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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做黑猫子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够窝囊的，如果没猜错你是单干造假的吧。”
黑猫子身体微不可见颤抖一下。
“是个识货的，那你更应该知道道上的规矩，黑猫子卖货，见货必买！”
黑猫子语气阴沉，来往人潮中左右各自走出来一个人，夹住陈凡就要拖进巷子。
“朋友，过了！”
黑衣保镖摁住两人，深色墨镜倒映出抓住陈凡的两人。
“这位是刘董请来参加古董收集活动的鉴宝大师，猫爷那边也知道。”
猫爷是黑猫子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只要是黑猫子，没有不给猫爷面子的。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
黑猫子挥手，两个汉子挣脱保镖混入人潮，他则是对着陈凡鞠躬行礼。
陈凡眼看着黑猫子走进人潮才继续朝前走。
本想着捞一把，没想到遇见一个穷猫子，真晦气。
“朋友，这件东西我先看见的。”
“但你的价格卖主没答应。”
“你打算和我过桥试水？”
“试试看！”
一个摊位前，两个中年人因为一件古玩产生分歧，周围围观的人都饶有兴致的观望。
过桥试水是黑话，意思是比价格，论资产。
一般情况下古玩界里都不会这么得罪人，凡事讲求一个先来后到，插手买卖是很忌讳的。
但凡事也有例外的时候，利益二字可以冲垮一切条约束缚。
陈凡被争吵声吸引，不由停下脚步观察。
这两个中年人也是之前客厅的，他们手里拿着的空白支票印着刘晓君的私人名号。
刘晓君的名号在江城内还算值钱，至少这么多年以来没听说过她收藏古董赖账的事情。
这两个人争夺的东西是一个小碗，看品相应该是唐三彩没错，但陈凤感觉这个唐三彩颜色似乎不太对。
众所周知，唐三彩主要以黄绿白三色为主，故称唐三彩。
但这个唐三彩黑白为主，底部缠绕一圈翠绿纹路，给人一种莫名的怪异。
“系统，试试真假！”
“叮，唐三彩真品，（烧制失败的产物），价值约一百万，唐三彩真品，价值约六百万。”
“嗯？！”
两个鉴定结果让陈凡愣了一下，目光快速在摊位上转悠，很快锁定一个同体漆黑如同被火烧过的瓶子。
如果说摊位上还有哪件东西更像唐三彩，那个瓶子绝对是第一个。
“老丈，这瓶子怎么卖？”
陈凡推开人群走到摊位前，指着黑不拉几的瓶子问道。
“火烧过的瓶子，不值钱，你要买，十万块拿走。”
老丈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别看瓶子被火烧过，但瓶身、料子依旧是好货色，十万块物有所值。
“行，我买了。”
陈凡还不犹豫抓起瓶子，一样的空头支票递给老丈。
正在论价的两人纷纷抬头看着陈凡，眼看他抱着黑瓶子都不自觉冷笑。
“系统，这个唐三彩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有这种伪装的手法。”
虽然知道手里拿着的唐三彩，陈凡心里还是很疑惑。
“黑炭法，烧制瓷器时加入黑炭，可使瓷器成型后通体发黑，这件唐三彩加入了荧光绿和荧光蓝，需要再黑暗中才能看出来。”
“卧槽！”
对于系统给出来的回复，陈凡只能用卧槽来形容，这尼玛听都没听过，绝对的高级。
“咦，陈凡？！”
陈凡正走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去，一个双马尾的少女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少女是陈凡的同班同学，学习成绩中偏上，家里小有资产。
“茉莉，你怎么也在这？”
陈凡挠头笑了笑。
“我跟着我爸爸来进货，海外的朋友托他买点古董。”
茉莉似乎对陈凡很有好感，主动拉着他来到街边的冷饮店。
“来两杯冰的百香果。”
“古玩街上骗子不少，叔叔最好找信得过的人帮忙。”
陈凡出于好心提醒一句。
“对了，之前就听你说过问你家里就是鉴定古董的，要不要帮我爸爸这个忙？干得好绝对有钱拿。”
茉莉递给陈凡一杯百香果，自己吸了满满一口甜甜一笑。
“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是真品，你真要我帮忙的话那就勉为其难了。”
陈凡本来要拒绝的，但看着茉莉脸上两个甜甜哒酒窝，不知道怎么的就改口了。
“走，我老爸就在宣德器。”
茉莉点头，拉着陈凡冲进宣德器。
宣德器顾名思义主要售卖明代的古玩。
陈凡被茉莉拉着走进宣德器，大堂里坐着两个中年人。
一个大腹便便，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
大腹便便的就是茉莉的老爸俞承浩，金丝边眼镜自然是宣德器的老板。
“老爸，我给你找来了一个鉴定古玩的好手。”
茉莉把陈凡推到俞承浩面前。
俞承浩和宣德器老板正在聊，突然眼前多出来一个抱着黑瓶子的少年，两人都有点了愣住了。
“茉莉别闹，爸爸正在和程老板谈业务。”
俞承浩微微皱眉。
“老爸，是真的，这是我同班同学，关系很好的，他家里就是鉴定古董的。”
茉莉抓住俞承浩的胳膊摇啊摇。
俞承浩面露无奈，转而看向陈凡。
“小伙子，你家里也是鉴定古董的？”
“差不多吧。”
陈凡轻描淡写的点头。
“俞先生可是对我宣德器的名号有怀疑？！”
旁边坐着的程老板不阴不阳说了一句。
“这倒不是，只是多个人掌眼多份保障。”
俞承浩脸色不变回答道，人家也是被自己女儿拉来的，还是同班同学，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受委屈。
“程老板，古玩界的规矩大家都懂，你宣德器也算不上名头多响亮，至少摆出来这些古董超过四分之三都是假的，剩下的也是半真半假。”
陈凡从来是恩怨分明，既然答应茉莉过来看看就要做到，俞承浩这人也算不错，至少没让自己孤单对敌。
“你是哪路出身！”
程老板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你说呢？”
陈凡掏出支票晃了晃，脸上笑容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