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说‘林少卿找陆大人’。 陆颉说道:“我马上过去。” 传话的人走后,贾成平说道:“冯大人为官几十年,因为喝醉酒做了一首诗,诗里有句愤愤之语,便被上面赐了罪,下了大牢。平日里与冯大人不和的几位大人趁机落井下石,上了好几个对他不利的折子,那位是真的糊涂了,连暗法司都动用了,查抄一个言官。”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无妨,不能再说给别人听了。”陆颉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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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说‘林少卿找陆大人’。
陆颉说道:“我马上过去。”
传话的人走后,贾成平说道:“冯大人为官几十年,因为喝醉酒做了一首诗,诗里有句愤愤之语,便被上面赐了罪,下了大牢。平日里与冯大人不和的几位大人趁机落井下石,上了好几个对他不利的折子,那位是真的糊涂了,连暗法司都动用了,查抄一个言官。”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无妨,不能再说给别人听了。”陆颉看了看四周,提醒贾成平。
“我只给你说,告诉别人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七大姑八大姨。”贾成平说道,“咱们林大人与冯大人有酒友之交,发生这样的事情,林大人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去听听他有什么吩咐,要是能帮得上忙的,告诉我一声。”
“我先去找林大人,稍后再与你细谈。”
陆颉进了林易杰的书房。
林易杰正在看什么公文,眉头皱起来快要夹死苍蝇了。
“大人。”
“来了,坐。”林易杰放下手里的东西,“冯大人那个案子,本官向上面请示了,想与暗法司的人同审。”
“大人是想让我与暗法司那边接洽?”
“没错。”林易杰看着陆颉,“陆大人,这是个烫手山芋,要是办得不好还容易给自己惹一身的祸。可是,本官不能眼睁睁看着冯大人因为一首酒后诗作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清廉一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却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这样一位朝廷命官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冯大人。”
林易杰挥挥手:“退下吧!”
陆颉从衣袖里取出两个暖宝宝:“大人用这个吧,天寒地冻,你的风寒又加重了。这是内子所做,贴在里面的衣服上可以御寒。”
每一个暖宝宝的包装袋上都写了使用说明,不过陆颉在交给别人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怎么使用。
“你有一个好妻子。”林易杰的神情温和了些。“陆大人,你是有福之人。”
陆颉拱了拱手,退出去。
夏琨把齐霄的个人资料递给陆颉。
陆颉看着几叠纸,挑眉看向夏琨。
“上面记录了与齐霄有关的一切。”夏琨说道,“后面几张纸记录了他这些年办的案子,帮那位杀了的人。”
“是个狠角色。”
“是啊!最可怕的是这个狠角色常年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的。或许他就在我们旁边,我们却认不出来。”
“既然是齐家的公子,难道连齐家人都不知道?”陆颉道。
“齐家统一了口径,说齐霄毁了容。”夏琨说道,“我是不相信的。谁要是相信,谁就是傻子。”
“这人如铜墙铁壁,竟没有软肋。”
“他唯一的软肋在几年前去世了。”夏琨道,“别看他是齐家的人,平时不住在齐家,而是有自己的私邸。”
陆颉思考着怎么与这个齐霄接洽。
“我安排人潜入齐府,过两天便有消息,到时候看看情况如何。”夏琨再道,“另外,我亲自带人查了前段时间的那些人,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过。方卓钰,还有那个璃王世子,他们全被人藏了起来。还有那个豹形图案,那个组织的人都有那个图案,我还在查来源。”
“他们知道我们在查,肯定会潜藏起来,不过我相信他们还会浮出水面,所以先按兵不动,暂时别查了。”陆颉道,“我现在要做的是别的事情,倒不急着与他们对上。”
暗法司。齐霄刚从外面回去,手下的人说道:“大理寺的人要见大人。”
齐霄淡道:“本官很闲?”
“可是,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手下说道。
“那就让他……”
“齐大人……”陆颉从对面走过来,脸上带着淡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霄打量着陆颉,面具下的一双眸子冷得像刀子。
陆颉面不改色,一双厉眸毫不示弱。
“我相信齐大人会对我们的谈话感兴趣的。”
刚过酉时,陆颉坐着马车回家,摇摇晃晃的,昏昏欲睡,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夫人在前面。”
陆颉打起帘子,只见慕清锦正站在一个小摊前看一个老汉雕冰。
他下了马车,突然出现在慕清锦的身侧:“喜欢哪个?”
慕清锦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回头:“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吗?”
“没什么事了。”陆颉说道,“这老人家的手艺不错。”
慕清锦凑过来,遮住嘴在陆颉的耳边说道:“我想把他拉到店里做雕花师傅。”
“你提过了?”陆颉也学她的样子压低声音说悄悄话。
“没有。”慕清锦又道,“我悄悄打听过,他这手艺是祖传的,祖上有规矩,不对外传。”
“不对外传,给你做工也不行?”陆颉问。
“等会儿再问问他。”慕清锦说道。
老汉的手艺非常好,那些冰块被他雕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栩栩如生。
许多人停留下来观看,但是买的人不多。毕竟这是冰做的,很容易融化,这个钱花得不是很值。
“老人家,我想把你这里的货都包了。”慕清锦说道,“多少银子?”
老人家抬头看过来。
他穿着粗布麻衣,苍老的手上满是茧子,看得出来是老手艺人了。
“小的三文,中等的五文,这种龙形的要十文。”
“老人家,我有笔长远的生意跟你谈,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慕清锦说道。
“好。”
半个时辰之后,慕清锦跟着陆颉出了茶楼。
那位老人家的确是手艺人,请他做长工是不可能的,但是请他做雕花师傅,按件给他工钱,他倒是没有拒绝。
“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完成了吗?你的那些同僚有没有说什么?”慕清锦问。
“夫人给一个让我拉拢人心的机会,要是这样还不能完成,岂不是显得为夫很没用?放心好了,他们都觉得好用。”陆颉说道,“难得我回来得这么早,要不要去看看我买的温泉庄子?”
夜色如墨,微弱的银光洒在大地上,只留下浅浅的影子。
慕清锦站在山脚下,紧紧搂着自己,跺着脚,不时看向那条唯一的下山路。
咔嚓!咔嚓!
有人下山了。
她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捡起地上的火把点燃,朝前面伸了伸。
“陆颉,是你吗?”
“你怎么在这里?”
扛着野猪的男人惊讶地看着她。
慕清锦眼眸一沉,凶巴巴地说道:“这么晚了,你还知道回来?”
陆颉看她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本来挺凶的一句话,被她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可怜哀怨的意味。
他眼眸柔了柔,嘴角上扬。
慕清锦朝他旁边走了几步,在看见他扛着的大东西时惊讶道:“又猎到野猪啦!”
“上山时看见陷阱那里有野猪的蹄印,我想应该不远,就追过去看了看。只是这东西狡猾,好几次被他逃掉了,好不容易才抓住。”
“这头比上次那头还要大,肯定很危险吧!”
“还好。”
慕清锦也不责怪他了,见他一身血腥味,心疼地说道:“快回去吧!”
“你先走。”
“你走前面,我在后面打火把。”慕清锦催促:“快点。”
陆颉扛着野猪走在前面。
这条路走了无数次,但是今天特别的短,很快就看见童氏的家了。
童氏抱着陆芷云在门口探看着。见他们回来了,松了口气:“怎么在山上呆这么……哎呀,这是猎到大东西了。”
“爹,你又猎到野猪啦!”陆芷云甜甜地喊道:“爹爹好厉害。”
“劳岳母担心了。”陆颉把死透的野猪扔在地上。“上山见陷阱被动过,又看见野猪蹄印,就试着找了找。见到它时,花了好大工夫才抓住。”
“我不要紧,就是雨丫头担心你,在家里等了好久,你半天不回来,她就出去找你。”童氏说道:“饭菜都在锅进温着呢,快去吃饭。”
在陆颉和童氏说话时,慕清锦把热水端出来,绞了帕子递给他:“先擦擦脸,洗洗手。”
陆颉接过来:“我直接洗澡就行了。”
“饿坏了吧?先把饭吃了再去洗澡。”慕清锦说道:“你又习惯洗冷水澡。今天天气挺冷的,还是洗热水吧!”
“我习惯了,不觉得冷。那就先吃饭吧!”
慕清锦把饭菜端出来。
陆颉道了谢,坐下来吃着。
从外面传来老少几个女人的说话声,大意是感叹这头野猪很大,陆颉打猎好厉害之类的。
等陆颉洗了澡回到房间里,只见慕清锦正在铺床。
她见陆颉进来了,有些别扭地说道:“小叔那房间太小了,住两个大男人太挤,先……先不换房间了。”
陆颉嗯了一声,走了过来。
慕清锦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该冤枉你,对不起啊!”
陆颉慢慢走向她。
慕清锦朝后面退了退。
“我说了对不起……”
难不成还想打她吗?
她一步一步后退,身子坐在床上,就这样倒了下来。
陆颉一只手伸过来,抓起放在那里的衣服,说道:“我只是想拿衣服……”
两人离得极近。
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慕清锦的脸颊烫得如火钳,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等他把衣服拿走,那有压迫力的视线从身上挪开,这才舒了一口气。
陆颉拿着衣服出去了。
慕清锦抓紧时间上了床,拿着被子把自己盖上。
等陆颉再次回来,那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他淡淡笑了笑。
其实今日听她冤枉自己时,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不过在看见她守着自己下山的那一刻,所有的气恼便消失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她好像瘦了很多。
翌日,慕清锦醒来时,院子里的野猪不见了。
“娘,野猪呢?”
“女婿卖给村长了。”童氏擦了擦手。“诺,这是银子。”
“对,村里的卤肉作坊开业了,正是需要肉的时候。”慕清锦接过童氏递来的银子。“这么多啊……”
童氏抱着木盆来到河边,蹲下来正要洗衣服,突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把自己木盆里的衣服抓到她木盆里,一脸不耐烦:“给我洗了。”
“蒋大娘,你这是……”童氏皱眉。
“你叫我什么?”蒋氏愣住了。
“蒋大娘。”童氏把蒋氏的衣服挑出来,放回他的木盆里。“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没空帮你洗衣服。”
“姓童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蒋氏震怒了。
前段时间看见她还只会躲的童氏突然腰板硬了。
莫不是以为有女婿女儿撑腰,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今日洗衣服的妇人不少,见到这一幕叽叽喳喳地说着,嘲笑声一道接着一道。
“蒋大娘,人家童嫂子都不是你儿媳妇了,当然不会给你洗衣服了。你老人家还是自己洗吧!”
“就是。”
“童大嫂,几件衣服而已,蒋大娘一把年纪了,就算不是你婆母,那也是你的长辈嘛!你帮她洗洗怎么了?”
“说得轻巧,那你不去帮她洗。”
“我又没有当过她儿媳妇。”
“哎哟,你想当还当不了呢,人家慕大山要娶年轻漂亮的,还能帮他生呢!”
“呸!一帮烂舌头的,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蒋氏对着那些妇人咒骂。
“蒋大娘,我们也是好心,你咋不识好歹?”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童氏不理会他们,继续洗自己的。
砰!蒋氏一脚踢飞童氏的水盆。
水盆掉入水里,往远处飘去。
童氏脸色难看,咻地站起来:“蒋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氏阴冷地看着她:“老娘就是故意的,你还敢怎么样?”
见惯了童氏卑微小心,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反抗自己。蒋氏对童氏下手从来就没有留情过,心比那石头还要硬。
童氏本能的畏惧蒋氏。
特别是蒋氏瞪眼睛的时候,她身子不由得打哆嗦。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蒋氏就会拿着身边的东西打她,不把自己打累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蒋氏见她懦弱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借你几个狗胆也不敢对老娘动手。”说完,从她身侧走过去。
半个月后,陆少羽和慕正涵离开京城,前往他们上任的地方。
众人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的影子消失。
苏知柳看向慕清锦:“你还好吧?”
慕清锦说道:“平时这孩子比他爹还忙,整日见不着人,十天半个月才能说上几句话,现在他一走,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那是因为以前他再忙,你知道他要回家休息,他会吃你做的点心,他会走你走过的路,现在他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当然会觉得担心了。”安钰道,“不过少羽像他爹,早晚会有一番成就的,现在只是开始,你还是尽快习惯吧!”
“咱们回去吧!”陆颉道。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小少璟能爬了。
慕清锦收到了陆少羽的信函,信函里写了许多路上的趣事,还说了上任县城的风土人情。
总结一句话:我很好,勿念。
“骗子。”慕清锦嘀咕。
“夫人,为何说大少爷是骗子?”商枝问。
“他想去建功立业,怎么可能去特别繁荣的地方,只怕他去的那个地方是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才干。”
慕清锦喂陆少璟吃着果泥。
面对商枝明了的神情,她继续说道:“我虽不懂朝中的事情,却也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和他爹以为可以瞒着我,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傻吗?”
“夫人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戳穿大少爷的谎话?”
“他有野心,有理想,我怎么能拖他的后腿?再者我相信他爹的能力,别的不说,肯定会保证他的安全,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陆颉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道:“夫人明察秋毫,就算是为夫也自愧不如。”
“少哄我。”慕清锦看着他,“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近日休沐,正好带夫人和孩子们出去游玩。”
陆颉去书房时,慕清锦把陆知谦叫过来问了几句,得知陆颉近日在朝中被煊王之流打压,处处受到牵制。
“煊王最近的行动挺多的。”慕清锦说道,“老爷没吃亏吧?”
陆知谦道:“夫人只管放心,不出几天,他们会求老爷回去的。”
陆颉经过陆芷云的院落,听着从那边传来的琴声,停下了脚步。
“小云儿的琴艺越来越高超了。”
旁边的仆人说道:“大小姐已经换了五位琴师了。现在的琴师被称为天下第一琴。听那位琴师说,小姐天赋极高,绝无仅有。”
在短短的时间内,十四岁的小云儿出落得越发的国色天香,其才情也人尽皆知。
现在的陆家,除了两个还小的孩子,其他几个都是名人。
不过,这样也有烦恼,因为慕名而来的,想要上门求亲的人越来越多,连他都觉得烦不胜烦了。
“大小姐近日可有出府?”
“有的。贾小姐和秦小姐经常约她出去玩。”
陆颉走后不久,琴声停下来了。
丁香拿着一封信函交给陆芷云。
“小姐,这次奴婢不会弄错了,瞧这笔迹肯定是谢世子写的。”
上次莫公子写了一封信给陆芷云,丁香误会是谢承锦送的,没有问过陆芷云便收下了,之后害得他们小姐还要去找莫公子解释一番。
陆芷云接过看了一眼,嘟囔道:“我不是想收他的信,而是他的信从老远的地方寄过来,想还也没法还,再说了,我也想关心边境的战事。他写的信里说不定有重要的军情,要是耽搁了就不好了。”
丁香看着陆芷云:“小姐,你不用说这么多,反正你相信就成了,奴婢无所谓的。”
陆芷云打开信函,随着几页纸读下来,神情放松。
“怎么样了?有重要的军情吗?”丁香问,“边境的战况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双方都是小打小闹,没有什么明显的伤亡。他没说,但是我看他文字间轻松惬意,想必是不紧张的。”
“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不想小姐担心,所以隐瞒了真实的情况?”
“也有可能,不过我听茶馆里的商人说边境那边还在通商,既然可以正常通商,想必是还在控制范围内。”
一支商队进了茶楼。瞧这些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明显不是本地商人,许多人打量着他们。
“老兄,你们从哪儿来的?”
“别提了,我们本来是行走在易国和黎国的商人,现在边境混乱,那条路被封了,只有暂时改变路线,就在国内做点小本生意。”
“那你们知道边境的战况吗?”
“我们就是普通人,不懂战争,不懂……”商人们眼神躲闪,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
然而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吞吞吐吐。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别提了,你们还是别问了。”
“就是,我们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商人们越是这样,其他人越是想知道细节。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询问。
“好了,我们说就是了。”
“大哥,不能说啊!要是说了,咱们就有麻烦了。”
“可是我们也不能瞒着大家啊!”
“到底怎么样了?”
“实不相瞒,咱们这场战……悬啊!”
半个时辰之后,谢承锦在战场上失踪,忠王重伤被俘虏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大臣们匆匆赶到宫殿里,跪在甘露宫外,对着那沉迷于女色的老皇帝各种求见。
老皇帝烦不胜烦,穿着松松垮垮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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