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吟,你要不要脸?”
窗外夜色沉沉如墨,压在曲清吟的心头,她看着面前难掩厌恶的男人,纵然已经预料到他会说出什么话,但还是被这冷漠凉薄的字眼刺得微微一疼。
但她没有表露出分毫,而是含笑款步上前,在柔和的灯光下,曼妙纤细的身体在半透明的白色睡衣下若隐若现,显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陆北渊神色阴沉,俊美深刻的脸上满是风雨欲来,压抑着的暴怒让他的目光如刀似箭一般的扎在曲清吟身上。
“我不碰你,你就给我来这招?”
令人难以忍耐的燥热感几乎将男人烧得双目赤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这种下贱的手段,也只有你使得出来。”
曲清吟呼吸一窒,但紧接着便笑了起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无耻,下贱,不要脸——”
这些恶心的,侮辱的词汇,在她嫁给陆北渊后,已经听过太多次,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当由她自己说出来时,一股尖锐的痛感,还是沿着心脏缓缓蔓延,让她痛得不能呼吸。
曲清吟上前,坐到男人身边,将头靠在他肩侧,贴着他的耳朵呵气如兰:“你别忘了,就算我再怎么无耻下贱不要脸,我也是你的妻子——而我那个好妹妹,可就远没有她妈那么好的命了,只能委屈她做一辈子的小三了。”
话音未落,手臂上传来一阵拉扯般的剧痛,陆北渊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像是结了厚厚一层冰,硬生生的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拖离了沙发,死死按在茶几上。
曲清吟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她的腰被抵在茶几边缘,硌得生疼。
她听到陆北渊切齿的声音传来,带着滔天的怒意:“别用你那张嘴来说若若的名字,你不配。”
紧接着,陆北渊骤然松开钳制着她的手,曲清吟一时间失去平衡,从茶几上滑落下来,她低头看去,手臂上已经被撞出了一大片骇人的青紫。
“我不会碰你。”
陆北渊的身体因为东西的发作,变得滚烫炽热,额头上尽是大片大片渗出来的虚汗,双眸中布满了红色血丝,抬步便欲朝别墅门口走去,而身后响起的声音又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脚步。
“要去找曲纤若吗?”曲清吟扶着沙发,好几次才勉强站起身,她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勾唇笑了起来,“你去啊,你今天晚上要是去了,明天曲家大小姐为爱抢自己姐夫的新闻就能飞满各大媒体的头条。”
“你威胁我?”
陆北渊回过身,目光危险到了极点,压迫感几乎形成实质,落在曲清吟身上,冷得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曲清吟强撑着,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这是善意的提醒。”
“曲清吟,”陆北渊忽然叫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
“是啊,这两年,你回这个家十三次,除了新婚之夜,你在这里留了半个小时,其他时候都只呆了二十分钟不到——至于过夜,一次都没有。”
曲清吟闭了闭眼睛,回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独自守着只有一个人的房子,那噬人的空虚与寂寞几乎可以将她逼疯,尤其是半夜忽然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她身边只能摸到冰凉的床铺。
这是他们的新房,结婚时的大红喜字还贴在墙上,但她的婚姻,却已经如这一地狼藉般,破碎成了满地碎片。
陆北渊眸色暗沉,冷冷开口:“我并不爱你,当初娶你,也不过是爷爷的要求,所以,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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