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不是有理,而是我冤枉。” “你没认出来不是我就是错,一点也不冤。” 甄宝凤哭笑不得,“他就用指腹给我按了按,我又不是指纹扫描仪,哪能凭指腹就认出来是谁?” “我就能!你身上哪里我都摸过,很清楚是什么触感,只要被碰到,我马上就知道是不是你!” 话音未落,引来旁边一个大婶笑眯眯地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真开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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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没动静了。
只从昏暗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他们上楼了。
“咋又没动静了?”
发哥急得挠头,一不小心就抓到脑门上的纱布。
伤口被扯动,又开始渗血了,痛得他全身的神经都在抽。
“嘶……痛死我了!”
等把陈雪涵逮出来,用不着万老板报复,他就先给两拳。
不听他的话,还敢伤他,就该好好教训!
“火鸡到底在搞什么!”
发哥气得要骂娘,但是没有用,他就冲招待门口喊火鸡头的外号——
“火鸡!火鸡!死去哪了!没死就应一声!”
一片死寂。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发哥急得走来走去,时不时往门口张望。
已经半小时过去了,门口还是那死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前后进去两拨人,8个打手都填进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一点水花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哥抄起家伙,叫上剩下的人。
“都护着我点,跟我进去!我就不信这破招待所,难道还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气势汹汹,杀了进去。
一进门,空荡荡的,鬼影子也不见一个。
门口旁边是一张桌子,像是收银台,旁边还有一个凳子,平时要么是老板,要么是老板娘坐那儿,招呼进门的人,然后收钱并给钥匙安排房间。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收据单,写到一半了,旧钢笔就放在旁边,盖子都没盖上,可见走得匆忙,到现在还没回来收拾。
没出门,只有可能是上楼了?
上楼干啥了,这么久也没回来收拾?
1楼也有走廊,但是空荡荡的,能看到的几个房间门全都关着,半天没动静。
安静得像鬼屋。
瘆得慌。
跟着进来的有5个兄弟,是最后一批人了。
瞧着这死寂的鬼地方,只觉得浑身发毛。
走廊上有风飘过来,阴凉阴凉的,像阴风一样。
青天白日的,又是几个大老爷们,愣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人忍不住咽口水。
“发哥,这鬼地方不对劲,要不咱们再合计合计,等等火鸡哥他们?”
“你们不是说很专业,个个杀过人吗?人都敢杀,还怕鬼?”
“可是火鸡他们就是进这儿,然后消失了,这地方太邪门了……”
“怂货!”
发哥低咒,死死盯着通向2楼的楼梯。
是L型楼梯,转了一个折角之后才通往2楼走廊,光线不太好,整个走廊昏暗昏暗的。
扶手是不锈钢,有些年头了,长着锈斑,好像从阴冷角落里长出来的什么东西。
不能联想是什么东西,不然更渗人了。
又一股风吹来。
阴冷阴冷的,吹得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发哥头皮都炸了,然后拼命敲楼梯扶手。
“咣当咣当!”
声音顺着扶手,从1楼传上2楼,音量大到整个招待所都有回音。
“火鸡!人呢!没死就应一声!”
“咣当!”
有回音了!
是从2楼传下来的,有人敲了2楼扶手!
“火鸡!逮到人没有?!”
“咣当!”
又是一声回应。
几人面色一喜。
“得手了!还得是火鸡哥,一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
什么阴森不阴森,古怪不古怪,全都抛一边,兴冲冲跑上2楼。
发哥很谨慎,在最后头。
刚上楼梯折角,突然听到噗通一声。
抬眼一看,冲在最前头的兄弟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直挺挺倒下了。
“咋回事?!”
“这不是有理,而是我冤枉。”
“你没认出来不是我就是错,一点也不冤。”
甄宝凤哭笑不得,“他就用指腹给我按了按,我又不是指纹扫描仪,哪能凭指腹就认出来是谁?”
“我就能!你身上哪里我都摸过,很清楚是什么触感,只要被碰到,我马上就知道是不是你!”
话音未落,引来旁边一个大婶笑眯眯地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真开放啊。”
甄宝凤:“……”
羞耻到脚趾头都要蜷起来。
宁野很坦然,就事论事的坦荡语气,“我身上还有哪里你没摸过,为什么感觉不出来不是我,为什么没有睁开眼睛看是不是我?”
那大婶一脸叹为观止。
甄宝凤快疯了。
80年代虽然流行自由恋爱,但民风依然保守,小年轻谈恋爱还喜欢相互写信,出来约会,眼神对视一下都能羞红脸。
在这种纯情模式下,宁野一番“豪言壮语”,开放宁度几乎等同于大庭广众开黄-腔。
这谁顶得住?
甄宝凤面红耳赤,捂住他的嘴,“闭嘴,不许再说了!”
他不要脸,她要啊!
“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困再累,我也第一时间睁开眼睛看清楚是不是你,这总行了吧?”
宁野不是没注意到她眉眼间的疲惫。
再大的火也发不起来了。
哪里还顾得上醋,心疼还来不及。
“说到底还是你太忙了,不知道休息,也不想想你这身子,能跟正常人比吗?别人可以拼,你拼得了吗?”
甄宝凤第一反应,是想说自己没事。
吃嘛嘛香的,除了容易疲惫,她真没觉得身体有啥毛病。
可对上他心疼又愧疚的眼神,她说不出来了。
这副身体看起来是没毛病,可到底根儿上是坏的,再这么造作,指不定啥时候就垮了。
是原主给她留下的难题,跟别人没关系。
可宁野不这么想。
身为她的丈夫,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她照顾好。
可他没做好。
她之所以这么忙,是为了彼此的将来能过上好日子。
这本该是他的任务,他负责赚钱养家,她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好了。
但他没做到。
她多一分疲惫,他就多一分愧疚。
可甄宝凤不需要他愧疚。
她抱紧了装药的保温杯,靠在他肩膀,心里又甜蜜又踏实。
“我错了,以后不那么拼,早点把身体养好,绝不死在你前头……”
话没说完,被他沉声打断,“不许说那个字,不许咒自己!”
甄宝凤笑意更浓,点着头答应。
有风,迎面吹来。
有点凉。
宁野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什么醋不醋的,早就忘光了,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她。
“冷不冷?”
“不冷。”
外套不厚,但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很暖和。
还有一股熟悉的,令她安心的气息。
伴随着万物复苏的春风,徐徐缓缓,沁人心脾。
也让人打瞌睡。
甄宝凤眼皮很沉,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宁野换了个坐姿,把她抱进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有玩耍的孩子,嘻嘻哈哈经过。
他就抬起手,指了指睡着的甄宝凤,又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孩子们立刻不闹了,纷纷学他的动作,然后猫手猫脚地走远。
空气安静下来。
“我们都劝过他,别放在心上,但谁的话都没你说的有用,这几天还发现他带了一盆发财树放在工位上,不忙的时候就看发财树,问了宁娟才知道,那发财树是你买的。”
甄宝凤不止买过发财树,还买过长寿花、富贵竹、绿萝,还有月季、海棠、茶花树这些。
是当初刚接她爸进城住,怕她爸在家无聊,特意买回来养在院子里,给她爸解闷用的。
“宁娟说,甄叔叔回家也喜欢去院子,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施肥,有时半夜还出去看,我猜他看的不只是这些花草。”
是睹物思人了吧。
想女儿了。
又不希望远在京城的女儿为他分心,所以每回给她打电话,从来不提这些。
只叮嘱她好好吃饭,工作注意休息,跟宁野好好的。
之前忙着佳人时装体验馆开业,她都没顾上跟她爸好好打一通电话,她爸能不想她吗?
甄宝凤鼻子泛酸,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当得很不称职。
李兴又说:“运动鞋厂那边说,下个月有个行业峰会,说是规模会很大,国内国外很多品牌鞋都会来参展,希望咱们一起去看看。”
“梁厂长下周会过来一趟芒城,想见见你,商量这峰会的事,听他语气,很重视这次峰会的意思,你回来一趟吧,处理一下员工的问题,再见见梁厂长。”
说到最后,他都怨念了。
“你去京城搞服装这么久,也该回来一趟了,有了新欢忘旧爱这习惯可不能要。”
甄宝凤哭笑不得。
宁野就在旁边,听完了整通电话,也劝她回去。
“你回去陪陪爸吧,正好我也南下,一起出发。”
见她还是放心不下,他亲亲她的额头,“别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有赵先生安排的人接应,我很安全。”
于是,行宁就这么定下了。
定在后天出发。
在此之前,甄宝凤要安排好京城这边的工作。
石桥桥听说她要回芒城,本来也想回,因为芒城也是她的家乡。
然后被林彦和徐烨双双给拽住了。
徐烨追她正追得上头,她要是跑回南方,他不得天天失眠?
林彦更不想放人,“体验馆这边有新月顶上,高定这边可没人能顶上,宝凤跑了,我已经要疯了,连你也要跑,这是要我的命!”
定制服装太讲究了,要是设计师跑了,谁给客人量身定制?
石桥桥又受宠若惊,又有点无措。
她去年才从美院毕业,跟她同辈乃至同届的学生,没一个人能像她一样,独立设计服装,并且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给人设计的服装,一套1000元起步。
要是说给跟她一起毕业的同学,估计没人会信吧?
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走到这一步。
可既然已经站在这个位置,她知道自己肩上是有责任的。
在其位,谋其职,这是她从甄宝凤身上学到的。
“甄姐,店里最近很忙,我走不开,你先回去吧,下次我再跟你一起回去。”
甄宝凤扬眉,拍拍她的肩膀,“丫头,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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