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湛庭轻笑一声,“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我分毫。”说完之后,他没在逗留,去了书房。凌思雪盯着他消失的地方,踉跄了下脚步,自卑感吞噬了她。他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她的死活于他而言就如世界上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医院里。吊了水,已到晚上九点,难受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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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次病发过激,多重药物压着,凌思雪才从一夜的痛苦中缓解。
输了一上午的水。
下午,她才去找顾湛庭。
为避免他不在,或者前台不让进,她提前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确认之后,才打车去顾氏大厦。
有了他的放行,助理亲自在门口等着,领着她去的总裁办。
顾湛庭没在办公室。
助理说,“顾总在开会,您坐着稍等一会。”
凌思雪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就坐到了沙发上。
助理离开之后,有人泡了杯茶送了进来。
她没动,也没喝茶,就这么坐着。
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清楚。
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办公桌上一个相框,上面似乎是一个孩子的样子。
凌思雪怔了怔。
心底泛起不可言说的欢喜。
她起身,快步走过去。
相框里真的是一个孩子,模样很像顾湛庭,但是眼睛像她,孩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这是她的孩子……
没见到的时候,觉得见不见都没什么关系。
可是见到了,她就想抱抱他,亲亲他。
一想到他以后永远都没有妈妈,她的心就疼的像万箭穿心。
旁边还有一个相册,打开来看,是孩子从小到大的成长瞬间。
这么多点点滴滴她都没有陪他体验过。
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稚嫩的孩子,眼泪再怎么隐忍也还是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凌思雪慌忙的合上相册,却因太慌张,相册掉到了地上。
她忙弯身拾起来,放到办公桌上,看向一步步走进她的顾湛庭。
凌思雪紧张的手指蜷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湛庭眼神顿在她身后的相册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后走过去坐到办公椅上,什么也不说,又是开始工作。
凌思雪站了十来分钟。
忍不住开口问他,“离婚协议呢?”
一直垂眸办公的男人赫然看向她,眸子里似乎晕染了不悦。
好像她不应该一开口说的是这个。
凌思雪垂下眸子,“我……”
她话没说完,顾湛庭按了桌上的内线,冷声吩咐,“让律师带着协议进来。”
挂了内线之后,他沉着脸又继续工作。
凌思雪尴尬的坐到沙发上,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助理带着律师进来。
直接来到她跟前,将协议摊开,“凌小姐,您看看。”
凌思雪看都没看,拿了笔,直接签了字。
完事起身,对顾湛庭说,“现在去领离婚证么?”
凌思雪没看他,小声开口,“顾总多想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你玩欲擒故纵呢。”
“我只是把我种的东西给埋了,怕以后你看见会影响你的心情。”
她种了什么?
他忽的就觉得有点闷,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她这淡薄的模样时。
他是怎么了?
她不一直都这样么?清清冷冷的,不言不语。
他扯了扯领带,轻笑,“真有自知之明。”
凌思雪没在说话,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喉咙有点痒,她又想咳了。
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病态。
所以她快步绕过他想走。
但顾湛庭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凌思雪想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没来由有些暴躁。
张口想说话,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就这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又痛又闷,血腥味不断上涌。
她难受的蹲下来,咳的脸通红。
从未见过她咳成这样,顾湛庭眉头紧蹙,蹲下来看着她。
“生病了?”
好在现在是黑天,面前又是泥土,咳了血在上面也看不清楚。
凌思雪半晌才从这种死去活来的痛苦中缓过来。
她还要去医院吊水,尽可能的缓解病情,她还得照顾父亲。
想到这,她挥开顾湛庭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从口袋里摸出纸,擦了擦嘴,然后将纸放回口袋里。
云淡风轻的说,“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
说完之后,就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没任何留恋的抬步要走。
现在九点多,顾湛庭叫住她,“这么晚你要去哪?”
凌思雪脚步没停,没回答他的话。
而是说,“明天我去你的办公室签离婚协议,你跟前台打下招呼放行。”
她如此公事公办,冷漠平淡。
顾湛庭堵得慌,他快步上前,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嗓音沉了些,“我问你,去哪?”
凌思雪看向他拉她手腕的修长手指,“顾总,你总嫌弃我碰你,那么你是否应该换位思考一
下?”
见他还是不松手。
凌思雪笑了下,轻声说,“已经打算离婚了,我去哪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那好,我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他这才记起来,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太太病重,让他去医院。
但他没管她。
因为他觉得,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能有多重的病?
一定是她装可怜的戏码。
但今天见她咳成这样,他忽然……
“我送你过去。”
顾湛庭轻笑一声,“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我分毫。”
说完之后,他没在逗留,去了书房。
凌思雪盯着他消失的地方,踉跄了下脚步,自卑感吞噬了她。
他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她的死活于他而言就如世界上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医院里。
吊了水,已到晚上九点,难受感好了很多。
但医生建议尽快手术。
手术……
她全部的钱都给爸爸治病了,她现在已经没多少钱来为自己治病。
她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小姐,跟顾湛庭也不是门当户对。
之所以会嫁给他,不过是一场他所厌恶的逼迫。
现在,她快死了,何必在继续赖着他呢?
有些人啊,能够遇见,就已经是幸运了。
更何况她还跟他做了六年夫妻,该知足了。
不如,就离婚吧。
她拿出手机,摩挲了半晌,拨了顾湛庭的电话出去。
“喂?”
接电话的不是他,是他的助理。
凌思雪怔愣,没有说话。
那端嗓音公式化,无波无澜,“请问你是谁?”
心口忽的堵的像是喘不过气来。
他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没存么?
这么久的夫妻,他的助理问她是谁。
原本因吊完水好受些的身体,又痛如刀割,蔓延到心脏,痛的无以复加。
一夜,痛不堪言,焦躁难熬。
清早天才刚刚亮,凌思雪就迈出了医院的大门。
打车直达顾氏大厦。
离婚这种事,无论如何,应该当面说,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也是她最后的眷恋。
公司里的人都不认识她,她没办法去他办公室。
只能坐在公司大楼不远处的角落里等他。
只是还未等到他,噩耗却又传来。
凌思雪握着手机,面色惨白,音线颤的不成样,“你,你说什么?”
“你父亲已经确诊为肝癌,刚发现,还算来得及治疗,是治疗还是别的,你自己决定吧,如果
要治疗的话,请尽快到医院来缴费确认救治方案。”
医生说完,因那边有病人就直接挂断了。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就像是地狱死神发出的沉冷呜咽。
凌思雪脑子一片空白,她捂住脸沉闷又绝望,眼泪落入掌间,是凄苦的宣泄。
许久,她从手中抬起脸,仰着头将眼泪咽回去。
再次看向顾氏大厦门口时,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也停到了公司门口。
她起身,急切的想走过去。
然而车子里下来的女人,却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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