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无极瞧着他们隔着茶几相牵的手,又想起自己昨晚起的卦象,卦象显示,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始终像是隔着什么似的。 如今这一幕,倒是与卦象吻合了。 但卦象只着重于一点,那就是隔开,可如今所见,便是隔开,太子也非得要抓住太子妃的手。 无极心想,起卦是变卦的,或许,变卦的关键就在于人心,在于太子不会放手,在于太子妃也不舍放手。 许多事,人定胜天,他也不是没见过,百姓尚且可以,太子也必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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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和喜欢,我分得清楚。”东方问天双手在圈紧她的腰,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从卫林跟我说你死了那一刻开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所见的任何东西都只有黑白灰,没有任何的色彩。” “夸张!” “不信?” 苏雪与他拉开一点的距离,问道:“你是认为一切都是黑白灰,还是你真的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他声音里透着悸痛,“不是我认为,而是我所见的就是那样,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黑白灰,花叶,云朵,天空,一切一切,都是黑白灰。” “真的?那现在呢?好了吗?什么时候好的?”苏雪紧张起来,睫毛濡湿。 他笑了,仿佛云雾拨开,俊逸温润,“现在好了,大概是你走了大半年左右,我在书房看你的画像,徐奶娘抱着小龟蛋进来,小龟蛋手舞足蹈地朝我喊了一声爹,那是他第一次喊爹,我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身上的那件衣裳,变成了杏黄色。” 苏雪心里触痛,她那时候并不知道他会这么紧张她的。 她这辈子都没试过被人这样紧张过。 即便是前生被骗的那一次,也不过是几句甜言蜜语和一点小恩小惠。 她真的至今无法解释和东方问天的见鬼缘分,分明是跨越了时空的人,为什么当初会梦到和他洞房呢? 但那分明也不是一场梦,仿佛是什么力量把她带到了这里。 解释不清,也牵扯不清了。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她轻轻地,痛惜地道。 “你回来,我受过的苦,已经不值一提。”他生命里所有的色彩都回来了,从开棺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又再充满了希望。 苏雪很是动容。 晚上,她依旧习惯地去看小龟蛋,但出去之前,还是要把那一身装扮捡回来,脸上暂时不能弄,便以轻纱遮蔽脸庞。 东方问天看着她武装自己,这动作十分的娴熟,可见每天沐浴之后都要装扮一遍。 “我陪你去看他。”东方问天舍不得这么快就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不用,我自己去,我特别享受和他独处的时光。”苏雪冲他笑了笑,虽然遮住了面容,但是,她笑起来眼睛特别有神,他忍不住想再抱她一下。 苏雪却躲开了,道:“理智回来了,说好先保持距离的。” 东方问天只得放下手,“好吧。” 目送她出门去,直到看不见了,还舍不得收回视线,像梦一样啊,但他知道是真实的。 那个狠心的女人,真的回来了。 …… 小龟蛋现在没闹着要去找娘亲了,因为父王跟他说过,那不是娘亲,他相信父王。 他乖巧地躺在床上,对苏雪说:“我一点都不失望,因为父王跟我说,娘亲迟早会回来的。” 苏雪眼底涩红,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嗯,会回来的。” “大夫,你为什么要带着面纱?”小龟蛋问道。 “因为我脸上长了一些疙瘩,好丑,所以要藏起来。”苏雪说。 “但是冷大夫一点都不丑,冷大夫很好看。” 苏雪微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是跟他爹一样,爱昧着良心说话。 “睡吧。”苏雪柔声道。
无极瞧着他们隔着茶几相牵的手,又想起自己昨晚起的卦象,卦象显示,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始终像是隔着什么似的。 如今这一幕,倒是与卦象吻合了。 但卦象只着重于一点,那就是隔开,可如今所见,便是隔开,太子也非得要抓住太子妃的手。 无极心想,起卦是变卦的,或许,变卦的关键就在于人心,在于太子不会放手,在于太子妃也不舍放手。 许多事,人定胜天,他也不是没见过,百姓尚且可以,太子也必定可以。 见了这一幕之后,无极先生的心反而是定下了。 他给苏雪赔罪,苏雪自然没放在心上,说了几句话,无极先生更觉得太子妃心胸宽广,且不若往日那么充满冷锐之气,他暗暗希望,之前所预测的都是错的。 果然,过年之前,便传出晋王要迎明无道的弟子为侧妃的消息。 皇帝甚至在早朝上提了此事,看得出龙心大悦。 早朝之后,皇帝还把晋王交到御书房去,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 年二六,办了迎侧妃大礼,东方问天是太子,也是晋王弟弟,所以,他与苏雪一同到贺。 满堂宾客,晋王一身红袍,春风得意,见东方问天与苏雪来到,他上前以臣子之礼拜见了太子和太子妃。 他对太子,一直都比较客气,而且谨守礼仪,绝对不会在面上被挑剔出任何的错处。 道贺的诸位官员也一同拜见,把太子夫妇迎上了主座。 晋王妃带着府中另外一位侧妃上前拜见。 苏雪是第一次见到晋王妃,她端庄大气,妆容极好,脂粉恰好可以掩饰掉眼底的一抹憔悴。 今天,是她的夫君迎娶新妾,她要笑着招待宾客,彰显主母的气度,不让任何人瞧出旧人有一丁点的伤感。 苏雪看着她眼底的憔悴,温和地道:“不必拘礼!” “谢太子,谢太子妃!”晋王妃与侧妃一同平身,笑容挂在脸上,得体又大方。 侧妃已经进门,盖头也掀起,因着太子是储君,未来的帝王,所以,晋王也要带着新侧妃过来拜见。 片刻之后,只见晋王牵着一名身穿桃红嫁衣的女子缓缓进入。 侧妃妆容极盛,千娇百媚,脸颊染绯,眼眸盈雾,新嫁女子的娇羞盈于脸上。 但她这一露脸,却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竟是不顾冒犯,看着晋王侧妃,又看着太子妃,如此来回数次。 太相似了。 起码有七八分的相似,而这七八分的相似因为侧妃脂粉太浓,若是洗去脂粉,只怕相似度还要更高一些。 若论此刻,太子妃英气且威严,而侧妃则娇媚温柔,五官似,气质不似。 苏雪自然也一眼认出她来,那位自己的老乡,敛去了眼底的戾气,装上娇媚来了。 但是,与她视线相对,她还是狂然地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挑衅,充满了不屑。 她就是苏雪?面容虽然相似,但苏雪比她差太多。 那笑容在苏雪看来,也是张牙舞爪的,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从太子身边拉下来一般。 她的野心,都刻在灵魂里了。
阿佩骂完,回头瞧了苏雪一眼,“太子妃可有伤着?” “没事!”苏雪揉揉手腕,这一巴掌打得不够爽,阿佩来得太早,否则还能再上两巴掌。 清公主急怒之中,瞧了东方问天一眼,只见他眸子紧闭,一脸苍白,心疼得无以复加,竟顾不得先质问苏雪,便要上前守着。 卫大人闪了进来,阻止她前行,“公主有谋害太子的嫌疑,不得靠近。” “卫林,连你都被那贱人蒙蔽了吗?”清公主气得面容扭曲,直冲卫大人怒吼,“阿翼练武多年,若不是被人下了真正的毒药,怎么会昏迷?你快拿下苏雪上刑审问。” “真正的毒?”卫大人眸光凌厉起来,步步逼过去清公主的面前,“公主的话别有深意啊,公主是否承认叫王太医和宝嬷嬷在斩月居的饭菜里下了药?” 清公主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那些狗奴才在胡诌,你也信?跟着太子这么久,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吗?本公主难道还会害太子不成?本公主心疼他都来不及。” 卫大人面容丝毫不动容,依旧冷冷道:“殿下有太子妃心疼,不需要公主猫哭老鼠,请公主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叫青龙卫把你赶出去。” “你……”清公主倒吸一口凉气,瞪着卫大人,“好你个卫林啊,竟是这样好歹不分的人,本公主往日在翼王府对你的恩,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对我有恩的人是殿下,不是公主。”卫林寒脸说。 清公主气得挥手便朝他的脸打过去,“我看你是猪油蒙心了。” 卫大人自然不会被她打到,侧身避开这巴掌便凛声下令,“来人,把清公主给我请出去。” 青龙卫迅速入内,拖着她便往外走去,婉蓉姑姑已经追到,气喘吁吁地对青龙卫道:“带她去见皇太后。” “放开我,你们放开本公主。”清公主挣扎着,回头看向殿内,恶狠狠地道:“苏雪,你不会得逞的,皇太后一定会调查出来,是你对太子下毒。” 苏雪缓步走出来,看着她,也看了一眼婉蓉姑姑,最后淡淡地道:“是的,皇太后如果查出是我下毒谋害太子,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婉蓉姑姑,把这话带回去给皇太后吧。” 婉蓉姑姑看着苏雪,面容甚是复杂,太子妃这样说,就不怕太后真这么断了案吗? “苏雪,你等着!”清公主推开青龙卫,怒道:“我不是犯人,不必你们押送,我自己去见皇祖母。” 她揉了揉手臂,对婉蓉姑姑道:“还不走?” 婉蓉姑姑对苏雪福身,“告退!” 苏雪没做声,看着她们转身一前一后地离去。 阿佩走了出来,有些担心地道:“太子妃,您方才这么说,就不怕皇太后真这么做了吗?” 苏雪笑了,“太子没有中毒,费太医可以作证,而且皇太后为什么要暂缓对我落药?不就是因为我腹中孩儿吗?” 而且,谋害太子是死罪,皇太后暂时不会对她这么狠,要她的性命。 穆慈宫。 皇太后震怒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东方清澜,想起她伤害了太子,不由得怒火窜起,一手拿起茶几上的白瓷杯子便朝她砸了过去,“哀家让你去东宫,不是叫你去违背哀家的命令,你做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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