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扔下这些讥讽,喻欣直接挂断了电话。房间再度陷入沉寂,夜色照进来,满室冷寂。手机不觉从耳畔边滑落。窗外凄冷的月光照进暗淡的屋内,落在了城堡上。苏烟定定看着,脑海里满是喻欣那番挑衅的话,以及在那座真实城堡里,陆宴臣对她的不满和厌弃。还有那烟花下两人接吻的画面……一幕幕重复上演。眼前曾载满了她无数少女心思的模型城堡,在这一刻都好像折射出一张张笑脸,嘲讽着她的可悲!“啊!”苏烟失控大喊着,她再忍不住这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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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步伐迟疑了半会儿,在两人目光同时看来时,她眼神微微闪烁。
似是看出了苏烟心底的疑惑,谢京珂站直了身体,笑着解释:“我和陆先生碰巧在走廊遇见了,没想到大家都在剧院看歌剧。”
随后,他掐灭了烟。
苏烟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声打招呼:“敬怀哥。”
陆宴臣颔首,微僵的脸色温和下来:“嗯,等一下别急着走,晚上一起吃顿饭。”
苏烟神情顿了顿,恍然想到了和陆宴臣一起的沈怡。
她表现的有些局促:“今天不太方便。”
陆宴臣垂眸盯着她:“怎么了?”
苏烟胡乱找了个借口:“说好了跟谢京珂一起去吃晚饭。”
不止是陆宴臣变了脸色,连靠在车门边的谢京珂眼底也露出几分疑惑。
他只是叫苏烟出来聊聊,可还没决定好要做什么。
不过在察觉到女人偷偷在背后扯他西装一角时,谢京珂随即弯了眉眼。
“嗯,我和烟烟已经先约好了。”
陆宴臣蹙了蹙眉,视线落向苏烟:“陆家几个长辈刚刚看见你的歌剧表演,叫我带你去见见他们,难得聚会一次,我也不好他们拂面子。”
其实陆宴臣平常不是个太会计较的人。
只是唯独看见谢京珂和苏烟在一起的时候,他心底抗拒的很厉害。
尤其是在国内听说过谢京珂的那些事情,他更加不乐意苏烟跟他太亲近。
这种另有所图的社交,没什么必要。
陆宴臣随口编造的理由脱口而出,以他对苏烟的理解,绝对让她不好拒绝。
事情也如他所愿,苏烟视线暗了暗,心里已经开始在犹豫了。
谢京珂捕捉到陆宴臣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他唇角轻轻一哂,将苏烟微微揽了过来:“我听说陆沈两家来往密切,有联姻的打算,所以我看今天陆家长辈和沈小姐一起来了?”
闻言,陆宴臣和苏烟身形皆是一定。
只听谢京珂语调轻慢继续开口:“陆先生,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你一直在杜绝我和苏烟的往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苏烟精准抓到重点:“在国内怎么了?”
“在你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准备来拜访拜访,结果被直接陆宴臣回绝了。”
谢京珂笑盈盈地看向身边沉默的苏烟:“你也是没良心,当初我也算在医院救了你一命,你连道谢都没有,我不是给了过联系方式吗?”
苏烟摇了摇头,她只记得有人每天给她送了花,并不知道上面还留了联系方式。
而且后来那些贺卡也不知道被谁丢了。
随后,她又问:“你什么时候救过我?”
谢京珂扬了扬眉:“当初你病危急需输血,医院没有稀有血型的库存,刚好我在现场就被带过去了。”
闻言,苏烟深深看了陆宴臣一眼。
为什么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听陆宴臣说过?
谢京珂不置可否,转头看向了陆宴臣:“其实我更意外的是,这件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苏烟?”
陆宴臣眸色一沉:“她的事情,我说了我会解决。”
这幅理所应当的态度让苏烟表情更加不悦。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陆宴臣的自作主张还是没变。
察觉苏烟递来的视线,陆宴臣目光微怔,这才意识到了她的情绪。
苏烟也开始怨他的擅自决定了?
扔下这些讥讽,喻欣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再度陷入沉寂,夜色照进来,满室冷寂。
手机不觉从耳畔边滑落。
窗外凄冷的月光照进暗淡的屋内,落在了城堡上。
苏烟定定看着,脑海里满是喻欣那番挑衅的话,以及在那座真实城堡里,陆宴臣对她的不满和厌弃。
还有那烟花下两人接吻的画面……
一幕幕重复上演。
眼前曾载满了她无数少女心思的模型城堡,在这一刻都好像折射出一张张笑脸,嘲讽着她的可悲!
“啊!”
苏烟失控大喊着,她再忍不住这般折磨,崩溃中,她一把挥落了装在玻璃箱里的模型城堡。
“哗啦!”
破裂的玻璃声响起,玻璃箱连带着城堡刹那碎成了一片废墟。
也是一瞬间,光,消失了!
苏烟仿处在黑暗中,连呼吸都被扼住,整个人如同快要被溺毙。
她紧紧抓着心口,竭力想缓解那袭来的窒闷感。
却只是无力的摔在地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压在一地残骸上,传来阵阵刺痛。
也让她的神志清醒了瞬间。
苏烟呆呆看着染血的碎片,后知后觉想要把城堡拼凑回去。
可……无济于事!
到最后,只徒留满手的血痕,和一身的狼狈。
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滚落。
活了二十多年,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没用!
她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成为累赘,拖累陆宴臣,拖累苏家,拖累所有人!
这样的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该死的。
只要她不在了,所有人都会得到解脱,所有人都会快乐!
这般想着,苏烟垂眸看着手腕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缓缓捡起玻璃碎片,朝着手腕重重的割了下去——
血,顺着皙白的手腕蔓延而下。
意识逐渐消沉,苏烟无力的躺在地上,望着窗外那轮残月,缓缓闭上了眼……
另一边,陆家别墅里。
陆宴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群里连发的祝福。
一条条刷下来,唯独没有苏烟。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白日里,他和苏烟的不欢而散。
陆宴臣蹙了蹙眉,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对苏烟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火。
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更何况这个想法也确实是自己曾答应过的……
他是不是做错了?
想到这儿,陆宴臣不由得给苏烟打去电话。
却是无人接通!
陆宴臣心头有股异样闪过,他起身想要去找苏烟,但抬头望着对面别墅苏烟的房间,只瞧见一片漆黑。
这么晚了,她怕是该睡了。
那丫头估计也就是耍耍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
反正明天他结婚,苏烟一定会来,到时候他再和她聊聊。
这般想着,陆宴臣转身走进了浴室。
可是一整夜,陆宴臣都睡不安稳。
他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是小时候的苏烟,那时候她还没经历地震,身体尚且健康。
拥有着明媚笑意的她,跟在他身后喊着“哥哥”,那笑容,和喻欣还有几分相像。
但渐渐的,苏烟不笑了,身体也越来越弱。
直到……
苏烟举着手腕给陆宴臣看,眼中含泪:“哥哥,我好疼……”
陆宴臣心空了一拍:“你怎么了?!”
他伸手想去查看那伤口,却来不及触碰,苏烟倏地消失了——
“苏烟!”
陆宴臣惊喊着坐起身。
凌晨的冷风顺着窗吹进来,一阵发冷。
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只觉得心慌不已。
这时,敲门声响:“少爷,您该起床,去接亲了。”
听着管家的话,陆宴臣迟迟回神:“好。”
应声后,他起身
霎时,现场一片死寂。
苏烟和陶琛相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又是这样,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掌控着她的生活和社交!
苏烟不自觉的抓紧了手提包,哑声开口。
“敬怀哥,我和谁做朋友,是我自己做主。”
陆宴臣声音一寒:“你觉得我现在管不了你?”
苏烟瞬间噤声,直直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
她从来没有跟陆宴臣发生过争执,也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
陆宴臣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视线又从苏烟身上移向陶琛。
陶琛仿佛立刻心领神会,连忙劝道:“烟烟,你还是听陆哥的话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以后这事我自己解决就好,我们暂时就不联系了。”
说完,他转头就钻进了一辆车,仓皇离开。
苏烟看着驶离的车辆,满眼复杂。
自这件事情过后。
陶琛和她没有再联系。
陆宴臣在工作的期间,偶尔会给她发消息。
苏烟没有回,只是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陆宴臣知道苏烟这是跟他闹脾气。
偶尔,他还能在备注上面看见一句“对方正在输入中……”
但就是没看苏烟发来的一条消息。
顶楼高层会议上。
陆宴臣拿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陆总,你觉得这次米兰会展的项目放心还有什么需要整改的吗?”
坐在身边的陈副总小心翼翼的问。
陆宴臣微微回过神来,扫了一眼计划书上的时间:为期一年。
他转了转手机,不由得蹙眉:“整体上没什么问题,时间可以再延长一段时间。”
“延期……?”陈副总有些疑惑。
陆宴臣亲自监督现场的话,工作效率很快,一般都会在期间之内或者提前完成。
他还未想明白这其中含义,陆宴臣却已经果断说道。
“嗯,改成两年。”
事已至此,陈副总也不好再拒绝了。
他看了眼手机,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这次项目的合作方希望和你亲自商量,不知道陆总你现在有没有,还是我安排其他人去做交接?”
收回手机,陆宴臣也没多想:“我来和她谈,我们是旧相识。”
“原来是这样。”陈副总稍稍松了口气,将手边的文件递给了陆宴臣。
“沈家大小姐目前就下塔在威特酒店,她现在应该有时间。”
陆宴臣一顿,突然想起来苏烟刚好也在那家酒店。
“好。”他微微颔首,将文件交给了身边的助理。
会议结束的一个小时后。
陆宴臣的车辆缓缓停在了威特酒店门口。
乘坐电梯来到顶楼总统套房门口。
陆宴臣直接推门而入。
让坐在钢琴房发呆的苏烟迅速回神。
她刚合上琴盖回头,陆宴臣已经站在她身后。
“走吧,我请客吃饭。”
苏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吵闹过后,陆宴臣总能对表现出一副从未发生过的模样。
她微微垂眸,起身想做拒绝。
陆宴臣却已经拉着她的手腕走了出去,并不给她机会。
“就在楼下,别耽误你用餐时间。”
来到一楼的西餐厅里。
陆宴臣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对苏烟开口。
“今天饭局我带了一位合作方,顺便一起聊聊。”
苏烟刚刚坐下,听他这话一愣。
没等几分钟,果然看见一位长发女人拉开了陆宴臣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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