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廉蒙,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楚江雪立马拦着了:“廉统领,本小姐刚才出来的时候,碰到不悔大师,不悔大师在里头,您真要进去吗?”
不悔是得道高僧,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敬重的人,再看看这影子,圆溜溜的脑袋,廉蒙也知道楚江雪说的是实话:“多谢楚小姐提醒,来人护送楚小姐回去。”
楚江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院子,刚一进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坐在桌前:“擅闯姑娘家闺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懒得和他说话,扭着脖子走到了床前坐下,连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
“有东西给你。”赫连边自动忽略了楚江雪脸上的嫌弃,假装不以为然的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楚江雪打开了一看,居然是盒胭脂!好端端的送自己胭脂干什么?
还没等她发问,赫连边轻启薄唇:“北境贡品鹤顶红。不用谢。”
好好的贡品,非要取这么骇人听闻的名字,楚江雪瞬间就把东西放下来了。
赫连边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脸疑惑:“怎么了?”
“太贵重,怕摔了。“楚江雪讪讪的笑道。
“的确是贵重,这宫里除了皇后娘娘,也就你有。”不知为何楚江雪竟觉得赫连边此时像极了一个等着被奖励的小孩子,但是她真的太累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打了个哈欠,开口道:
“夜深了,赫连殿下还是回去吧,免得被人瞧见。”
听到这句话,郝连边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母妃送这东西来的时候,还捎来了亲笔书信,要自己讨好李淳仪,将鹤顶红送给她。
他偷偷将东西送给她,她倒好,给自己下逐客令,他狠狠的指着她:“你连心都没有。”
以前父皇总说,女人最是麻烦,他现在可是算深有体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鹤顶红很珍贵吗?自己没惹到他吧,为什么生这么大气?简直莫名其妙。楚江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廉蒙就带着人来了。木香慌慌张张的进来通报,楚江雪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刚穿好衣裳,廉蒙就带着人进屋了:“楚小姐,我们怀疑你和叶美景的死有关系……”
“要我跟你们走一趟?”
“不是,你已经被捕了。”廉蒙话音一落,就有几个侍上前来。
“不用了,我自己走。”
她也不算慌张,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人耐不住性子,这么快就对自己下手了。
才跟着廉蒙出了屋子,就瞧见步凌波过来了,看似随意,可眼里有一丝窃喜:“廉统领,你们这是做什么?”
“步小姐,公务在身,廉蒙不便多言!”
即便廉蒙不说,步凌波还是厚着脸皮继续说道:“难不成和美景妹妹的死有关系?楚江雪,你为什么要杀她?”
说完,步凌波便冲过来了,似乎是要替叶美景讨个公道。
这步凌波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叶美景活着的不见她们多亲近,此时怎么就姐妹情深了?真是虚伪!
她灵活侧了身子,步凌波便扑空了,巨大的惯性让她差点摔倒,楚江雪瞥了她一眼,红唇微勾:“步姐姐,你小心些,别摔个狗吃屎!”
说完就跟着廉蒙走了。她以为自己身份特殊,会被送到收押权贵女眷的内狱,谁知道幕后之人心思歹毒,她直接被打入了天牢。
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待了一天,也就廉蒙来问了几句话,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却突然听见牢房的锁哗啦作响。
看见来人,楚江雪倒也不意外,把玩着手上的枯草,正眼都没瞧她一下:“来报仇的?”
“当然。”子星姑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防备,单枪匹马就来寻仇了。不过楚江雪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子星姑姑狠狠的捏着楚江雪的下巴,就要给她一记耳光。楚江雪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冷笑道:“子星姑姑,别动怒,容易老。”
“楚江雪,你胆子还真肥!”
“啪”一声,楚江雪另一只手狠狠的打在子星姑姑脸上,虽然她坐在地上,但是这一巴掌手劲极大,原本弯着腰重心不稳的子星姑姑,直直的摔进了草堆。“这样才是胆子肥!你赏木香的,我还给你了。”楚江月在身上擦了擦手,站起来走到草堆旁边。
子星姑姑虽是奴籍出身,可她从小跟着高婉月,是近身之人。在护国公府,只有她欺负别人,入了宫也不曾吃过一点亏,如今受此侮辱,子星姑姑眼神好似要杀人一般!
这女人面目狰狞,尖叫道:“楚江雪,我杀了你!”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楚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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