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捧着自己的脸,慌慌张张的在原地打转,企图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后她钻到了床榻底下。而她脸上的面皮,在刚才蹲下身子往床榻钻去时,早已掉落在地上。殿门“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那个身穿着银甲的男子,牵着战犬从外面走入。光从背面照射而来,纵使藏在床榻底下的楚姚雪,依稀能看到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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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拦住了顾娇娘的去路,阴阳怪气的唤道:“妹妹,真是好手段啊。”
顾娇娘眉头一拧,扫过顾环:“我只有一个长姐,你算个什么东西。”
顾环冷笑:“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比起妹妹勾人的手段,我还真是比不上,绕了一大圈,你也是个贱人。”
说着,她抬起手就要朝着顾娇娘那挥去。
顾娇娘却先一巴掌还回去。
只听“啪”一声。
顾环震惊的瞪看顾娇娘,大概是没想到顾娇娘会比她先出手。
顾环只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痛,她回头看了看朝阳将军:“你就看着她欺负我?”
朝阳将军看了一眼顾娇娘,心情不耐的说道:“不是你先欺负人家的吗?”
“你!”顾环咬牙切齿。
朝阳将军挥了挥手道:“你自己找麻烦便自己解决,本将还有事,先走一步,你等会自己回院子等我。”
不等顾环开口回话,朝阳将军便转身离开了。
顾环以为昨夜伺候好了朝阳将军,他起码会在人前尊重她,可是他却当着顾娇娘的面,下她面子。
这个贱男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
就算她不能成为燕帝的女人,可最起码萧家那门婚事一开始就是她的。
祖母也说过,那是她的婚事。
若不是被人算计,她的人生再次也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
都怪顾娇娘。
她捂着被顾娇娘扇打过的脸庞,阴狠的盯着顾娇娘,道:“看我如今过的不好,你满意了吧?”
“你虽已被顾家除名,但是我听说,你走的时候老夫人给了你一大笔嫁妆,你安安分分的做人,靠着这笔嫁妆足够过好后半生,又怎会过的不好呢?”
顾娇娘冷笑了一声:“怕是你贼心不死,还想攀另一朵高枝,对眼前这株不满意,还是你心有不甘,突然发现你当初安分守己,嫁给融安世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被顾娇娘看破心思的顾环,也直接扯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怒道:“我被除名,你便是顾家二小姐,得益的便是你,年前萧家与顾家订下的婚事,便落在你头上,你敢说,你没有算计过我,算计过这门婚事。”
顾娇娘瞥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她语气很轻,言语却如刀锋一般犀利的对顾环说:“那……本来就是我的姻缘!”
“顾家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顾二小姐,你顾环过去的人生,是你亡母偷来的。”
声音落下,顾娇娘便从顾环的身旁走过。
音素紧随在顾娇娘的身后。
而顾环站在原地,眼眸一片赤红,满脑子都是顾娇娘刚才嘲讽她的话语。
她明知道顾二小姐的位置是她的亲生母亲偷给她的,但她心里还是偏执的认为,她曾在顾家得到的,是她的。
若不是顾娇娘回来,那一切都是她的。
是顾娇娘带给她厄运,她要毁掉顾娇娘。
她回到院子,朝阳将军竟然在福灵寺玩她身边的婢子,他推开了房间。
婢子柯林赶紧拉起了衣物,从床榻爬下来,朝阳将军瞥了顾环一眼,伸手将柯林抓住,道:“怕她做什么。”
顾环只觉得浑身阴冷,她低吼了一声:“刘侩,这里是佛门重地你曾敢……”
“你昨夜不也在这邀本将军睡你吗,在这玩才刺激。”说完,朝阳将军当着顾环的面,撕了柯林的衣物,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顾环被深深的刺激到了,声音阴沉的说:“你既然这么喜欢玩刺激的,那何不去玩顾娇娘,她身娇体弱,你怕是从未玩过病美人吧。”
朝阳将军身子一顿……
可还未等太子回应,楚婉就抱着病态恹恹的萧景辰,坐在地上,愤怒的质问:“晋王殿下,有一句话,恕臣妇有些听不明白,还请臣妇帮微臣解答。”
“什么叫这几个月太子殿下一直与萧家几位兄弟来往,他们应该更听太子殿下的话?”
楚婉点到这几句话时,墨鸿祯的眼皮子暴跳了起来。
这句话,若有心人稍稍揣测,那他跟萧家人都会万劫不复。
晋王这贱人,看来捉拿萧小六审查是假,借此机会来诬陷打压他是真的。
在他没有平安的回到燕京城,见到父皇之前,他绝不允许让晋王和大理寺带走萧小六。
而楚婉这边,不等晋王回答。
楚婉又气愤的抢先回道:“萧家儿郎个个身穿铠甲上过战场,那就是我燕国的兵,燕国的兵只听从最高指挥者,那就是皇令。”
“你说我们萧家儿郎听太子殿下的话,这不是在告诉天下人,太子有谋逆之心,萧家军有拥立新君的狼子野心吗?”
“晋王殿下,我萧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构陷我萧家儿郎,诬陷太子殿下,今日你若说个明白,就算你是晋王,臣妇也不允许你轻易带走萧家任何一个人。”
“大胆!”晋王俊颜泛起了一抹怒色:“楚氏,你胆敢抗旨。”
“不!”楚婉红着眼眶,泪眼婆娑:“我不敢抗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们萧家也要死的明明白白,而不是不清不楚的被带走。”
“你……”晋王早就知道楚婉不简单。
却没想到来到丹吕镇后,楚婉竟成了他的阻碍。
墨鸿祯更是因楚婉的一番话,差点拍手称赞。
他第一次觉得,楚婉漂亮极了。
干的事漂亮。
说的话漂亮。
怼的漂亮。
墨鸿祯沉着脸,也向晋王发问:“融安世子妃说的没错,晋王,你刚才那句萧家儿郎应该更听孤的话,是何意?”
“孤在丹吕镇一心为了老百姓的吃、穿、喝,以及瘟疫,已经许久未睡过一夜的好觉,却不想,孤没有功劳,现在连苦劳都被你拿捏成孤的不是。”
“丹吕镇受灾的时候,你不在丹吕镇,如今丹吕镇瘟疫解除,百姓得到温饱,你便第一个挑唆父皇,捉拿萧家人,又暗欲孤投毒,以此博得民心。”
“晋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有力又响亮的声音,在街道回荡开,道路两旁的房屋、摊铺,纷纷涌上了不少老百姓。
墨鸿祯在丹吕镇待了快四个月,街道所到之处,无不是在议论太子的善举,都在感激太子给了他们莫大的帮助。
当然,他们自然也十分感激萧家军,每看到一个萧家军走过,丹吕镇的百姓都觉得十分亲切。
现在有人跑到他们的地盘来欺负太子和萧家儿郎,百姓们不答应了。
对他们来说,太子和萧家人是与他们一同经历生死的人。
晋王又是个什么玩意?
凭什么一上来就拿人?
晋王看百姓情绪愤怒,民心向着太子与萧家军那边,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在高涨的民声中,晋王大喝了一声:“本王是奉旨拿萧六郎回京,并非要诬陷太子和萧家人,拿萧六郎也是为了调查瘟疫源头,因为萧六郎是第一个得瘟疫的人,皇上让大理寺调查此事,也是为了给丹吕镇的百姓,以及那些因瘟疫而死去的百姓一个交代,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场瘟疫到底是人为还是天灾吗?”"
顾珠以为,两只兔子肉她们是吃不完,可谁知道顾娇娘看着身子柔柔弱弱,竟整只啃了。
顾珠看着她脸上的油渍,轻笑了一声,抽出帕子为她擦拭。
“你很喜欢吗?”顾珠问道。
顾娇娘拿过顾珠的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手道:“师父说我要每日按时用膳,还要叫我吃好多,这只兔子还行。”
“那还要不要。”
“不要了。”顾娇娘捧着肚子,靠在软垫上。
“那你休息吧,我把毯子给你。”顾珠给她盖好。
可是到了夜里,顾娇娘还是觉得寒意从背后袭来,燕子岭前面是河后面是山,夜露深重寒气入骨。
顾娇娘连打了几个喷嚏,身子直哆嗦。
顾珠抱着顾娇娘唤她:“娇娇,你是不是冷。”
“有一点点。”
“世子那里还烤着火,要不然下去烤一烤吧。”
“不要,还是要马车里舒服。”顾娇娘抱紧毯子,不是天气的问题,是她体质本就比常人更虚弱一些,稍微一点点寒湿她都会感到不舒服。
顾珠很不放心顾娇娘,下马车去与章氏说。
顾娇娘在马车里睡的昏昏沉沉,本来寒气一阵阵袭来,后来她就觉得四周暖烘烘的,她像被火包围,寒意驱走了大半。
等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她睁开双眼,发现章氏抱着自己,顾珠睡在另一旁。
章氏听到动静,也醒来了。
“娇娇,你醒了,还冷不冷。”章氏抱紧顾娇娘,问道。
顾娇娘被章氏抱的四肢动不得,只能摇头回应:“不冷了。”
“你姐姐都急哭了,娘看你抖的唇瓣发白,只能去求平南王妃帮忙想办法了,王妃将自己的被子让出来加在你身上,你还是抖的厉害,后来是融安世子叫人架起一圈篝火,围着马车外围烧。”
章氏说起融安世子来,颇为激动。
世子真是聪明又贴心,可却不是娇娇的良人……
章氏心里更加意难平了。
顾娇娘只觉得现在她热出一身汗:“娘,我想动一下。”
章氏把她扶起来,发现顾娇娘一身热汗:“唉呀,衣物都湿透了。”
顾珠也醒了,她说:“我带了衣物,让妹妹先换了吧。”
顾家的婢女围在马车外面,顾娇娘换下了那一身被热汗打湿的衣物。
而顾贤也在他们准备出发回燕京时,赶来了。
“娘。”
顾贤在马车外唤了一声。
顾娇娘先掀开帘子:“大哥。”
“我收到信便出城了,妹妹在福灵寺病发了。”顾贤从衣襟里拿出了顾娇娘的药,递给她:“可是忘了吃药。”
顾娇娘伸手拿过顾贤手里的药:“药落在马车里了,没什么大碍。”
“前面山路崎岖,马车颠簸的厉害,妹妹要不要骑马,我带你回去。”顾贤问道。
“那就跟你大哥骑马回吧,你看你,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来了。”章氏看她那张消瘦的脸,心疼的紧。
顾娇娘轻轻一笑,从马车内走出来。
顾贤拉着缰绳把马退后马车旁,伸手抓住了顾娇娘的手,将她拉上马背。
一人一匹马。
可顾娇娘坐到马背上后,章氏又后悔了。
“老大,你妹妹那马纯良吧。”章氏问道。
顾娇娘摸了摸马头:“娘放心,我在十八重山学过骑马。”
顾贤看着顾娇娘,手里拉着顾娇娘那匹马的绳子,道:“我牵着马,不会让妹妹有事,娘放心吧。”
章氏看了眼,放心的点点头。
老大还是靠谱的。
她派人去与平南王妃说,要先起程回燕京,她担心顾娇娘的身子,还是早些赶回燕京要紧。
平南王妃也准备启程,却发现萧景辰不在,她派人去找。
顾家的马车队伍先走在前头。
队伍从一棵大榕树下走过。
那躺在树上的紫衣男子,嘴里咬着紫玉玉佩,微微低头往下看。
目光落在了骑着白马的顾娇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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