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墨赶紧解释:“雾里香是家母遗物,的确还有一些,但这造雾的瓶子是家父所制,民女暂时确无能力仿制,若无此瓶,雾里香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香水了。今日大家并未报明价,此物也从未出现过,郡主只是一时未能猜测价格而已,何来寒酸而言。若论寒酸,变卖家母遗物的民女才是寒酸之极呢。”
末了,还硬挤了几颗眼泪出来,以示至诚。这话说得漂亮,又卖了些惨,郡主虽心里还是不舒服,面上倒是不再说什么了。几位贵人不便久呆,说话间就要告辞。桂云赶忙拿出陈文墨事先准备好的伴手礼(桂云表示这个名字好奇怪)——每人一个锦绣楼精制的小荷包,荷包虽做得精巧,这些贵人倒还无所谓,只是荷包一接过来就有扑鼻的香味,实在是比上等的熏香都要好闻。
“这是袖里香,也是家母所制,我来时尚浅,还未想好如何包装销售,先简装几份,权作给各位贵人照顾小店生意的谢礼。”几位贵人欣然笑纳,临安郡主冷哼了一声,却也接了过去,陈文墨轻舒了一口气。
各位贵人上车之后,陈文墨送林晚芳上车,林晚芳拉着她的手,袖子里塞过来一张银票:“你个神神鬼鬼的小丫头,袖里香怕不是谢礼,是鱼饵吧。可还有余货,姐姐我东奔西跑了这几日,可有工钱呢?”
“自然少不了姐姐的,给姐姐的荷包大点,可以系在汗巾上,让姐姐步步生香。”陈文墨赶紧地过去一个锦鲤戏莲的绣囊,香味更甚。
送走所有贵客,让桂云守着店门,陈文墨开始盘点今日所得。几位贵人最高出价四十两,拍卖所得共计两百八十两,林晚芳看过最高报价,临走前却是给了五十两,如此扣除茶水点心和荷包绣囊的费用,净赚两百二十两,真的是暴利啊。
至于林晚芳说的鱼饵,其实是陈文墨挖的固体空气清新剂,那玩意儿现在也不是早些年一股子化学品调制的假香了,这次买的都是草本香,而且挥发慢,一小块塞进荷包里,就能香很久。
既然都做了鱼饵了,袖里香自然是下一步销售的主打产品了,只是如何包装呢,那塑料印花的小圆盒子,即使是这边世间少有,也实在不像是高端产品的样子啊。
果然搞事业让人激情昂扬,穿越来一月有余,竟然都还没有想家。反而是晚间收拾包裹时,看到自己穿过的冲锋衣有一度的恍然
陈文墨苦笑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了,就当自己是出国做生意了吧。只是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父母怎样了?自己这撞车人失踪,保险公司什么时候会把赔偿金给他们呢?好歹增加点养老的本钱啊。
唉,早知道让老妈生个二胎了。如此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直至夜深方才安睡。
没有人管的陈文墨向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在大学城开店的时候就这样,因为现在的大学生夜猫子多,早起的少,陈文墨也养成了中午起床,半夜睡觉的习惯,反正目前百香阁也没什么人过来,安排桂云按时开门即可。
但今日睡不了了,因为桂云在房门外焦急地大喊:“姑娘,快起来,来了一群管事奶奶们,都来替主子们买袖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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