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叶不工作,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所事事。
还是大学时的校友Lucas,他做建筑行业,知道七叶一直赋闲在家,便找她来画设计稿,两个人兴趣相投,就一直合作了下去。
Lucas跟七叶一样,早早的结了婚,但不同的是,他和妻子方颜是自由恋爱,如今儿女双全,别提有多幸福。
今天跟着Lucas一起去提案,客户对于他们的设计概念颇为赞许,晚上一行人在金茂府吃饭,去洗手间,一抬头,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出现在盥洗台的镜子里。
是那天出现在病房里的蓝洁洁。
幽怨中带着凄离。天生的演员。
七叶想,真是阴魂不散。
“我跟陆少已经在一起半年了”
蓝洁洁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还请你能成全我们”
七叶冷笑,她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傻瓜,不会再任由这种女人欺负到她头上来,
“与其在我这里费心思,你倒不如直接去问陆景行,看他愿不愿意跟我离婚娶你,再或者,别在乎什么名分,为他拼得一儿半女,说不定……从此也能衣食无忧”
蓝洁洁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一副轻描淡写的反应。
“陆太太,我爱陆少,不是因为钱……”
“随便你因为什么”
七叶倨傲的转身,
“我可没空听你的爱情宣言”
她心情不好,跟Lucas他们吃完饭,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淮海西苑。
这是整个西港,最惹人遐想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店,混杂出独属于西港的妖娆的夜,纸醉金迷,冶丽癫狂。
两杯酒下肚,七叶便觉得有些燥热。
她脱掉外套,只着一件白色的吊带,如一尾鱼一般滑进了舞池。
震耳欲聋的音乐,七叶随着节奏扭动,她幼时就学芭蕾,身姿柔软,再加上这样惹火的装扮,很快,就成了舞池里的焦点。
无数的男人吹起口哨,有人上前跟她热舞,她来者不拒,贴面、搂腰,全然沉浸在放纵的欢愉当中。
陈杭领着一行人才刚进门,就听见舞池那边爆发出的阵阵呼喊声。
“握草,哥,那个妞儿好正点”
陈杭寻着弟弟陈钰的目光望过去,
“正什么正啊”
差点没一掌拍在弟弟脑袋上,
“那是你三哥的老婆,看不出来啊?”
赶紧给陆景行打电话,
“淮海西苑,你老婆正跟人跳舞呢,来晚点估计你绿帽子就带上了”
怪不得,他打了两三个电话,七叶都没接,
“人你看着点,我马上到”
路上让司机把车开的飞快,十五分钟就到了淮海西苑。
找到陈杭,
“人呢?”
陈杭手一指,
“还跳着呢……”
舞池里,无数的男男女女扭动着身体,迷离变换的镭射灯下,七叶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两人身体相贴,她红唇微启,一口咬在男人的喉结上。
赤裸裸的诱惑。
面色瞬间冷下了下来,对着管事的经理,
“把他妈音乐给老子关了”
全场音乐声戛然而止。
跟七叶热舞的男人趁机将佳人收拢在怀里,
“honey,今晚去我那里?”
男人啊,真是无一例外的下半身动物。
七叶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咯咯”直笑。
男人被她笑得有些莫名,
“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七叶已然意兴阑珊,但她恶趣味使然,伸出三根手指在男人眼前晃,
“一次三万,做不做?”
男人这才醒悟过来,怪不得她刚刚如此风骚,
“原来你……”
“一次三万是吗?我包了”
冷成冰的声音传入耳膜,陆景行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过来。
他手臂上还打着石膏,黑色的衬衫,扣子也扣得歪歪扭扭,却丝毫无法阻挡他的气场。
这是个惯常睥睨天下的男人。
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杀伐决断的气息。
而现在,他就像是古希腊神话中掌管着寒冰风雪的神,似乎每走近一步,方圆就被冰冻一尺。
七叶心里暗叫糟糕,她抬起头,正对上陆景行寒如深潭的眼眸。
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害怕。
身边的那个男人跟她亦有同感,当下就生了退缩的心,又顾及到自己那点面子,
“不过就是个被人玩的妓女而已,让给你就是了”
男人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揪住了衣领,陆景行的声音冷的像是来自地狱,
“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
他陆景行的女人,岂容这种下流货色在这里说三道四?
他比那个男人高出许多,整个人都带着压迫的气势,随手取了吧台的一瓶洋酒,“砰”的一声,连眼睛都不眨,就砸在了男人的头顶,
“不会说话,我来教你说……敢让我再听到你说那两个字,就他妈给我滚出西港”
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他抬腿一脚踹在男人身上,男人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被他踹倒在地,这才明白,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顾不得头上的血迹,跪下来求饶,
“对、对不起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陆景行轻蔑的看他一眼,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毛巾,怕自己被脏到了一般,动作优雅的擦拭着一双手,吩咐管事的经理,
“我不想再在这里看到他”
“您放心”
管事经理点头如捣蒜,
“一定处理妥当”
他点点头,看见一旁噤若寒蝉的七叶,眉头一皱,
“还杵在那里干嘛,过来啊”
七叶在陆景行脸上,看到了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冷意。
像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本能的,她想要离他远远的。
但是理智上,她知道不该再继续惹恼这个在暴怒边缘的男人,亦步亦趋,慢吞吞的朝他走过去。
陆景行不耐烦,跨前两步将她扯进怀里,动作粗暴,全然没有一点耐性,彷佛只是为了昭示他的所有权。
七叶闻到他身上冷冽的烟草气息,混杂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强势地侵占她所有的感官。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衣料子薄,她甚至能感受到衬衫下,他的肌理是怎样的炙热滚烫。
两根手指贴上她下颌的弧度,逼迫她抬起头,陆景行眼里的嘲弄一览无余。
他声音冷的能结出冰碴儿,
“容七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下贱啊”
回程的车上。
陆景行的下颌紧抿成一线。
七叶知道这是他想发怒的征兆,
“三哥”
试探性的喊一声,
“我闹着玩的……”
“闹着玩?”
陆景行唇边漾起一抹玩味又讥讽的笑意,
“我可没见过谁闹着玩,还要明码标价的”
一双漆黑的眼眸望向她,里面潜藏着危险的讯息,
“独守深闺,不甘寂寞了是不是?”
七叶听不下去,她性情纯良,现在却被陆景行说的如此不堪,眼泪差点要掉出来,但心里的倔劲儿上来,凭什么他可以在外面胡作非为,她就要安守本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是刚刚好”
“好、好”
陆景行被她激怒,胸腔起伏不平,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让司机找了就近的酒店。
刚进门,七叶就被陆景行摁在了墙上,他动作粗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容七叶,出去找野男人让你很有成就感?”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温热,却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寒意。
七叶不由地向后缩了一缩,
“我说了我没有……你快点放开我……”
但就是这么点轻微的抵触动作,彻底地点燃了陆景行的怒火,他反手甩上门,力道大的让七叶心惊肉跳,
“陆景行你发什么疯……”
他不说话,低头咬上她的耳垂,细细地用牙齿研磨,听她痛的嘤咛出声,这才满意的放开。
七叶被他禁锢在怀里,在玄关处一通“铃铃乓啷”的乱撞之后,随即被强悍的摁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脸在七叶上方一寸,神色森冷狠戾,
“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将你拆穿入腹……”
这样的陆景行,是七叶所不熟悉的。
他们从小是青梅竹马,她叫他一声三哥,他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哪怕是两个人结婚以后,他也总是顺着她的意思,很少见他生气,于是就误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生气。
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是如此的彻底,第一次产生慌乱又害怕的情绪,
“陆景行,你不能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大哥”
听到这话,陆景行嘴角勾出不屑一顾的冷笑,贴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句,要让她看清现实,
“你以为容西江能为你做什么?170亿的贷款,你问问看,除了陆氏银行,还有谁能贷给容西江?结婚的时候你不是就应该很清楚的吗?你不是嫁给我,而是卖给我的……”
七叶受不了他这样的侮辱,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才不是,你混蛋……”
“那我就给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混蛋……”
男人跟女人天生力道悬殊,即使陆景行折了一条胳膊,依然能够轻易将七叶制服,他抽了脖子上的领带将她双手绑在床头,面朝下的姿势,如此屈辱,却又动弹不得。
陆景行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弋,动作粗暴,
“一次三万……来,容七叶,让我看看你今天晚上,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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