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乔以宁想,怪不得一回来,他就把她手机里,洛之鹤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是啊,我在想他的事情。我觉得这一切,或许都是我的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有我,才变成这样的。”乔以宁笑了一下,眼眶却湿润了,但她掩饰般的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眼睛就恢复如常了。 傅瑾深蹙眉冷淡道:“这不是你的错。” “睡吧。”乔以宁却不想计较任何一点事情了。 “你要是不想找张喻,你可以去找小叶。”傅瑾深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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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他警告了一句。 姚双禾能明显感觉到,肖冉是真的生气了,她没有见识过他生气,但是不可否认,这确实有一点吓人。 她也生气,不过她心里清楚,这毕竟也扯到了孩子,肖冉自己本身特别在意这个孩子,护着苏婉婧,那是必然的。 姚双禾只能告诉自己别再说话。 只是在看到肖冉一直在给苏婉婧夹菜时,终于沉不住气坐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原本她是打算来警告苏婉婧的,没想到居然就是给自己找气受。 其实连她离开,肖冉的注意力半分也没有留给他,餐桌上的每一件菜品,他都认真去查适不适合孕妇,尽管大致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最近都记了个大概。 但肖冉谨慎至极,生怕自己记错了,还是得现查一回。 只是查怀孕,也不知道怎么会看见一些不该看的图片,互联网的安全问题,还是得谨慎。 一张图也没有什么,苏婉婧那种冷淡的眼神扫过来,她看了眼图片,眼神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就让他想起了两个人晚上睡觉的场面,反而让他有些口感舌燥。 苏婉婧淡淡说:“真有出息。” 她略显讽刺的话,让他无奈勾起唇角。 像是第一次那会儿,水平感人。 但他只是伸手上来握住了她的手,弯着嘴角说:“我想为自己正名。” 他说:“苏老板,以后我能不能带你看些有出息的?” 她看了他一眼。 他声音就沉了下去,有些沙哑:“苏老板,你能不能不要撩我了,你明明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说,这个语气,跟他平常截然不同,有些懊恼,好拿捏的很,甚至有那么点称得上是讨好。 以至于走回来的姚双禾,满脸复杂。 肖冉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去跟一个女人说话的。他不是那种吃欲拒还迎欲擒故纵那一套的男人,换句话来说,就是要他去追求一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更别提还得伏低姿态了。 她坐回位置的时候,看了眼苏婉婧,因为怀孕了,她素面朝天,也因为没睡好,状态看上去也一般,抛开气质而言,这会儿比她靓丽的女生,一抓一大把。 姚双禾不懂,这有什么好让肖冉低声下气的。 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也用不着这么卑微吧? 姚双禾突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 肖冉……喜欢苏婉婧么? 姚双禾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她告诉自己说,不可能的,肖冉怎么可能会喜欢苏婉婧呢,他们分明关系不怎么样。 几分钟后,苏婉婧起了身,要上洗手间。 肖冉的注意力才集中到姚双禾身上,他说:“小姚,帮我照看她一下。” 姚双禾说好。 苏婉婧在洗手的时候,透过镜子,才发现姚双禾一直在看着自己。 “有事?”她问。 姚双禾说,“肖冉会夸一个女人漂亮,但是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面前说过,他被撩到了。” |
张喻也清楚,乔以宁骨子里,还是一个现实的人。 将心比心,如果李涂家里人也对她生孩子这事颇有微词,甚至还道德绑架李涂非要一个孩子不可,让她很难融进去,她也不会还死皮赖脸的跟李涂在一块。 傅奶奶在病情垂危的时候,提孩子这事,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没有任何错,只是老人家想要看到自己的孙子。可这有些道德绑架傅瑾深了,而从乔以宁的角度看去,又置她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现在小姑娘脾气哪个愿意喜当娘的,那不就只有分手么。 傅奶奶的意思就是在跟傅瑾深说,你跟乔以宁尽量生,万一生不出来,那就只好分手去找别人生了,反正我得抱孙子。 张喻认为,这种潜台词,傅瑾深也不是不懂,估计只是不愿意用最坏的意图去揣测自己奶奶。 这本来就让人心里憋着气了,傅瑾深这段时间又没有怎么哄到位,不但没哄,甚至还管束着乔以宁的交友,也导致她想分手。 现在的婆媳关系,哪怕只是婆媳拌嘴,老公只是帮着婆婆劝两句,媳妇都得气上几天,闹几天别扭,更别提乔以宁在心里委屈的时候还被劝着备孕了。 难怀孕的人,备孕的那种煎熬,张喻不了解,但她也是个晚来女,听她妈说,等待怀孕的时候那就是一段艰难岁月,一边是精神上永无止境的折磨,一边是还要忍受各种药物的痛苦,并不容易。 付出的可都是女性,但这不一定被记住。 乔以宁努力备孕怀不上,就跟某些生了孩子的一样,女性多辛苦多煎熬,很多男方家里还觉得理所当然。甚至重男轻女的家庭女性没生出男孩,还要被嫌弃,都是努力了,结果丝毫不提苦劳,反而背后不满编排,这两者能惹女性生气的点都是一样的。 未达成他们想要的“结果”,就是你的缺陷。 哪个女人能忍得下去这种事情? 乔以宁现在的举动,张喻是理解的,不过她并不觉得她跟傅瑾深就真的分了,估计也就是闹两天别扭。 所以张喻遇到傅瑾深的时候,也没有隐瞒,乔以宁在她那的事。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她?” “先让她冷静两天。”傅瑾深提起她的事,眉头就拧得死死的,显然也头疼。 “你为什么不让她跟那男的联系,偶尔认识一个陌生人,发泄发泄心情挺好的。”张喻道。 “有多少女人,就是这样跟人家聊着聊着变心的?”傅瑾深不动声色道,“你也说了,那是个男人。” 张喻心里了然了,傅瑾深哪里是因为那男的品行不端正才限制乔以宁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乔以宁跟外人聊天分给他的注意力少了,他吃醋了。 傅瑾深这心眼小的,吃醋了那霸道的劲儿上来就我行我素了,没直接从乔以宁着手,而是找了人家,已经是忍耐的结果了。想来也是打算避免跟乔以宁闹得不愉快。 “我也看过因为怀孕这事关系僵持的小两口,最后分开两家说起对方都一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模样。一方觉得女儿受委屈,生不出孩子就不要自己闺女未免也太冷血了,另一方觉得给你女儿足够的散伙费并且也给了足够的时间准备,也算仁至义尽了。”张喻道,“闹得更难看的也有,我不想看见你和宁宁走到这一步。” 傅瑾深头疼的说:“我不那种人。” “其实孩子,也没有那么重要,是吧?宁宁是当事人,她敏感,任何人都是带入不了她的情绪的,就会觉得她小题大做。你要真喜欢她,孩子的事情就别急呗。” 傅瑾深没有言语。 孩子重不重要是一回事,乔以宁一点不体谅他的难处,甚至闹分手,也让他心寒。 其实哪怕是小两口,也到底不是彼此,不可能清楚对方心里所想。就比如傅瑾深觉得乔以宁在闹,就非要逼着他顺着她,不讲一点道理。而乔以宁却是真的觉得这种日子是折磨,想分开。 吵架置气是在所难免的,没有一对情侣不吵架。所以傅瑾深不急,也是给乔以宁时间,让她自己透透气,省的再给他扣上一顶只会约束她的高帽。 同时,她分手一提,这一次傅瑾深也还在气头上,总得等他缓过来。不然见面了也是吵架,情况只会更加恶劣。 “尽早去接宁宁吧。”张喻说。 傅瑾深离开的时候,“嗯”了一声。 不过乔以宁最开始等来的不是傅瑾深,反而是傅则初。 |
乔以宁也不知道是自己攻击力变强了,还是傅瑾深因为生病虚了,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败下阵来。 而且他居然有那种寒了心的感觉。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这场争吵就显得毫无意义。认真分析一番,傅瑾深只不过是想让她去看他,找了她大概就没找周意,指不定她还略胜一筹。 他提起洛之鹤,大概率是醋她有空照顾人家,却没有空理他。而她却还要故意说洛之鹤怎么怎么好,其实除了气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乔以宁那会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直拖着不愿意跟自己说那些跟周意分享过的事,也让她心里堵着气,本来就有火气的情况下,本来就是一点就炸。 这一晚,乔以宁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去,梦里的傅瑾深也是惨白着张脸,要挂了似的。 乔以宁被吓醒了。 第二天工作,她也心不在焉。 乔以宁琢磨了半天傅瑾深对自己是什么心态,似乎也有点不同的感觉。 领导见她出神,打趣了一句:“想什么呢?” 乔以宁想了想,说:“吵架了。” 她把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领导沉思片刻,道:“男人不管多大,其实都缺爱。遇事不会找父亲,男人在男人面前都得坚强,只能表现出有责任感的一面。所以男人多半小时候找妈,大一点找老婆,总之肯定找最亲近的女性。傅瑾深是想你在身边呢。” 乔以宁若有所思,雪中送炭,似乎也挺拉好感的。 当天晚上下班,她就跟领导请了假。 …… 傅瑾深那边跟乔以宁吵完架,第二天醒来,嗓子就彻底不能发声了,炎症十分严重。 高烧也没能退下来,依旧是起起伏伏的,咳嗽越来越厉害,走路都勉勉强强。 因为病情还没有消下去,当天又抽血做了检查。 等结果的途中,护工就在旁边陪着他,她不知道昨晚他跟谁吵架了,只知道吵完以后,他整个人就不言不语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到今天病得更厉害,人也更加冷了,周身几乎都被低气压覆盖。 护工也不敢问。 傅瑾深还不喜欢别人碰她,要不轮椅,要不自己走着来检查。 护工第一次见洁癖这么严重的,也挺为难:“傅先生,要不我们去边上坐一会儿吧。” 她真怕他就这样倒了。 傅瑾深“嗯”了一声,正要抬脚,视线却往边上偏了半分,视线和不远处的女人对上,顿了顿,很快冷着脸偏开视线,自顾自慢慢挪动步子,打算走到不远处坐的位置上。 护工在身后看着他,不过却看见一个女人朝他俩走了过来,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她伸手要扶傅瑾深,被他避开了一下。 护工以为她是上来帮忙的好心人,连忙用英文说:“我的病患不喜欢别人碰他。” 乔以宁看了看傅瑾深,病了几天,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眼窝深陷,看着都虚得慌。步伐也是晃晃悠悠的,她觉得他随时会摔倒,还是伸手去扶他了。 护工一脸惨不忍睹的模样。 她看见傅瑾深象征性的挥了女人一下,不知道是生病了没力气还是什么的,没把人挥开。 乔以宁把他扶到位置上坐下以后,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家伙,这一摸,烫的相当厉害呢。 护工在身后看了看女人,又看看傅瑾深一言不发却没有叫人走的模样,反应过来他俩应该认识,也就没有说话了。 乔以宁这会儿也是刚从天寒地冻里进来,手是冷冰冰的,也不敢随便去碰他,只自顾自搓了搓手,等差不多暖和了,才蹲下来,把他的衣服都给捂紧了:“这边太冷了,怪不得你要感冒。” 傅瑾深下颌线依旧紧绷,显然没打算搭理她。 乔以宁又转头去看护工,带着笑意说:“你们在这边是检查么?报告什么时候出来?我可以去取的。” 护工朝不远处的机器指了指。 乔以宁正要过去,傅瑾深却看了护工一眼,意思是要她去。 毕竟他没法开口说话。 乔以宁依旧蹲在他面前,温和的说:“傅瑾深。” 他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的:“嗯。” 但乔以宁还是从这个音节里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到失声了。 她眉头锁了一下,说:“这么严重了么?” 傅瑾深脸色依旧很淡,道:“不用照顾洛之鹤了?” 乔以宁仔细辨别了他的口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说:“我本来就是顺带,今天就没打算还照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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