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明祁的那瞬间,蓝文烟下意识的往后缩,脚趾紧张的抠在鞋面,抓着门把的手悄悄的放下。
萧明祁看到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蹙了蹙眉头,剑眉微拧,道,“怎么,一晚上就不认识了?”
依然是那般嘲讽的语气,蓝文烟的身子颤了颤,扬起头看着他。
“萧先生。”淡然的语气,恭恭敬敬。
却不知为何,她这般恭敬似乎并不合萧明祁的意,只见他暗了眸子,哑声道,“在生下孩子之前,你都要待在这个别墅里。”
哪里都不能去!
蓝文烟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她只是代孕,却从来没有签过什么卖身契。
“你限制我的自由?”
呵!
一声轻笑,蓝文烟看到他原本暗沉的眸子闪了些光芒,锋芒锐利。
萧明祁如雕刻般的薄唇微启,淡声:“你可以选择离开,两百万你一分也得不到!”
蓝文烟心口蓦然一紧,为了这两百万她连处子之身都给他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说放弃就放弃。
半饷,在他势在必得的眼神中,她咬牙给自己打气。
“好,都依你。”
“这才乖。”萧明祁微微倾身,用他带着剥茧的手指轻柔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明明只是买卖的关系,可是蓝文烟却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柔。
抬眸,看到他翟黑的眼睛里漾着她不太懂的情绪,一闪而逝。
蓝文烟还未来得及抓住,他已经收了手,潇洒的转身,大步星云的离开,仿佛刚才片刻的柔情并不是他一般。
她没有心思去揣摩他的意图,乖乖的待在别墅里,为了钱!
萧明祁的别墅很大,上下四层,佣人上上下下的在打理。
中午他没有在家里吃饭,饭桌上只有蓝文烟一个人,安安静静,她也闲的自在。
“嗡——”
正要午休,蓝文烟放在床头的手机便嗡嗡直响。
是婆婆打来的电话,她滑下接听。
“婆婆…”
“文烟,你找萧先生要五万块钱,医院里催的紧,再不交钱就要停药了!”蓝文烟的尾音被婆婆的话打断在喉间。
婆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婆婆,但是我昨天才刚来,今天就要钱会不会不太好…”蓝文烟咬着唇瓣为难,“让医院再宽限两…”
“蓝文烟!”婆婆蓦然打断了她的话,有些愤怒的声音透过声筒传过来。
“你不能对不起我的养育之恩,我的儿子现在正需要这笔钱,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婆婆突然的控诉让蓝文烟浑身一震,抓着手机的手几乎颤抖,差点握不住手机。
手机里是婆婆的咒骂声,她揪着被子,终于哑声应着,“好,我去找萧先生要钱。”
挂了电话,蓝文烟仰头看着奢华的吊灯,眨了眨眼,把眼眶的泪憋了回去。
在别墅后面,蓝文烟终于找到了萧明祁。
他的面前放着电脑,在处理什么文件,蓝文烟踌躇的站在门边,有些焦急的搓手。
“做什么?”萧明祁看见了她,漠然的从文件夹上面抬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蓝文烟犹豫的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道,“我…我需要点…钱,可以预支吗?”
闻言,萧明祁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长腿一勾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到她身前。
他唇角微勾,质问,“你觉得,一夜值多少?”
蓝文烟揪着衣摆的手指微微泛白,战战兢兢开口,“五万。”
萧明祁睨着她的眼神染着笑意,讽刺嘲弄。
萧明祁悠闲的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斜勾着唇角,“会不会系领带?”
怔愣了一瞬间,蓝文烟马上反应过来。
下一秒,她倾身,踮着脚去给他系有些歪斜的领带。
刚扶正,蓦地,蓝文烟的腰间被一双宽厚有力的臂膀给搂紧,她猛然间扑进了萧明祁的怀中。
“呃..”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依然踮着的脚尖很不舒服。
萧明祁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今晚伺候好,五十万。”
暧昧缠绵的语调,蓝文烟的思绪却全然在五十万上,猛地抬头惊诧道,“真的?”
萧明祁眸子里染着笑意的霎时消失,瞬间被凌然取代,蓦然松开了手,嫌恶的说着。
“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蓝文烟咬着唇不语,安静的听着他的嘲讽。
“真的,但前提是你得受得住。”
闻言,蓝文烟怔然想起了他昨夜的残暴,如狼似虎的索取,一想到那些画面,她的腿就不由得开始发抖。
油然而生的惶恐陡然袭来。
晃神间,萧明祁已经转身走到了门边,只剩下他醇厚的声线由远及近。
“钱会打你卡上!”
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她抿唇扶着旁边的柜子稳住颤抖的身子,好半响才缓过神来。
正要离开,手边一个冰凉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
是一块上了年岁的怀表。
上面的纹路依然清晰,雕刻精细。
好奇心驱使蓝文烟多看了几眼,终于是没有忍住打开看了看。
只是一瞬间,她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蓝文烟惊诧的捂着唇瓣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上面赫然是“她”和萧明祁两个人的照片。
萧明祁有着明媚的笑容,温暖的像四月的阳光,和煦,眼里都是柔情,和身边的女人相依偎。
蓝文烟知道那不是她,她和萧明祁之前根本不曾认识,可为何,她和照片里的女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很相爱,蓝文烟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爱意。
至死不渝的爱。
脑子里蓦然间闪现这个词,吓得她差点丢掉了怀表。
蓝文烟微微喘息,一只手捏着怀表,另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襟,从未有过的胸闷,难受。
战栗的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面挪,心口的位置一阵绞痛。
突然,她听到外面的佣人谈话的声音。
“唉,真可怜。”
“可不是嘛,这位蓝小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
“真惨呐,可怜这么一个女孩子了。”
蓝文烟扶着墙壁的手指颤抖的厉害,指尖抠着墙面,胸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甚至觉得连呼吸到的空气都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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