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可算是……”
冲上来便要将人拉住。人是拉住了,却不是想象中的温香软玉。
猛地一抬头,瞧见昼夜的冰眸,沈忆枫顿时跳开,好似碰到了脏污不堪的东西一般拍打着衣裳。
“怎么是你这个狗奴才!”
栎阳侯已然日落西山了,沈忆枫却还不改高高在上的姿态,真不是自讨苦吃吗?
掸去衣裳上的灰尘,沈忆枫抬头深情款款的望着终于肯相见的顾南舒。
“舒儿,我在外面久等多日无果,你怎这般狠心,弃我于不顾!”
听着怨男的口吻,顾南舒直接翻了个白眼,展开折扇便挡住自己的脸,瞧向一旁的昼夜。
“咱们寻个地方,好生谈谈。”
见他要将这狗奴才带上,沈忆枫很是错愕,“舒儿,你我说话,岂容……”
“舒儿你个大头鬼。”
爆粗口突然而出,将沈忆枫和昼夜都吓了一跳,瞪圆的眼眸充满了震惊。
堂堂的尚书千金,竟口出恶言,传出去可是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舒儿,你,你……”
瞧见沈忆枫好似看到鬼一样,顾南舒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赶紧走,我不想与你多浪费时间。”
顾南舒是真的不想与他浪费时间,将事情说清楚,斩断情缘,她与他便再无牵连,这才能永绝后患。
昼夜转身挡住沈忆枫的视线,指向一旁的马车,“沈公子请。”
见顾南舒与他坐的并非一辆马车,沈忆枫面露不悦,转身便要上另外一辆车,却被昼夜给挡住了。
“男女共乘,并非礼数,沈公子若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送王妃回府了。”
想起要求顾南舒的事情,沈忆枫只能咬紧牙关暂且忍耐。
罢了,等到了地方之后,两人单独相处,他想要做什么还能有人阻拦不成。
沈忆枫认定了顾南舒对他还有情。
女人嘛,得罪了回头道个歉便好了,依旧是你掌中玩物,任你拿捏。
“咱们要去的是探春楼。”
听到探春楼的名讳,昼夜挑起眉梢,一声不吭回头驾着马车,朝着探春楼的方向而去,随后便有门卫进去禀报。
到了探春楼,沈忆枫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指向周围正在雅谈的文人墨客们。
“以前你不是最爱听他们谈论诗经雅集吗?以前我没有时常陪你来,今日,咱们就在这里好生的谈天说地。”
手握折扇,顾南舒左右瞧着。
跟沈忆枫说的一样,周围都是些作诗对对子的文人墨客,那些诗句飘进耳里,顾南舒却是嗤之以鼻。
不得不说以前的顾南舒格调太低,这些人所谓的雅谈,不过就是些无病呻吟,感慨世间不公等等,诉说心中悲愤。
像他们这种人,不出去报效国家,依靠双手赚得银两,却整日窝在这里伤春悲秋,大好时光被他们如此蹉跎,自然是郁郁不得志。
跟着小二去往二楼雅间,听着隔壁的吟诗作对,顾南舒听得着实有些头疼。
一个个都是那样的调调,听多了人不得抑郁症才怪。
打开窗户透透气,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顾南舒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
以为她靠在窗前是在聆听隔壁的诗句,沈忆枫颇为享受的望着她。
“舒儿,你听,此情绵绵无绝期,说的多像是你我啊。”
以前两个人也是那样相知相许,可惜,她不能给自己想要的,便也只能劳燕分飞了。
“有道是……”
“停!”
沈忆枫还没来得及起调子,就被顾南舒给直接喊停了,回头颇为不耐烦的望着他。
“如果你找我出来只为说些酸诗,那大可不必了,我回家看诗集便可,有话直说,我时间不多。”
好不容易能出府一趟,她还想多逛逛,可不想将时间都浪费在这头猪身上。
直接被拒绝的沈忆枫脸色有些难看,“舒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自己,可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对自己爱搭不理。
果真如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
怕就怕,她心里有了那傅晏丞,而对自己弃之不顾。
那可不成!
没将事情办成之前,她别想将自己甩开!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我对你没多少耐性,赶紧说。“
趁着她还没想杀人,赶紧分开才是正事。
见到她皱眉的模样,沈忆枫心底倏然起了愤恨。
她当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不成?!
想想她以前跟母狗一样巴着不放的时候,可没现在这般的不耐烦!
本想着借着旧景勾起两人间的回忆,叙叙旧情,如此看来,她分明是移情别恋了。
硬生生将心底的怒火压制下来,沈忆枫为难的看向昼夜。
“有些话,我只想说与你一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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