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心头有了这份记挂,他加快安排眼下的差事,因着督促有力,底下的人办事也殷勤了许多,等治水的事情进入正轨之后,他留了两名官员在枝江跟进,当夜带着卫大人策马飞快回京去。 归心似箭,一路没有休息,只在驿站换了马,将就吃了顿饭,三天的路程,他两天便已经抵达了京中。 抵京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关闭,守将过来核实了身份才打开城门,跪迎他入城。 至此,他离京已经足足两个月,两个月没见到苏雪了,一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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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问天迅速地反握她的手,沉暗中卷着火光,“不知,但我会尽力试试。”
提起酒壶,直接仰头喝尽,唇齿之间酒香弥漫,化作霸道肆意,侵袭了她的唇。
唇间特别的温软,让他顷刻理智全无,沉溺其中,大手往她盈盈不足以握的腰间圈上,贴向自己的身体,似要把她揉进去一般。
苏雪本来觉得自己还能以理智的太多面对,但是,当他唇间的温度燃点了一切之后,她理智全无,只有本能驱使。
双手抱住他的颈脖,感受着他的狂肆,火焰如雷霆之势席卷两人。
东方问天抱起了她往床边走去,放下她便覆上去,衣衫褪下露出依旧淡粉的肌肤。
苏雪梦里那新婚之夜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这熟悉的男性气息,如梦里一模一样,感觉严丝密缝,丝毫不差。
她闭上眼睛,却忽然又睁开,“慢着!”
东方问天抬起头,眼底迷离,“嗯?”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苏雪有些懊恼,“我现在不是受孕期。”
“啊?”东方问天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苏雪解释道:“是这样的,女子一个月会有十天左右适合受孕,其他日子怀上的几率很低。”
东方问天犹豫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都箭在弦上了,说什么受孕不受孕呢?就不能忘记这一次是为了怀孕而做的吗?
但他总得尊重她的意愿,他不愿意勉强她,哪怕有一丝的不情愿,都会成为一个不美好的记忆。
苏雪眉眼里有些懊恼,“要不,再等几天?”
为什么她要说呢?分明都到关头上了,调动他这个慢热男人的情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哦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失望的样子,免得被她误以为自己特别热衷这事。
眸光触及她胸口的雪白,有些不甘心“你说到的什么受孕期,我从没听过,真有么?”
“是真的!”苏雪慢慢地坐起来,伸手拉了一下衣裳,但寝衣的带子被解开,口子宽松,又往下滑去,露出酥肩,“不过,我们已经开了头,你觉得需要继续吗?”
这么商量的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情不自禁。
苏雪都觉得自己很扫兴。
这种事本来就该一鼓作气。
本来就不是十分熟悉,半道中止气氛没了,情绪没了,再继续就显得有些尴尬。
东方问天的大掌依旧托着她的腰间,眸子渐渐垂下,“那,还是等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吧。”
她都先拒绝了,自己强求岂不是显得很不要脸?而且,他们有过共识,是为了生孩子才一起的,现在不适合怀上,那么继续的理由是什么?
两人缓缓躺下,心里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手臂相碰,被窝下依旧是暧昧的,但是,就没办法再踏出这一步。
东方问天尽力调整呼吸,平静心脉,免得因一时冲动惹她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苏雪说:“我觉得,主要是我们太陌生,没有好好相处过,所以做这个事情就显得尴尬局促,你看要不要抽出几天时间,我们带小龟蛋和天恩去度假,先熟悉一下?”
哎,真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嬷嬷心里也明白了,一人拦下清公主,另外一人走到床前,等苏雪诊脉之后,嬷嬷道:“太子妃,若兰姨娘不太要紧,能否让奴婢办了皇太后吩咐的差事?” 苏雪站起来,笑盈盈地道:“自然可以,兰姨娘只是一时急怒攻心,昏过去了,没有大碍的,回头开点调理的药便可。” 她说着,强行过去挽住清公主的手,“公主,我们到外头说说话,别妨碍嬷嬷办差。” “你放开!”清公主再也忍不下去了,“本宫与你没有这么亲厚。” “公主说笑了。”苏雪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劲道很大,清公主手腕骨头都咯咯作响,苏雪凑近微微笑了,“从我怀孕到我生子离开,甚至到如今回来,公主对我都十分关照爱顾,我们之间怎么会不亲厚呢?” 说着,近乎是粗暴地把她拽了下去,拽出拱门,直到外头,青鸾卫跟随而来,但没有清公主的吩咐,没有出手。 到了画廊里,清公主狠狠地甩开她,“是你找皇太后帮忙的?厉害啊,苏雪,皇太后都能被你驱使,你还有多少本事?” 苏雪依旧笑着,“公主过奖了,我哪里能驱使得了皇太后呢?今日真是恰好路过,想跟公主说说话,没想就遇到了这事,不知道嬷嬷是要办什么差呢?” “你装什么糊涂?”清公主真是厌恶她得很,“你真让我恶心。” 苏雪也不笑了,懒洋洋地靠在圆柱旁边,眯起眼睛看她,“若论恶心的话,是你喜欢自己的弟弟恶心,还是我维护自己的夫婿恶心呢?” 清公主这一次竟然没有否认,甚至是笑了起来,“没错,本宫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他,便喜欢他了,可本宫知道和他没有可能,只想为他选一个贤淑的妻子,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你,你是苏镇桓的女儿,居心叵测,就为杀他而来的,他是猪油蒙心,才会被你所骗,你不要以为他真的喜欢你,或许他只不过将计就计。” “公主自欺欺人的本事真好,怕是连自己都欺过去了吧?” 清公主冷笑着,慢慢地又恢复了骄矜的模样。 苏雪话锋一转,“不知道今日嬷嬷为卢芷兰验明正身之后,公主该如何自处呢?毕竟外头已经传了这么多天,都是公主府里放出去的消息。” “那又如何?是驸马没有与卢芷兰圆房,本公主如何得知?驸马到底是冷落姨娘还是有心诬陷太子名声,那要问他才知道。” 夫妻之情,在她这里是没有的,林驸马在她面前就是一条狗。 苏雪竟然觉得林紫陌有点可怜。 她记忆中,林紫陌不算一个坏到彻底的人,他一心想求前程,在苏镇桓死后,他出来指证苏镇桓,也都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情况。 他自私,狭隘,目的性明确,对朝廷不知道是否忠心,但必定忠心于自己的前程。 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但没有害过什么人,这点在权欲横流的权贵社会里,竟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贵。 讽刺的可贵。 他如今当了驸马,虽说本朝没有驸马不能入朝为官的硬性规定,但确实也有一定的限制。 清公主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林紫陌,苏雪知道和原主是有些关系的。 但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她并不会把这些罪过揽在身上。
闵家这一次死了多少人?发配到边城的七十五人中,如今回来的只有五十三人,许多家仆护主,死在了那边,三代堂表,也有几个长埋边城风沙里。 还有其他族亲,这些年抛弃辛辛苦苦打造的家业流离在外,怕也是要死不少人的。 “父亲。” 一名少年推开了门,端了茶水进来,放下茶水之后蹲在他的身边,为他揉着双腿,“我们已经回京,最坏的日子过去了,您开心一些。” 闵瑞风看着儿子,发配的时候,儿子只有八岁,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当年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到了边城每日做着苦活,吃不饱,穿不暖,十四岁的孩子,像只有十岁出头那样。 他心里很痛很酸,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好了,别揉了,你听祖父的话,把书读好,来日不管是否考取功名,读书总是有用处的。” “祖父说见了表姐。”旻翰墨抬起头,眸子晶亮,“说表姐如今懂得医术,之前殿下的双腿就是她治好的,或许表姐能治愈您的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呢?” 闵瑞风苦笑,“你表姐如今是太子妃,是皇家的人,怎么能随便出宫?而且是太子殿下为我们奔走平反的,皇上对闵家会十分忌惮,其实我们从抵达京城这一天开始,就意味着要深陷危险旋涡里。” “父亲,就算是危险,就算是杀身之祸,我也愿意,我宁可轰轰烈烈地死,胜过在那边毫无希望卑贱地活着。” 十四岁的少年,脸上有坚毅的光芒,苦难没有摧毁他的心志,反而磨炼得更加坚定。 闵瑞风看着儿子脸上稚嫩的坚毅,心头既复杂又酸楚,轻声说:“翰墨,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父亲也有大志未舒,可惜,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好想见太子殿下一面啊,我以前也没见过太子殿下。”旻翰墨眼底充满了敬仰。 对他来说,太子殿下就是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救回来的大恩人。 心向往之。 闵瑞风道:“殿下繁忙,怎有空见你?” 他不忍打击儿子的热情,但太子殿下便是到了闵家,也只会与父亲叙话议事,怎有空理会孩子呢? 他是感恩太子殿下的,但是皇家的人,又有谁不是盯着那张龙椅呢? 殿下如果不是觉得太子之位不稳固了,也不会想着为闵家奔走吧? 一切,其实是利益趋之。 若无利益,谁又愿意冒这个风险呢? 父亲如今的一腔踌躇满志,只怕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地消磨殆尽,看透这一切,其实就没什么所求的。 闵家的老夫人,如今在病榻之中。 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让本来病情就严重的她雪上加霜,到了京城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勉强喝点汤。 汤,这种东西几年不曾喝过了,老夫人胃口再不好,也知道是金贵的东西,强行喝下去之后,没一会又全吐了出来。 折腾一番之后,她躺在床上,喃喃地说了句,“死之前,也得叫我见上太子妃一面啊。” 儿媳们都在床前伺候,听得她这话心酸不已,纷纷安慰着说都回到京城了,见是迟早的事,而且京城的大夫出色,定能治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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