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兮渃看着面前的大手,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仿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个男人曾经无数次的向她伸出手,笑着对她说。“兮渃,过来。”突然涌入脑海的陌生记忆,让她头痛欲裂。苏兮渃捂住脑袋,神情痛苦。“子明,我头疼。”沈子明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兮渃,你撑着,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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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尉一直站在群臣之中,默默观察秦灵均的脸色。 他原本以为,秦灵均称帝,一定会立他的女儿赵玉如为皇后。 但是谁承想,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秦灵均却丝毫立后的意思都没有。 赵太尉心中不安,以为秦灵均心中另有皇后人选,特意找人打听了宫内的情况。 他这才得知,别说是女儿那里,整个后宫秦灵均一次都没有去过,就硬生生的把各地进贡上来的一种美女晾在宫里,谁也不立,谁也不见。 那人还说,秦灵均每天都去占星殿,想必是去看苏兮渃的。 要是别人,赵太尉或许还需要想想办法,为女儿扫清障碍。 可这苏兮渃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也就不担心这件事了,所以这才联系了自己的亲近之人,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秦灵均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朕初初等级,江山尚未稳固,国库也不充盈,南边水患肆虐,北疆也不安稳。”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 “朕以为,朕的私事再大,也大不过江山社稷,诸位爱卿不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面,却关心起真的后宫来了,在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天下苍生?” 他越说语气越严厉,到了最后,众人早已冷汗涔涔,纷纷跪下谢罪。 赵太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掀袍而跪:“陛下所言,正是臣下每日忧心之事,然,陛下乃是天子,天子家事,亦是国事,臣斗胆,还请陛下早日立后,绵延后嗣,稳固江山!” “还请陛下早日立后,绵延后嗣,稳固江山!”有了领头的,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跟着附和。 看着这群墙头草,秦灵均沉默片刻,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到了赵太尉的怀里:“那依赵太尉所言,朕应该立谁为后呢?” “具体立谁为后,当然有陛下决断,老臣不敢擅专。”赵太尉心中一惊,脸上却一派大义凛然。 “不敢擅专?我看你们心中早就有了人选,就等着朕开口吧?!” 秦灵均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脚下群臣,“何时立后,立谁为后,这件事,朕心中有数,爱卿们不必再提。”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去,留下殿内群臣面面相觑,纷纷懊恼惹怒了新皇。 …… 太尉府。 “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赵夫人看着一脸铁青的赵太尉,担忧的问道。 赵太尉一拍桌子:“这能有假?黄口小儿,才坐了几日江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不是我儿英年早逝,这皇位,还轮得到他?!” “老爷,慎言!”赵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关紧门窗,“虽然实在自己府上,但是也隔墙有耳,这话还是老爷教我的,今儿个怎么自己倒忘了?” 赵太尉喝了口茶,脸色缓了些许:“夫人所言甚是,我今日是气糊涂了。” “老爷不必担忧,等下玉如会出宫回府,到时候我给她想想办法,陛下至今还膝下无子,只要她能最先怀上龙种,我们又何愁陛下不立她为后?” 赵太尉颔首:“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时辰后,一辆镶金嵌玉的马车停在了太尉府正门口,是赵玉如回来了。 进门和众亲友寒暄过后,赵夫人将女儿拉近了房里,说要跟她说几句体己话。 “娘,您要跟我说什么?” 赵夫人屏退左右,拉起女儿的手,“我儿可知今日朝堂之事?” “嗯。”赵玉如恨恨的点头。 听见母亲提起立后之事,她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父亲联合亲信,在早朝时进言,想要立你为后,但是陛下的态度却令人捉摸不透,你可知陛下属意谁?” 赵玉如冷笑:“还能属意谁,占星殿那个死人呗!” “玉如,听娘一句话,不要和陛下置这种气,他就算再喜欢那个苏兮渃,她也已经是个死人了,构不成你的威胁,你要警醒,莫要因为这件事,失了陛下的心。” 赵玉如深吸一口气,“母亲教育的是,女儿记下了。” 赵夫人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娘找人要的偏方,听说灵验的很,我儿回去用了,保准儿一举得男!” 看着手中的药方,赵玉如忍不住冷笑。 “娘,这药方对我没用。” “胡说,我儿年华正盛,怎么可能没用?!” 赵玉如将药方拍在桌上:“自成婚来,他,他一次都没有同我……又如何会有孩子?” “什么?!”赵夫人大惊,“你是说,你们至今还未圆房?那你怎么不早说?” 赵玉如眼眶瞬间红了,掩面而泣:“娘,我是太尉府嫡女,何曾受过这般冷落,这种事情,你要我怎么说的出口?!” 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儿,赵夫人心痛如绞。 她将女儿揽进怀里,沉默半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玉如,你想不想当皇后?” “自然是想。” 赵夫人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为娘去给你弄副药来,成全你的美事。” …… 三日后,赵夫人着人,将迷药送到了赵玉如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药粉,赵玉如暗暗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怀上秦灵均的孩子,拢住他的心! “月儿,你去勤政殿帮我传个话,今天晚上我这里做了陛下最爱喝的牛肉羹,请陛下过来用膳。” |
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 是以每每与秦灵均亲热过后,苏兮渃都会喝下这避子汤。 后来这事被秦灵均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 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秦灵均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苏兮渃想不明白,先后两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不同? 难道就像国师当年说的,因果循环? “喝了它。”秦灵均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苏兮渃缩到大床的角落:“我不喝。” 秦灵均冷笑:“这是公主着人准备的,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苏兮渃大惊,她何时让人准备了?! 她想辩驳,可一个侍女被人压着进来,正是她宫里的人。 那侍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 电光火石间,苏兮渃什么都明白了。 她因心痛而昏迷,皇兄为了能让她顺利嫁给秦灵均,获得他的支持,先是让父皇为她赐婚,再着人准备了这些汤药,让她不能怀上秦家的骨肉,一心效忠于他。 想明白这一层,上一世很多被她忽视的小事,也忽然清晰了起来。 苏兮渃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瑟瑟发抖。 皇兄,我一世为你筹谋,辜负了最爱我的男人。 而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她痛苦的模样落在秦灵均眼里,就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也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男人端起汤碗,走到床前。 “喝!” 苏兮渃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灌下那碗汤药的,她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苦涩的滋味从嘴里一直绵延到腹腔,她趴在床边拼命干呕。 不知是药让她恶心,还是人心更让她恶心。 …… 六月初六,宜嫁娶,秦赵联姻。 苏兮渃紧闭门窗,仍无法隔绝外面的丝竹之声。 今天,是秦灵均迎娶赵玉如的日子。 “公主,他们欺人太甚,您找九皇子帮帮您吧!”玲珑看着日渐消瘦的主子,说不出的忧心。 苏兮渃摇头,将面前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世本她本就是为他而活。 他要如何,她便如何。 深夜,苏兮渃辗转难眠。 玲珑守在床头轻叹道:“公主,主屋那边烛火都灭了,您也快歇下吧,身体要紧。” 苏兮渃怔了怔,一想到自己爱了两世的人,如今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的心就婉如被万千只虫蚁啃噬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秦灵均的身边,他却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熟悉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疼的她浑身发抖。 玲珑见状,冲出去要找大夫,苏兮渃想出声阻拦,一开口,竟直接呕出一口鲜血。 “公主!”玲珑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哭着推门出去找大夫了。 刚走出院门,一个管事嬷嬷样的女人将她拦住:“干什么去?!” “公主吐血了,我要去请大夫!” 玲珑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放肆,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让大夫上门来给将军添晦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玲珑不顾脸上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声哭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大夫,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找死!”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嬷嬷和玲珑同时一愣,秦灵均一身喜服走上前来,越过她们走进了苏兮渃的院子。 苏兮渃在房间里听见玲珑的哭声,想要下床,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抹红色蓦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苏兮渃一愣,缓缓抬起来头,正对上秦灵均复杂的目光。 见到他,苏兮渃眼中的痛意被希冀所取代。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来了她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冷酷无情? “灵均,你……” “见过公主。”一道娇俏的身影从秦灵均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赵玉如。 见到她,苏兮渃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妾身扶您起来吧!”赵玉如假装没有看见苏兮渃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热心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秦灵均眯起眼睛,声音冷酷似冰:“我府里可没什么公主,让她自己起来。” 他冷漠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苏兮渃,她眼尾泛红,咬牙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再一次摔倒。 秦灵均手指微动,脸上迅速覆盖了一层冰霜:“这种愚蠢的把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苏兮渃胸口蓦然一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背影,以及赵玉如别有深意的微笑。 |
赵太尉一直站在群臣之中,默默观察秦灵均的脸色。 他原本以为,秦灵均称帝,一定会立他的女儿赵玉如为皇后。 但是谁承想,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秦灵均却丝毫立后的意思都没有。 赵太尉心中不安,以为秦灵均心中另有皇后人选,特意找人打听了宫内的情况。 他这才得知,别说是女儿那里,整个后宫秦灵均一次都没有去过,就硬生生的把各地进贡上来的一种美女晾在宫里,谁也不立,谁也不见。 那人还说,秦灵均每天都去占星殿,想必是去看苏兮渃的。 要是别人,赵太尉或许还需要想想办法,为女儿扫清障碍。 可这苏兮渃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也就不担心这件事了,所以这才联系了自己的亲近之人,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秦灵均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朕初初等级,江山尚未稳固,国库也不充盈,南边水患肆虐,北疆也不安稳。”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 “朕以为,朕的私事再大,也大不过江山社稷,诸位爱卿不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面,却关心起真的后宫来了,在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天下苍生?” 他越说语气越严厉,到了最后,众人早已冷汗涔涔,纷纷跪下谢罪。 赵太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掀袍而跪:“陛下所言,正是臣下每日忧心之事,然,陛下乃是天子,天子家事,亦是国事,臣斗胆,还请陛下早日立后,绵延后嗣,稳固江山!” “还请陛下早日立后,绵延后嗣,稳固江山!”有了领头的,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跟着附和。 看着这群墙头草,秦灵均沉默片刻,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到了赵太尉的怀里:“那依赵太尉所言,朕应该立谁为后呢?” “具体立谁为后,当然有陛下决断,老臣不敢擅专。”赵太尉心中一惊,脸上却一派大义凛然。 “不敢擅专?我看你们心中早就有了人选,就等着朕开口吧?!” 秦灵均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脚下群臣,“何时立后,立谁为后,这件事,朕心中有数,爱卿们不必再提。”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去,留下殿内群臣面面相觑,纷纷懊恼惹怒了新皇。 …… 太尉府。 “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赵夫人看着一脸铁青的赵太尉,担忧的问道。 赵太尉一拍桌子:“这能有假?黄口小儿,才坐了几日江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不是我儿英年早逝,这皇位,还轮得到他?!” “老爷,慎言!”赵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关紧门窗,“虽然实在自己府上,但是也隔墙有耳,这话还是老爷教我的,今儿个怎么自己倒忘了?” 赵太尉喝了口茶,脸色缓了些许:“夫人所言甚是,我今日是气糊涂了。” “老爷不必担忧,等下玉如会出宫回府,到时候我给她想想办法,陛下至今还膝下无子,只要她能最先怀上龙种,我们又何愁陛下不立她为后?” 赵太尉颔首:“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时辰后,一辆镶金嵌玉的马车停在了太尉府正门口,是赵玉如回来了。 进门和众亲友寒暄过后,赵夫人将女儿拉近了房里,说要跟她说几句体己话。 “娘,您要跟我说什么?” 赵夫人屏退左右,拉起女儿的手,“我儿可知今日朝堂之事?” “嗯。”赵玉如恨恨的点头。 听见母亲提起立后之事,她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父亲联合亲信,在早朝时进言,想要立你为后,但是陛下的态度却令人捉摸不透,你可知陛下属意谁?” 赵玉如冷笑:“还能属意谁,占星殿那个死人呗!” “玉如,听娘一句话,不要和陛下置这种气,他就算再喜欢那个苏兮渃,她也已经是个死人了,构不成你的威胁,你要警醒,莫要因为这件事,失了陛下的心。” 赵玉如深吸一口气,“母亲教育的是,女儿记下了。” 赵夫人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娘找人要的偏方,听说灵验的很,我儿回去用了,保准儿一举得男!” 看着手中的药方,赵玉如忍不住冷笑。 “娘,这药方对我没用。” “胡说,我儿年华正盛,怎么可能没用?!” 赵玉如将药方拍在桌上:“自成婚来,他,他一次都没有同我……又如何会有孩子?” “什么?!”赵夫人大惊,“你是说,你们至今还未圆房?那你怎么不早说?” 赵玉如眼眶瞬间红了,掩面而泣:“娘,我是太尉府嫡女,何曾受过这般冷落,这种事情,你要我怎么说的出口?!” 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儿,赵夫人心痛如绞。 她将女儿揽进怀里,沉默半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玉如,你想不想当皇后?” “自然是想。” 赵夫人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为娘去给你弄副药来,成全你的美事。” …… 三日后,赵夫人着人,将迷药送到了赵玉如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药粉,赵玉如暗暗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怀上秦灵均的孩子,拢住他的心! “月儿,你去勤政殿帮我传个话,今天晚上我这里做了陛下最爱喝的牛肉羹,请陛下过来用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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