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小夕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她看着霍寅,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来,却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认真的。
付小夕身子抖了抖,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霍寅提拔自己做他的助理,其实是为了更好地折磨自己吧!
付小夕一脸苦色,只差没在霍寅面前哭出来。
“明天不要迟到。”霍寅凝着付小夕快要哭出来的痛苦模样,觉得甚是有趣,继续提醒道,“否则,扣你半个月工资。”
果然!压榨劳动力啊!
付小夕听他清清凉凉地一句话,觉得半颗心都凉了,她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么?
翌日。
付小夕特意起得早,踩着点到了公司,然后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霍寅比她早到一会儿,此时正端坐在办公椅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满是禁欲模样。
霍寅见付小夕进来了,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冷声喝道,“进门不会敲门么?这么不守规矩。”
付小夕低下头,扁了扁嘴,心道对你这种压榨劳动力的坏蛋为啥要敲门?
虽然心里不满,付小夕还是乖巧地认了错,“对不起霍总,我没注意,以后不会了。”
“嗯。”霍寅轻轻点了点头,朝她示意,“去冲一杯咖啡。”
付小夕转身,准备去拿杯子,霍寅盯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要速溶,不会研磨咖啡粉就学,要是这点都学不会,你这个月工资都不要领了。”
话音刚落,霍寅意料之中地看着付小夕的身子一抖,唇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出了总裁办公室,付小夕愤恨地一跺脚,几乎毫无形象,小脸气得鼓鼓的。
没错吧?没错吧?霍寅果然是为了整她的!还扣自己工资!
付小夕正满腹怨气地跟同事学习着研磨咖啡呢,这同事就一脸羡慕向往地恭喜她,“小夕你真幸运,居然当上了总裁助理诶。要是我也能当总裁助理,我去死也甘心啊。”
付小夕扯了扯嘴角,呵呵了一下,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位霍寅的脑残粉,如果能不当总裁助理,她也甘愿去死啊!
果然,如付小夕所料的那样,霍寅几乎在处处针对自己。
资料送错了,霍寅甩她一脸资料,酷酷地说“再送错扣你工资”,电话没及时接到,霍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轻飘飘地送自己一句,“下个月工资也扣掉”。
几天下来,付小夕觉得自己憔悴了好多,空余时算了算自己被霍寅扣的工资,居然连半年的工资都搭进去了。
付小夕拿了一片薯片,把它想象成霍寅的模样,满脸愤恨地送进嘴里,狠狠咬碎,心里的不平还没有停息。
付小夕四肢大张,仰躺在床上,瞥见床头柜上的台式电脑,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翻了起来。
单手支着脑袋想了想,看着眼前安安静静开着的电脑,脑子里灵光一闪,紧接着一脸喜色,小爪子欢快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
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狡黠,总裁是吧?扣我工资是吧?看我不黑了你的电脑我就不是付小夕!
霍寅正在电脑上处理文件,电脑却突然一下子息屏了,紧接着就满是雪花白。
霍寅尝试着关机重启,却发现键盘怎么也动不了,抬手拧了拧眉心,随手给付小夕拨了一个电话,“电脑中病毒了,你把今天的文档整理一下重新发一份过来。”
正为成功入侵霍寅电脑而高兴的付小夕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一样,酸爽酸爽的,她眨了一下眼睛,紧接着,又眨了一下,连手机什么时候从手里滑落的都不知道。
这算不算作茧自缚?算不算?
付小夕一脸生无可恋地扑进被子里,带着丝丝哭腔道,“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啊啊……”
电话那头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令霍寅微微皱了皱眉,不由将手机拿远了些,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发给霍寅的文件太多,付小夕整理到半夜才弄好,第二天直接顶着两个黑眼圈进了公司。
与她几个交好的同事本想和她打招呼,可看到她一脸憔悴,浑身散发着极强的怨念,只差没写着生人勿近的模样就纷纷退避了。
“诶?电梯出故障了?”付小夕抱着文件准备进电梯,却看到电梯前摆放的警示牌。
“只能走楼梯了。”付小夕望了眼楼梯口,随即打了个哈欠,心里正狂扎霍寅小人。
如果不是霍寅发疯要整理什么文件,她能这么困吗?
付小夕一边下楼,一边在心里抱怨着。
楼梯比较高,加上付小夕抱着一大摞文件,昨天晚上没睡好,一整天都哈欠连天的,自己又穿着细高跟,一不小心,就踩空了一阶。
强大的失重感吓得付小夕僵直了身子,本来还算协调的动作更加不协调,眼看着就要想着楼梯下滚下去。
付小夕睁大了眼睛看着下方层层叠叠的楼梯,只感觉视觉冲击简直不要太猛,她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啊!
“我的妈呀!救命呀!”由于惊慌,付小夕两只爪子在空中不断挥舞着,想要抓住一些东西来保持平衡,然而抓到的只有空气,再者经她这么一动,更加速了身体下落的速度。
付小夕心如死灰地看着层层叠叠的台阶,轻轻闭上了眼,心道,完了,这次她付小夕可就真的栽在这里了,霍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心里这么想着,付小夕只觉腰间一紧,紧接着,身子被整个腾空,鼻尖突然窜入好闻的古龙井水香,付小夕慌的不知所措,下意识抓住了那人的衣服,然后,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带着些尴尬和暧昧。
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付小夕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张俊美的侧脸,虽然靠得极近,但还是一个毛孔也看不到,皮肤润泽细腻,让人想摸一摸。
事实上,付小夕的确这么做了,柔嫩的指尖碰到细腻的肌肤,几乎两人都微不可见地颤了颤,摸完之后,付小夕又觉得尴尬。
想起唇上温热的触感,付小夕脸色突然红得可以蒸熟一只虾了,精致小巧的耳垂也不由微微泛红,像是红色的玛瑙,可爱至极。
而从那人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全过程,寡薄的唇瓣轻轻勾起,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天啦鲁,她刚才好像亲到了人家的脸,然后还大逆不道地摸了人家!
付小夕连忙转过头道歉,“对……”刚吐出一个字,付小夕就愣愣地看着眼前人的正脸,然后吃惊地睁大眼睛,“霍霍霍……”
眉尖微挑,眼眸深邃地凝着自己,时不时闪过一丝冷光,鼻梁高挑,此时寡薄的唇瓣紧紧呡着,身上散发着的矜贵清冷的气息,不是霍寅又是谁?
付小夕只觉尴尬极了,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重,轻轻吐出两字,带着些不知所措,“霍总?”
霍寅一双眼眸正凝着付小夕,全然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像是娇嫩的花瓣亲吻着脸颊,有像是被羽毛擦过一般从脸上轻柔地划过,不仅仅是脸上,更是撩到了心口,像一直小猫的爪子,不停的挠,挠的他心里痒痒。
霍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付小夕看,搂着她腰的手不由微微紧了紧。
付小夕不知道霍寅此时的想法,见他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又低头看了眼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心想霍寅肯定是生气了。
自己这个样子,像是投怀送抱似的,赖在他怀里不肯走的模样,引起了霍寅的一定反感。
她连忙把霍寅的手从腰上扒下来,眼睛不自在地四处瞥了瞥,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霍总,谢谢你。”说完,她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文件。
霍寅抿了抿唇,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付小夕。
付小夕弯腰的时候,露出纤细白皙的颈脖,像是美丽的白天鹅一般,优雅动人,又带着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霍寅不自觉地喉咙一紧,心里的一角突然有些松陷,崩塌了。
动了动红唇,刚想说些什么,付小夕已经把散落一地的文件捡起来抱在怀里。
她刚想跟霍寅搭话,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觉一阵尴尬,脸颊绯红,匆匆忙忙瞥了呆若木鸡的霍寅一眼,慌乱着下了楼梯,“那个霍总,我先去送文件。”
霍寅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寡薄的唇畔不由轻轻牵起,方才搂着付小夕纤腰的手不自觉收了收,指腹轻轻摩挲,心里,竟有一份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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