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坐在房间里,望着还未撕掉的大红喜字,险些忍不住地掉出眼泪。
晏南衡他竟然连问都不问她,就当着宋之遥的面判了她的‘死刑’,认定她欺负了宋之遥,这就是她的丈夫。
她非但将眼泪逼了回去,最后还对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讥嘲地笑出声来。
当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那么熟悉,除了晏南衡不会是别人,苏若的脸上再次挂上了伪装的坚强。
她不愿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就像她不做任何辩解一样,任由宋之遥栽赃,任由晏南衡误会。
苏若淡定自若的样子,让晏南衡睨了一眼之后,他挑动了一下浓郁的剑眉,问
:“委屈?”
她望着问话的晏南衡却未吭声,她站了起来,转过身朝窗口走去,停下,推开窗,呼吸新鲜空气。
紧接着,苏若不冷不淡地回了他一句:“没什么好委屈的,意料之中的结果。”
她的反应,让晏南衡有些意外,说实话,苏若从小跟在他的身后,但凡他给她一个笑脸,她就会高兴半月有余。
而他会来问她,她竟一副事不关己之态,冷淡至极的样子,反倒让晏南衡很不习惯。
异样的感觉在晏南衡的心中滋生,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就要不了了事离开,却被苏若叫住。
“南衡!”苏若反头,见他停下,她又道,“你和她发生关系了么?”
晏南衡不意会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更没想过,她在这种问题上,会问得如此直白。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晏南衡皱眉,转身离开,像是有些生怒。
什么叫做这不是她该管的事儿呢,她是他的妻,难道还能说与她无关么?
他的回答本该让人生怒,但苏若瞧着离开的背影,还是露出会心的笑意。
晏南衡的反应,显然是他不曾和宋之遥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他这人的品性,她还是了解的,会问,只是因了晏南衡和宋之遥纠葛的时间实在过场。
他和宋之遥认识,约莫都两年了。
两年……想到这里,苏若嘴角的笑容更是自然多了,她还真不信,自己和晏南衡认识十多年会比不上两年的人。
只要她做好,晏南衡会对她由厌生爱的。
……
坊间,晏南衡坐在案前,思绪不小心一刹那在外,手一抖,手中半成品的簪子便毁了。
常年给晏南衡打下手的人,瞧着晏南衡手中的‘废品’,不禁轻叹,实在惋惜。
每一件点翠成品,过程都要小心翼翼,翠鸟的羽毛本就弥足珍贵,选取又要上好的,晏南衡手上的物件一毁,便要重头来过。
“三少,你有心事?”下人将新的翠鸟羽毛递给晏南衡,如此问道。
晏南衡听罢,将簪子扔到废弃物中,失笑地摇摇头:“没。”
“别诓我呦,你从没失手的物件,今儿个,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晏南衡寻常性子随和,对方如此打趣他。
晏南衡没吭声,他脑子里,不知怎的,所有画面都是今夜苏若站在窗前的模样。
微风徐来,轻吹起她黑色的发丝,她眨着眼,卷翘的长睫颤动着,犹如他之前的成品‘蝶恋花’。
他为宋之遥出气,想必,苏若定然是委屈的,她不开心对么?
晏南衡觉着,自己一定是疯了,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一丝歉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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