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每天晚上?”张明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这时候指不定我都睡了。况且,我一天割自己一根手指,那也只够十天啊。就是把脚趾也算上,那也只有二十天时间。不说这个了,我难不成以后都要供养着这个东西?”
“割你手指还是脚趾是你的事情,现在已经用你的血供养一次了,就不能再中断。一天也就一滴血,长此以往,也没有什么。”林大兵说。
“长此以往?还要我把这个当作习惯啊?难不成,我这后半辈子都要供养这个东西了?”
“如果你还想看到其她的女孩子变成这个样子,可以停止供养。但现在还只是和你交往的女孩,保不准什么时候,这就是你自己了。”
“那把它销毁了吧。”张明咬了咬牙,把佛牌摘下来,递到了林大兵面前。
林大兵冷笑一声,“销毁?晚了,供养一旦开始,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你除了按照以前的方式供养,还要用自己的鲜血进行供养,负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大哥,您再好好想想,就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每天一滴鲜血,这我要是哪天忘了,第二天可就是我的尸体了!”张明哀怨地说道。
我没有理他,这种人我最瞧不起。没有担当,卑鄙下流,男人女人相交都是瞎了眼。
林大兵也没有再和张明说话。张明一个人自怨自艾许久后,也许是自己也觉得无趣,便玩起手机来。张明还故意分开手指,把苹果的标识亮了出来。
熬到第二天早上,我已经是身心疲惫了。张明看外面天亮了,也不再害怕,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出去。
他昨晚带来的女孩就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天亮,那女孩也才醒了过来。
女孩醒来时张明早走了。因为我在一家小公司,管的松,因而他们早上来上班都来很晚。女该醒来时,办公室仍然只有我和林大兵。
然而林大兵也要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那女孩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张明呢?”
被控制了的女孩真可怜。去爱一个自己本不爱的人,倾尽所有,只是为了一场欺骗。
我不禁问林大兵,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除女孩对张明的依恋。
然而林大兵摇了摇头。我只能看着女孩一遍一遍喊张明的名字,然后跑了出去。
我和林大兵互相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天亮了,林大兵也要走了,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无聊的没有事情可以以做。一想到那个女孩,就巴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佛牌是我给张明的,现在张明拿着佛牌到处祸害别人,我除了自己觉得良心不安,却也无能为力。
但工作上的忙碌使得我很快就把张明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最近公司裁人,我业绩一般,被炒鱿鱼的可能性很大。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一定不能被裁了。
这么久了,来找我买佛牌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人。张明自从那天走了以后再没有消息,我也没有再过问过张明他的事情了。
连续的加班,搞得精神都有点恍惚。晚上回到家里,已经是身心疲惫。倒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电话却在这时响了。
正好是午夜十二点,谁这么变态会在这个点打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分钟,才解锁屏幕,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备注上“张明”两个字格外刺眼,甚至在夜里有些狰狞。
张明这种人,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来找我的。我犹豫着要不要回电话,毕竟张明再没有打过来。而且,再联系张明,保准没有什么好事。
我索性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然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离上一次见张明已经有十天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张明给我说过的一句话,每天给佛牌喂一滴血,一天划破一个手指,十天后怎么办?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越想越后怕,还是拿起手机给张明回过去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我就听到了张明歇斯底里地喊声:“你怎么才回我电话,你现在在哪,老崔,我怕!”
我蒙住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别慌……你怎么了?”
“出事了!不得了了,崔哥。你记得咱第一次见面我说你胸前有个娃娃不,现在那娃娃缠着我不放了。啊——”
听到张明鬼哭狼嚎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还没说出安慰的话,张明就挂了电话。
张明再没有打过来,我也不敢打过去电话,想了想还是先给林大兵说这件事比较好。毕竟关于佛牌,林大兵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林大兵还在睡梦中,接了电话,我噼里啪啦像嗑瓜子一样给他说了一堆,结果林大兵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着急地对手机喊了好几遍,林大兵非但没有反应,过了半晌,竟然还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我硬着头皮又给张明打电话,张明也不说别的,一个劲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我在家,然而张明还是问,我说了几遍他依然重复着问我在哪里。
挂了电话,我才感觉到寒意。要么是他听不见我说话,要么就是,他已经不是那个张明了。
是个正常人,谁会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我放下了手机,也不知道现在张明在哪里。张明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他在哪里。就算我有心想要去找他,也找不到他人。
我走到客厅,把灯都打开了,坐在劣质沙发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明明困得要死,但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总加班的问题。
“砰砰砰”的三声,我下意识去看门的方向。这么晚了,谁来找我?
我起身走到门口,正打算开门,神经却猛地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缩回了已经放在门把上的手。
敲门声隔了四五秒,又响起了,还是三声。
三声过后,又停了四五秒,继而再一次响起。
我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都这个点了,谁会来敲门,而且还敲门敲得这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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