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是以每每与陆颉亲热过后,慕清锦都会喝下这避子汤。后来这事被陆颉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陆颉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答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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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
是以每每与陆颉亲热过后,慕清锦都会喝下这避子汤。
后来这事被陆颉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
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陆颉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慕清锦想不明白,先后两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不同?
难道就像国师当年说的,因果循环?
“喝了它。”陆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慕清锦缩到大床的角落:“我不喝。”
陆颉冷笑:“这是公主着人准备的,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慕清锦大惊,她何时让人准备了?!
她想辩驳,可一个侍女被人压着进来,正是她宫里的人。
那侍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
电光火石间,慕清锦什么都明白了。
她因心痛而昏迷,皇兄为了能让她顺利嫁给陆颉,获得他的支持,先是让父皇为她赐婚,再着人准备了这些汤药,让她不能怀上陆家的骨肉,一心效忠于他。
想明白这一层,上一世很多被她忽视的小事,也忽然清晰了起来。
慕清锦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瑟瑟发抖。
皇兄,我一世为你筹谋,辜负了最爱我的男人。
而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她痛苦的模样落在陆颉眼里,就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也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男人端起汤碗,走到床前。
“喝!”
慕清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灌下那碗汤药的,她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苦涩的滋味从嘴里一直绵延到腹腔,她趴在床边拼命干呕。
不知是药让她恶心,还是人心更让她恶心。
……
六月初六,宜嫁娶,陆赵联姻。
慕清锦紧闭门窗,仍无法隔绝外面的丝竹之声。
今天,是陆颉迎娶赵玉如的日子。
“公主,他们欺人太甚,您找九皇子帮帮您吧!”玲珑看着日渐消瘦的主子,说不出的忧心。
慕清锦摇头,将面前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世本她本就是为他而活。
他要如何,她便如何。
深夜,慕清锦辗转难眠。
玲珑守在床头轻叹道:“公主,主屋那边烛火都灭了,您也快歇下吧,身体要紧。”
慕清锦怔了怔,一想到自己爱了两世的人,如今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的心就婉如被万千只虫蚁啃噬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陆颉的身边,他却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熟悉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疼的她浑身发抖。
玲珑见状,冲出去要找大夫,慕清锦想出声阻拦,一开口,竟直接呕出一口鲜血。
“公主!”玲珑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哭着推门出去找大夫了。
刚走出院门,一个管事嬷嬷样的女人将她拦住:“干什么去?!”
“公主吐血了,我要去请大夫!”
玲珑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放肆,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让大夫上门来给将军添晦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玲珑不顾脸上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声哭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大夫,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找死!”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嬷嬷和玲珑同时一愣,陆颉一身喜服走上前来,越过她们走进了慕清锦的院子。
慕清锦在房间里听见玲珑的哭声,想要下床,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抹红色蓦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慕清锦一愣,缓缓抬起来头,正对上陆颉复杂的目光。
见到他,慕清锦眼中的痛意被希冀所取代。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来了她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冷酷无情?
“阿颉,你……”
“见过公主。”一道娇俏的身影从陆颉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赵玉如。
见到她,慕清锦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妾身扶您起来吧!”赵玉如假装没有看见慕清锦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热心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陆颉眯起眼睛,声音冷酷似冰:“我府里可没什么公主,让她自己起来。”
他冷漠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慕清锦,她眼尾泛红,咬牙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再一次摔倒。
陆颉手指微动,脸上迅速覆盖了一层冰霜:“这种愚蠢的把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慕清锦胸口蓦然一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背影,以及赵玉如别有深意的微笑。
翌日清晨,府里的老嬷嬷一大早就来到了慕清锦的住处,让她早点起来去给将军夫人敬茶。
“公主,您真的要去给她敬茶?!”玲珑不情不愿的伺候慕清锦起身,为自家主子不值,“您可是金枝玉叶!”
慕清锦瞥了玲珑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她微微一叹:“将军昨天说了,这府里没什么公主,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公主……”
“走吧,带路。”慕清锦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缓缓站起身来。
她知道,老嬷嬷前来,定然是陆颉授意的。
不然的话,赵玉如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让自己过去敬茶。
想到陆颉,她眼神微暗。
罢了,上辈子是她对不起他,如今能留在他身边,能日日见到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慕清锦端着茶,在主屋门口站了一刻钟。
手腕已经开始酸疼,主屋的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玲珑气不过,要去敲门,却被慕清锦的眼神阻止。
经过昨晚,她早已明白,赵玉如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若是玲珑莽撞,只怕连自己都护不住她。
慕清锦就这么端着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主屋内,赵玉如正在品茗。
一旁的陪嫁丫鬟上前:“小姐,真的不让人进来吗,她毕竟是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赵玉如将茶盏重重的摔在桌上,“昨夜将军见了她之后,直接回了书房,再没来过我房里,她毁我新婚之夜,我让她在外面站这么一时半刻,还是便宜她了!”
“那小姐打算让她在外面站多久啊?”
赵玉如随手摆弄了一下新染的指甲,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一觉,等她站上一个时辰,再来叫我。”
“是。”
六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慕清锦身子一直不好,此时站在太阳底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就在她体力透支,即将倒地的时候,主屋里终于传来一道人声。
“慕妹妹,我昨夜偶然风寒,不便见你。”
“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那声音清亮愉悦,分明没有一丝病态。
玲珑恨红了双眼:“公主,她故意的!”
慕清锦抓紧她的胳膊,对她摇摇头。
“祝夫人早日康复,清锦,告退。”
……
一回到她们的小院,慕清锦便病倒了。
玲珑红着眼睛端来药碗:“公主把药喝了吧,您身上热的厉害。”
慕清锦强撑着起身,刚接过药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正是陆颉,他站在门口,神情冰冷。
见到他,慕清锦药也顾不上喝了:“阿颉,你来了?”
陆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药碗,在不远处坐下:“明日我出征北疆,你与我同去。”
“去北疆?”慕清锦有些迟疑。
上一世,陆颉就是在北疆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才让皇兄忌惮。
这一世,她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再让陆颉重蹈覆辙。
她的迟疑,落在陆颉的眼中,等同于不愿。
陆颉冷哼一声:“公主病的真是时候,怕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才故意装病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清锦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公主如今缠绵病榻,已然能私下联系你的好皇兄命我带兵出征,倘若公主身体康健,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令我刮目相看的事来?”
慕清锦听明白了,陆颉以为这件事是她安排的。
没错,上一世陆颉出征,确实是她的授意,但是后面一些列的事情都非她所愿。
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他步入险境?
“阿颉,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兄,让他收回成命。”
“够了!”陆颉起身,脸上写满了不耐,“不要再演戏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
其实,赵太尉的谋反,早在陆颉的预料之中。
这几年,他一直想方设法的要把女儿从冷宫里弄出来,只不过每一次都被陆颉机智化解。
后来,眼见女儿得宠无望,赵太尉不死心,又接连送进来好几个美女进宫,美其名曰伺候皇上,都无一例外的被陆颉随意打发了。
除此之外,他手上的权力,也被陆颉借故收回了不少。
赵太尉大权在握多年,如今骤然失势,自然心生不满。
这两年,他一直暗中勾结党羽,意图谋反。
此次倭寇作乱,陆颉已经查明有京中高官与其互相勾结,妄图侵蚀大祁江山。
所以借着这次受伤的由头,陆颉没有急于回京,也是想要给赵太尉来上一出空城计,想要顺手将他一并料理了。
早在出京之前,陆颉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根本不怕赵太尉动什么歪心思。
第二天天不亮,慕清锦就被人带上了马车。
同样坐在车里的,还有正在闭目养神的陆颉。
见到他,慕清锦不受控制的想到昨天的事,她眉头一皱,转身想要下车,却被人一把拉住。
“你放开我!”慕清锦拼命挣扎。
陆颉冷着脸:“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孩子,就乖乖上车!”
这个威胁很有效,慕清锦闻言,立刻停止了挣扎,不情不愿的坐上了马车。
见她乖乖上来,陆颉脸色稍霁,扬声道:“出发。”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出发,慕清锦所乘坐的马车里,早已经被人提前铺好了厚厚的软垫,虽然道路颠簸,但是她却没感到太多的不适。
出发没一会儿,几名随行人员上车,为他们端上了早餐。
餐点精致,花样颇多,但慕清锦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从昨天半夜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见到沈子明和修儿,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危。
尤其是修儿,他还不到三岁,也不知道昨天没有娘给他讲睡前故事,他谷脑了多久。
想到那个又软又香的娃娃,慕清锦终于忍不住了。
她从上车后,第一次正眼去看陆颉:“我要见我的夫君和孩子。”
陆颉眉头拧成了一条线:“他不是你的夫君。”
“他不是我的夫君,那谁是,你吗?”慕清锦冷冷地问道。
“正是。”
慕清锦怒极反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位皇帝夫君?”
“清锦,我没同你开玩笑,我真的是你的夫君,我们成亲的时候,我还不是皇上。”陆颉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慕清锦根本不信:“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和你一起住在宫里,这几年你又为什么没来寻我?”
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这问题,却像是刀子一般,插进了陆颉的胸口,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慕清锦冷笑:“既然陛下无法回答,那就放了民女一家,民女感激不尽。”
说着,她起身就要去跪陆颉,被他拦住:“清锦,你永远都不需要跪我,是我欠你的。”
慕清锦却充耳不闻,低着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陛下,求求你,放了民女一家吧!”
深深的无奈爬上了陆颉的眉头,他轻叹一声:“清锦,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你是我的。”
“我不是!”
最终,陆颉还是没有让慕清锦下车,但是他让人将慕清锦的孩子抱了过来。
孩子被人送上车,一见到母亲,立刻开心的冲了过来,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面色不虞的陆颉,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有坏人……呜呜呜……”
眼见他巴掌大的小脸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慕清锦被他哭的心都碎了。
她伸出手,将孩子抱了起来:“修儿乖,修儿不哭,娘抱抱,不哭啊……”
她只顾着哄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陆颉听到孩子名字时的脸色。
半晌,她的手腕手腕冷不防被人拉住。
陆颉沉声:“你,叫他什么?”
“修儿啊,这是他的名字。”慕清锦被他问懵了。
“修儿?”陆颉的声音带着慕清锦听不懂的热切。
见他伸手就想抱孩子,慕清锦条件反射的背过身去,以为他要伤害修儿,不让他碰到孩子:“陛下高抬贵手,修儿他只是个孩子!”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陆颉却顾不得解释,他长手一伸,将这对母子一同抱进了怀里:“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万阳初年腊月。”慕清锦回答的莫名其妙。
听到她的回答,陆颉感觉自己的心忽然沉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他脸上的热切一点点消退了。
万阳是他的年号,这个孩子的生日是万阳初年腊月,那就说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陆颉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冻彻心扉。
觉察到他的反正,慕清锦从他怀中爬了出去,抱着修儿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陛下,你怎么了?”
陆颉眼中风霜肆虐,他没有开口,起身离开了马车,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之前,他一直刻意回避这件事。
可刚才,他听见慕清锦叫着孩子的名字,他又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修儿回来了。
可是,事实证明,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慕清锦真的曾经委身沈子明。
一想到这些,他就克制不住想要杀了沈子明。
可是他不能!
沈子明曾经是国师,医术了得。
慕清锦虽然活过来了,但是身子十分孱弱,陆颉怕如果在此时杀了沈子明,慕清锦也会不久于人世。
慕清锦是他的命,如果再次失去她,陆颉觉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
所以,无论她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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