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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皇上,若论起西南,裕王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平静地说着:“臣妾的二哥虽有经验,却到底比不上裕王。先前一直没有敌寇也多半是有王爷的震慑。如今王爷的伤应是好了的。” 心里不是不想为二哥争取这机会,更不是怕那西南的凶险,毕竟二哥胆识和计谋均过人。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下场,再加上二哥刚接到了迎娶长公主的诏书,此时更不能出了风头。 “朕是想让羲赫去的,可是太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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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论起西南,裕王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平静地说着:“臣妾的二哥虽有经验,却到底比不上裕王。先前一直没有敌寇也多半是有王爷的震慑。如今王爷的伤应是好了的。” 心里不是不想为二哥争取这机会,更不是怕那西南的凶险,毕竟二哥胆识和计谋均过人。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下场,再加上二哥刚接到了迎娶长公主的诏书,此时更不能出了风头。 “朕是想让羲赫去的,可是太后那边……”沈子墨停顿了片刻:“太后希望是你二哥去,毕竟,他要做驸马,是该再立一功的。若这次大胜而归,就立即为他和静娴长公主完婚。” 我一惊,执意要二哥去,这立功的理由似是牵强,毕竟国家的安危较之这虚无的功绩实是重要得多。虽然,不论二哥还是裕王,我坚信都一定可以击退敌寇的。 我点了点头:“臣妾在此替二哥谢过皇上了。”说完就要跪拜,心中喜忧参半,还有些许的疑惑。 沈子墨一把拉住了我不要我行礼,“太医这几日都怎么说的?”他的眉头稍有舒展,声音也柔和许多。 我看了看自己淡淡地说道:“太医只说要臣妾好好的休养,一定要臣妾在床上躺着。可是,这样实在是难熬。” 说完自己笑起来,沈子墨却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被他一把带入怀中,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睛。 “既然太医都这样讲了,你最好是不要下床。”他说着就将我抱回到床上,为我盖好了锦被,又盯了我许久,不知为何摇了摇头。 我突然就想到,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了这里,毕竟很多天来他是从未上过这蓬岛遥台的。本想开口问,可是又觉得好笑,问了做什么,这天下,哪里不是他想去便去的。 “你好生的养着,别忘了,你楚家的兴衰荣辱都在你的手中。”沈子墨的口中有故作的冰冷。 他已是背对着我,完全不若之前的那个他了。 我微一笑:“臣妾从未忘记。” 沈子墨缓缓地走到门边,手在门上停留了片刻,似要说什么,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着萧索和孤寂。 其实,帝王也有许多的无奈,也有身不由己之时吧。 “皇上,”我低头看了看那件即将完成的肚兜,轻柔地叫住了他。 沈子墨没有回应,只是微偏了头。 我的思绪飞到了遥远的从前,回到了玲珑刚出生时,我和他在坤宁宫里的那段时光。 嘴角勾起一轮新月,柔声道:“皇上,臣妾思念玲珑,还望皇上准允臣妾见见玲珑。” 沈子墨已完全背过身去,他的声音很久后传来,带了些许的悲伤:“过几日吧,你身体好点了,朕会安排的。” 一连数日在太医的悉心调理下,我的身体愈发好起来,面色也不若之前那般的苍白无色,脸颊上也多了一抹绯红颜色,惠菊直说好看,气色也逐渐舒朗起来。 半月时光飞逝,其间让惠菊去打听了玲珑的情况,果然在那日沈子墨回去之后,照看的人手增派了不少,柳妃竟也能拖着“孱弱”的身体亲自照看起来。我的心也终于放下许多。 几日里多坐在屋里,太医是不许我出去走动的,只好自己寻了事来做。给玲珑的小肚兜已绣好,让惠菊跟内务府要了最轻软的缎料和最细的蚕丝,我总是半靠在苏绣弹花葫芦莲藕的金丝羽缎大方枕上,一边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制着小衣服,一边与惠菊闲谈。 这一谈,也就牵出了许多的旧事。 “惠菊,本宫一直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些外界之事的。”我看着手中的布料,是新拿来的羽棉,轻透柔软,按估算,这个孩子应是在夏秋交替之时出生,先准备些薄衣。 惠菊低头整理着各色丝线,听见我的话没有抬头,只是随口就回答道:“娘娘每日里用的食材都是要经几道审验的,奴婢就是其中的一道,因此是会接触些送食材上岛的太监,也就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些。” 她的手指细细的梳理着那些蓝的粉的黄的丝线,白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我拿过一匝嫩绿色丝线在乳白的布料上比对着,想着绣一丛烟柳图案应是不错的,寻了细小的针要下手,突然心里一颤,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又弥漫了上来。 我抬了头看了惠菊,手里将那嫩绿颜色放下,眉浅皱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惠菊看着我皱眉,以为我有不适,忙问道。 我轻轻摇了头,自己对自己笑笑,心里笑着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失了肚量。 惠菊却突然说了起来:“这皇上也真是,怎么就复了柳妃的位了呢。即使那件事她算是脱了干系,可是依旧也算是欺君在前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半晌,桌上剩下的炷香燃尽,惠菊刚起身去添。 我幽幽得说道:“柳妃毕竟为皇上生了小公主,也毕竟,是皇上失意时,就一直伴在身边的。皇上偏宠她些,也是正常。” 惠菊手顿了顿,回头看我,想了想说道:“可是奴婢听说,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我搁下手中的东西,一双眼睛看着惠菊的眉目,带着期待的神情等待惠菊所说的原因。 惠菊走回我身边,手上又拿起了那细密的线匝,漫不经心的梳弄着,不看我。她的声音犹如冬日里一缕破云而出的阳光,驱散了一直缠绕我心间的疑问。 其实,若是真的论起,我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听一些嬷嬷们说,柳妃与皇上相识,还是她未进宫时呢。”蕙菊掰了手指头,算了算,继续道:“柳妃比娘娘入宫早几年,但不是选秀进来的。” 我点点头:“柳妃是柳大人最小的女儿,年近四十方才得的,十分宠爱,本也不愿女儿入宫,便一只没有让她参加选秀。” 蕙菊点点头:“据说皇上那时还未亲政,那年柳大人五十大寿时皇帝也去赴宴,席间还是柳小姐的柳妃为其父献上了一曲‘采桑舞’,据说舞得夭夭妁华,脱尘遗世,一时众人皆沉醉其间,皇上也是那时就喜欢上了她呢。”

大赦天下……他是为了这个孩子积德吗?还是……为他自己? 手搁在了小腹上,似乎能够感受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 我温和一笑,拿起身边那只药碗,一仰头喝了下去。 是啊,良药苦口。 惠菊笑盈盈得接过空碗,又奉上蜂蜜水。我慢慢地饮着去冲散口中的苦涩。 惠菊突然就开了口:“娘娘,这肚兜绣得是不是有些大了?” 我抬头,她手里鹅黄一片,我摇摇头:“不大,正好的应该。” 惠菊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娘娘?” 我一笑,伸出手拿过那只肚兜,看着上面温暖的鹅黄,那朵芙蓉还有最后一瓣未绣。随手就拿起了针线,微眯了眼,一针下去,我慢慢地说道:“这是绣给玲珑的。” 惠菊似是愣了一下。我没有理会她,眼睛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丝线,轻盈的游走,惠菊迟疑了很久像有话说。 我一偏头:“怎么了?” “娘娘,小公主已经被柳妃娘娘抱回去了。”惠菊慢慢地说着。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毕竟是她的孩子。不接回去也说不过去。” 心里却是冷笑,柳妃此举,恐也是为了讨太后欢心吧。 惠菊手轻轻搓着,神色很是犹豫,嘴轻颤着,口中似还有话,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心突然有些慌乱。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看着惠菊,用一种不由自主的发颤的声音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没什么事。”惠菊脸色稍有苍白,却是强带了笑对我说道。 我一惊,她这样那就一定是有事了。 “说。”我直了直身子,目光中带着压迫看向惠菊。 惠菊不敢看我,眼神四下扫着:“娘娘,真的没什么。” “不说是么?”我加重了口气中的严厉,看着惠菊,突然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娘娘,您这是……”惠菊慌忙地走上前:“娘娘,您身子不好,是不能下床的啊。” 我的一双腿已下了床来,惠菊轻按着我的肩,我坐在床边,身上只着了单衣,微有些冷。 我紧紧地盯着她:“你这般神色,若说一切正常,只当本宫是傻子了。罢了,你即不说,那本宫只有自己去弄明白了。” “娘娘,”惠菊“扑通”跪在我面前:“娘娘,是奴婢错了。可是,皇上有令,是不让告诉您的。” 我心一紧,难道玲珑出了什么事不成。 “你既不小心表露了,就告诉本宫吧。”我淡淡的说到道,目光落在了惠菊头上一枚景泰蓝的簪花上:“你起来吧,说。” 风夹杂着碎沙石一下下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之前明媚的天此时却灰暗起来,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已经坐在了床边一张红木扶手椅上,身上盖着一张羊绒的薄毯,虽薄却轻暖无比。惠菊站在我的面前,深深的垂着头,手不自主的绞着,欲说不说的样子,让我心里的担忧愈加强烈起来。身子也感到了轻微的不适,下腹有丝丝缕缕的疼痛。我却没有顾及,只是一心想知道玲珑出了什么事。 “娘娘,”在一缕焚香的轻烟飘过惠菊的脸后,她终于镇定了神色,抬头看我说道:“娘娘,小公主前些日子染了风寒,高热不止,柳妃娘娘却没有及时的唤来太医,后来被发现了,却是难以治愈了。” 我心中一颤,手抓紧了身上的毯子,上面细丝绣成的扶桑图案纠结在一起。 风寒,高热,柳妃怎会不及时发现。她的女儿,在她的宫殿里,那成群的太监宫女哪去了,专门照看玲珑的丫头嬷嬷又哪去了? 我心中愤慨激动:“公主生病,皇上一定会追究,那柳妃给的什么解释?” 我看向惠菊,惠菊咬了咬唇说道:“柳妃娘娘说,她那日去明镜堂为娘娘您祈福,她的身体不好,昭阳宫里的大部分侍从都跟去了,所以照看玲珑的人一时疏忽,小公主就染了风寒。” 我不由泛上冷笑,那笑笑得我的内心都冰凉彻骨起来。为我祈福,这样的理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头却涌起了无限的恨。玲珑,虽不是我的孩子,可是她自出生就在我身边,我从未介意过她是柳妃的女儿。 我只知道她的乖巧可人,至今还能感受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份从心底里升出的暖意。我的坤宁宫都尚有留她之处,却在她自己亲生母亲那里,没了安顿的地方。 我闭着眼,昭阳宫里那天一定很冷,玲珑被放在小小的摇篮里,身边应该是没有照看的宫女。风掠过,她应该是哭得很响,那张小脸也该是通红而滚烫。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 柳妃,在所谓的明镜堂里为我祈福,是真的祈福么?我的心一阵阵缩紧,每一下都伴着疼痛。 “如今呢?”我都听出了自己声音在发抖,那是强烈压抑后的颤抖。 我知道,只要我的手松开了,那么我的情绪,就会像外面那狂风大作的天一样,不可收拾。 玲珑,柳妃…… “小公主被送进了益进馆中,皇上吩咐了太医院全力医治小公主。” 我心头骤然一松,有了沈子墨的金口,那些御医一定不敢不尽心。 “柳妃那边如何表示?”我微微松了手,看着蕙菊问道:“为何她不让玲珑在昭阳宫中医治?” “柳妃……”蕙菊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出:“柳妃那日在明镜堂中受了些风寒,怕过给小公主,于是……” 她看了看周围,又压低了声音:“可是奴婢听说,柳妃是想用小公主和她自己的病,让皇上对您的注意力分散一些的。” 我冷冷一笑,分散?

就这样,春节过后,春,在悄无声息中,慢慢降临。 最先开的,是屋后一株玉兰,洁白的花瓣好似剔透的白玉,又似天边飘荡的浮云。然后是次第的各色花朵,李老爷这处宅子因是消夏赏景之用,故多种了观赏的花卉。一时间,绿柳初绽、杏李争芬,桃花吐艳,灼灼其华,蓁蓁吐艳。真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春色美景。 羲赫在开春时便凭着刘公子的举荐信顺利地在村前学堂里谋到了先生的职位,如此日日天蒙蒙亮时起身,到傍晚方才回来。不过每半月学堂会休息两天,这两日里,我们便会携手登高,或者到安阳城去逛一逛。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待在家中,洗衣劈柴,吟诗作画,倒也乐得其中。 徐老板在年后只交托给我一样活计,便是绣出一架“百花争艳”图来,据说是城中某位大老爷特别指定的,报酬自然也不菲。同时还有各色上等的丝线,我皆用房前屋后的香花熏染出淡淡清香,这才细细绣起来。 因为只有这一个活计,日子便简单起来。每日羲赫用过早饭去学堂教书,我将屋里屋外收拾好后,便会坐在轩窗前,仔细地理顺各色丝线,然后一针针绣在雪白的生绢上。而最重要的事,似乎就是在千百种色彩中选出最合适的颜色,然后按照心中所想,绣出一朵朵艳色来。 金英翠萼的迎春、纤纤铺翠的合欢、灼灼其华的碧桃、擢擢菰叶的秀荷、沾衣欲湿的杏花、绿叶芳根的金桂、粉蕊金丝的芍药、攒星绿蒂的玫瑰、楚腰束素的玉兰、疑映绮霞的紫藤、国色仙姿的杜鹃、馥馥幽香的兰花…… 一针一线,用尽了心思。羲赫每每站在绣架前,都要忍不住“啧啧”称赞绣艺的巧夺天工。我深知,这样一件绣品,若是放在宫中也是难得,不过若是巨贾之家,有这样的一件绣品也不足为奇。毕竟,顶尖的绣娘,也并非只能为宫中制作绣品的。 “百花争艳”绣好后,还要在山泉水中洗一遍。这日,正好羲赫休息,我便带了绣好的生绢到屋前的小河里清洗。 清透的水中映出一个女子,玉颜光润,气若幽兰,气息恬淡悠闲非常。尤一双眼睛,璀璨如星,灵动如珠,轻舞飞扬。 这样的神采似是很久之前曾经见到,那还是在入宫之前,在楚府中,单纯而快乐,好似最纯洁的一汪清泉,没有半点杂质。入了宫,即使是最初的日子,只有自己,却因着那红墙深深,心意沉沉,失了灵秀。 羲赫在身后不远处劈柴,“哐哐”声一声声传来,在寂静的山谷中回响,更衬出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境界了。 我浅浅笑开去,目光落在了水边一株白玉兰上,手上浣洗的动作慢了下来。 “在想什么?”羲赫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边,凝视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摇了头,“没想什么,只是看着这春色,不由就沉醉其中了。” 羲赫笑了笑,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只玉兰,新摘的,还带着清晨未消的露珠。他一弯腰,就将那玉兰别在了我松散挽起的发髻上。 自从出了宫,我几乎很少戴任何的珠玉首饰,除却大的节日,平日里都是挽一个圆髻,用木钗固定,再包一块蓝底碎花的头巾,是完全的村妇装扮。 此时没有戴头巾,临水照影,水中人明丽的容貌更甚头上那娇嫩的花朵。羲赫怔怔看了我很久,目光中情意深深,柔情点点,好似星辰临落,又似春光倒映在潋潋湖光中。 我小心地不去在意,用手拢了拢发髻掩饰心中细小的涟漪。 绣品在几次过水之后更加细软,而图上的色彩也更加明艳。我又用香花反复熏着,在碧莲到黄婶家那日,这一幅“百花争艳”便是能闻到淡淡繁花的幽香来。 这一日,碧莲和张大哥回了黄婶家,黄婶自然做了许多好吃的,也提早唤了我与羲赫。我见碧莲穿着我之前送给她的桃色上裳,配了那条松花色的裙子,在这明媚春日里,仿若娇花般明艳动人。见到我她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让我看她这一身衣服。 “谢娘,这一身可是让我在安阳城那些达官家眷中露了脸了。”她盈盈笑着:“不过我按照你的嘱咐,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认得绣娘,只说是友人从江南之地带来的。” 我笑应道:“你若喜欢,得空了,我再绣一身给你。年前得了一匹淡粉色的料子,做成裙子最好看呢。你也很衬那颜色。” 其实那淡粉的缎子,是刘公子送来的,我只将其他几匹青色、蓝色裁成男装给了羲赫,另外的几匹女子所用的,却全部收在了樟木箱子中。 “不必不必,我知道这绣活最费眼睛。对了,这次来,许老板特意让我问问你,上次他托付你的绣品绣好了吗?说是那家催着要呢。” 我点点头,将手中包裹好的绣品交给碧莲,她小心地收好。这才与我一起去厨间给黄婶帮忙。 晚上吃饭时,张大哥与羲赫闲聊着安阳城中流传的事。张大哥夹一著青菜道:“还真让你说中了,果然是派了孟将军到西南驻守。” 碧莲凑过去:“孟将军?是上次败仗的孟将军?皇上怎么会派一个败将去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孟将军可是丽妃娘娘的父亲。丽妃娘娘可是很得宠的呢,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自然就好办了啊。”张大哥道。 羲赫与我皆一怔,彼此互看一眼,却不做声。 “原来是皇妃的爹,难怪。”碧莲啧啧道:“看来进宫就是好,吃穿哪里是我们百姓可比。家里又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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