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歌吓得胡乱扭动,死死夹着腿,抓着厉司南结实的小臂,想阻止他褪去自己的衣物。
她感觉到力量的悬殊,内衣带已经被解开了,焦灼地大喊:“诶!你等一下!等一下!你!你难道都没有过一夜情吗?我有过很多,所以我有病!对!我有病!”
厉司南的动作顿住了,许韵歌以为是自己扯的胡话有了效果,成功吓住了他,长长松了一口气,翻身想溜,却被压得死死的,任她怎么翻,身上的人都纹丝不动。
“很多是几个?”
黑暗中,厉司南的话,冷地许韵歌直打哆嗦。
“十、十几二十几吧!”许韵歌闭着眼睛瞎报,手在厉司南胸口胡乱推搡,“太多了,记不清!你快放开我!”
话音未落,许韵歌只觉得身上沉了几分,腰间一凉。
脑海中的弦刹那间绷断。
“不要——!”
在宽阔的纯白色房间里,单米的铁床吱吱呀呀地暧昧作响,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夹带着哭腔的求饶……
白炽灯再起亮起时,他还压在她身上,挡去了刺眼的光,许韵歌依然不适地阖上双眼。
“想起来了吗?”
他恶魔一般凝视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语气温柔得像只披着绅士外衣的野狼。
许韵歌沉着呼吸,慢慢睁开眼睛,通红着的瞳眸静静回视着他,如鲠在喉。
三个月前那晚,是她疯了。
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了薛承安,她与薛承安六年来从未有过的床笫之欢,在她亲眼撞见薛承安与上一任秘书苟合后,全部爆发在了那一晚。
是她强行要了眼前的男人,第二天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还逃之夭夭。
厉司南凝视着许韵歌的脸,深深锁起了眉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喉头滚动,不解道:“为什么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样?”
她楚楚可怜又倔强的样子,让他还想要她。
许韵歌气得瞪眼,这丫是觉得自己技术好她应该享受,还是明知故问?
他捻过她耳边有些湿漉漉的发丝,在指尖绕着圈圈,表情阴沉又平静,冷漠又慵懒,让人捉摸不透。
“你就这么玩不起吗?”许韵歌不答反问,既然演了拿一夜情当家常便饭的随便的女人,那就演到底,“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厉司南忍不住嗤笑一声,翻身下床,慢条斯理地穿戴衣服。
许韵歌也管不了那么多,趁机连摸带爬地拾起自己的衣服,一通乱套。
“许韵歌,你的处女之身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以为我厉司南的床,真是随便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都能上的吗?”
厉司南说着,扣上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从边上拿了一个牛皮文件袋扔到床上。
许韵歌就穿好了上身,僵坐在被窝里,警惕地盯着那个文件袋。
他调查过她?知道她的名字?
厉司南拎起外套,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却突然俯身咬住了她的嘴唇。
许韵歌吃痛地叫了一声,他松了嘴,邪恶一笑:“这么叫,好听多了。”嘴唇移到她耳边,暧昧至极地轻喃,“和那晚一样。”
余音未散,他已经直起了身子。
“你!”许韵歌手背抵着嘴唇,隐约尝到了腥甜,死死瞪着厉司南。
一时间不知道该骂他有病还是下流。
他还是那样笑着,轻蔑高傲,对许韵歌的怒气熟视无睹,离开前,伸手掐住她的脸,如同下战书般挑衅。
“这么喜欢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
厉司南一走,许韵歌连忙下床穿好裤子鞋子,紧接着就立马拆开了文件袋。
第一张竟然是她的B超检查报告,后面还有几张常规检查报告。
最后面是一份全英文的检查报告,上面都是一些专业的医学用词,她看得吃力,唯一清楚的就是报告上的时间和名字。
三个月前,厉司南。
“这是怕我有病,去做了检查,现在又怕我怀了他的孩子?”她无语又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意识到自己惹了大麻烦。
一脸苦闷地拿上自己的东西出了房间。
出去后才知道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顶楼,她坐电梯下楼匆匆打车回咖啡厅门口取回自己的车。
刚上车,车门都没来得及带上,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咖啡厅隔壁的餐厅走出来三个熟悉的身影。
夜晚华灯初上,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她想都没想,立即下车,飞奔而去:“悠悠!利毓!”
“小姨!”秦悠悠看到许韵歌,喜笑颜开,冲着她挥手。
秦利毓一声不吭地看着许韵歌冒着小雨,从暮色里行色匆匆地朝着他们跑来,等她跑近,埋怨了一句:“怎么不打伞?”
许韵歌看着两个还穿着校服的秦悠悠和秦利毓,心里自责不已。
“你怎么回事?公司里见不到人影,电话也打不通,孩子在校门口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薛承安一见到许韵歌,就黑着脸责备。
许韵歌心头一重,看着一身西装笔挺的薛承安,站在两个孩子后面,面色不悦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里,嫌弃多过责备,对她的不满多过对孩子的担心。
她知道自己现在随意的穿着打扮是他最看不惯的样子,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大妈。
他喜欢女人精致如画,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是精心雕琢的。
许韵歌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鼻尖微微的酸意,面色平静地替秦利毓整理着校服:“对不起,出了点事,耽误你时间了,谢谢你接他们回来。”
说话间,注意力全在俩甥男甥女身上,直到说谢谢的时候,才和他对视了一眼。
薛承安更生气了,在孩子面前,这算什么态度?难道还嫌他话说重了不成?
“怎么还没穿长袖的校服?冷不冷?你们先上车,我马上就过来。”
许韵歌把车钥匙塞到秦利毓手里,指了指咖啡厅门口停车的位置。
目送俩孩子上车后,许韵歌直奔主题:“公司的事,我想放手给后辈们做,或者我的位置,你找个人顶掉吧。”
“什么意思?”薛承安感觉到许韵歌的反常,稍稍有些紧张起来。
她还是那副素淡且不修边幅的样子,可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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