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一瞬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端着仪态,拿出自己的嫁妆单子挨个儿清点自己的嫁妆,时不时瞟一眼强装笑脸的汪氏,这才刚刚开始。
手握把柄的她,有的是方法收拾汪氏几人。
忽然,她把一块淡紫色的布匹砸在汪氏的身上,愠怒道:“这并非我嫁妆里的布匹,我要一模一样的!拿不出你便给我跪足三个时辰!”
汪氏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一片温顺认错,跪足三个时辰,她的腿也就废了,夏氏好狠毒的心肠。
夏氏故意挑刺找汪氏麻烦,不是拿东西砸她,便是罚她跪着,好生收拾了她一番才放她离开。
接下来,是该为贺静婉仔细挑选夫婿了。
——
夜晚,微弱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忽然,几道黑影偷偷摸摸的翻进了一个宅院。
其中一人打了几个手势,几人便分开行动。
然而,没走几步,便全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翌日清晨,京兆府衙门,击鼓声阵阵,这让董群心头莫名的发慌。
他一来到大堂,便看到一绝色女子站在下首低声啜泣,怔愣了一下:“你是何人?来此状告何事?”
“大人,我名念云。”念云福了一礼,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人,我要状告定国公谋杀!”
她的小脸发白,声线颤抖,状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昨晚,有几个人闯入了我的宅院。幸好我有护院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恰好前些日子,定国公曾到我家威胁过我。”
贺定送她一份大礼,她不回敬他也太说不过去了。
董群一听便猜到是怎回事,对贺定越发的厌恶,当即派了捕快到贺家请贺定过来。
贺定大清早的被请到了京兆府衙门,可谓是一肚子火,自是准备教训教训董群。
但当他看到站在大堂的念云时,心神一震,她居然还活着?!
念云给了贺定一个挑衅的眼神,红唇微勾:“定国公,我们又见面了。”
贺定稳住了心神,装作不解的看向董群,微微抬着头高傲道:“董大人大清早找我,所为何事?”
董群扬声道:“把人带上来!”
几个捕快拖着几个浑身是伤的人来到了大堂。
董群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道:“定国公,念云姑娘状告你谋杀,且这几人也交代是你指使的,你有何狡辩?”
堂堂定国公,竟谋杀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真真是有够无耻的。
贺定哪里会认,他冷哼一声,不屑道:“他们可有证据证明?”
这小贱.人叫念云啊,真是个低贱的名字。
他面上毫无惧色,他不曾与这几人见过面,全是由府里不起眼的下人做的,董群奈何不了他的。
等改日,他便让董群这个京兆府尹当不成。
没有确凿的证据,董群也不敢收押堂堂的定国公,只能放了他。
念云也不是要将贺定关起来,她之所以状告贺定,是有别的用意的。
京兆府衙大门口。
贺定狠声道:“我看你能得意到何时!”
话音未落,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大群的百姓,把贺定团团围住,愤怒的朝他丢烂菜叶子,臭鸡蛋和石头。
“仗势欺人的狗杂碎!仗着自己是定国公,便肆意残害无辜百姓,与你那妾室一样,不拿我们百姓的命当人命!”
“我可怜的女儿,只因容貌好看一些,便被你那妾室的娘家侄儿看上。我女儿不从,你妾室的娘家侄儿便活活的凌辱我女儿至死。我们小老百姓,便是有冤也无处诉,还遭受着汪家人的折磨。定国公,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还有我那儿子,只因不小心撞到了汪姨娘的马车,便被她吩咐下人活活打死!我的儿子才八岁啊……一个八岁的孩子,汪姨娘她怎下得去毒手!定国公,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贺定用双手挡着,愤怒又难堪的往京兆府衙门里退,耳边充斥着百姓们的怒骂声,听得他脑袋发蒙。
这是他所认识的汪氏吗?
汪氏能狠毒到活活打死一个八岁的孩童?
站在不远处看戏的念云见贺定全身是臭鸡蛋液和烂菜叶子,狼狈不堪的样子,愉悦的弯起了红唇。
她状告贺定的目的,便是要他亲耳听到这些受过汪氏和汪家人欺辱的百姓,是如何诉苦的,一点点揭开汪氏的真面目,挑起贺定和汪氏之间的争斗。
这样,等真正大戏上场时,才能更好看。
“你可无事?”带着关切的男声传入耳中,念云瞟了眼由阿修推着的顾俊彦,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贺定的好戏:“有事的是定国公。君亲王很关心我?”
大清早的君亲王跑来这里,还关心她有没有事,真的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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