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没有随着恐怖的声音到来,天亮了,我也就没有这么害怕了。总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我刚想伸手去拿手机,“当啷”一声消息推送又把我吓一跳。
我小心翼翼的用水果刀戳了两下手机,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拿过来看了一下消息推送,原来是今天早上从我家X市到现在我所在的Z市的高铁,出现了灾难性事故。所有人无一生还!
看着这个消息我也是一头冷汗。要不是昨天我女友弄出这事,本来我是想让她坐今天早上出事的这班高铁来Z市找我玩的!
我闭上眼睛甩了甩头,想要将这些诡异的事都甩掉,但是刚闭上眼睛,冒血林地、白衣女友和低语小屋就又出现在我面前!
难道是我犯神经病了?
要不然去检查一下?反正公司也给报销,一夜就发生了这么邪乎的事,出去晒晒太阳也许会好。
我下了出租车,点了根烟,看着门头气势磅礴的东方人民精神病院,闭上眼睛,那画面又出现在眼前。
只不过这次好像不太一样了,她还在那林子里站着,但是她身后的砖石小屋里似乎传来了小孩子笑闹的声音。
我最害怕小孩子了!
尤其是在这种阴森画面中的小孩,简直比原来恶魔的低语声更让我瘆得慌。
我想要睁开眼,但是却感觉自己似乎要被这幅画吸进去一样,怎么都睁不开眼!
真的着了魔了,明明只是个噩梦,现在却陷入其中,怎么都脱离不开!
“吱呀”一声,她身后砖石小屋破旧的门打开了一道缝隙,血水已经渗出到了她的脚面,但是她还是赤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缝中伸出了八只小手,苍白的小孩子的手!
八只手扒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缓缓地往那门缝中拽。我肯定不能让那恐怖的八只小手将她拽进小屋,但是我的身体或者说我意识中的身体却怎么都动弹不得。
“云雯!快跑啊!”
我焦急的喊出声后,突然感觉我的手指特别的疼。一瞬间,我便从这恐怖的意象中脱出,才发现刚才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我的手指头。
是刚才我点的烟救了我啊!
“你刚才喊的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我身后。
我一回头,一个戴着墨镜,黑色风衣一直拖到他的黑色皮靴上的男人,几乎跟我脸对脸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
我还没开始说话,眼前这黑色风衣的男人紧接着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二宝。”
“那就是你了。”
男人这样说完,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就无力地瘫软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被一个男人就这样在一个精神病院门口给强行俘虏了!
这男的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只感觉他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手,全身都不能动了!
而且,他现在打车又想把我带到哪里?
最近似乎特别流行“男上夹男”,而且前一阵子还听说Z市外环一个看果园的老大爷被一个男人给那啥了,难不成就是这个家伙……
想想都觉得菊花一紧,我王二宝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哼哼,“祸害祸害,无害不怪。本不该来,丧命不该。本道见你我有缘抬你一手,如果你想求个结果,半晌之后,在这里下车的瘦弱小子就是你的答案。”
我一听有人说话,立刻就有了生的希望!
我只有眼睛勉强能动,结果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坐在路边青石板上的算命先生。
而且,他刚才那一段不明所以的话,竟然是对一条狗说的!
一条半大小花狗,和一个近乎于神经病的算命先生。唉,这两位就算知道我即将被这个黑风衣变态“那啥”,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现在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这个黑色风衣的疯子,除了劫色以外,能够给我留条生路了……
我王二宝一个大老爷们儿,竟被另一个大老爷们劫色了!就算他能给我一条生路,我以后也注定灰暗一生了……
就在我忍不住的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算命先生突然看向我这边说道:“命中注定莫伤情,梦中幻影要坚定。此路一去莫独行,此去风雨皆血腥!明日黄花瘦,时不待我快快走!”
这算命先生说着,眼中精光越来越盛,似乎比那太阳光更刺眼。
强行俘虏我的黑衣男子听到算命先生的话之后 ,对算命先生非常客气的说道:“晚辈西线风嫡系西门次子,敢问前辈您高姓大名?”
西门子……这个劫掠我的家伙的名字还这么大来头啊。
算命先生并没有搭理这个“西门子”,而是哈哈大笑两声后,突然站了起来。
嚯!这老先生站起来好高!竟然有一米八九的样子,又瘦又高,拎着他的卦旗潇飒飒的跨出了三四步大步子,不知觉间便已经在突然刮起的大风中,走进了东边的人群。
这算命先生的气场真是了得,我们二人都被他震住了。回过神来,我们面前便停着一辆出租车。
一个身材瘦小且脸色苍白的小伙子从出租车上下来了,而原本算命先生对着说话的那条狗看到这小伙子下车之后,立刻便跟了上去,前后脚走进了我原本要去的东方人民精神病医院。
“师傅,咱们直接去Z市东区新机场。”
这个“西门子”将我“横”进了出租车后,非常放心的竟然坐在了副驾上开始跟司机师傅聊起了天儿。
司机师傅还问了一下我的情况,但是这个“西门子”真的是能说会道,很快就把我这个“瘫软的身体”的话题编了几句瞎话给骗过去了。
到了机场,“西门子”并没有带我去买票,而是一直半搀半托着我往厕所走。
完了,这次是真的凉了。
这个家伙不仅是个……不仅要跟我搞基,他竟然还是一个、一个恋物癖!恋物癖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他恋的竟然是机场的厕所!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若不是恋这机场的厕所,为什么要大老远的打车来到机场“那啥”我?
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的脑子里面已经不知道奔腾而过多少万匹草泥马了,终于,他把我弄进了厕所,反锁了厕所的大门之后,又把我带到了一个隔间里面,反锁了隔间。
我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但是心头的愤恨也涌上了脑门儿。
“老铁,真不是我说。做这样的事我不是第一次,但是你这个面部表情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为丰富的一个。哈哈哈!”
果然,他是个惯犯。但是只要他不杀了我,我王二宝早晚有一天要把这个变态给杀了!
而且,杀他之前一定要先把他的丁丁给剁掉!
剁掉还不解气,还要……
就在我想着以后怎么折磨这个变态狂的时候,他笑得差不多了,便一脚踩在了我库当前的马桶檐儿上,对我非常郑重的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变态狂的模样,确保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之后,我,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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