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喝了些酒,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柳正风看在眼里,这种少妇别有的风情,好像让他看见了高希柔。一想到高希柔,柳正风把陆老师和她合二为一了,想起亲昵的一些场面,小腹竟然有团火在慢慢的烧。
“好吧,好吧,一块儿去。”柳正风走神的工夫,陆老师被说动了,同意去会所玩一会儿。
周莉让她的老公开了一脸商务车来,把要去的人全装进去。因为陆老师去了,负责接送的侄女陆萍萍也只能跟去,柳正风本来不想去,但他太想和陆萍萍聊聊了,于是坐上她的车跟在商务车后面。
陆老师推开了柳正风,她看着他,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她说了三个字,“不要逼我”,随后转身飞跑出了图书馆。从此之后,柳正风再也没有见到陆老师,她申请调动,去了另外一个学校,后来听说她嫁给了教育局局长的公子。
柳正风慢慢放下了这段感情,走上社会之后,他有时还会想起陆老师,也慢慢理解她为什么会离开,因为她也喜欢自己,她怕因为这份感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柳正风越来越懂得中国人的“世俗”真的很厉害,任何人都必须在世俗的框子里活着,如果试图走出框子,世俗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时隔多年柳正风再次握住陆老师的手,两个人都已经成熟了,感情早已被淡忘,或许把过去当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记忆,这样不是也很好?
“想什么呢?”周莉凑过来问柳正风。
“没什么,好久没看见陆老师,她还那么年轻漂亮,好像回到了过去。还记得吗?我们学校好多人给陆老师写情书。”柳正风故意开玩笑以免同学们误会,此时的他,即使陆老师愿意和他在一块,他也万万不会接受了。
“你写过吗?”周莉问道。
柳正风摇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哪知道柳正风做过比写情书更浪漫的事儿。
“你们中间有人写过哦。”陆老师调皮的说道。
“谁啊?”几个女人纷纷凑上来问,女人永远那么好奇,特别对男女之间的事。
陆老师笑了笑,“你们猜。”
女生们报出了好几个名字问陆老师,陆老师始终摇头,她看着柳正风,也在想,如果当初和他在一起,还会有今天这样喜庆的重逢吗?
陆老师被一群女生围着上楼,陆萍萍仍然站在门口,此时她已经不想离开了,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和柳正风在一起。
“上去坐坐。”柳正风发出了邀请。
陆萍萍没有说话,好像顺其自然的和他一块儿上楼。酒店大堂的沙发上,顾洪斌也被陆萍萍的美貌气质吸引了,周莉早被抛到脑后,他看着陆萍萍裸露在外洁白如玉的小腿,还有挺立的前怀,已经在幻想扒光她的衣服,在床上办事的情景,搞艺术的都他妈好色淫贱,尤其艺术水平他娘的压根提不上筷子的家伙。
陆萍萍和柳正风好久不见,两个人问了些彼此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快走进酒店的宴会厅,陆萍萍突然问道:“主任,您是不是喜欢过姑妈?”
“为什么这么问?”柳正风有些意外,难道刚才和陆老师见面流露出点儿什么,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看出来了?
“没什么。”陆萍萍浅浅的一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流出了笑意,好像在说,“不用掩饰,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柳正风因为人多,不好再问,一块儿走进会议厅。
顾洪斌跟着进来,他一直在盯着陆萍萍的背影,她裸露的小腿,微微隆起的小山包,竟然幻想起从背后进入她身体的快感。
因为参加同学会的有四十个人,班长吴洋订了四桌,柳正风和陆萍萍被安排在陆老师的主桌,班上过去几个活跃分子也在,特别热闹,其他桌都在窃窃私语,说一些久别重逢的套话。
蒋舒琴和顾洪斌也在主桌,从坐下开始,顾洪斌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陆萍萍。桌上的吴洋和另外一个男生也老盯着她,。
陆老师在宴会开始之前,被周莉和蒋舒琴鼓动着讲几句,陆老师毕竟当了多年教师,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对宴会厅里的同学们说道:“谢谢大家为送我组织的这次同学聚会,班长吴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行李,恰好看到了一张过去你们班的毕业照,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我刚分配到学校的时候,那时候我和你们一样年轻,很多事都不懂,上课时还被淘气的男生气哭过鼻子,幸好你们特别上进,我教的课考出了好成绩。当你们考上各自心仪的大学时,我特别激动,为自己辛勤努力获得的成果感到高兴;也特别难过,好像有种失落的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陆老师,是不是像失恋?”班上一个曾经气哭她的男生嬉皮笑脸的插了一句。
陆老师看看她,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肯定的说道:“确实像失恋的感觉。”
整个宴会厅都笑成了一片,本来挺煽情的讲话,却达到了喜剧效果,陆老师也捂住嘴笑,等大家笑够了,她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让我们共同举杯,为了那段懵懂的青春!”每个人都响应陆老师的话,纷纷端起了酒杯,酒杯在桌面上碰到一块儿,欢乐的气氛让所有人沉浸在其中。男士们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女生有酒量大的也一口喝干了。
陆老师坐下之后,还没来得及吃几口菜,周莉和蒋舒琴抢着敬酒。
“陆老师,以前您最照顾我了,我先和您干一杯。”周莉放下了平时端着的贵妇架子,好像小女生似的活泼,非要先和陆老师干杯。
蒋舒琴不乐意了,她也是个要强的女人,也端起杯子要和陆老师干杯。她过去在班上便和周莉便是对头,什么都比,比打扮,比成绩,连暗恋男生的多少都比。
陆老师上下时候就知道两个人互相较劲,这个场合万一要闹翻了不好,虽然两个学生还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开始舞刀弄剑。
“这样吧,你们一块儿。”陆老师端起杯子打圆场。
这时周莉却不高兴了,冲蒋舒琴说道:“你等会儿不行吗?”
“不行,你不能等会儿?”蒋舒琴挑着一双柳叶眉,像《红楼梦》里王熙凤似的那么霸道。
“陆老师,您说先和谁?”
“我说了一块儿,难道你们不听我的话?”陆老师故意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些,这么喜庆的场合,不能因为这个小插曲被破坏了。
蒋舒琴还想说“不行”,顾洪斌有点儿坐不住,他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应酬,不就一杯酒,有什么抢头?他突然站起来,冲陆老师端起杯子,嘴里说:“老师,我是蒋舒琴的朋友。”说完,一口把半高脚杯的酒喝干了,之后赌气似的坐下去,身子靠在椅背,眼睛斜斜的望着两个骚货。
两个女人被他这么搅合,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一齐举杯敬过陆老师。陆萍萍开始只觉得顾洪斌挺帅,长发披肩像个艺术家,这会儿她觉得这个小男生除了帅气,还挺有性格,蛮有趣的。
顾洪斌御女无数,哪能看不出陆萍萍对自己眼神的变化?他故意在陆萍萍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时候,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臭脸冲她点点头。
柳正风等同学们敬酒敬的差不多,也站起来向陆老师敬酒。两个人酒杯碰一块儿的时候,都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眼神还对视了一下,丝毫没有看出异常,坐在旁边的陆萍萍却捂着嘴笑了一下,她知道一些内情,觉得这两个人太能装了,如果自己过去曾经喜欢过对方,可能会不一样吧。
柳正风坐下以后,陆萍萍还在笑。他悄悄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事让我也分享一下。”
陆萍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容,抿着嘴摇摇头,这个场合说这件事不太好,她想一会儿有机会再问问他。柳正风不明就里,和一帮老同学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的喝。陆萍萍被吴洋盯上了,总找她喝酒,陆萍萍推说开车,吴洋让她用饮料代替,干了几杯。
顾洪斌也想和陆萍萍交流交流,可他知道,男人不能太主动,如果主动就不吃香了,这个胖乎乎的叫吴洋的傻货肯定没戏,倒是陆萍萍身边的男人,要样子有样子,要派头有派头,而且时不时和她亲昵的耳语,看来关系不一般,是自己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晚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不少同学因为有事陆续走了,留下的差不多只剩一桌十来个人左右。周莉提议去会所玩儿,她买单,不少人附和了,大家都在看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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