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杳窝在角落等了一天,直至深夜,在她以为穆砚琛不会来的时候,她被带了出去。
见面的地方是个封闭的房间,像是审讯室。
穆砚琛坐在椅子上,气压低沉,像是地狱而来的神,看着穆杳像在看一个死人。
可穆杳没有在意,她几步上前:”小叔,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害死爷爷的是沈谣和穆楚,三年前你被追杀,救你的也是我,沈谣她一直在骗……”
“穆杳。”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甚至隐含了三分缱绻,可他的眼底却暗沉得犹如深不见底的地狱忘川河水。
“你是怎么做到在差点害死谣谣后,继续面不改色地往她身上泼脏水的!”
“什么?”穆杳凝眉,没明白他的话。
穆砚琛猛地收拢住她的脖子,压着她往一旁的墙壁上撞去。
背部狠狠地砸在冰冷的墙壁上,疼得穆杳脸色发白,甚至牵连着小腹也开始抽痛。
“又想装傻!?”穆砚琛嘴角抿起个嗜血的弧度,“今天谣谣来看过你后,半路就被一群流氓劫走轮番欺辱险些致死,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
穆杳惊得几乎忘记背腹的疼痛,怔愣住了。
沈谣被一群男人……
可这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甚至她因为之前那些事,怀疑这些都是她沈谣自己布下的局。
只有这个男人,会一直相信,所有坏事都是她干的。
“穆砚琛,你是有多高看我?当我有通天术吗?我现在在坐牢!我有什么能耐害她?!”
“你是没有,但霍屿峥有!你当初爬他床换来的情分,害个人还不简单?”男人冷笑,不再相信穆杳的任何解释,“一切证据都指向你,还要狡辩,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他狠狠将穆杳甩开,嫌脏般用纸巾擦了擦手,“你欠谣谣的今天尽数还了吧,我会让人找几个男人好好招待你!”
说完摔门离开。
穆杳被两个高壮的男囚犯拖走时,心底只有绝望。
她看着穆砚琛在走廊另一头渐渐远去的背影,哭着道:“穆砚琛!我没有害她!”
“三年前,救你的真的是我,豆豆是那个时候有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穆砚琛!我得了绝症,怀了你的孩子!“
可男人置若罔闻,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穆杳哀鸣,声音里只剩下无力和凄厉:”穆砚琛!你会后悔的…….”
男囚犯一路无阻,拖着穆杳到了一个偏远的空牢房,将人一把丢在角落的床上。
穆杳窜起身就要跑,被其中一个男囚犯拽过,衣服“斯拉”一声扯得稀烂,春光全露。
两人看着眼底立马浮现淫·色,抢着压住穆杳,穆杳又踹又打,一把挠在一人脸上,剌出一道血口子:“放开我!”
“贱人!”那人见了血,一耳光甩在穆杳脸上,用力极大,穆杳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随即她的双手就被钳制住,双腿被人死死压在身下。
下一秒,身上一凉,衣裤被全数退下。
她想哭喊呼救,嘴巴却被布巾堵住,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压着喉间的声带痛苦嘶吼。
眼泪不断涌出眼眶,混着满头大汗几乎浸湿了她整张脸,穆杳一个劲儿摇头用眼神哀求,可两个男人只是一脸淫笑着摸上她的躯体。
她绝望呜咽,猛咳一声,胸腔内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口鼻中喷薄而出,小腹也阵阵绞痛,身下涓涓涌出一股股热流……
孩子……她的孩子……
穆杳心如死灰,双眼逐渐失去光彩,麻木无神地看着虚空:“穆砚琛,我再也不爱你了,穆砚琛……我恨你……”
监狱在郊外的半山腰上,极其偏僻,深夜车也少。
穆砚琛下山时,一路飙车,可山中的夜风也没能吹散他心底的烦躁。
手机响起,他冷着脸接通,就听助理急切道,“穆总,您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话音刚落,迎面就飞速驶来辆开着远光灯的大货车。
一道尖利的刹车声响彻半山腰后,穆砚琛连带着整辆车子撞碎护栏翻身滚落下山,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几个连翻后,车子停下,穆砚琛被甩出车外。
“穆总…….您怎么……”手机砸在石头上摔得稀烂,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
穆砚琛躺在枯草丛中,额头上涓涓地淌着血。
周边一切都安静了,他呆呆地看着夜空,只能听到自己胸腔内如雷的心跳和缺氧后的粗喘,脑海中却涌入一段段陌生的记忆。
似乎很久以前,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曾擦去他脸上的污泥,温柔的说:“你忘记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儿了吗?那我叫你阿柊好不好?你跟我回家,以后我做你的家人……”
“阿柊,你娶我吧。“
“阿柊,你要当爸爸了。“
“阿柊,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跟你过完银婚,金婚,砖石婚,等你牙齿都掉光了,我也要跟你手牵手上街秀恩爱。”
“阿柊,我好爱你呀,你爱我吗?”
温热的液体混着血泥不断滑落,男人想保持清醒,可还是彻底陷入黑暗中。
杳杳,我也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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