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就忙你的去,我又没让你陪我。”莫名其妙接收到这样的火气,景浅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景浅心烦的很,陈昊竟然没给她签辞职信,公司还压着她一个月工资呢,她可不舍得白白丢掉属于自己的劳动成果。
“你说什么?”时应寒没想到她还会顶嘴了,不由是加重了语气。
“没什么,”景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了,提高了音量,“就是觉得你做的菜很香,光闻着就让人胃口很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是厨师做的!”
景浅,“……”原本想讨好一下他,结果拍错了马屁股。
“那,吃饭吧。”她不敢再多言,甚至不敢看一眼男人的脸色,规规矩矩的把手提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就也坐到餐桌上,拿起刀叉准备开吃。
“景浅,你这算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就算是演戏,你给我认真点!”
景浅手一抖,餐刀都差点掉在桌上。
这大爷,还真不好伺候!
硬着头皮,她挤出了一个乖巧的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嘛?”
最受不了她那无辜的笑容,时应寒一推盘子,转身上楼去,“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没了时应寒,景浅反而自在多了,将目光放在满桌的美食上,开始大快朵颐,她真的饿狠了呢。
毕竟是名厨做的,好吃的程度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比较。
上到二楼的男人脚步忽地一顿,侧过脸来,目光朝着底下的女人看了一眼,他俊美的脸便微微抽搐。
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总是放不开,只有自己走了之后,才能看到她如此随性的模样?
当初的那个不顾一切追求自己的女孩,再也找不回来了么?
吃的饱饱的,景浅又在院子里转了转,看看花花草草,不自觉的就又开始发愁了。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男人蹙了蹙眉,“进来。”
目光在他似乎依然不高兴的脸上扫了一眼,景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搓着手,“那个,你平时都是在家里工作的?”
时应寒让她去辞职,陈昊驳回了她的请求,并重新给她更换了工作任务。
辞工没成,景浅不想把压着的那一个月的工资丢掉,可不辞工呢,她又怕触怒了时应寒。
因吴昊答应她,能够在家里办公,因此她也只能寄希望时应寒能离开,自己才有机会偷偷把工作完成。
“嗯?”时应寒打字的手一顿,缓缓抬起漆黑内敛的眸。
见他这样,景浅就觉得这个男人未免太过敏感了,就问他一句话而已,都嗅到其中深意?!
“啊,没什么,我就问问。”她吓得快速的大声说着,转身就跑,还把门砸的“哐”一声巨响。
时应寒,“……”
跑出去的景浅内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三天,还有三天,等妈妈把手术做了,就跟他摊牌!
只是,让景浅没想到的是,她才下楼,准备把手提包拿回房间,就接到了时应寒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浮现的名字,她有些抗拒,却不得不接起。
“送点吃的上来。”也不废话,男人直接就说出了目的性。
“哦。”
“哦什么意思?”
“没啥。”
“不准说哦。”
“……哦”
景浅到厨房看了一下,女佣正在收拾碗筷,她找了找,拿来一个托盘,又把菜分到小碟子里分装起来,放到托盘中。
女佣知道她是要给少爷送饭的,就说她来做这些,景浅想着不过顺便端个托盘上去,也不碍着自己,便说还是她来吧。
敲门进了屋,她把托盘放到时应寒工作的桌子上,就要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眼看女人就要离开的身影,时应寒忽然开口,“站住。”
景浅疑惑地回头,“干嘛?”
“坐在一边,陪我吃饭。”
“……”景浅“哦”一声,听话的果真走到一旁,落坐到沙发上。
男人停下了工作,移过托盘到面前,拿起筷子优雅的吃起了饭来,只是边吃着,他的眼睛停止不住一样,盯着电脑屏幕。
这顿饭,吃的异常漫长。
景浅有些不耐烦了,她拿出手机,开始刷屏。
忽然,就听到对面男人的声音说,“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好像还专门研究过厨艺吧。”
这话一出口,景浅一下子就呆住了。
的确,她研究过,而且成果显著。
为他,十六岁的少女,整个暑期都钻在厨房里,被油烟呛得皮肤干瘪!
“提这个干什么,你不是说我做的东西给乞丐,乞丐都不会吃嘛。”
想到那时候自己幸幸苦苦做出来的菜,他看都不看一眼,景浅就有些气,幽怨的横了他一眼。
时应寒嘴角一挑笑着,“或许就是因为你做的菜,和你一样,品相太差,所以才给我留下了那么深的映像,偶尔拿出来刺激一下视觉与味觉,可能会有奇效也说不定,你觉得呢?”
“!!”景浅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样,气得死死瞪着他。
卧槽,这个男人的嘴那么毒!
跟从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过!
亏她以为他现在成熟了,心思也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可现在看来,他可一点都没改变。
她磨磨牙,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嘴角扯着笑了笑,“是,时少爷,奴婢这就给您去做。”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男人一脸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我让你现在做了么?没看到我在吃?我胃口有那么大?”
“……”
景浅真想呵呵,又听他说,“晚上在做。”
一连两天,时应寒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
景浅白天忙着他的饮食起居,晚上满足他的娱乐活动,身心俱疲。
当第三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景浅噌的一下,回光返照般,就给坐了起来。
“太好了,三天总算过去了!”
景浅双眼泛光,推了推身旁的时应寒,“醒醒!今天该给我妈妈做手术了,你快醒醒!”
“吵什么?能离开我,很高兴?”
一双星眸乍然睁开,在拂晓的微光下,备显暗沉。
那眸深邃幽暗的深处,更有一抹火苗,在急速扩张、跳跃!
“我,我……”
被那深渊般的眸凝视着,景浅喉咙里的水份,仿佛被瞬间蒸发,干涩……
“我关心我妈妈,不应该啊,难道……你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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