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迈步上前,将麻袋凑在了吴汉义的脸上,单手摁着他的头,直接将他的脸摁入了麻袋中!
“啊——啊——”吴汉义见到一袋子蛇,吓得惊叫出声,里头的活物正疯狂咬着吴汉义的面庞!
一旁的周秘书打了个寒颤,觉得在姜心身上瞧见了他们十六爷的影子。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是好惹得主!
吴汉义不停尖叫,此刻身心备受折磨!
他吓得用力挣脱着,但脑袋被姜心摁着,双肩被两个魁梧的保镖摁死了,根本动弹不得!
“我说!我说!”他再也挨不住了,连声求饶,“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早知如此,又何必多吃苦头?”姜心将袋子扎紧,递给了一侧的保镖。
吴汉义满脸都是蛇咬的痕迹,密密匝匝,恐怖至极。
他惊魂未定,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伴着血水直往下掉……
姜心打开手机录音,看着面前的吴汉义,“说。”
“我沉迷赌博,卖光房子,还倒欠五百万,债主追得紧,那天我下班,被他们围在巷子里,他们打了我一顿,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一个月内,我还是拿不出钱,就,就把我上大学的女儿卖去地下酒店!”
“那天,正好被周三明看见,他说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只要照他说的做,就能在一个月内拿到五百万,还清赌债!当时,我已经穷途末路,我知道我这种赌徒死不足惜,可如果连累了我的家人,让我女儿被卖到那种地方,那我就是畜生啊!我没办法,我只好答应周三明,帮他做事。”
吴汉义说到这儿,顿了顿,泪流满脸。
“周三明告诉我说半个月后,会有好几家药厂的订单,加起来需要三百万台制药机器,他要我在主要零件上动手脚,还得让工人们看不出问题。”
“我借着零件质检的名义,在工厂一连待了好几个晚上,三百万个零件,多到让人崩溃!我也知道机器无法交付,集团会承担多大的损失,但,但我没想到是这样重大的损失……”
吴汉义说着,更是痛哭流涕,“我对不起姜总……我对不起他啊……”
“所以,你看到我在查看问题零件,还准备带走几个的时候,你非常紧张。”
吴汉义点头,“整个工厂都由十六爷的人暂管,我和其他的工人一样,在车间只管拆卸问题零件,我接触不到新零件,也看不到安装进度,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很紧张,在见到大小姐你查看问题零件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暴露了。”
“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你,可你忽然和我搭话的这一行为,让我看到了你的手,对你起了疑心。”
“我,我的手?”吴汉义低头,看着他的手,没有明白。
“你是工厂的管理人员,手上的伤却比工人还多,而且都是细碎的小伤口,不可疑吗?我想,这是你对零件做手脚,留下来的伤,不过,倒也算是你成功破坏三百万个零件的勋章了。”
听完姜心这一番话,吴汉义瞬间恍然大悟,在零件上动手脚,需要小心谨慎,可以说是一项非常紧密的工作,戴手套会影响手感,但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留意这样的细枝末节。
姜心看着他,再次问道:“周三明为什么让你对零件动手脚?他最终目的是什么?搞垮姜氏吗?他背后的人是谁?”
吴汉义摇头,“这,这我并不清楚。”
“吴汉义,你知道说谎的代价!蛇虫鼠蚁,我这里多得是,你想一个个尝试?!”
吴汉义神色大变,惊慌失措道:“大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周三明只让我对零件动手,其他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姜心眯了眯美眸,看他这模样,不像是在撒谎。
那她先前猜得没错!
周三明是中间人,替上家办事,出面联系吴汉义这个下家!
周秘书看着姜心,出声问道:“少夫人,吴汉义要怎么处理?”
“我记得这里有个地下仓库,先把他关到那里吧。”
“是。”
随后,吴汉义再次被打晕!
姜心并不知道,她在景朝公馆内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那个男人的眼中……
陆行萧坐在车内,神情淡定,他通过车载屏幕,看着姜心的表现,嘴角微扬,似有若无的笑。
正在开车的大头有些纳闷,不解的问道:“十六爷,老宅那边,康若君召集家族众人,带着陆尉闹事,您为什么不告诉少夫人,反而要独自一人前往呢?”
毕竟,他们十六爷这性格,可是从来不和旁人解释半分的,更何况,还是那些长舌妇?
车内,沉寂片刻。
陆行萧轻呵,反问:“等她来救我,不是更好?”
“啊?原来是这样!”大头这下才明白过来。
趁着红灯之际,挠了一下他的寸头,腹诽道:原来十六爷您打得是这主意啊!高,实在是高!
……
待到吴汉义被带走后,姜心向张秘书再三询问,确定吴汉义只知道机器运出了工厂,并不知道总数量是三百万台,所以自然无法将准确消息传递给他的上家——周三明。
再过几个小时,姜氏只交付部分机器,仍旧面临破产风险的消息,肯定会传遍整个邶港城,再次成为上流圈热议的话题。
就等着天大亮,收拾周三明这个杂碎,揪出他幕后之人!
“少夫人。”周秘书见姜心久久没有下一步举措,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喊道。
“啊?”姜心回过神来,“怎么了?”
“您就不问问十六爷去哪里了吗?”
周秘书汗颜,心想:有你这么当老婆的吗?
姜心这才注意到,从她逼问吴汉义开始,就没见到陆行萧……
随即,她很是配合的问道:“十六爷去哪里了?不是上楼休息了吗?”
周秘书迅速摇头,“不是,在少夫人停车的时候,老太太亲自打来电话。康若君带着陆尉去了老太太那里,要说法、求公道,老太太气得心脏疼,十六爷已经赶去老宅了。”
姜心低头看了看腕表:凌晨四点半。
她一脸无奈,“这个点,跑去求老太太做主,老太太心脏不疼才怪。”
周秘书小鸡啄米式点头,觉得姜心说得无比有道理。
可是下一秒,只见姜心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周秘书整个石化在原地!
“少夫人,大门在那边!”
“我知道啊。”
“那您上楼做什么?”周秘书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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