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霎时被绝望吞噬,而锋利玻璃刺入后背更是带出一片疼痛,温热染湿了自己背上的衣衫,她紧紧皱起眉头,喉咙里是嘶哑的痛呼声。
血腥味涌入鼻腔,乔依久久没有从那样的剧痛中缓过来,而谢北宴的身影就在自己跟前一寸寸越来越远,没有停留没有在意更没有担心,只有冷到极致的不屑一顾。
“北宴,走吧,外面还有人在等你。乔夕的事,以后可以慢慢处理。”
庄青温婉的声音响在屋内,乔依竭尽全力睁开眼抬起头,恰好看见庄青回过头望向自己,女人面上带着胜者把控全局的笑意,她做了个唇形,最后一字时舌尖抵于两齿,嘴角轻扬。
她说:“拜拜,乔依。”
“啊——啊!”
乔依声嘶力竭,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无望和委屈愤怒都发泄殆尽,背后的伤口一扯就疼到极致,鲜血还在往外涌,眩晕袭来,乔依的双眼一阵发黑,混沌间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船已到岸,乔依已然在一间暗室内,她的背上被草草处理了伤口,包了纱布。
突然一阵脚步由远及近而来。
乔依浑身无力,思绪还有些混乱,那扇门被打开时光涌入暗室,刺的她双眼酸涩。
“喂,起来了!谢总叫你过去!”
男人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她想站起双腿却发软,那人极为粗鲁地扯拽起乔依把她推搡着送进了谢北宴指定的的房间。
临近凌晨两点,谢北宴还很清醒,庄青在枕边已经呼吸匀称,他对她谈不上爱,无非联姻,一个事业出色的男人跟一个进退皆可听话温柔的女人,配在一起最是妥帖。
可谢北宴忘不掉那个俏皮的乔依,忘不掉他们的那份感情,以至于午夜梦回久久难以入睡。
他点了一根烟,缓步进到那个房间,看着角落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生出一种错觉,好似那就是乔依,就像船上那次鱼水之欢带来的既视感。
乔依看到谢北宴后面上露出些淡淡的笑意,她还是很爱他,即便现下自己的身份是个叫对方厌恶的恶人。
她起身想要靠过去,一个踉跄跌进了对方怀里。
谢北宴没推开她,眼底却露出些厌恶,他把女人压在软床上又是一番发泄。
结束时他点了根烟,火星在雾蒙蒙里时明时暗,乔依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把那一点橘红按在了她胸口上。
嫩肉上被烫的尖锐疼痛叫她惊呼出声,眼底满是错愕。
“知道乔依身上有多少个这样的被烫伤的疤吗?78个。我以为我是个够狠的人,可没想到你比我还狠,你怎么下的了手?”
谢北宴似是平静地说着那些话,但眸底却已然暗涌四起。
乔依眸里含泪,挣扎着脱身,随后把手指放在双齿间发狠咬出血来,踉跄起身跪在地上开始写字。
【我才是乔依】
手指涌出的血断断续续,写字太过吃力,她索性开始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都背了个遍,随后又写了两人的生日,接着把一些纪念日都给列了下来。
歪歪扭扭的血红色熟悉混着泪在白瓷砖上异常醒目,也异常刺眼。
谢北宴面色本是冷而淡,但在看到那些纪念日时他心底又被划开了个口子。
他一把拽起了乔依,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细腕捏断。
“够了!背这些是不是花不少功夫?我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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