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哥给你支个招,你往你那酥饼上面加上一些花式,比如,做成这个花的样子。”
张远看了看路边的野菊花,黄色的花瓣随风摇曳,阳光下,金灿灿的样子像极了一朵金花。
不解的望着刘寻,张远一脸的疑惑,做成这个样子,会有人买吗?再说…也不好做啊。
“我…试试!”
“嗯。”
给张远建议之后,次日早晨,刘寻很早就起来到了张远的屋子,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大概就是半刻钟的脚程。
来到院子里面,他的院子里面养了两只鸡,勤劳的张远正在喂食,刘寻刚想走上前,就听到张远在哀叹。
“这穷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寻站在门口之处,没有说话,这苦命的日子,不会长久的,他…会富有,会很富有。
“张远兄弟啊,该走了。”
张远转过身子,点点头,走进屋里,挑出担子,刘寻揭开上面的麻布,看着里面的酥饼,那一叠叠堆积起来的,还是原模原样的酥饼,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这…”
“大哥,我…我不会…”
看着张远为难的样子,刘寻也不打算追究,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琢磨。
“没事,不急…”
得到刘寻的安慰,张远憨厚的一笑,立刻挑起担子,跟在刘寻的后面一起来到酒肆…
来到酒肆门口,春芽激动的开口,就差兴奋的跳了起来。
“来了…来了…”
面对春芽的热情,刘寻有些诧异,昨日,她可是恨不得把他吃了,今日,竟然变脸如此迅速…
进入酒肆,酒肆竟然已经坐满了人,就连女子…也来了不少…
这彻底把刘寻惊讶到了,这些人…不用下地的吗?不用耕田,不用忙着农活的吗?
看这些人的穿着,少有大富大贵之人,在座的,大多都是粗人…
“等你许久了…”
“快点,这些人,早就催了。”
酒肆老板看着刘寻,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推着刘寻到了说书的台子上,刘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催着说故事…
“快说说,那猴子最后在天上怎么样了,蟠桃好吃吗?”
“各位客官,切勿心急气燥,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了好几日的故事,刘寻已经掌握了其中的门道…
“上回书,咱们说到那泼猴学艺归来,自称齐天大圣,夺了定海神针,被招安上天…”
“此番,做了蟠桃园管事,各位看官皆知…那泼猴最爱食用桃果,因而…蟠桃园…惨遭毒手啊…”
刘寻在台子上说着,下面,酒肆老板立刻招待客人,每一桌…都安排了酒水…
张远的酥饼也送了上去,不过…酒肆老板倒也不傻,这四方桌,一桌八人,孩童最是喜爱酥饼…
一坛酒,一酥饼…根本不够分食…
分食不均,自然引来孩童哭声…
酒肆老板偷偷说了规矩…一坛酒一个酥饼,两坛酒三个酥饼,三坛酒五个酥饼,四坛酒…七个酥饼…
以此类推,孩童一桌至多三人…
因而,一桌至少两坛,竟然有多赚的…
张远看着这如同蜂巢般的人群,靠近酒肆老板…
“怎么会…有如此多人?”
“今早,这些人就已经等在外面了,我便…让春芽把他们都请进来了…”
张远点点头,前几日在外面,宽敞之地,人儿汇集,还不觉得有那么多人,在酒肆里面,一桌挨着一桌…倒是显得拥挤了许多…
“你这兄弟在那得的这些妖邪故事,倒是新奇,有趣得紧…”
酒肆老板也被故事吸引,张远摇摇头,看向说书的刘寻…
他总觉着,刘寻大哥变了不少,以前那烂赌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改掉的,现在…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男儿气概…
“我也不知…”
张远只能如此敷衍,找不到搪塞的理由,唯有言出此语。
又是一日说书时光流逝,刘寻看着酒肆老板,在来时,他便吩咐张远要时刻盯着账上的数目…
毕竟…他可是信不过铁公鸡的,一毛不拔的人…最是…斤斤计较,搞不好…还会背地里面给他耍小动作…
“这是酥饼的…六十二文。”
“不对,差了二十四文。”
刘寻冷眸的看着酒肆老板,在他这个关公面前耍什么大刀?张远每日都要做四十三个酥饼,总数是八十六文,可是,铁公鸡说的数目完全不对…
“我说过了,一坛酒…一个酥饼!”
刘寻冷傲瞅着“铁公鸡”,只见酒肆老板尴尬的看着刘寻…
“刘家小子,不就是二十四文吗?何必与我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
刘寻忍着自己的恼怒,铁公鸡不愧是铁公鸡,居然给他说斤斤计较?
这二十四文,最少可以买两斗米,一个人最少也要吃上一月。
张远见矛头趋势不对,立刻拉住刘寻的衣服,摇着头道。
“算了,没关系的。”
刘寻伸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旁的春芽吓了一跳。
“兰老板,你要是这样说…那就别怪我去别地说书,白水县的酒肆,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再不济,我去长乐坊说也行,那里…可是有一大把大富大贵之人…”
“相信…不会吝啬这二十四文。”
长乐坊,白水县出名的…“红灯区”,也就是所谓的“青楼”,能够在青楼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少有粗鄙的穷汉子。
里面的胡姬…听说个个美若天仙,姿色绝佳…
“等等,刘家小子,开个玩笑…”
“这二十四文,笑纳…笑纳!”
酒肆老板的脸色瞬间一变,刘寻拿过二十四文,塞到张远的手中,张远的目光锁在刘寻的身上,这是…在为他出头吗?
这种被护着的感觉,以前…竟是从来没有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心田之处…一直流窜到四肢百骸…
“我的呢?”
“在这,在这…”
酒肆老板的嘴角嬉笑,恭敬的把钱给了刘寻,刘寻算了算数目,这一次,倒是没有错误…
“明日…我有事,来不了,兰老板…你好好反思吧。”
“走。”
冷哼一声,刘寻带着张远离开…
“刘家小子…”
酒肆老板开口呼喊,但是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看着两人的身影,转身痛心的看着账册上面的数目…可真是亏死他了,足足少了二十四文啊…
“唉…亏了亏了…”
刘寻来到张远的家里,盘膝坐在草席之上,手中含着一张酥饼…
“刘大哥,今日,多谢了。”
“谢什么?我明日可还要求兄弟帮个忙呢!”
刘寻把所有的钱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遮遮掩掩,看着那数量,张远羡慕了,比他的,可是多了不少啊…
目测…最少也有一百文。
“明日,我要去置办一些家物,张远兄弟…帮我搬一些可好?”
张远的身材壮硕,是一个搬运东西的好手,那“贫民窟”的家中,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就连最基本的…厕所都没有…
一无便盆,二无恭桶,三无入厕之地…
他每次,都不好意思当着那两个女人的面…干出那种事…
而且,这里的厕纸…也是让他十分的头疼…
竟然只有土树叶擦拭污秽之物,使用体验…实在是一言难尽,更恐怖的是,安萤她们用的,就是一块…木板子…
个中滋味,难以启齿…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已经有五六日的样子了,他竟然都没能好好的梳洗一番…
“这事,大哥放心,我…有的是气力…”
刘寻点点头,就是看中这小子有气力,看中他拿得动东西…所以才找他。
“那就麻烦兄弟了,对了,兄弟,你这…有没有…洗身子的地方?”
这种洗澡的事情,他和安萤无法说出口,那怕唐朝的民风开放,但,安萤那丫头…才十五岁…根本就是未成年少女…
“刘大哥,自然是有的。”
“就外面…”
张远指了指外面,刘寻看着那长满杂草的院子,在外面洗?
“刘大哥,就那,有木桶的地方,正巧前几日,下了一场雨,里面的水…多着呢。”
刘寻的嘴角抽搐,所以…那是雨水?还是…屋檐水…
屋檐水可是很脏的,有许多的细菌污染…用来洗澡…会不会…感染什么疾病?
“对了,刘大哥,你可以用这个,你瞧,是王老汉送我的皂角。”
“那日不小心洒了一些白面,所以,成了这般模样,不过,好用了许多…刘大哥可要试试。”
刘寻看了一眼,用一旁的木棒戳了戳,沾了一些在木棒上,拿到眼前,嗅了嗅,若有若无的一股淡香,倒是…不臭…
“等等…你干嘛?”
刘寻转过脸看着张远,他竟然…再脱衣服,这是要干什么?
耍流氓啊!
“洗身子啊…刘大哥,我们一起,我还可以给你洗洗后背…”
刘寻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能拒绝吗?虽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可是,在古人面前洗澡,他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有些不妥当!
况且,就在院子里面洗,是不是…太开放了一些?万一被女子看见…
“啊!”
异常的声音,刘寻立刻紧张的望去,只见在院子的篱笆围墙之处,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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