元青接过她手里的药粉,耐心的一点点的洒在伤口之上。
沈离歌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徐元青的动作立刻轻柔的下来。
上完药,再包扎好,已经是深夜。
两人靠在床上,打算浅眯一会。
打战的时候,他们已经养成习惯,任何时候都不能睡得太死。
可是刚躺下没多久,徐元青突然一个翻身,将沈离歌搂进了怀里。
他没说话,沈离歌也不敢动。
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沈离歌才缓缓抽身出来。
他就快要和白梦浅成婚,她也不应该再放任自己。
这些日子的相伴,如同黄粱一梦,梦醒了,就该放手了……
沈离歌才闭上眼没多久,铁达尔再次有了新的举动。
徐元青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起得比她还要快。
沈离歌看着他,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两人再次提枪冲了出去。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沈离歌一脚踹飞一个拿着大刀的铁达尔人,与此同时,一个回马枪,狠狠插进准备偷袭的敌人胸前。
带着鲜血的长枪还没拔出来,身后又立刻涌来了一拨敌人。
沈离歌还没来得及出手,只见一个身影比她更快。
几个回合下来,那群敌人的头纷纷落地。
沈离歌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哥!”
沈少城二话不说,拉着沈离歌的手就要走。
“走,哥哥带你离开!”
沈离歌吓了一跳。
难不成他能看见自己?
她赶紧看向徐元青,却见他正看着不远处自己那染血的战袍。
沈离歌不理解,他为何突然唤自己的名字?
只见徐元青起身,来到战袍前,伸出手,在上一寸寸抚摸。
“沈离歌……”徐元青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无数温存的日夜,他在她耳边轻唤她名字一般。
“如果你在,你一定会赞同我的决定,对吗?”
夜静如水,沉默无声。
黑云压城,冷风萧瑟。
十万人马整整齐齐的排列的军营的门口。
徐元青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神色坚定的将士。
他端起手边的酒碗:“将士们,此次一战,凶多吉少,若是有想退出者,即刻禀明,领上五十两银子,便可回家。”
话落,无人说话。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
将士们齐齐单膝下跪:“誓死追随徐将军,誓死守卫羌谷城!”
徐元青看着将士们,心中动容,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跟随。
喝完之后。徐元青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随后翻身上马。
沈离歌站在一侧,却赫然发现,徐元青手中的长枪居然是她的。
自从她死后,徐元青没有提过她一个字,却似乎字字不离她。
徐元青长枪一挥:“出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等一等。”
徐元青扯缰绳的手一顿,下意识皱了皱眉。
下一秒,白梦浅就扑倒了他的马边。
“元青,你不要去,撤退吧,朝廷都要舍弃羌谷城,你就不要管这里的百姓了!”
白梦浅红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角。
“白梦浅,徐家欠白家的恩,我已经还清,你若再违反军令,没人能救得了你!”
白梦浅哭着摇头:“我不想你去送死,元青,一个羌谷城,值得你去送死吗?”
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京城大才女,如今毫无形象的哭倒在徐元青的脚边。
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将衣角抽走,不带一丝感情。
徐元青稳了稳缰绳:“你我的婚约已经解除,日后如何,与我再无关系,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徐元青扬鞭一甩,带着浩荡的将士,绝尘而去。
纷扰的尘土遮住了身后白梦浅瘦弱的身影,可她还是跌跌撞撞的朝前跑。
“元青……”
呼喊被湮没,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
许是之前沈离歌的宁死不降,也或许是徐元青的实力威慑。敌军已经隐隐有所忌惮,逐渐有些畏手畏脚。
打仗的时候,人有了畏惧,就如同探到了猛兽最柔软的肚皮。
徐家军全部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一时间锐不可当。
漫漫长夜,天色将明。
徐元青满身是血,长枪一挥,砍下最后一个敌军的头。
仅仅一夜,首战告捷。
营帐内。
徐元青褪去满是鲜血的衣衫,身上的伤口瞬间便显露出来。
军医在一旁上药,动作小心谨慎。
所幸都是一些小伤,并不致命。
可是即便如此依旧看得沈离歌心惊胆战,心底泛痛。
在一盆盆血水被端走以后,徐元青的伤口终于算是包扎完了,沈离歌的心也总算放下。
看着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沈离歌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
即便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触摸他。
她苍白几乎透明的手缓缓顺着他挺拔的眉眼,缓缓下滑,他的眉、眼、唇……
一寸寸,都是她曾爱到心底的模样。
三个月后,沙鲁城。
这里地势险峻,生活艰苦,但百姓却热情好客,将士们也因沈军师的威名,十分敬重沈离歌。
沈离歌甚至觉得,这样守着百姓过一辈子,也挺好。
可这天晚上,平静却被打破。
刚要入睡的沈离歌,突然接到急报:陈国领兵趁夜偷袭!
沈离歌即刻穿戴好盔甲,登上城楼。
不远处,十万大军压境,而沙鲁城却只有区区五千将士!
副将慌乱汇报:“沈军师,我们的侦察兵一刻钟内几乎全部被歼灭,陈国显然筹谋已久,此举对沙鲁城势在必得。”
“离我们最近的羌谷城,赶来也需要一天时间!”
沈离歌望着城楼下黑压压的敌军,果决发号施令。
“派人去羌谷城送信,说沙鲁城被偷袭,请求支援!”
“是!”
“兵分两队,一队人马带着百姓撤退,另一队随我准备弓弩投石器,务必死守城楼,撑到援兵到来!”
“是!”
羌谷城。
徐元青操练完,提剑走入营帐,可里面却只有白梦浅一人。
“不是说军情奏急?”白梦浅心虚的将手放在背后。
徐元青皱眉看她:“无妨,我已经解决了。”
白梦浅面不改色,悄悄将藏在袖中的手将那份求救的急报,紧紧攥住。
沙鲁城不过是区区几千人的贫瘠小城,失守便失守。
但徐元青因为沈离歌,新婚当晚取消婚礼,让她备受屈辱,沈离歌这一次撞到了自己手里,必须得死!
时间滴答而过,转眼六个时辰过去了。
沙鲁城。
刚刚结束一波驱敌,城楼上到处都是断臂死尸。
一位十四岁的小将捂住断臂,气若游丝问:“沈军师,我好疼好累……援军……快来了吗?”
沈离歌忍泪点头:“别睡!我们马上就有救了!等事情了结,我就封你做百户,等你和阿爹阿娘再次团结,他们一定以你为豪。”
“好!我要坚持,给阿爹多争点……逃跑的……”
话未说完,小将的手就垂了下去。
沈离歌死死握紧长缨枪,颤手合上对方的双眼,还等不到缓和悲伤,就听到一句:“敌军又攻城了!”0
沈离歌起身,长枪一挥,高呼道:“将士们,弓箭没了,石器也用完了,但我们要打起精神来!
“满城妇孺生死皆在你我身上,我们必须要给他们留够逃命的时间,誓死守护城门,绝不能输!”
疲惫的将士纷纷站起,眼中的赴死的果决。
“誓死守护城门,绝不能输!”
沈离歌最后看了一眼羌谷城的方向,随后长枪一挥:“开城门!将士们,冲!”
“冲!!”
羌谷城。
徐元青坐在营帐内,手中拿着兵书,突然感觉一阵猛烈的心慌。
他皱起眉头,下意识按住胸口。
为何?今夜心神如此不安?
徐元青起身,正准备出去,却见徐长轩满脸急切奔来:“哥,不好了!沙鲁城被陈国十万大军偷袭,你没接到离歌的求救消息吗?!”
徐元青心头一震,脑中闪过白梦浅心虚的一幕,心底一寒。
他立刻握剑起身:“召集人马,火速救援!”
向来沉稳的他,步伐竟然少见的出现一丝慌乱。
晨光微曦。
沙鲁城,已经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沈离歌撑着长缨枪单膝跪地,咬着牙猛地拔出插在肩膀的长箭。
将士们死伤殆尽,如今只剩下沈离歌和一个折返报信的将士:“沈军师,百姓都已经撤退,您也撤吧?”
沈离歌咬着牙:“援军没来,城门失守后敌军定会乘胜追击!”
话落,她撑着手中的长枪站了起来:“你走吧,关紧城门从后门撤退。还有,给徐元青带句话……”
她回头望了一眼羌谷城的方向,抿着唇:“就说沈……沈少城不辱使命。”
“可是——”
“军令不改!”
将士领命离开,城门再次关上。
沈离歌孑然一身,依旧坚定的站在城门前,冷眼望着冲上来的敌军。
来一人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一道一道伤,深可见骨,可沈离歌就是站在门前,深深又拖了一个时辰。
敌方统帅发怒,一声令下,无数箭雨飞驰而来!
箭矢在瞳孔中渐渐放大,沈离歌知道,这一次,她等不到徐元青了。
过往的岁月瞬间悉数涌来——
早逝的阿爹,温和的兄长,曾经亦待她温柔的阿娘……还有徐元青。
她这辈子,想要的终究没有留着一样。
这辈子太苦了,如果有下辈子,她希望日子能甜一点……
恍然间,她好像见到阿兄自不远处走来,像从前那样温柔笑着,冲她伸出手:“阿兄来接你了。”
沈离歌撑着长缨枪,颤抖递上血迹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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