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雪眸色不动,事到如今,其实辩驳没有意义,这皇太后是人精。 皇太后冷道:“不否认?还是不知道怎么否认?你乔装打扮回来,能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哀家。” 苏雪扯了一下唇,“我不知道皇太后在说什么。” “哀家知道就行,”皇太后冰冷的眸光如刮骨一般,“苏雪每年忌日,太子都会伤心伤神,所以哀家也派人暗中盯着他,护着他,那天晚上你装神弄鬼的,骗得过醉醺醺的太子,却骗不过哀家的耳目,本来你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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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即吩咐阿佩去闵家那边,带上一些药,叮嘱着怎么服下。 但不必告诉他们,进宫之后她会去背老夫人,只说尽努力却克服问题就是。 苏雪想了想,道:“皇太后提出的条件,我没答应的事你也一并告诉他们吧。” “这怎么行?他们肯定会不理解您的。” “我们不说,太后也会说,这件事情还有一个更深层的目的,便是要分化我与闵家的关系,让他们对我心存芥蒂。”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告诉他们,您会背老夫人进去呢?这样他们就不会骂您了。” “闵家总是有疼我的人。”最重要的是,她身怀六甲,背着外祖母去穆慈宫,若路上腹中胎儿出了闪失,闵家难辞其咎,所以如果他们提前知道,必定劝阻。 阿佩拿了药,记清楚服药的方式之后,便马上出宫去了。 闵家那边,也因此事焦头烂额。 老夫人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是很清楚了,莫说走着进宫,便是一路过去,马车颠簸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更不要说到了宫门还要步行到穆慈宫。 闵家三爷闵瑞风很是愤怒,道:“这哪里是降恩?这是要命,真降恩的话,又何必叫她入宫谢恩?” 闵家大爷闵瑞涵叹息了一句,“或许,皇上并不知道母亲的身体情况。” “不知道?太医都来过了。” “太医来过,但皇上未必会问啊,就算皇上知道母亲身子不好,但可能也没料到这么严重,竟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 闵瑞风讽刺地道:“大哥,这话你自己说出来,大概是自己都不信吧?” 闵瑞涵摇摇头,“不管如何,皇上已经叫人传达了旨意,就算我们再怎么生气,也是要进宫谢恩的。” 闵瑞风冷冷地道:“不去,就不去,反正已经发配过一次了,再发配一次又如何呢?不去!” “你疯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啊?那鬼地方,谁还愿意再去呢?” “不愿意去有能如何?难不成还真叫母亲把命送在皇宫里吗?” 闵瑞涵横眉竖眼,“你嘴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说不出好听的,也静下来想想办法。” 闵瑞风拍着桌子,“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的?这原本就是皇上给我们的下马威,让咱们一家不要卷入皇权斗争里头,我们一家平反回来,本过些安分日子就好,父亲也不必再官复原职,但父亲没有推辞,皇上肯定就以为我们与太子勾结,难不成因着我们与太子妃是亲戚关系,就要再一次深陷危难之中吗?太子妃如果心疼她外祖母,也该极力阻止此事,她在宫里,就不会去求皇上,不会去求太后吗?” 闵相斥了一声,“闭嘴,不要再吵了。” 大家顿时停止了争吵,看着父亲,希望他说出此行的办法。 他面容严肃,镇得住儿孙,但是却镇不住自己的心,他自知这一去,老妻可能就没了。 但是眼下能怎么办啊?就算这一次不去,皇上就不会想别的办法下这个马威震慑闵家吗? 还是会有别的事,别的人。
“殿下,这是何解啊?是她们不好吗?”洪大学士问道,“可便连皇后娘娘,都说她们贤惠端方,若她们有不好的地方,也请太子妃要悉心教导,让她们早日能侍奉殿下,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是啊,殿下是储君,延绵的是皇室正统血脉,理当为江山千秋万代着想。” 东方问天厉声道:“太子妃早已诞下嫡子,如今怀有身孕,她生下的不是皇室血脉吗?本宫这些日子,终日忙于国事,前天才从北营办差回来,连正经饭都没吃上一口,你们一个个身居庙堂,不思为国尽忠,终日盯着本宫的那点家事,简直胡闹。” “再说,这些闺中的事,放在朝堂来说,合适吗?有什么不能私下跟本宫说?若叫其他国家或者百姓知道我们朝堂上讨论的竟是太子房中的事,岂不贻笑大方?” 一番疾言厉色,说得他们一时哑口无言。 太子说开了,他的心腹也纷纷出来说话,一个说太子忙碌,勤政爱民,心头没有女色之念,是江山社稷之福。 一个说太子曾受伤,艰难才治好,不能纵情声色,否则会损了身子。 皇帝一直都没大做声,只是瞧着底下的人在讨论,看到洪大学士他们无法辩驳,才慢慢地出声,“此事容后再议,退朝吧。” 今日不议,不代表这个事情平息了。 他们会私下给闵相施加压力。 因为闵相的立场是最难的,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为太子妃说话。 果然,刚退出去,洪大学士几个人便缠着闵相说话,希望闵相能规劝太子和太子妃。 他们倒是不敢去找东方问天,因为殿下只需要说一句他国事繁忙,他们就没话说了。 顶多说国事繁忙也要注重劳逸结合,可他不愿意劳逸结合,那还能说什么? 闵相回到内阁,他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闵相只听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到了最后,他说了一句,“诸位放心,本相会劝殿下的,但殿下是不是听本相的话,本相不敢说。” 这话一出,大家都怔住了,这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闵相保证吧? 所以,只得一个个地告退出去。 闵相轻轻叹气,摇头。 今日朝堂上说了皇后对良娣良媛是赞不绝口的,过几日外头的百姓也都会知道。 她们有了名声,但依旧被冷落,会损太子和太子妃的贤名啊。 这还是变着法,用内院里头的事来害太子。 而皇上今日本可以直接下旨,让太子宠幸那两人,但是皇上没下旨,看似是尊重太子,但是却让太子没法子从那旋涡中抽身出来。 因为,皇上除了可以下旨之外,还能叫百官闭嘴,让他们关心国事,不要盯着太子的房中事。 但是皇上也没说,甚至都没发表任何的评论,岂不是给了洪大学士他们一个讯息,他们可以继续就此事闹下去? 再闹大一些,舆情就不好控制了。 晋王倒是低调得很,与太子有关系的事,一句话都不说,极力营造出一种没有和太子为难的错觉。
处理完膳房的事,清公主接见了洪凌凌和齐白杏。 齐白杏对清公主敬畏有加,拜了大礼,洪凌凌往日不大瞧得上清公主,因为她的风评太差了,外头传言她思慕太子许久,这事传得久,总归是有几分真实的。 洪凌凌虽见礼了,但却腹诽清公主不要脸,竟然连自己的弟弟都惦记。 清公主见她态度淡慢,问道:“良媛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洪凌凌懒洋洋地回答:“嫔妾偶感风寒,有些不适,公主见谅。” 清公主怎么会看不出洪凌凌的倨傲不恭?便故意晾着她,和齐白杏说着家常话,了解她们进东宫之后的事情。 “所以,你们连殿下都没见过?”清公主放下茶杯,有些诧异,“也没给太子妃请过安?” 齐白杏汗颜地道:“嫔妾没用,没能在太子妃跟前伺候,更没能尽本分侍奉殿下。” 清公主正色地道:“这怎么能行?明日你起早,本公主带你去见见太子妃,你也该正儿八经地给太子妃磕头敬茶,否则,这良娣之名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齐白杏心头一喜,“是,一切听公主的吩咐。” 洪凌凌急忙在旁边说:“嫔妾明日也起早跟着去请安吧。” 如今殿下与太子妃都住在斩月居,若是起早给太子妃请安,一定能见到殿下的。 清公主温和地道:“良媛感染了风寒,理当好好休息,且太子妃有孕,你患病怎能去拜见太子妃?若是传给了太子妃,那罪过就大了。” 洪凌凌急忙道:“嫔妾已经服药,好多了,不会传给太子妃的。” 清公主看着她,唇瓣扬着微微的笑意,眼底寒光倏闪,“良媛急什么啊?这日子长着呢,今日不见,明日也是可以见的。” 洪凌凌心头懊恼,早知就不该招惹清公主,如今倒是让那齐白杏先见着太子了。 她狠狠地白了齐白杏一眼,心头悻悻,这小家小门出来的女人就是深谙谄媚之术,贱得跟狗似的。 谁稀罕当狗?她和齐白杏自然是不一样的,她是世家出身的嫡女,有着世家大户的骄矜,让她巴结清公主这样的女人,断不可能。 清公主慢慢地喝着茶,冷眼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暗箭,弯唇笑了起来,这东宫是越乱越好啊,女人的战争,最终都要波及苏雪的。 她以为躲在斩月居就行了? 翌日一早苏雪就起来了,最近天气有些闷,她精神也不是很好,东方问天也起早陪她用了早膳,夫妇两人一起送孩子去书房,再散步回来。 想起方才小龟蛋说的话,苏雪不禁笑了起来,摸着肚子,“小龟蛋竟然说我长胖了,傻孩子。” “他哪里懂得肚子大了就是里头有了孩子?”东方问天也笑了,与她十指交握,慢慢地走着,“不过天恩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小龟蛋说你长胖了,他就盯着你的肚子瞧了好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在外头流浪过,见过孕妇,咱家那傻儿子不曾见过女子怀孕是什么模样的,自然不懂。” 苏雪想起天恩看她肚子的眼神,似有担忧,似有喜悦,似有惶恐。 他是担心一旦有弟弟妹妹出生,他或许就会被冷落甚至被遗弃出去。 他的心,始终是没有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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