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填饱肚子就来了一个挑事儿的,许乐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炸了。
“姐姐,我不是小偷,我没偷她的钱,呜呜呜……”许优见到许乐出来,一边从母亲怀里挣脱替自己辩解,一边哭起来。
“呵呵,什么叫没偷我的钱,难道我还能冤枉了你不成,就你这小小的穷困破落户,本姑娘还不稀罕栽赃呢?!”女孩咄咄逼人冲许优骂道。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看情况的村民们不乐意了,村里每一户都很穷,穷就代表着大家都是小偷吗?
因此大家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看看许优被打的惨样,还有这个女孩牙尖嘴利的样子,都在心里暗暗同情起这娘几个。
“娘,你先带优优回屋穿件厚衣服,别冻坏了,这边我来处理。”许乐见一时掰扯不清,怕衣着单薄的许优冻坏了。
母亲抬起含泪的眼睛看了许乐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又见家门口的空地上站着许多乡亲,想着也不会出多大事,于是就低头小声的哄着许优先回屋换衣服去了。
要是在以前,估计许优的棉衣被扔掉后,一冬天就没衣服可穿了,可是昨天许乐才给他买了一身新棉衣,这时候正好换上。
“死丫头,别那么多事,你弟弟偷了钱,你那么急着让他进屋,不会是为了藏贼赃吧。”二婶生怕事情闹不大,赶紧火上浇油的冲许乐嚷道。
“你才是小偷呢,你全家都是小偷。”二婶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许乐就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再抽她两耳光。
看她这张狂样子,不用说,刚才许优脸上的伤绝对是拜她所赐。
“臭丫头,你说谁是小偷呢?啊,你说谁呢?”二婶气的满面通红,跳着脚,拍着手,一副要与许乐拼命的架势。
“说你呢,夏金桂,你自己就是个小偷,还血口喷人诬赖别人,你还是个人吗?”许乐往上撸了撸破旧的棉衣袖子,露出一截细的和火柴棒似的手臂,一手恰腰,一手指着二婶骂道。
“你个丫头片子,你袒护你弟弟那个兔崽子也就罢了,竟然连我也敢诬陷,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才怪。”
二婶说完,冲过来就给了许乐一巴掌,然后一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撂翻到地上。
许乐头上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腰更是被摔的直不起来。
不得不说,长期的营养不良真的让这具身体很吃亏,不是一两顿饱饭就能补救的回来的。
“看我不打死你,你个臭丫头片子,啊,我让你骂我,能的你的!”二婶一边嚷着,一边用脚踢着许乐。
许乐被打的拱起身子,她记得以前看电视,上面挨打的人都是用这个姿势护住肚子。
“夏金桂,你昧着良心昧下我相公给孩子们的活命钱,咳咳……咳咳……还下这么狠的手打我的乐乐,我咳咳……我和你拼咳咳……了……”
母亲开门看到许乐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躺在地上,一时气急,拎着屋后的扫把就冲出来了。
“哇,原来夏金桂这么黑心啊,连她大哥给大嫂的钱都能昧起来,以后可得更离她远点。”
周围的乡亲听到母亲的话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夏金桂你给我住手,你忘了过来干什么了来了?先进屋搜贼赃要紧!”那女孩一听母亲的话语,脸上闪出一丝慌乱的神情,立刻冲二婶喊道。
“哎,我这就来。”二婶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哈巴狗儿一般站到了那女孩的身后。
二婶一走,母亲立刻丢下扫把去紧紧抱住了许乐。
“娘,姐姐怎么了?”
许优这时候换完衣服出来了,看到许乐的脸上肿起老高,头发更是蓬乱的不成样子,赶紧跑到许乐身边,和母亲一起扶起了许乐。
“娘,优优,嘶……,我没事,趁着大家伙儿都在,咱把事情问清楚,别由着二婶害优优的名声。嘶……另外趁人多把茵茵要回来。”
许乐一边疼的嘶声连连,一边和母亲与弟弟商量。见两人都冲自己点头,就挣脱了二人向那女孩走去。
“你是谁?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弟弟偷了你的钱?”许乐强忍心中怒气问道。
那女孩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见许乐问自己,竟只是向着身边的二婶使了个眼色,根本就不屑与许乐说话的样子。
“她是谁你还不配知道,你弟弟偷她的钱是我亲眼看到的。”二婶会意,立刻跳出来指正。
“你说我弟弟偷了她的钱,请问偷了她多少?怎么偷的,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可要到里正那里去告你造谣中伤。”
许乐直视着二婶的眼睛说道。
“小丫头翅膀硬了,敢和我犟嘴啊,我说偷了就是偷了,要什么证据……”
二婶说到后面也自知理亏,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二婶,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捉贼拿赃,你没有证据,凭什么红口白牙的就冤枉我们家许优,我弟弟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平白被你污了名声,以后还怎么踏上仕途。”
许乐毫不示弱的看着二婶说道。
她的一番话说完,周围的人纷纷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乐丫头说的有理,这个夏金桂太可恶了,平白无故的就乱冤枉人!”说话的人是张大娘。
本来刚才大家对二婶下狠手打许乐就很有意见,现在听许乐话说的有理,就有打抱不平的站出来了。
张家大娘平常就与许乐家走的近,这时候第一个站出来。
“你们,哼……,既然你们要证据是吧,那我就给你们指出来……”
二婶唾液纷飞的讲起了事情经过,中间还一句一个小杂种的骂着许优。
原来,许优和许茵拿着母亲给他们的几两碎银子和二叔一起去城里给许乐抓药,回来的时候二叔接了这个姑娘和他们一起。
路上这个姑娘对二叔还带着俩孩子一直颇有微词,不停的埋怨二叔。
结果回去以后,二婶见许优和许茵除了中药,还买的有许多吃食和日用品,不由得拉住了两人不让走,非得问俩人银子是打哪儿来的。
许优因为被许乐叮嘱过,卖鲜花赚银子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于是就咬死了不说。
二婶气不过,解开了两人的棉衣开始搜身,又搜出了两人没花完的一些碎银子。
这时候屋里的姑娘忽然就说自己的钱丢了,一定是这俩孩子路上偷的,不然,他们这么贫穷,连铜板都不一定有一串的穷人,哪里来的这些钱买这许多东西。
二婶这时候更是把母亲借馒头跪一夜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遍。
于是,许优和许茵竟然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被坐实了偷盗那个姑娘银子的罪名。
许乐听完以后恨不得上去撕了那个姑娘,看起来白净富贵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黑心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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