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林炎希都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可他却是那样的恨极了我,渴望我死去,我那么爱他,是不是应该听话,乖乖地去死。
或许,只有死了,他就不会那么厌恶我了吧?
可惜,我还是醒了。
胡宇很生气,甚至不顾形象的把我大骂了一顿,我却只能沉默。
终于,他还是于心不忍,叹息道:“从今天开始,你住院吧!”
我摇头,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紧了紧:“我不想住院。”
“可你这样下去会死!”
“那就让我死了吧!”
“那我这么多年的医治都白费了吗?”
胡宇怒不可遏也是理所当然,他当我的主治医生已经整整八年了,从我第一次自杀未遂,到得知林炎希是我活下的动力。
每一步,他都全力以赴无条件地帮助我,支持我。
只要我能够好好活下去,他宁可双手把我送给林炎希。
是以,面对他,我显得惭愧,更无言以对。
“沈念,求求你,放过自己好不好?你这样子,我看着很难受,可我这个身份却连心疼你的资格都没有,你懂不懂?”
我想,胡宇对我的无奈,就像我对林炎希的无奈是一样的吧!
但我真的,什么都给不了他,甚至连他的一个求情都做不到。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已经病入了膏肓无药可治。抱歉,让你感到难受生气,请你放弃我吧!”
我就这样把胡宇气得甩门而去,他越是感到生气难过,我越是感到愧疚。
因为,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懂我的人。
可我却是那么的该死,选择伤害了他。
“叩叩——”敲门声将我神志唤醒,我抬头望去,是穿着病服且面色苍白的微佳。
她神色冷清一步步走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
“你昏迷了三天,可算是醒了。”
我不认为她是来探病的,打心底抗拒她的接近,甚至对她感到难以言欲的反感。
微佳见我不理会她,突然伸手触碰我的手臂。
刺痛感使我皱眉,甚至是抗拒地往后缩。
微佳愣住片刻,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是有病呢!”
我谨慎地望着她,声音沙哑:“你要做什么?”
她笑得恣意,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是来告诉你,爷爷生病了,怕是熬不了多久,炎希说,等爷爷去世就跟你离婚,然后再迎娶我进门。”
她的话,就像一颗突然坠落的原子弹,毫无预兆地将我炸得遍体鳞伤,片甲不留。
我瞪大眼睛,手死死攥住被单,用力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崩溃。
“你别再做无畏的挣扎了,炎希他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知道炎希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你就是一个擅长伪装的表子,在爷爷面前乖巧,在他面前放浪形骸下贱至极!”
身体,开始颤抖而僵硬,刺痛感也随即铺面盖地地传达四肢百骸。
我死死咬住牙关,难受得说不出话。
“你还不知道吧?炎希已经在你昏迷的时候,让医生拿掉了你的孩子哦!说让你的孩子,给我的孩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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