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的双眸渐渐地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她终于看清楚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整个人虽然是融在了黑暗之中,却隐隐透露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惑。
是季薄元!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面对他的时候,只觉得心中一阵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却是无法控制。
季薄元的脚步就停在自己的车门边,他的俊容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凌厉的目光却是叫人不寒而栗,“叶子陵,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他伸手指了指依旧扶着树干还一脸呆滞的秦真真,面无表情地开口道:“秦真真!”
秦真真全身的汗毛一竖,只觉得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他来找她做什么?
再一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她干嘛要怕他?
他不过就是一个警察!他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她为什么要怕他?她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她就是面对他的时候会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天她搞错了对象?结果却和他发生了一。夜。情,所以觉得自己有错在先?
可是吃亏的人是她好不好?那是她的第一次!她就算再不在意都好,哪个女人不想把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男人?他凭什么对自己总是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她这么一想,心中又有了一些脾气,仰起脖子刚想说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漏听了什么?季薄元刚刚叫这个男人什么?
她陡然瞪大了双眸,猛地扭头看着刚才和自己飙车的男人,他依旧是懒洋洋的双手环胸依在车门边,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似乎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可是他竟然是叶子陵!?
她将手从树干上放下来,手机早就已经不响了,她也顾不上去看是谁的电话,大惊失色地上前一步,指着叶子陵就激动地问:“他刚叫你什么?你是叶子陵?你竟然是叶子陵?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薄元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有些意外秦真真的反应。可是再一想,反而是释然。
如果她认识叶子陵,或许那天晚上她就不会爬错床。
只是,难道迷糊得屡屡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就是她最大的优点?
倒是叶子陵,动了动唇,点点头,微笑着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真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叶子陵很奇怪吗?”
秦真真只觉得太阳穴突地一跳,她一定是刚才吐得有些犯晕了吧?不然为什么现在整个人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可是,他刚才叫自己什么?真真?
“你叫我什么?”
“真真啊。”叶子陵一脸坦荡荡的样子,指间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半,他微微动手弹了弹烟灰,笑得一脸温和,却是将视线转向了站在另一边沉默不语的季薄元,懒懒的问:“季Sir,大晚上你来找我的女人,不知有何贵干?”
秦真真的心脏微微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子陵,他在胡说什么?
“你说什么?谁是你的女人?我和你不熟!”她有些激动,也有些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第一时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季薄元,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叶子陵有什么误会。无关于家族利益的冲突。
或者是她压根就不想和叶子陵纠缠不清……还是在季薄元的面前……
至于原因,她并不清楚,而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时间去探究这个原因。
叶子陵抬起头来,将视线锁定她因为生气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语气越发漫不经心:“我认为上了我的车都是我的女人。”
秦真真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张口就怒骂:“毛病!我和你没关系!我上车之前更加不知道你是叶子陵。”
叶子陵视若无睹她的怒气腾腾,只轻轻一笑,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懒懒地说:“这么激动做什么?怕人家季Sir误会?”
秦真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胸口骤然一顿,猛地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人扒开了一般,她有一种小秘密被人窥探去而无地自容的窘迫感觉。
“当然不是!”她矢口否认,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因为季薄元,她的声音越发激动起来,“我……我、我和你们谁都没有关系!”她说完不再看一眼叶子陵,更不敢将视线瞄向季薄元。几乎是慌不择路就往反方向走去,脚步急速又凌乱。
叶子陵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半截烟蒂准确无误地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他吹了一记口哨,扬声道:“亲爱的,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没人回应他的话,而他丝毫不介意。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季薄元,有些好奇,也有些挑衅。
这个年轻的男人,多次和自己打过交道,混道上的人没有一个不会不知道“季薄元”这三个字。
只是他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他追上来竟然是为了秦家的大小姐。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很有趣。
叶子陵的嘴角勾起一丝饶有兴趣的微笑:如果他和秦真真没有什么关系,依季薄元的性格,绝对不会大半夜的还跑来跟自己要人,可是如果他和秦真真有什么关系,听到自己说秦真真是他叶子陵的女人,他竟然还镇定如此?
想到这里,他的兴趣越发浓烈了,他挑了挑眉微笑着说:“季Sir,是不是查秦跃龙比较吃力,所以要从他女儿身上下手?”
季薄元无视于他的挑衅,视线若有似无地盯着不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波澜不惊地开口道:“我对你更感兴趣一点,所以你一定要自求多福,别落在我的手上。”
他嘴角轻轻一勾,“哦,是么?季Sir,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我绝对是好市民愿意和警方合作!”
季薄元哼了一声,满是讽意:“好市民?你倒真是大言不惭。”他顿了顿,终究忍不住,嘴角飞扬起一道笑意:“或许接下去,你更适合自顾不暇这个词。”
他不打算再和叶子陵说什么,今天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里,他上了车直接发动引擎,车子越过叶子陵的身侧,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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