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楚燕楠沈子墨》,是楚燕楠沈子墨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柳妃死去这一日沈子墨虽在坤宁宫用膳过夜,但频频出神,眼光迷离,时不时忘记手下正做的事,不是举起筷子半天不落,就是一页书看了半个时辰。我只静静陪在他身边,感受到他虽然极力压制,但仍不经意流露出的怀念、伤心与不舍。 毕竟,那是他多年精心爱护的女子,是他曾许以后位的恋人。在他眼中,柳如絮一定如春日初柳一般婀娜娇美又清雅脱俗吧。在他还未掌权的那几年里,是这个女子,如同最温柔的解语花,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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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无论怎样她本无错。”羲赫的声音带了些须激动:“一个女人,认为父亲被自己的丈夫害死,又被人设计小产,还没一天就被送出宫,若不是受人怜惜,恐怕已被鸩酒夺去性命,连尸骨都收不齐了。”羲赫的声音逐渐平和:“她那样的女人,本该过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日子,应该被捧在夫君的手心里宠爱,不经受一点风雨。可在这皇宫中,她都经受了什么?” 羲赫毫无惧怕,甚至带了豁出去的勇气:“她并不适合在皇宫中。她虽高贵,但不该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她虽美貌,但不该被沉重的凤冠压得抬不起头。她虽聪慧,但是斗不过妃嫔的算计。她值得一个男人穷尽所有去爱,但皇上您,做不到!” “你!”沈子墨的语气里压抑了无穷尽的怒火,我甚至担心下一刻他会让人将羲赫处以极刑。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来不及消化羲赫所说,只担心他这样会引来杀身之祸。 “朕今日找你来,不是为了跟你争论当初。”约莫半盏茶功夫,沈子墨的声音再度传来,此刻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心绪。 “小民僭越了,还请皇上原谅。”羲赫道:“不知皇上传小民来所为何事?” “回鹘突然来犯,孟翰之失了靖城,你怎么看?”沈子墨声音严肃起来,带着担忧。 羲赫之前已听张德海说过,可还是忍不住震惊:“靖城是边塞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靖城之后是百里平川,得了靖城连带能得到大片土地。”他迟疑了下:“只是小民想不通,靖城易守难攻,孟将军也是老将,怎会轻易失城?” “这你要问他了!”沈子墨极其不悦。 “皇上,失了靖城,那就必须死守康城。不知如今守将是谁?”羲赫焦急道。 “是你曾举荐的宋明成。”沈子墨答道。 羲赫似稍稍松了口气:“宋明成倒可托付,只是想必回鹘早有准备才突犯的,宋明成擅长守城,康城暂不必担心。不过要想彻底赶走回鹘,必得先收复靖城。” “你看何人堪此大任?”沈子墨的声音明亮些许。 “若论战绩经验,唯有楚鸿翔合适。”羲赫想了想道。 “南疆最近有些不太平,他驻守西南此时不宜调离。”沈子墨无奈道。 “那……黄石安也勉强可以。”羲赫想了片刻说到。 “黄石安凡事欠考虑,对付狡猾的回鹘并不合适。”沈子墨一口否定。 “这……大将里恐怕再无合适人选。难道皇上想启用新人?”羲赫疑惑道。 “这种节骨眼可不是历练新人的时候。”沈子墨的语气里竟带了丝笑意。 他停了停道:“其实你也清楚大羲将领虽多,可能临危受命的却少。且大多将领驻守边关,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不能调动。这次回鹘突袭不正是因为楚鸿翔被调离?”沈子墨语气中透出焦虑,话中暗藏了玄机。 “所以……”沈子墨没有再说。 “皇上的意思是……”羲赫似是明白了什么:“可小民是带罪之身。” “你去西南之前一直在西北军中历练。那些部族之前也多因你与鸿翔的威慑才没有大动作,此时你去最适合不过。至于有罪,”沈子墨停了停:“那就戴罪立功吧。 “戴罪立功。”羲赫重复了下,我听到他跪地的声音,同时,也改了对自己的称呼。 “臣谢皇上,定不负皇上重托。城得人在,城失人亡。”他说得坚决果毅。 沈子墨的声音难得温和:“朕不要你亡,朕要你收服了回鹘,要你戴罪立功做回堂堂正正的裕王。” “张德海,传朕口谕,封裕王沈羲赫为定国将军,率十万大军三日后启程,收复回鹘,以慰朕心。”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羲赫叩拜下去:“臣这就去准备。” “且慢。“沈子墨略有迟疑:”临走前,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我被他这话一惊,心愿,他问羲赫有什么心愿是何意?难道……我不敢去想,但隐隐期望沈子墨不会做出我担心的事。 “皇上,”羲赫沉默了片刻道:“请皇上保重,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这话你说过了。此去凶险,你就没别的想说?” “臣……无话再说。”羲赫的语气里点点痛苦。 “临走前,你就不想再见她一面?”沈子墨的语气并非揶揄与试探。 “臣……”羲赫挣扎了下终于道:“她见到的不该是现在的我。” “皇上,”我听见轻微一声响,想来羲赫又跪在地上:“皇上,您原谅了我,就也宽恕她吧。她是您心中的仙子,您又如何忍心让现世的风雨尘埃玷污了她呢?” “你之前说的,朕给不了她的爱。”沈子墨一字一顿道:“你错了,朕给的了。”说完这些,沈子墨的声音提高些须:“羲赫,此行小心。” 我早已情不自禁站在门前,几乎竖起耳朵,想将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铭刻在脑海里。泪水忍不住滴落,串成晶亮的线打在碧蓝色金龙出海锦毯上,激起深蓝色的浪花。 我几乎沉浸悲伤中不能自拔,所以,即使眼前的门被打开,我也全没顾忌。我只知道,那个我记忆里清朗温雅的身影,就在那“砰”的一声门响之后,离我远去了。 泪无声滑落,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金黄的幔帐被拉开,越过沈子墨的身躯,朗朗月色下,一个灰白瘦削的身影渐行渐远,终被这茫茫夜色所掩盖。我不由努力睁大眼,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去追寻,甚至,我带了一丝丝期盼,期盼他能回头,即使他看
我想起那日里沈子墨看柳妃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回忆起了往昔。 柳妃入宫几个月后沈子墨就亲政了,可是却处处受了父亲与太后的压制,他的心里自是不平的。那时身边最需要的是一个能缓解他心中忧郁的女子,柳妃应该是那时奠定下了日后的宠爱吧。 可是,只这一点,却不足以让君王宠爱至斯,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那席间却出了乱子。竟出现了刺客要行刺皇上,是突然出现的,竟没人反应上来,只有柳妃挡在了那匕首之前,受了伤,皇上却是大为的感动。” 惠菊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柳妃的伤势严重,皇上立即派了御医,还守在其身边一阵才回的宫。柳妃痊愈之后柳家就得了两张皇榜,一张是处罚了严防不周,罚了三年俸禄,算是轻描淡写地放过了。” “而另一张是……” 惠菊没有说完,我接了她的话说道:“是一张册封的皇榜吧。这才是最主要的。” 自己说完低了头下去,如此,心里的疑惑是解了开。 柳妃并不是完全靠着她的美貌和才情得到了皇上的喜爱,虽然她美名才气在外,但真正的到底有多少却是有待查证。可是,只是凭着这简单的护驾有功,再加上之后的同甘共苦,她和沈子墨的情谊自是别人比不了的。 这,也是沈子墨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的原因吧。 我叹了口气,端起一杯茶要喝,却久久不能下咽,一个疑问涌了上来。 越过碗沿看着惠菊,我慢慢地问道:“那刺客可有抓到?” 惠菊想了很久迟迟没有回答,我兀自笑了笑说道:“想必是抓到了,不然怎会轻易地就饶了她柳家,即使皇帝由此喜欢上了柳妃,这保护不周可不是小罪。” 惠菊点了点头,脸色明亮起来,笑着看着我说:“抓到了,当时皇上身边的侍卫们便一举将其拿获。那人见行刺未成,便服毒自尽了。” 蕙菊微微一凛:“是事先便藏在牙齿中,立刻就毒发身亡,于是就没有查处幕后主使。” 蕙菊说完,又好奇地补了一句:“可是奇怪,我大羲并非当初定邦之时,皇上那时也未亲政,若是要害,怎么也不该害皇帝,而是宰相啊。” 她说完才发现失言,忙跪下。 我含笑看着她:“你说得不错,起来吧。” “那人是个异邦之人,后来便说是番邦为搅乱安定,这才派了人来的。” 我端茶的手僵了下,异邦……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专心地绣起了手上的小衣服,改了水红的丝线,手底下就绣起了一尾锦鲤。 惠菊一直盯着我,目光里是一抹痛惜。 我对上她的眼:“怎么了?” 惠菊摇着头:“娘娘,奴婢觉得,娘娘和刚进宫时不一样。” 我放下手中的活计,带了最柔和的笑看着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啊?” 惠菊垂下头去:“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一样了。尤其是……” 她吞吐了许久才说道:“尤其是娘娘与皇上冰释之后。” 我一颤,手上顿了顿:“是么?本宫可没觉得。” 惠菊深深地低着头:“娘娘,奴婢是觉得,您在遇到皇上之前,就像幽谷中一支百合,清雅高贵,不食人间烟火。可是,您与皇上相遇之后,就成了一朵明艳的牡丹……” 她没有说完,我很自然的接了上去:“就变成这俗世之物了,是么?” 惠菊睁大了眼睛看我:“不是的,娘娘,您一直是那么的高贵,就像天宫中的仙子一般。奴婢只是觉得,您变成了雾中的牡丹,让人看不清了。” 她说完突然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还望娘娘恕罪,奴婢讲了这大不敬的话。” 我伸出一只手拉她起来,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本宫不会怪你的。本宫反倒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惠菊抿了嘴许久才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娘娘遇到皇上之前,是真正的您,可是遇到皇上之后,娘娘就掩藏了许多。” 她叹了口气:“他们都说,柳妃娘娘就是靠她那真性情打动了皇上,毕竟这后宫……” 惠菊没有说完,可是我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是啊,这后宫里充满了面具,身为皇帝,不是不知道的。那一张张明艳笑脸的背后,到底是如何的嘴脸。那看似和平宁静的背后,又其实是多么猛烈的疾风骤雨。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各有目的。小的,无非是君王的一个回顾。大的,就是坤宁宫里那张椅子。 皇帝在前朝已经看惯了戴着面具的大臣,清楚那之间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而那此消彼长的权力争斗,也正是他所要利用的。那么回到了这后宫,他自然是不愿再看到同样的场景。可是,这后宫的你争我斗,却是远远超越了那前堂之上。 此时,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一个用最原始的自己面对皇帝的女子,自然是皇帝最需要的。只是,皇帝不懂,即使是他所喜欢,却也不是个个的女子都想去做到。 皇帝更不知道,即使是想做到,即使有着他的宠爱和保护,在这个弥漫了血的气息的后宫之中,想要保持一份纯真,也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柳妃,我信她最开始,一定是一个眼神明澈的女子,有着最美好的容颜和最动人的风情。应该也正是这些,让沈子墨的目光久久驻足在她身上。可是,在这日复一日的后宫生活中,即使她有他的保护,却也在流年之中,失去了那份清澈。 而我,在那个傍晚,在坤宁宫前看到那大批的御前侍从的时候,我就已经隐藏起了自己。 惠菊不懂,就算这后宫之中所有的女子都将面具摘下,我都是依然要带着它的。 因为我是皇后,皇后都是千挑万选母仪天下的女子,所以我不能像嫔妃那样毫无顾忌地争宠,那样有失身份。我要永远保持着和煦的笑,大方的姿态,必须做道心平气和,温婉贤淑。 我不能妒,不能怨,不能恨,即使有了,也要隐藏在那端庄的笑容之下。我不能展现最真的一面,因为那样,只会给我带来灾祸。毕竟,我的夫君,是皇帝,是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 淡然的笑开去,不回答惠菊的话,只浅摇着头,专于手中的刺绣来。 惠菊也不再开口,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再没有说起这个话题。
柳妃死去这一日沈子墨虽在坤宁宫用膳过夜,但频频出神,眼光迷离,时不时忘记手下正做的事,不是举起筷子半天不落,就是一页书看了半个时辰。我只静静陪在他身边,感受到他虽然极力压制,但仍不经意流露出的怀念、伤心与不舍。 毕竟,那是他多年精心爱护的女子,是他曾许以后位的恋人。在他眼中,柳如絮一定如春日初柳一般婀娜娇美又清雅脱俗吧。在他还未掌权的那几年里,是这个女子,如同最温柔的解语花,陪伴他走过人生中最不得志的憋闷时光。也是这个女子,给了他初为人父的喜悦。所以,即使一开始是场骗局,但这么多年的痴心相付,生离死别之际,一定还是有深深的眷恋与不舍吧。 那身衣服,想来一定是他们初见时柳如絮所穿,那未成的舞,也是当年她在柳家花园中为他跳的吧。 这些,都是最初最美好的回忆。却也,再回不去了。 我的心中也有唏嘘,静静为沈子墨斟满一杯酒,奉在他面前。 沈子墨看着杯中晶亮的酒水问道:“这是?”他的声音有微微的沙哑。 我垂了眼:“离人泪。” 沈子墨手一颤,“你!”他将那杯放在一边,眼中有怒气。 我鼓起勇气道:“皇上,臣妾有一事需与皇上商议,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你说。”他语气有淡淡疲惫,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 “柳妃今日已去。”我小心看一眼他的面色,一切如常,但眼神却在我说到柳妃时有闪躲。但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按照旨意,柳氏九族被诛后会拉去京郊化人场,柳妃也不例外。”我说着,只见沈子墨眼中有嫌恶之色,恐是“化人场”令他不快。 于是我的口气愈发温柔,“臣妾私心想着,柳妃毕竟是妃嫔,若是也拖去恐怕不妥。便想奏请皇上,看在她多年侍奉的份上,以丛妃位下葬吧。” 沈子墨面色有片刻放松,他思索半晌才道:“柳氏犯下重罪,若还以丛妃位安葬倒显得朕徇私了。罢了,便以她入宫时的贵人位下葬吧。”他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终于露出淡淡笑容。 我点点头,仿佛这样对待柳妃的后事,我与他都能不那么愧疚,心安一些。 之后的日子平静无波,寒冬里大雪纷纷扬扬落了好几日,小太监扫都来不及。于是我免去六宫晨昏定省,常常抱着轩儿在西侧殿一坐就是一整天。怡妃不畏艰难时常来我与谈笑,终于令日子不那么无聊。而这段期间,我也向沈子墨进言调怡妃的父亲进京。 与此同时,我授意黄总管安插一些人到湃雪宫当差,秘密监视惠妃的一举一动。毕竟,丽妃与柳妃一除,这后宫中,她便是我最大的隐患了。 惠妃与皓月收起针对我的锋芒,变得十分安顺,两人还减少了来往。尤其是皓月,素日里若无事连寝宫都不出。想来,她们已从孟家与柳家学到教训,处事小心翼翼为免行差踏错。与我相见也十分恭谨谦卑,丝毫没有忤逆之态。 但我知道,那只是猎豹收起了利爪,毒蛇藏起了毒牙,刺客隐匿了踪迹。可一旦时机成熟,便要一击致命。 这年的冬天来的早,去的也早。才过完新年,御花园里便绽出一丛丛迎春花,天气也比往年暖和许多。三年一度的选秀再次到来,前期有户部与内监进行初选,挑出一百八十名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贵戚淑女与巨贾之家品行优良美貌如花的嫡女等待殿选。 但此番沈子墨并无兴趣,去年国家受灾,如今又有倭寇三番两次挑衅试探,于是让我选出出色者十八人即可。 我不敢专权,便请惠妃、怡妃同选,她们自然无异议。 殿选前三日,午睡醒来,我邀怡妃在御花园武陵春色赏花。春光明媚,袅袅晴丝从新发了嫩芽的枝头间落下,满目桃花,芳菲满径。 怡妃一袭浅绿绣杨柳春衫配鹅黄金线迎春八幅裙,婷婷袅袅自花间走来,我站在面湖的四面八方亭中,只觉眼前一亮。 她盈盈上前,款款下拜,眉目柔顺也隐约有着欢喜。 “妹妹今日满面喜气,可是父亲入京了?”我将面前一盏红枣桂圆茶推给她:“尝一尝,春天到了,最是要好好养颜润气,才能早为皇上开枝散叶。” 怡妃脸一红,露出真真纯纯的羞涩来。但又朝我拜道:“臣妾代家父多谢娘娘提携,也感激凌公子赠予的院落。” 世人将大哥称为楚大人,二哥称为凌将军,而凌公子,自然是我三哥。自柳氏一案了解,他并未回去江南,反而为生意留在京中。 蕙菊正捧了红豆沙馅的绿豆糕、梅花状的姜饼、木瓜雪蛤盏上来,闻言怔了怔,旋即面上露出一丝甜笑。 “凌公子选的那住处真是好,尤其房间轩敞,采光极佳。之前凌公子还请了治疗风湿十分有名的医生到岭南为家父调理,家父来信说去年冬天好多了呢。臣妾多谢娘娘的善心。”怡妃满面感激道。 我笑道:“你父亲风湿严重,我既知道了,自然不能不管。我三哥做事一向妥当,交给他是最放心不过呢。” “怡妃娘娘请用点心。这是嫩姜制的姜饼,对驱寒祛湿也十分有效呢。”蕙菊指一指桌上点心道。 怡妃朝她微笑着点点头,我扫了蕙菊一眼,她嘴角噙笑,声音比往昔婉转,动作也透出轻快,仿佛听到了什么高兴事般。 我将话题一转,说到这次选秀上。 “这次皇上只选十八人,倒真为难本宫了。”我随手折下一支探进亭中的迎春,拿在手上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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