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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话是如此,可是,她被贬,所有的东西要么入库要么毁掉。可是那件衣服却不见了踪影。有人说,那衣服当日留在杏花春馆后,根本没有人拿回去。可是杏花春馆里也没有了。” “是哪个宫女或者侍卫偷偷拿走了吧。”我将杯子放下,随口道:“毕竟李娘子家境不错,入宫带的东西价值自然不菲。那衣服得皇上喜欢,肯定也有精美之处的。” “确实非常漂亮。”皓月咬咬唇:“绣工极美,她第一次阖宫觐见时穿了,是件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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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去了厨房,打算做几个简单小菜让他们可以把酒言欢。 不一会儿羲赫进来寻我,手中一包腊牛肉。 “薇儿,这是刘公子带来的。家中可有酒?” 我点点头:“我正想做几个小菜给你们。那便留刘公子一起吃午饭吧。刚好有菜。” “辛苦你了,薇儿。”羲赫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朝他微笑:“这是应该的啊。”说着推了他一把:“快去待客,省的人家说我们招呼不周,失了礼数。” 不久,我端上一碟腊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碟腌制的白菜和一碟拌萝卜丝,算作下酒菜了。毕竟,冬日里没有什么蔬菜水果,不若夏秋两季。 再烫一壶酒端过去,刘公子看了我一眼,登时愣住了。我装作没有看到他惊讶的目光,忙回去厨房炒菜了。 不久羲赫过来:“薇儿,一起吃饭吧。” 我摇摇头:“不好,毕竟有外人在。我不便出去的。” 羲赫看着我,眼中是疼惜:“也罢,不过你自己吃一些,别累到。” 我盈盈一笑,将手中一盘土豆炖肉交给他:“放心吧。” 我坐在灶火边绣一方绢帕,这是上次黄婶的女儿带来给我的绣活,先绣上二十方,看看能不能放到绸缎庄寄卖。因此我绣得十分仔细,也许今后,需要用这个维持生计。 二十方皆是罗帕,我选了四时花卉来绣,桃花、杏花、樱花、合欢、杜鹃、兰花、鸢尾、绣球、玉兰、百合、牡丹、铃兰、芍药、杜鹃、山茶、蔷薇、荷花、石榴、菊花和梅花。 其实在坤宁宫我的寝殿中,倒是有一幅十二扇黄花梨透雕人物绣百花齐放的落地大屏风,后面是我日常更衣之处。那上面的花朵分别以苏绣、湘绣、粤绣、蜀绣四法绣出,丝线都是以花汁染成,因此一朵朵栩栩如生,是最巧手的绣娘的心血得意之作。 此时我想着那架屏风上的花朵的形态,在手底下慢慢绣出一朵玉兰来。这是最后一方了,今日正好请张大哥带回去。 而羲赫那边,我望一望堂屋,那里传来“嘈嘈”的谈话声,希望这位师爷能够协助他获得学堂先生的职位,这样我们的生活便能宽裕许多,也会得到村中人的认可与接纳了。 “薇儿,你来一下。”羲赫到了厨间,见我正在绣花,不由蹙眉:“也不休息休息,又在绣花,仔细眼睛。” 我放下手中活计,拍拍裙子站起来:“怎么了?” “刘公子看到我们的对联,想询问详细。”他看着我:“我观刘振邦并非一般凡夫俗子,确实有几分才华,也有淡泊之心,为人刚正耿直,便有心结交。你不用怕的。” 我点点头,又临水照了照仪容,顺了顺鬓边的碎发,这才与他出去了。 书房中,刘公子与张大哥站在书桌前,细细品味那一幅《九九消寒图》。见羲赫进来,忙道:“谢兄,这幅图是你画的么?” 羲赫一笑:“闲来无意之作,刘公子见笑了。” 刘振邦摇摇头:“要说《九九消寒图》我见得不少,但是你这幅却是我见过画的最好的一幅。这枝杈清奇,梅花虽是双钩,但是却能感受其高标孤逸,实在难得。” 然后才看到羲赫身后的我,忙见礼,面上有些紧张,“见过夫人。” 我轻轻一福:“公子唤我弟妹便好。” 他微微一笑,带了羞赧,再道:“方才看到这幅图旁写了一半的对联。便向谢兄弟请教,他说一半是你写的,一半是他,他并不确定你心中所想,我实在好奇,便冒昧请弟妹过来指点。” 我看了一眼羲赫笑道:“不如我与谢郎一同写出?” 羲赫点头:“正有此意。” 于是另取了常用的宣纸来,我俩分站书桌两边,一起写下心中所作的对联,并且,心中怀有满满的期待与小小的紧张,不知对方写出的,是否能与自己的对上。 “春泉垂春柳春染春美。”张大哥站在我身后,念出写好的句子。 “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刘公子站在羲赫身边,也念出他写的句子来。 “好!这对联做得真好!”刘公子发出一声赞叹:“谢兄弟与弟妹简直心有灵犀,不愧是一双天成的佳偶。” 然后细细品味:“谢兄弟你的字真好,一定是师出名家吧。” 羲赫淡淡笑道:“乡野之人,如何能遇到名家,更何况拜师。不过是小时候临帖而已。” 刘公子眼中浮上点点疑惑,毕竟,羲赫的说法实在站不住脚,只是,他不愿说,刘公子自然不便相问。 我上前去看,心中也是称赞。 羲赫的字,“横”如千里之阵云、“点”似高山之墬石、“撇”如陆断犀象之角、“竖”如万岁枯藤、“捺”如崩浪奔雷、“努”如百钧弩发、“钩”如劲弩筋节。不愧是出身帝王家的天潢贵胄,自幼所学,必然非常人可比。 “谢娘的字也很好啊。”张大哥在一旁发出惊叹:“我从未想过,女子也能写出这样好的字来。” 刘大哥闻言拿起我写的对联细细看着,眼中的惊艳与疑惑更甚。 我浅浅一笑,沈子墨曾评价我的字: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高逸清婉、流畅瘦洁。 此时虽没有用十分的功夫,但是,功底是没有办法掩盖的。 我笑道:“刘公子过奖了,我的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的。” 之后不看刘公子灼灼目光,再一施礼:“请容我先告退了。” 说完自己惊了一下,“告退”二字,一般多是在宫中才可用的,我这样一说,难免会暴露一些过去。不由看一眼羲赫。他却笑

“皇上,若论起西南,裕王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平静地说着:“臣妾的二哥虽有经验,却到底比不上裕王。先前一直没有敌寇也多半是有王爷的震慑。如今王爷的伤应是好了的。” 心里不是不想为二哥争取这机会,更不是怕那西南的凶险,毕竟二哥胆识和计谋均过人。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下场,再加上二哥刚接到了迎娶长公主的诏书,此时更不能出了风头。 “朕是想让羲赫去的,可是太后那边……”沈子墨停顿了片刻:“太后希望是你二哥去,毕竟,他要做驸马,是该再立一功的。若这次大胜而归,就立即为他和静娴长公主完婚。” 我一惊,执意要二哥去,这立功的理由似是牵强,毕竟国家的安危较之这虚无的功绩实是重要得多。虽然,不论二哥还是裕王,我坚信都一定可以击退敌寇的。 我点了点头:“臣妾在此替二哥谢过皇上了。”说完就要跪拜,心中喜忧参半,还有些许的疑惑。 沈子墨一把拉住了我不要我行礼,“太医这几日都怎么说的?”他的眉头稍有舒展,声音也柔和许多。 我看了看自己淡淡地说道:“太医只说要臣妾好好的休养,一定要臣妾在床上躺着。可是,这样实在是难熬。” 说完自己笑起来,沈子墨却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被他一把带入怀中,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睛。 “既然太医都这样讲了,你最好是不要下床。”他说着就将我抱回到床上,为我盖好了锦被,又盯了我许久,不知为何摇了摇头。 我突然就想到,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了这里,毕竟很多天来他是从未上过这蓬岛遥台的。本想开口问,可是又觉得好笑,问了做什么,这天下,哪里不是他想去便去的。 “你好生的养着,别忘了,你楚家的兴衰荣辱都在你的手中。”沈子墨的口中有故作的冰冷。 他已是背对着我,完全不若之前的那个他了。 我微一笑:“臣妾从未忘记。” 沈子墨缓缓地走到门边,手在门上停留了片刻,似要说什么,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着萧索和孤寂。 其实,帝王也有许多的无奈,也有身不由己之时吧。 “皇上,”我低头看了看那件即将完成的肚兜,轻柔地叫住了他。 沈子墨没有回应,只是微偏了头。 我的思绪飞到了遥远的从前,回到了玲珑刚出生时,我和他在坤宁宫里的那段时光。 嘴角勾起一轮新月,柔声道:“皇上,臣妾思念玲珑,还望皇上准允臣妾见见玲珑。” 沈子墨已完全背过身去,他的声音很久后传来,带了些许的悲伤:“过几日吧,你身体好点了,朕会安排的。” 一连数日在太医的悉心调理下,我的身体愈发好起来,面色也不若之前那般的苍白无色,脸颊上也多了一抹绯红颜色,惠菊直说好看,气色也逐渐舒朗起来。 半月时光飞逝,其间让惠菊去打听了玲珑的情况,果然在那日沈子墨回去之后,照看的人手增派了不少,柳妃竟也能拖着“孱弱”的身体亲自照看起来。我的心也终于放下许多。 几日里多坐在屋里,太医是不许我出去走动的,只好自己寻了事来做。给玲珑的小肚兜已绣好,让惠菊跟内务府要了最轻软的缎料和最细的蚕丝,我总是半靠在苏绣弹花葫芦莲藕的金丝羽缎大方枕上,一边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制着小衣服,一边与惠菊闲谈。 这一谈,也就牵出了许多的旧事。 “惠菊,本宫一直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外界之事的。”我看着手中的布料,是新拿来的羽棉,轻透柔软,按估算,这个孩子应是在夏秋交替之时出生,先准备些薄衣。 惠菊低头整理着各色丝线,听见我的话没有抬头,只是随口就回答道:“娘娘每日里用的食材都是要经几道审验的,奴婢就是其中的一道,因此是会接触些送食材上岛的太监,也就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些。” 她的手指细细的梳理着那些蓝的粉的黄的丝线,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我拿过一匝嫩绿色丝线在乳白的布料上比对着,想着绣一丛烟柳图案应是不错的,寻了细小的针要下手,突然心里一颤,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又弥漫了上来。 我抬了头看了惠菊,手里将那嫩绿颜色放下,眉浅皱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惠菊看着我皱眉,以为我有不适,忙问道。 我轻轻摇了头,自己对自己笑笑,心里笑着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失了肚量。 惠菊却突然说了起来:“这皇上也真是,怎么就复了柳妃的位了呢。即使那件事她算是脱了干系,可是依旧也算是欺君在前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半晌,桌上剩下的炷香燃尽,惠菊刚起身去添。 我幽幽得说道:“柳妃毕竟为皇上生了小公主,也毕竟,是皇上失意时,就一直伴在身边的。皇上偏宠她些,也是正常。” 惠菊手顿了顿,回头看我,想了想说道:“可是奴婢听说,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我搁下手中的东西,一双眼睛看着惠菊的眉目,带着期待的神情等待惠菊所说的原因。 惠菊走回我身边,手上又拿起了那细密的线匝,漫不经心的梳弄着,不看我。她的声音犹如冬日里一缕破云而出的阳光,驱散了一直缠绕我心间的疑问。 其实,若是真的论起,我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听一些嬷嬷们说,柳妃与皇上相识,还是她未进宫时呢。”蕙菊掰了手指头,算了算,继续道:“柳妃比娘娘入宫早几年,但不是选秀进来的。” 我点点头:“柳妃是柳大人最小的女儿,年近四十方才得的,十分宠爱,本也不愿女儿入宫,便一只没有让她参加选秀。” 蕙菊点点头:“据说皇上那时还未亲政,那年柳大人五十大寿时皇帝也去赴宴,席间还是柳小姐的柳妃为其父献上了一曲‘采桑舞’,据说舞得夭夭妁华,脱尘遗世,一时众人皆沉醉其间,皇上也是那时就喜欢上了她呢。”

大赦天下……他是为了这个孩子积德吗?还是……为他自己? 手搁在了小腹上,似乎能够感受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 我温和一笑,拿起身边那只药碗,一仰头喝了下去。 是啊,良药苦口。 惠菊笑盈盈得接过空碗,又奉上蜂蜜水。我慢慢地饮着去冲散口中的苦涩。 惠菊突然就开了口:“娘娘,这肚兜绣得是不是有些大了?” 我抬头,她手里鹅黄一片,我摇摇头:“不大,正好的应该。” 惠菊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娘娘?” 我一笑,伸出手拿过那只肚兜,看着上面温暖的鹅黄,那朵芙蓉还有最后一瓣未绣。随手就拿起了针线,微眯了眼,一针下去,我慢慢地说道:“这是绣给玲珑的。” 惠菊似是愣了一下。我没有理会她,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丝线,轻盈的游走,惠菊迟疑了很久像有话说。 我一偏头:“怎么了?” “娘娘,小公主已经被柳妃娘娘抱回去了。”惠菊慢慢地说着。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毕竟是她的孩子。不接回去也说不过去。” 心里却是冷笑,柳妃此举,恐也是为了讨太后欢心吧。 惠菊手轻轻搓着,神色很是犹豫,嘴轻颤着,口中似还有话,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心突然有些慌乱。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看着惠菊,用一种不由自主的发颤的声音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没什么事。”惠菊脸色稍有苍白,却是强带了笑对我说道。 我一惊,她这样那就一定是有事了。 “说。”我直了直身子,目光中带着压迫看向惠菊。 惠菊不敢看我,眼神四下扫着:“娘娘,真的没什么。” “不说是么?”我加重了口气中的严厉,看着惠菊,突然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娘娘,您这是……”惠菊慌忙地走上前:“娘娘,您身子不好,是不能下床的啊。” 我的一双腿已下了床来,惠菊轻按着我的肩,我坐在床边,身上只着了单衣,微有些冷。 我紧紧地盯着她:“你这般神色,若说一切正常,只当本宫是傻子了。罢了,你即不说,那本宫只有自己去弄明白了。” “娘娘,”惠菊“扑通”跪在我面前:“娘娘,是奴婢错了。可是,皇上有令,是不让告诉您的。” 我心一紧,难道玲珑出了什么事不成。 “你既不小心表露了,就告诉本宫吧。”我淡淡的说到道,目光落在了惠菊头上一枚景泰蓝的簪花上:“你起来吧,说。” 风夹杂着碎沙石一下下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之前明媚的天此时却灰暗起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已经坐在了床边一张红木扶手椅上,身上盖着一张羊绒的薄毯,虽薄却轻暖无比。惠菊站在我的面前,深深的垂着头,手不自主的绞着,欲说不说的样子,让我心里的担忧愈加强烈起来。身子也感到了轻微的不适,下腹有丝丝缕缕的疼痛。我却没有顾及,只是一心想知道玲珑出了什么事。 “娘娘,”在一缕焚香的轻烟飘过惠菊的脸后,她终于镇定了神色,抬头看我说道:“娘娘,小公主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高热不止,柳妃娘娘却没有及时的唤来太医,后来被发现了,却是难以治愈了。” 我心中一颤,手抓紧了身上的毯子,上面细丝绣成的扶桑图案纠结在一起。 风寒,高热,柳妃怎会不及时发现。她的女儿,在她的宫殿里,那成群的太监宫女哪去了,专门照看玲珑的丫头嬷嬷又哪去了? 我心中愤慨激动:“公主生病,皇上一定会追究,那柳妃给的什么解释?” 我看向惠菊,惠菊咬了咬唇说道:“柳妃娘娘说,她那日去明镜堂为娘娘您祈福,她的身体不好,昭阳宫里的大部分侍从都跟去了,所以照看玲珑的人一时疏忽,小公主就染了风寒。” 我不由泛上冷笑,那笑笑得我的内心都冰凉彻骨起来。为我祈福,这样的理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头却涌起了无限的恨。玲珑,虽不是我的孩子,可是她自出生就在我身边,我从未介意过她是柳妃的女儿。 我只知道她的乖巧可人,至今还能感受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份从心底里升出的暖意。我的坤宁宫都尚有留她之处,却在她自己亲生母亲那里,没了安顿的地方。 我闭着眼,昭阳宫里那天一定很冷,玲珑被放在小小的摇篮里,身边应该是没有照看的宫女。风掠过,她应该是哭得很响,那张小脸也该是通红而滚烫。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 柳妃,在所谓的明镜堂里为我祈福,是真的祈福么?我的心一阵阵缩紧,每一下都伴着疼痛。 “如今呢?”我都听出了自己声音在发抖,那是强烈压抑后的颤抖。 我知道,只要我的手松开了,那么我的情绪,就会像外面那狂风大作的天一样,不可收拾。 玲珑,柳妃…… “小公主被送进了益进馆中,皇上吩咐了太医院全力医治小公主。” 我心头骤然一松,有了沈子墨的金口,那些御医一定不敢不尽心。 “柳妃那边如何表示?”我微微松了手,看着蕙菊问道:“为何她不让玲珑在昭阳宫中医治?” “柳妃……”蕙菊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出:“柳妃那日在明镜堂中受了些风寒,怕过给小公主,于是……” 她看了看周围,又压低了声音:“可是奴婢听说,柳妃是想用小公主和她自己的病,让皇上对您的注意力分散一些的。” 我冷冷一笑,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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