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葬礼结束之后,苏婉婧在医院里休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肖冉也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公司的事情他几乎都暂时放下了,很少有不管她的时候。苏婉婧觉得挺讽刺的,她之前觉得他这不好那不好,觉得他一切的好都是为了孩子。 她虽然没有说过,但是心里一直想知道,到底他的好,跟孩子有没有关系。 现在孩子没了,他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比当初更好。现在她得到答案了,她却高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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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宸没什么表情的把醒酒茶放在了茶几上。
只不过,那动作不轻。
声音响的岑禾颜和洛之鹤都朝他看了一眼。
洛宸面无表情的看了岑禾颜好一会儿,才淡淡说:“看我做什么,你们有共同话题,你们聊就是了。”
岑禾颜用只有她跟洛之鹤听得见的声音说:“你要不要走?”
她实在是不想看见洛之鹤在这遭洛宸的罪。
而洛之鹤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她休息,站了起来,说:“宁宁,你好好休息,咱们改天约。还有醒酒汤记得喝了,别困着就去睡觉了。”
洛宸挑了挑眉,道:“不再坐会儿?”
洛之鹤道:“以后有的是见面时间,大半夜的,也不合适。”
洛宸笑了笑,“确实,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一时之间,谁都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心底对这事心知肚明的。只不过装了傻充了楞。
片刻后,洛之鹤朝岑禾颜点了点头,就要走了。洛宸随即站起来,心不在焉说:“我送你。”
岑禾颜皱眉说:“不用你去。”
洛宸偏头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
洛之鹤却说:“行。”
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出去了,岑禾颜只觉得头更疼了。
……
洛之鹤跟洛宸两个人在电梯里无言半晌,最后前者率先开口道:“姜泽那事,居然对你们洛家没什么影响,看来你们合作也不深,难怪姜泽做那些事,你从来不阻止。”
洛宸挑眉道:“你们不也跟姜氏没什么合作?”
“跟姜泽这么多年兄弟,被他宰了一刀。”后续自然不会合作,关系也淡了。
“所以你就把姜泽酒驾的证据给了岑禾颜?”洛宸淡淡道,“她确实恨不得要了姜泽的命,果然没有一点犹豫就把证据送去了。”
洛之鹤既然跟姜泽已经闹掰了,利益至上,自然想吞下姜家的生意。只不过要是他自己动手,姜家查到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报复洛家。
岑禾颜是一个很好的背锅侠。
洛之鹤顿了顿,说:“有一部分的原因,但大比重,还是她那个时候找上我,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助她,我看她太可怜,才给她的。要是你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自然轮不到我来帮她。”
洛宸没什么情绪道:“我们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我对她也不是男女之情。”洛之鹤道,“不过我不认同,你用我们来形容你跟她,你们有一天,绝对会分开。”
洛宸笑了下,声音清冷:“那也得到我腻了以后。”
洛之鹤不太赞同的看着他,道:“洛宸,咱们也认识很多年了,你偏袒周意没事,但也别伤害岑禾颜。你不能因为她比周意心大,就什么事,替周意去做,而跟她只是讲道理。她比周意要没安全感多了。”
洛宸不知道洛之鹤自己有没有感觉到,他对岑禾颜过分关心了。就像他从来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今天却愿意大半夜进岑禾颜的家,跟她孤男寡女相处着。
他并没有提醒洛之鹤。
至于岑禾颜,对洛之鹤的那点好感,完全藏不住。
就好像,大学那会儿,他给岑禾颜辅导六级时,她也曾经对他有过这种感觉,那种藏的很深,却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好感。
因为有前车之鉴,洛宸可能不敢保证岑禾颜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但她对一个人有没有好感,他一清二楚。
岑禾颜被洛之鹤接着离开公司时,小叶正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似乎他们见不得人。
洛之鹤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这小姑娘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岑禾颜也没法告诉他,人家是洛宸党。
小叶对于撮合她和洛宸这事,她觉得她大概比洛宸本人,还要急切许多,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典型案例。
洛之鹤这一次,跟岑禾颜有几天时间没见面了,他忙,今天还是抽空来见她,还是因为有点正事。
“你跟我说的那个小男生,我去查了查,不否认很多东西确实查不到。但很奇怪,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根据你的描述,那孩子要么是黑户,要么就被保护得很好。”洛之鹤顿了顿,说,“你确定你朋友看到的那一滩血,都是他的?”
岑禾颜迟疑了片刻,说:“难不成,那些是那人渣的血么?”
“还记不记得那刀,长什么模样?”
岑禾颜的那段记忆,有些模糊,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男生的眼睛。很漂亮,就是冷冰冰的。
恍惚间,岑禾颜忽然想起,那把刀,有那么一刻,似乎被自己握着。可是她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拿到刀的。
一想起这段记忆,她总是会脸色泛白。
“没事,你不一定要去多想。”洛之鹤安慰她道,“他当时甚至没有被卷进这个案子,我觉得,但凡他要出事,怎么可能你父母都对他没有印象?显然他走掉了,并且脑子很聪明,那边没监控,你朋友报警是因为你,只要你们不提其他人,这显然就被当成一个普通强-奸案来处理。你当时,有没有跟提起过那号人?”
岑禾颜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她脑子白了半晌,脑子里突然蹦出几个字来。
她突然记起,自己当时被警-察拦着,为什么只示意那个朋友去看,却没有跟警-察提。
那个男生在跟着她走时,说了一句,“不要提起我。”
岑禾颜有那么一刻记忆错乱,似乎她那会儿,并不是主动跑的。
似乎是他跟她说,我该走了,你往外跑。
她那段时间,精神状况很差,高烧也退不下去,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警方找她问话,也只是简单的录了个口供。
……
岑禾颜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要是想着不舒服,就不要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上想了。”洛之鹤道。
岑禾颜点点头,只不过在回去之后,还是和岑母打了电话。
她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岑母有些意外,过了这么多年,岑禾颜也从未提及过这个话题,哪怕是那人判刑,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禾禾,发生什么事了?”
“没呢妈,我就问问。”岑禾颜尽量放松语气,“当年那人怎么判的?”
岑母的语气冷了下去,道:“还能怎么判,你脸上的液体也检查出来是他的了,撕碎的衣服也都是证据,他自己也默认了,结果当然就那样。”
岑禾颜说:“那我当时,有没有做什么?”
“你捅了那人一刀,刀上有你俩的指纹,总不可能他自己捅自己。”岑母安慰道,“不过禾禾,这没事的,你也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不要多想。”
朋友口中的那一大摊血,果然不是少年的。
岑禾颜表情复杂,那刀并不是只有他们碰过,显然那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过头一天那人什么都没有说,那人是几天之后,似乎见到了自己的辩护律师,然后对自己做的事情,都供认不讳。”岑母道。
岑禾颜沉默片刻,说:“他有没有提到其他人?”
岑母皱眉道:“什么其他人?”
岑禾颜有一种,这辩护律师是说了什么的错觉。才让少年隐形了。
可是那个连饭都吃不起的少年,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岑禾颜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比如那个少年,他是怎么走的,以及那天过程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以及还有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就是那个朋友,为什么同样没有提及,少年的事。
三个当事人无一提起,自然无人知道还有个第四者的存在。
她想不明白的有很多,却弄清楚了一点,那少年大概真是没出什么事的。但凡在那现场有他的血迹,他都不可能做出这么好的隐藏。死了更不可能,要真死了,警察不可能不知道。她也是之前什么都不敢问,才被那朋友给带进了沟里。
可是岑禾颜明明记得,他似乎是真受伤了。
那会儿难道他是骗自己的么?
不过不论如何,在推断出他大概没出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岑禾颜隐隐约约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少年的情形。彼时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她放学回来,看见他正跟出了名的爱耍赖皮的小张三在一块玩。
小张三这一辈子,小小年纪,最爱坑蒙拐骗。尤其爱从那些性格孤僻的人手里,抢夺东西。
因为这一批人,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大多数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或在心里默默流泪。
岑禾颜就痛恨这张三,欺负无良少年。所以她上去提溜住小张三,说:“你不准再找他,你只能跟我玩。”
口罩少年冷冷的看着她。
凶神恶煞。
岑禾颜想,那口罩下,必定是一张丑脸。
岑禾颜装作没看见,带着小张三走了。只是回头时,莫名觉得少年一人身影孤零零的,显得可怜,于是给了钱,吩咐小张三送一堆零食过去。
小张三对她马首是瞻,屁颠屁颠过去了。
她不知道小张三跟人家说了什么,只见那口罩少年,眉目射来,似乎是更加厌恶她了。
诚然岑禾颜对他好有点心思,但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还是希望他好好的,赶紧好起来。
昨天确实也急得要命,慌慌张张回去,他却不在,而是跑来见周意了。
“周意把你哄好了也心疼你心疼得不行,你就只记得她的好了。但希望你想想,我也因为你奔波,一晚上没睡。来回开车四个小时,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但你没在。得知你在医院,我又是熬着,来给你送药了。”岑禾颜觉得太不公平了,“难道,我做的就比她少吗?”
洛宸顿了顿,道:“我没那个意思。”
岑禾颜垂着眼皮,一副疲倦到了极点的模样,也似乎是寒了心:“我把你锁在房间里,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在房间里也出事,到最后反而我吃力不讨好了。你不愿意跟我细说,无非是不相信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可以恋爱可以睡觉的女人,但不够格当你的精神伴侣。”
“你就非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洛宸这语气说的似乎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岑禾颜一下子不想跟他交流了,气的想下车。但他车子虽然停了,车门却没有开,岑禾颜却不知道这一点,只想立刻下去。
这一拉车门,门没开,她自己也因为惯性撞在了车门上。
很响一声,估计挺疼的。
洛宸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额头:“你就不能别这么毛躁?”
“你管我?”岑禾颜真的要被洛宸气死了,看见他都烦。
“我不管你谁管你?本来就不聪明了,还要撞车门上,这影响可不小。”
岑禾颜太明白他这会儿插科打诨什么意图了,显然是他也不愿意妥协,索性就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可她却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尤其是今天周意看见那一副,她跟洛宸才会是自己人的胸有成竹的嘴脸,她说,“洛宸,你要是打算跟我一块,这个问题总是得解决的。先不说你见不见周意的事情。她知道的有关你的那些事,你也得告诉我。”
他打趣的声色淡下来,没什么情绪的盯着窗外。
“除非,你还是没有打算,对我稍微认真一点,只是想咱们还是当初那种不平等的恋爱关系。”岑禾颜说,“如果是那种,我不会跟你处。”
洛宸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冷笑了一声:“你还挺喜欢让人自揭伤疤给你看。”
但是是什么道理呢,他能把伤口给周意看,却不能给她看?
岑禾颜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心里觉得洛宸那话说的显得她格外自私了些,她也没有开口反驳。他更多的还是想让她“善良”一点,对自己“自私”行为羞愧一点,别再逼问他。
但她不行,她不逼他一把,就永远取代不了周意。他也永远只会把周意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么即便不爱她也是特殊存在。
岑禾颜想的也很彻底,洛宸只要对她开口一次,才会有下一次。她才有机会变成那个习惯。
本来这就是一场,要么周意死,要么她死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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